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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7 幕後的人 文 / 二月榴

    一夜放縱,駱少騰再醒來時天色已亮。

    余小西安靜臥在他的懷裡,眼瞼下帶著疲憊的青色。見狀,他薄唇微勾,低頭輕吻了下她的額。累癱的余小西顯然不滿自己的睡眠被打擾,嘴裡咕噥了句什麼,便翻了個身繼續睡去。略顯凌亂的長髮散下來,光裸的肩背對著他,上面佈滿青青紫紫的痕跡。

    衣服大概都被丟在二樓的走廊和樓梯間了,昨晚瘋狂的畫面在腦子裡閃過,駱少騰一點都不會覺得難為情,反而覺得有點意猶未盡。

    手落在她的肩頭,漆黑的長髮被撩開時,余小西感到一股溫熱由肌膚上拂來,原本沉睡的她便如驚弓之鳥,一下子就抱著被子地坐起來,眼裡睡意都嚇跑了,直楞楞又戒備地瞧著他。

    真不是她矯情,確實是昨晚被駱少騰折騰慘了,現在的腰都有點要折了感覺,根本就承受不住。

    駱少騰看到她這個模樣,卻是低低地笑了出來,無疑,那笑聲是愉悅的。男人在床上最大的成就不就是滿足和征服自己的女人嗎?余小西此時的表現,更滿足了他作為大男人的虛榮心。

    陽光由窗子裡照進來,落在他僅披了一件浴袍的身上,帶子根本就沒系,前襟敞著,胸膛及腹部緊實的肌肉線條全暴露在她面前,簡直就是一副引人犯罪的風騷畫面。

    余小西看了臉色脹紅,頭低下去。

    駱少騰故意靠近,捏著她的下巴,問:「見過多少次了,臉紅什麼?」

    男人的身材當然是無可挑剔的,不然他也不會自信、風騷至此。余小西臉紅的更加厲害起來,裹著被子去推他,結果反而是他往後倒去,她就那樣形成撲倒之勢地重新跌在他的身上。

    四目相望,尤其兩人都「衣著清涼」,一個眼神交織就容易引起惹火燎原之勢。他手撫住她的纖腰,她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顯然對於昨晚的行徑還烙印在她身體裡未曾褪去。

    「今天饒了你,改天買套小女傭的衣服試試。」他捏捏她的腰,然後又在她唇上輕啄了下,才愉快地起身。

    余小西的臉色卻又騰地一下紅起來,本來看著他忘形的模樣想抗議,最後還是把話給吞下去了。她現在累的很,這時候實在不易爭辯這樣的話題,搞不好又要被收拾一頓,她是真的吃不消了。

    駱少騰的手機響起,他按了接通鍵,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應了聲便掛斷了,之後進入浴室洗漱。走的時候余小西隱約聽到他彷彿是在自己耳邊交待了幾句,只是她累的眼睛都不願意睜開,根本也沒聽清說了什麼,心想著無外乎就是一些叮囑的話。

    駱少騰走後,她臥在舒適的大床上一直睡到了下午3點左右,下樓的時候糖糖連午覺都睡醒了,正趴在狗屋前喂小泰迪吃狗糧。看到她下來,馬上跑過來抱著她,喊:「媽媽。」

    余小西蹲下身子與她平視,笑著幫她理了理弄亂的頭髮。

    「少奶奶餓了吧?飯已經弄好了。」傭人上前來說。

    蘭嫂前幾天回s市去了,駱少騰臨走時吩咐他們不准上去打擾余小西休息,就連糖糖都被他安撫好了,不然余小西不可能安穩睡到現在。傭人這時見她下來,只得盡心伺候。

    余小西點點頭,牽著糖糖的手問:「糖糖吃了沒?」

    糖糖點頭說:「糖糖中午吃過了哦。」不過又商量道:「不過糖糖想吃蛋糕,可以嗎?」

    余小西轉頭問了下傭人她中午的用餐時間和情況,然後點了點頭同意。

    糖糖很喜歡甜食,尤其特別鍾愛蛋糕,但是吃多了總不容易消化,平時余小西對她的飲食都瀊有控制。這會兒得到允許,糖糖自然很高興。

    母女倆高高興興地坐在餐桌邊用了餐,糖糖又粘著余小西跟她去外面玩了一會。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傭人們都已經開始準備晚餐,她看了眼自己放在桌上安靜的手機,才問傭人:「少騰沒說晚上回不回來?」

