正文 第十八章 故人到來 文 / 庚辛(書坊)
打開谷歌衛星地圖,吳敵快速的定位至武漢龜蛇二山仔細的做了比較,龜山前臨大江,北帶漢水,西背月湖、南瀕蓮花湖,威武盤踞,而蛇山綿亙蜿蜒,形如伏蛇,頭臨大江,尾插鬧市,與龜山夾江對峙,形勢十分險峻,總體望去,這武漢三鎮的風水全局立刻貫通,必有一大穴所在。
難怪當年**說:龜蛇鎖大江,其形象之壯觀可以想見,而最為巧妙的是龜山腳下,漢江從它的一側包抄過來,纏繞它的腳下,與長江會合,形成一個三角地,名為南岸嘴,上面風景壯觀美妙,吳敵在這個位置畫上了一個記號。
從風水的角度來說,此地被龜山環抱,長江為左臂,漢江為右臂,依山傍水,好一個金龜捧珠的風水格局,陽宅建在此處定當人丁興旺,紅袍加身,財源廣進,陰宅埋於地下則蔭及子孫,福祿綿綿,出王侯將相之輩。
要說大穴所在,必是此處,至於具體的情況則還需要實地考察才行。
關掉電腦之後,吳敵習慣性的躺到了籐椅之上,閉目養神,腦袋裡卻在聯想一些情況,那就是陳友諒的墓地建在蛇山之上,雖然也是不錯的地方,可終究還是棋差一招,像他這樣的亂世梟雄,雖然死於戰爭,可要是尋一方好地下葬,也並不難辦。
況且就武漢這樣的地形,那些風水大師不可能尋找不到南岸嘴這個地方,那麼唯一造成的情況便是朱元璋的原因。
說起朱元璋,那就得提起他建立以後的明朝,風水、建築以及木工這些得到空前發展,極致繁榮,而這一切的締造者便要提到劉伯溫,此人精通風水術數,能夠未卜先知,料事如神,他清楚這天下遲早是朱家的,那麼他在朱元璋統一戰爭之中最大的敵人,陳友諒這個問題上,肯定會想盡辦法幫他掃平一切隱患,自然也不會讓他葬到這大穴之上去。
因為風水大穴的出世牽扯到了龍位的安穩問題,好風水自然會助長好氣運,沒一個皇帝願意見到自己的敵人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也是很多野史之中所說的那樣,很多起義軍造反,都要想盡辦法先挖其祖墳,破壞風水,導致其氣運衰敗,就像那鎖龍陣裡的龍家一樣,一個道理。
不過,說起陳朱二人,吳敵不自覺的拿起兩人做起了比較,朱元璋是北方紅巾的傑出代表,接替的是郭子興的位置掛帥出征,而陳友諒則是南方紅巾的梟雄人物,挾持徐壽輝,自立為王。
要說朱元璋除了有良臣輔助之外,用今天的話來說,這個人就是會裝逼,不像陳友諒那樣霸氣,鋒芒畢露,在封建社會之中,飽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民眾,骨子裡那種君臣倫綱的思想可謂根深蒂固,像陳友諒這種自立為王的作風無異於來得不正,有犯上作亂的嫌疑,勢必導致人民討伐。
性格決定命運,也許從頭到尾就注定了陳友諒失敗的命運。
「歐巴江南stytel…。」
這時,吳敵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沉思,拿起手機一看,是香腸來電。
「吳敵,來一籠二樓湘江河畔包間,故人來見,速度」
亦如他說話的速度一樣,吳敵還沒開口,這電話就速度掛斷,不禁讓他苦笑,故人,會是誰呢?
吳敵開著桑塔納趕到來一籠湘江河畔包廂後,便瞧見香腸無比靜謐的坐在座之上,手裡捧著一盞香茗,最為怪異的是那張刀疤臉上居然滿是羞澀,完全沒了往日的那股江湖味,如果要是帶上一副金絲眼鏡的話,那就是典型的衣冠禽獸,裝斯。
「香腸,什麼風讓你改性了,我還是習慣你往日的味道」,吳敵笑道:「你所說的故人呢?」
「在門口呢」,香腸無比緊張的說了一句,一張臉往門口瞧了瞧,立刻低了下去,兩團紅暈湧現。
這老a居然紅臉了!
