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凌辱 文 / 吳亨
「讓他說話！讓他說話！讓他說話……」
觀眾開始有規律地喊著，大家都對剛才大帥說的開始起疑心，而我這時才注意到，助理已經不見了，自從他佔有了大帥眼睛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大家安靜！接來下我們看這位小妹妹的表演好不好？會有意想不到的精彩！」胖婦女的話音剛落，從黑布裡又鑽出幾個殘缺的人，開始怒氣沖沖地朝我走來，並一直奸笑著，最後一個人背後還拖著一直空鐵籠。
我不知道是不是激起了大家的「看客」心理，被她一說，舞台底下開始聲音小了起來，他們似乎對於我怎樣受虐會有意想不到的精彩而更又興趣。
最前面的一個女孩拿了一副手銬，笑盈盈地向我走來，她身材姣好，胸部高高聳起，可是，只有一隻！另一邊卻像男生一樣扁塌塌的，衣服緊貼著胸口。
她一看手裡舉著手銬把玩，一邊盯著我的胸部看……
台下的人好像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們開始露出期待的眼光……
我一小步一小步後退，知道根本無路可逃，但是……她會扒光我衣服嗎？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我的身體嗎？死，沒關係，但是……簡直不敢想像，看著她如色狼一樣盯著我胸部看，還有她身後著一群同謀，以及台下那些迫不及待想看熱鬧的人，我除了本能地後退，實在不知道怎麼反抗……
「你……別過來……」當她離我只有一米遠，我顫抖地捍衛自己的尊嚴，可是她笑得更得意了，就像一隻貓。看著被自己逼到牆角的小老鼠。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拿起手銬就想把我銬住。
「等下！」突然，她身後的一個男人喊住她。
那不是她的同謀嗎？為什麼要制止她？除了她之外，身後跟的都是男的，加上她一共5個人，剛才一起從黑布裡走出來。
他良心發現了嗎？還是男人比較懂得「憐香惜玉」？
「嘿嘿……」他搓了搓手心，一臉地壞笑。他沒有頭頂。應該說沒有頭蓋骨，頭頂上可以看見裡面裝著大腦，走路的時候還一晃一晃的。像一隻裝滿了豆腐的碗，稍微走得快些，好像就會被晃出來。
剛還覺得自己可能有救了，但他過來這樣陰陽怪氣的笑了幾聲。我頓時又緊張起來，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在等著我。
「這位小妹妹就不用進籠子和帶手銬了吧。有我們哥們幾個不就行了麼？」
他那麼一說，後面那幾個男人慢慢走了過來，最後那個人一下甩掉籠子，也嬉皮笑臉地向我靠近。更可怕的是。台下的觀眾竟然開始鼓掌起來，還有的在吹口哨。
看著眼前這幾個醜陋的龐然大物漸漸向我靠近，知道此刻自己就是一隻囊腫獵物。
往日的一幕幕快速在我腦海裡放映。縱使我有千萬分不願意，不捨得。但誰也沒辦法阻擋死神，誰也沒辦法結束噩夢。
可是，當他手指碰我身體的一瞬間，我本等地尖叫起來，並發了瘋般的掙扎，我知道那一隻隻魔抓不僅會抓傷我的*，更會撕裂我的靈魂。但是我越掙扎，他們好像越有興趣，個個都笑歪了嘴巴，我如同一隻落單的小羊，不小心闖入狼群中，跳著死亡之舞。
當走過惡狗群的時候，出現馬醫生的幻覺，我還不如聽馬醫生的話，回去，寧願被惡狗咬死，也不要栽在這一群畜生手裡。
可是時間沒辦法倒回，當他們抓住我手腕的時候，我發了狂，誰靠近我咬誰，拼了命扭動著身子試圖掙脫他們噁心的魔抓。
就在我以為被控制住的時候，不小心扯到後面的黑色簾子，那塊巨大的幕布一下被扯了下來。
台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起回頭看著幕後。台下的觀眾也齊刷刷地把目光聚集在黑簾子後面。
剛才帶著手銬和腳銬排隊的隊伍不見了，裡面混亂不堪，所有帶著枷鎖的人嘴裡都塞著毛巾，而還有更多的人在殘暴地掠奪他們的身體器官，被傷害者個個被鏈條捆綁著，嘴裡又塞著東西，根本無法反抗。
搶我大米的男子，身體已經從跨步被撕裂到了胸口，他快變成了兩個人，站在他旁邊的一個老人還在他肚子裡不斷掏著腸子，抓起來長長的一坨坨就往自己肚子上的一個大洞裡塞。
我趁那個幾人一時的分心，迅速逃脫他們的包圍，一下跳入台下觀眾中間，而那些觀眾早已炸開了鍋，大家心裡很清楚，這不是什麼見鬼的魔術，是真正的殺人，而被殺者很有可能會波及自己。