    這個時間的話,他一般會給余小西或家裡打個電話。當然,從前這樣的事自然是不會有的,不過自從有了糖糖和余小西,這也已經變成一種習慣。

    「駱少出差了,他沒有跟少奶奶提嗎?」傭人有些詫異。

    余小西確實有點意外,蹙眉回想,好似他走的時候說過一些話,不過她以為只是叮囑自己好好休息之類的,根本就沒認真聽。

    她打電話給了駱少騰的秘書,證實他中午才登的機,算算時間這會兒應該還在飛機上,打電話果然關機。陪著糖糖也有點心不在焉的,畢竟李志身後的人是誰還不知道,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還好晚餐後他打了電話過來,已經在下榻的酒店。

    糖糖依舊那般活潑,視頻的時候也總是在搶鏡,努力地吸引著爸爸媽媽的注意力。有了那邊老婆、孩子的對比,掛了視訊後,駱少騰一個人躺在床上更有點孤枕難眠的味道。

    畢竟這種家庭氣氛總是讓人眷戀,眷戀到不願意去輕易放手,更絕不允許遭到別人的破壞。

    手機裡傳來短訊的聲音,他點開,上面只有一行字,是手底下的人報告的付琳的行蹤。既然三年前余小西的事她有參與,那麼他相信付琳身上也一定會有線索。

    翌日清早,他驅車直接去了付琳的拍攝現場,據說她今早四點就在拍影視城拍戲。付琳如今也是知名的影星了,腕大的很。不過駱少騰這樣的人,永遠都是捧腕的那種,別說他親自到現場,就是身邊的人只要打聲招呼都可以自由進出。

    今天他過來沒有通知付琳,車子停在停車場後,製片人已經連忙迎進來,喊了聲:「駱少。」

    他這樣的男人,站在那裡就是睥睨天下的感覺,讓人覺得連尋常的客套伸手都不敢。

    駱少騰微微頷首,目光有周圍打掃了一圈,男人賠笑地說著什麼,他其實並沒有在意。只問:「付琳呢?」

    「付小姐今天還有最後一場戲,馬上就好了,麻煩駱少再等幾分鐘?」男人回答,他也是接到電話後,提前趕過來瞭解了一番。

    飛凰這次並沒有投資付琳的影片,不過做影視的誰不逢迎巴結著這些大老闆?這次沒有,不代表下次沒有不是?

    這話說完,他特意觀察了下駱少騰的神色,見他眉頭微蹙,自己都不自覺地膽顫,明明人家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深恐駱少騰不耐煩,便又試著問:「駱少如果嫌這裡吵,不如去付小姐的化妝間坐坐吧?我讓人給你煮杯咖啡送過去?」

    片場裡的明星很多,腕就跟著多,出名了講究的也不少,弄點咖啡就算難,他還是有點門道的。

    這場顯然是清宮的劇,透過宮門可以看到裡面穿著太監、宮女的戲服的人烏泱泱地站了一片,周圍圍著的都是拍攝的設備,導演拿著擴音器喊著。

    現場應該是在拍攝打鬥,穿著戲服的女演員由鋼絲吊起。駱少騰沒理他,目光就落在吊在半空中的女演員身上。因為那演員不是別人,正是付琳。

    製片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更加確定駱少騰是對付琳感興趣,心裡一喜,正盤算著應該怎麼牽線時,耳邊突然響起彭地一聲悶響。

    心上一股不好的預感還未升起,眼前人影一閃,駱少騰便已經朝事故發生的地方奔了過去。不用說,拍攝的現場此時已經一片混亂。

    原本吊鋼絲的付琳突然從半空中直接摔了來,有人在害怕地尖叫著躲避,有人想要上前一探究竟,與她對戲的演員則被助理護住,各種聲響摻雜。

    駱少騰冷靜地撥開眾人,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付琳。因為提前做了防護措施倒不至於要人命,可是她躬著身子趴在地上的模樣還是很痛苦,身下一片血跡漫延開來,嘴裡也不斷湧出血色。