吳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的朝著門口望去,只見門口處站著一個約莫一米七高,身著黑色緊身皮衣,腳蹬歐美騎士女軍靴的年輕女子,玲瓏有致的臉龐,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窄小的皮衣把她偉岸的胸脯給勾勒得淋漓盡致,一陣風吹過,長髮飄逸之間洋溢著一股海飛絲洗髮水的味道,好一個身材火爆,英氣逼人的美女。
「吳敵,多年未見,你基本上還是老樣子」,女子走到近前,一雙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渾身上下洋溢的青春氣息,讓人無端的心跳加速。
「你是…陳惠?」,吳敵努力的把這個女子與自己記憶之中的人快速匹配,昔日伊人的影子依稀可見,這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還真不是蓋的。
「不錯」,陳惠點點頭,道:「你還好嗎?」
「還行吧,開了個古玩店,坑蒙拐騙,混混日子」,吳敵笑笑。
「咯咯,坑蒙拐騙能夠成為出名的風水師,沒兩把刷子那也做不到啊,我還聽說你們前兩天去抓了一次白骨精,那場面驚天動地,我沒撞見,實在是太可惜了」,陳惠笑道。
靠,她怎麼這麼清楚?
吳敵一眼瞧見坐在座上,菊花夾緊,兩腿閉攏的香腸,什麼事情都明白了。
恐怕這悶騷男一直都和陳惠保持著聯繫,難怪說起陳惠的時候,總是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八成是一直沒有追到手。
香腸是陽曆十二月份生的,吳敵知道這廝是射手座的,射手座的男人平時風-騷得狠,可遇見自己喜歡的妹子,那就是一悶葫蘆,但是,射手座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他會把自己所幹的那些事情全部抖露給自己喜歡的人,不會隱藏任何的秘密。
遙想起當年那離奇的一吻,吳敵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偷笑起來,恐怕香腸這個大嘴巴把什麼事情都給攤到自己身上,卻沒有忽悠到陳惠,反而被她給識破,讓自己白撿了一吻。
「你笑什麼呢?說出來給我聽聽吧,讓我也開心開心」,陳惠似乎察覺出了什麼,似笑非笑的盯著吳敵,道。
「沒有,我有輕微面癱,八成是抽筋了」,吳敵擺擺手,話鋒一轉,道:「陳惠,這些年你去了哪裡,現在在做什麼呢?」。
陳惠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回道:「我離開湘南後,便去了北京,一直在那上學,後來考入了北京大學考古系,畢業後便留在了北京大學考古隊」。
「噢」,吳敵奇怪的看了一眼,心想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居然去做那些與物為伴,古墓為家的事情,實在是出乎意料。
但是,吳敵不是傻子,陳惠這個時候出現,不會只為了來敘舊,更何況沒有從哪裡聽到湘北省又出現了什麼轟動世界的古墓,恐怕她來另有目的。
只是,陳惠並沒有把她的意圖給說出來,而是拉起兩人說起了往事,那些童年往事,共同的回憶讓三人放聲大笑。
吃過午飯,交換了聯繫方式後,吳敵給香腸製造了一個機會,讓他送陳惠回去,自己則獨自開著桑塔納回古玩鋪。
不料,吳敵回到古玩鋪,喝了一盞茶,養了會神後,便聽見古玩鋪裡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非常熟悉,接著便聽見古玩鋪的門被輕輕的關上,一個身影站在他面前,擋住了大部分光線。
「陳惠,你剛才不說,現在來找我,難不成你們考古隊遇見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需要搬救兵了?」,吳敵苦笑,來人正是方才分別的陳惠。
「不錯,吳敵你倒是警覺得很,我確實有事相求」,陳惠抽過一條籐椅,坐在了吳敵的對面。
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吳敵有些不自然,他換了個姿勢,巧妙的避開陳惠的直視,說:「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吧」。
「我們考古隊的張小歐教授最近在整理關於陳友諒墓的資料,他察覺出當年陳友諒墓很可能是一宗疑塚,為避人耳目,而他真正的埋骨之地卻是在他處,裡面似乎牽扯到了紅巾軍的秘密,甚至可能會有紅巾鬼軍出現,為此,張教授準備一探究竟,為了保險起見,需要找一名懂得風水道術的人前來相助,我聽張國民提起了你,便找來了」,陳惠道。
吳敵眼睛頓時一亮,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是震驚無比,張小鷗教授乃是明清史方面的頂級專家,其編撰的《明清錄事》更是被吳敵翻了無數遍,可是唯獨沒有發現他編寫過關於陳友諒墓的事情,甚至關於這個人的情況都是簡略的描寫,甚至是一筆帶過。
這也是吳敵在查資料的時候,並沒有把他編寫的參考資料計劃進去,不過照陳惠這樣說,裡面居然牽扯到了紅巾鬼軍的事情,這個紅巾鬼軍到底是怎麼回事,還真沒有聽說過,而且有一個值得推敲的地方就是,自家妹妹撞見的那只紅巾鬼是不是屬於這紅巾鬼軍裡的一員呢?
如果這個推論成立的話,那是否代表自家的祖墳和紅巾鬼軍有著密切的聯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