可是院子就那麼小，唯一的那扇門早已被堵死，那麼多人在院子裡亂竄，而有的人失去雙腿的，只能眼睜睜看見自己被抓住，然後被一大群人瓜分，他們不用任何刀具，徒手就能將身體撕裂，找到自己需要的器官，放到身上，便能成活。
我跑遍了院子沒有找到出口，翻牆也不可能，圍牆起碼有十幾米高，周圍沒有樹可以用來攀爬，這裡就是他們精心策劃的一個獵殺場地。
可能是因為我四肢健全沒有受傷的原因，大概比別人更容易脫逃，看著身邊一個個被抓住落入魔口，我卻能一次次幸運地逃脫敵人的魔抓。是啊，在這樣的情況，不用你跑的有多快，只要比身邊的人跑的快，自然就能躲開敵人。
這不是乞丐的枴杖嗎？
無意中發現那裡有一座假山，假山旁邊有些矮小的植物，而在那裡面不起眼的地方，地上躲著一個人，背對著我，盤腿而坐，旁邊放著的正是那根救過我命的枴杖。
我慢慢靠近，終於看清在他面前躺著的是一個人，正躺在地上雙眼瞪得很大，早已痛苦地發不出聲音。
我想跑，但已經被他發現了！
「你怎麼還沒走？」他一回頭便這樣問我。
怎麼是乞丐？
他這一回頭，我看清楚了，奇怪正坐在地上，而他前面躺著一個人，胸腔已經被打開，乞丐正用力地將他的肋骨一根根折斷，扳下來，應該是放到自己的胸腔裡去，因為奇怪的衣服完全敞開，我清楚得看見他胸口沒有肉，連帶肋骨同時不見。
「你……」我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乞丐不是跟我一樣是觀眾嗎？他不是受害者嗎？不是被他們，也就是那些所謂的魔術師獵殺的對象嗎？他怎麼會在這裡做著這些事情？
「只有完整的人才能離開！」乞丐並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他看見我還愣在這裡，著急地說：「你走到舞台中間，就是剛才掛黑簾子中間那個地方，趕快走！」
他說完，便又轉過身去，繼續把那個人胸部的肋骨用力折斷，濺地假山上都是血，手裡拿著一條長長的紅色肋骨，往自己身上一接，又開始下一根。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又瘦又小，看外貌顯然不是乞丐的對手，這個地方不是「魔術師」的世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嗎？
正當我看得出神，一個瘸子注意到了我，並向我撲來，我尖叫一聲立刻躲開，幸好，他身後有個更強壯的人將他撲到！
而這個時候，我一刻都不敢耽誤，立刻衝向舞台，衝向舞台中間……
「嗚嗚嗚……」我剛跨上舞台，聽見旁邊一陣發了瘋的嗚嗚叫聲。轉身一看，是大帥！
大帥一直在籠子裡，早被大家遺忘，也是，這裡獵物那麼多，誰也沒注意到在一堆被扯下的黑布旁邊，還放著一隻鐵籠。
「若藍，救我！救我！」我一拿掉他口中的毛巾，大帥大口喘著氣向我求救，「柱子旁邊掛著鑰匙！快！」
按他的提示看去，果然在舞台周圍的柱子上，有一串鑰匙掛著，我貓著身子跑過去立刻又回來，幸好籠子旁邊放著那麼大的一塊黑布，堆在一起剛好把籠子隱藏得很好，我躲進黑布裡，一個個鑰匙試過來，大帥終於從籠子裡爬了出來。
「快到中間來，看看地上是不是有機關可以出去！」我拉著大帥的手就往舞台中間走去。
「沒用的！我少了一隻眼睛」，大帥急得團團轉，他好像很想加入周圍的獵殺隊伍，眼睛一直盯著周圍看，看到幾個比較弱的，就死命盯住，好像要衝上去把他吃了。
我心一緊，難道大帥也會把別人撕裂，為己所用？
看著他蠢蠢欲動的樣子，我忍不住問道：「你想幹嘛？想要挖別人的眼睛？」
我這一問，他立刻盯著我看，並一直盯著我一隻眼睛，看得我毛骨悚然……
「大帥……你……」我開始害怕起來，他的眼神，和剛才在舞台上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大帥立刻低下頭，並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渴望去挖別人的眼睛，好像那是一種本能，就像剛出生的嬰兒會找奶頭一樣……」
「快走吧！不要多想了，去看下中間到底有沒機關！」我環顧了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站起拉著大帥的走就往外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