    那一身的綢子戲服漸漸被染成了大紅色,付琳覺得渾身都痛,腦袋更是一陣陣地發懵。模模糊糊間有人來到自己面前,她強撐著看向來人,眼前竟出現駱少騰的模樣。

    當然,她不相信駱少騰會出現在這裡。

    自三年前駱少騰親眼讓她見識過那一幕之後,她心裡就怕了。後來,聽說余小西失蹤,他找別的演員約會,也從來沒有跟她有過過多的接觸。

    他是自己的駱哥哥,她知道,他怕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所以這三年前也一直疏離著。她一邊痛著一邊愛著,可是偏偏就這樣也不敢靠近。

    正因為這樣,此時此刻她看到他的時候還不以為是真的。唇角扯出自嘲的笑,笑自己都在這生死關頭了,居然還能奢望看到他。因為她的情緒變化,嘴裡更多的血湧出來。

    周圍本來就已經很混亂,導演和其它工作人員正在努力維持秩序,更有人打了救護電話。但是沒人認識駱少騰,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突然跑過來的。

    駱少騰也不知付琳此時在想什麼,他只是查看了她的情況,摔的應該不輕,他不敢輕易去挪動。只是握住她的手,喊:「琳琳?」

    小時候他就這樣喊她,曾經,他是真的當她是親生妹妹來看待。

    付琳聞方,緊緊回握住她也的手,嘴裡蠕動了下,似是在喊:「駱哥哥。」三個字。

    「別怕,有我在。」他安撫。

    付琳點頭,眼睛一眨,眼淚竟也跟著掉下來。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覺得此刻就是死了也值了。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醫護人員很快抬著擔架過來,付先給付琳檢查了下,先做了急救措施後,然後便抬上救護車。付琳已經有點失去意識,手卻緊抓著駱少騰的手。

    「家屬跟著上車吧。」醫生喊。

    付琳的助理跑過來時,駱少騰已經上了救護車。助理因為突然出現的男人楞了一下,這時救護車的門也已經關了。

    付琳這幾年雖然身處娛樂圈,但是鮮少有緋聞、甚至負面新聞。更沒人聽過他有男朋友之類的,剛剛那一幕不由讓人議論紛紛。

    駱少騰與她相握的手上都是血,路上都在遵照醫生的叮囑跟付琳講話,盡量讓她保持意識。付琳這一路抓著他的手,都感覺像在做一個夢,夢裡都是駱少騰的聲音。付琳被推進手術室時,她抓著他的手才被迫放開。

    三年,駱少騰一心撲在找余小西的事上,自從付琳離開m市後,兩人小時候的情份也跟著淡了。世界就這麼大,這三年也不是沒有碰到過,有幾次是宴會上,也不過裝作不認識地客套,寥寥數語。

    其實這三年來,他是沒有心思去關注別的,這會兒想來,付琳這樣並非是被自己當初嚇著了,也非與他保持距離,很可能是心虛。

    三年前,她到底在導致他與余小西的分離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駱少騰的助理已經聞訊趕來,遠遠就看到駱少騰站在手術室外,上前喊了聲:「駱少?」

    駱少騰回神,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派人去現場,今天在場的人都查一遍。」

    不知是不是多心,總覺得付琳今天的事不該是意外。如果是意外怎麼會那麼巧,他來了,付琳就出了事?

    助得答應,馬上去辦。

    駱少騰又在手術室外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付琳被人從手術室裡推出來。傷的不輕,兩根肋骨斷裂,五臟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接下來必定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休養,暫時被推進重症室觀察。

    透過窗子,可以看到躺在裡面被紗布包裹的人。麻藥未過,只怕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付琳的助理這時已經過來了,卻只是個小姑娘,什麼都幫不上,駱少騰著人幫付琳安排了住院事宜。

    不久,隨著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被推開,駱少騰的舅舅付凌走進來。四目相望,甥舅間不常見面,總有那麼一道似深非淺的隔閡存在。

    「舅舅。」駱少騰還是規矩地喊了聲。

    付凌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只微微頷首,看向病房裡的女兒,問:「付琳怎麼樣?」這時候也不是計較的時候。

    「手術很成功,不過還沒有醒過來,要在重症室裡觀察兩天。」駱少騰回答。

    付凌聞言又點了點頭,似是想到他來的比自己早,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我今天過去找付琳,正好碰到這件事。」駱少騰口吻較淡地回答。

    付凌點頭。

    他這些年如當初說的那樣,基本沒有與駱少騰聯繫過,可是也知道付琳前幾年喜歡偷偷往m市跑,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不知付琳為什麼不跑了,沒多久又不顧勸阻地去拍戲。

    他是從政的,養女走娛樂圈這條路說出去也並不光彩。只是付琳從不聽勸,其實女兒大了,可是那點小心思瞞不過他。只是兩個孩子都是自己養大的,什麼脾性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思緒還沒回轉,就被門外兩聲輕敲打斷,他側目,便見自己的秘書帶了個女人進來,接著駱少騰的助理也進來了,轉眼便擠滿了人。

    秘書看了眼駱少騰,將嘴裡的稱呼又嚥了回去,只恭敬地道:「我剛去查過,付小姐吊的鋼絲確實有問題,從視頻中也找到了那個了動手腳的人。據他交待,買通他的是最近跟付小姐爭戲的一個女演員,就在他們劇組裡,兩人都已經交給警方了。」

    駱少騰聞言皺眉。

    付凌見了,問:「有什麼問題?」

    駱少騰看向付凌的秘書,問:「那女演員背景調查過嗎?」

    「調查了,就是一北漂,剛剛上位不久。不過行事狠辣,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但凡有點腦子的,絕幹不出這樣的事來。然後又側了下身子,介紹身後的女人說:「這是付小姐的經紀人,她證實付小姐之前與這人的確有過摩擦。」

    駱少騰看了眼自己的助理,兩人對望一眼,他便知道與他調查的結果一樣。

    付凌見駱少騰沒什麼可問,便示意他們先出去了。

    付凌與駱少騰在病房外守著,付凌終於醒過來了,但不知是不是受驚過度,精神一直錯亂,說話也顛三倒四。駱少騰暗中觀察過,看起來倒不像是裝的,反而更加頭疼起來。

    她現在是明星,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得到消息的媒體很快將醫院圍堵。付凌的人脈在這時得到方便,悄然將付琳帶走。他著人辦了手序,出來時正看到駱少騰倚在走廊上抽煙。

    付凌微微皺眉,訓道:「醫院裡禁止吸煙。」

    駱少騰看了眼舅舅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唇角翹了下,不過還是聽話地捻滅了。

    「找我有事?」駱少騰那模樣似在刻意等他,這點付凌還是看得出來。

    「我想請舅舅幫我個忙。」駱少騰直接開口。

    付凌目光與他對視,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向自己開口。其實每一次駱少騰出現在b市,他總是會暗中注意他的舉動,這一次他特意來找付琳,而付琳又出了事,讓他直覺駱少騰是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我說過,當年你既已選擇回到駱家,以後就再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明明每一次駱少騰有困難,他都跟著揪心,卻從來沒有出手相幫過,這次同樣絕情。

    「舅舅,駱家現在是我的,你所忌憚和痛恨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你到底還在計較什麼?」計較他當年離開?計較他也姓駱?

    付凌唇色抿緊,不說話。

    其實他知道,當年他雖然有前途不錯的工作,可是一個大男人帶兩個孩子還是太吃力。又正值他要陞遷關鍵時刻,一個養女沒所謂,可是一個擁有私生子頭銜的外甥,很容易就拖他的後腿。從政的人,家庭的因素十分重要。駱少騰當年離開,其實是為了他好。可是即使這樣,付凌仍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他態度未變,抬步便要離開。

    「舅舅,如果有人在威脅我的幸福,你是不是也能袖手旁觀?」駱少騰問。

    舅舅那兩個字還是紮著付凌的心,他這一生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愛駱少騰其實比付琳多。

    這時付家的保姆出來,遠遠就看著這對甥舅情況不太好。她猶豫了下,上前勸著:「駱少,你別急,讓付先生嘴硬著,其實一直都很關心你。」

    她是付家的老保姆了,當年駱少騰和付凌都是她照顧的。那時付凌的還只是個普通的機關幹部,初來b市,沒有根基也沒有人脈。

    如今付凌已經位高權重,走到哪裡都有警衛跟隨,院子也從以前的家屬院變成了隱密的別墅,可是家裡一個、兩個孩子都出去了,愈加的冷清。

    ——分隔線——

    駱少騰在b市待了兩天,付琳的情況猶沒有好轉。

    反倒是他每晚看著糖糖臥在余小西懷裡跟自己撒嬌,他便愈加想要回到m市,何況公司裡一堆事,正是多事之秋,實在不宜離開過久。

    這天他接了電話,便當即訂了機票回程。

    進門的時候糖糖正在院子裡玩,看到他下車就撲上來,粘在他身上親了親,小嘴甜的像抹蜜似的,一口一個:「騰騰,糖糖好想你哦。」

    「騰騰也好想你。」駱少騰回親親他,兩人嘻嘻鬧鬧地回到屋子。

    他目光轉了一圈,問:「媽媽呢?」

    「樓上。」糖糖指指上面。

    駱少騰將糖糖放下來,吩咐助理將他給糖糖買的東西拿出來,糖糖看到有新奇的玩具便被吸引了注意力,駱少騰這才上了樓。

    余小西最近在忙幾個案子,實在很累,今天回來後在床上瞇了會,根本就沒注意到駱少騰回來了。他推開門,見她躺在床上,坐在床邊正打算將她弄醒,卻被他手肘下的報紙給吸引住了。

    因為他在那版面上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拿過來看。上面刊登著付琳在片場受傷的消息,甚至有他在片場握著付琳手的畫面。

    娛樂報,上面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內容一點都不新鮮。只是如今他與余小西在一起,倒不願意讓她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報紙折起來,余小西聽到動靜睜開眼睛。

    「回來了。」余小西撫著額坐起來,剛瞇了一會兒,頭還有點疼。

    「以後這些報紙都少看。」駱少騰說,不知道是在跟誰生氣。

    余小西知道他怕自己亂想,不由笑了,趴在他身上,問:「怎麼樣?問出什麼來沒?」

    雖然他去b市幹什麼他沒告訴自己,但余小西看到這個的時候,心裡便已經有數。

    駱少騰搖頭。

    「那她的傷?」余小西關心地問。

    雖然作為情敵,她不該那麼愛心氾濫。但是她知道,付琳另一方面還是他的親人。

    「沒事。」駱少騰淡淡回答,彷彿事不己。

    那些糟心的事,他也不願意讓她跟著自己操心。

    兩人在床上臥了一會兒,駱少騰剛回來也有點累,直到晚飯才下去。有糖糖的餐桌上總是會增添許多歡樂,心裡的郁卒在看到女兒時都沒了。

    時間移至11點左右,糖糖已經睡了,駱少騰與余小西剛剛洗漱完畢上床,他身上的手機就響起來。

    「什麼事?」深更半夜的,手下極少這麼不知趣地打擾他。

    「駱少,李志剛剛進了之前莫亦銘住的那套別墅。」那頭報告,聲線緊迫。雖然短短的幾句話,已經包含了極為重要的訊息。

    「盯著,我馬上過去。」駱少騰掛了電話,只跟余小西簡單交待了幾句便出去了。

    他到的時候,別墅裡裡外外已經圍了很多人。蟄伏了那麼久,這次的動作很大,顯然已經確定李志今晚會面的對象,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李志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局勢,心裡有點緊張,不太確定地喊:「太太?」

    坐在咖啡桌前的女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挽著利落的髮髻,身上帶著一種很幹練的味道。聞言笑了笑,妝容精緻而得體。

    門在被人橇開的時候,她感歎該來的總是會來。

    事實上,這十幾年來,她一直都在害怕卻也緊張著這一天的到來。直到腳步聲響起,她竟有些不敢轉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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