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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3騰騰是爸爸嗎? 文 / 二月榴

    「沒什麼,早幾年跟令父有過一面之緣,記的當時……」紀元回著,神情間彷彿陷入回憶中。

    也不知是不是余欣南想多的緣故,心竟在他提到父親的名字時莫名緊了下。抬頭看著他露出得體的笑容,說:「紀律師,我們還是談一談當事人的問題吧?」

    面上卻裝出公事公辦的樣子,卻明顯並不想跟他在自己忌諱的這個問題上糾纏。

    紀元微微頷首,便沒有再提。

    其實兩個當事人的態度都很明確,均不肯放棄糖糖的撫養權。他們只是代表律師而已,一般這種情況下,如果律師是當事人所依賴的,他們只要做到說服對方,讓彼此回去跟自己當事人分析下利害關係,進而起到勸導作用,左右當事人讓步也未償不可。

    當然,這是除非懸殊和結果已經見分曉的情況下。

    不然律師是什麼?

    他們這才初次交鋒而已,幾番唇舌下來自己又不見劣勢,怎麼可能輕易去勸當事人放棄利益?這完全不合情理,於是這次會面的結果必然是不歡而散。

    余欣南見過難纏的律師,卻絕對沒有見過紀元這種。明明自己的當事人條件比余小西好太多,紀元卻說的余小西天上有地下無似的,孩子離了她便不能活,地球離了她都不能自轉一樣。

    從咖啡館裡出來,她平復了下心緒才驅車來到飛凰集團分部。駱少騰彼時剛剛開完會,經秘書轉達,余欣南進入駱少騰的辦公室。

    答!答!答!隨著一陣有節奏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傳來,余欣南已經站在辦公桌前,喊了聲:「駱少騰。」

    此時的駱少騰背對著她面向落地窗外,大班椅的椅背又擋了他的身影。他本來就是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人,此時更是讓人摸不著底。

    「怎麼樣了?」須臾,才聽到他開口,聲音仍然淡淡的。

    「余小姐並不同意讓出撫養權。」余欣南回答。

    她見到余小西時,覺得這個結果駱少騰必定已經預料到了。駱少騰派她過去,也不是讓指望她能說服余小西。果然,坐在椅子後的人聽後並沒有特別的反應,許久連句話都沒有說。

    「駱少?」空間裡這樣靜,總是讓人心裡感到莫名地緊張,她喊了一聲。

    「嗯?」就在余欣南覺得他大概是睡著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一個單音,然後大班椅終於轉了過來。

    余欣南看到的仍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稜角分明,淬笑時必定風華無雙。只是此時眼眸無波,只會讓人覺得壓抑非常。駱少騰這樣的人,讓她面對時心底總有點莫名緊張。她緩緩地舒了口氣,才試探地問:「我們下一步是不是要向法院起訴?」

    按照正常程序是這樣走的,也算是先禮後兵,然而駱少騰的目光卻她的臉上很久,都沒有回答。

    余欣南更加摸不準他的心理,心裡不由焦灼,還是硬著頭皮,接著說:「我分析過余小姐目前的情況,她在資產、生活環境方面自然沒有辦法和駱少您相比,但是給孩子提供一個相對安定的生活環境還是可以的。最主要的是她是孩子的親生母親,過去兩年多都是獨自撫養寶寶的,與孩子的感情肯定很親厚……你也知道,法官會將這一因素考慮進去,這點對我們很不利。」

    駱少騰並沒有因為她提起這些而不悅,而是問:「說說解決方案。」

    「法官如果是女性,她會將這點看的尤其重。我們可以攻擊余小姐的地方,唯有從生活作風、人品方面入手。如果我沒有記錯,前不久報紙曾經登過,她與她現在聘請的律師紀元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我們只要能證明她私生活不檢點,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帶寶寶,甚至會直接給寶寶造成不好的影響——」

    「余律師。」駱少騰直接截斷她的話。

    余欣南有點發楞地看著他,只見駱少騰又道:「你的重點是孩子的撫養權。」

    「我知道,可是——」她下意識地反駁,卻被駱少騰再次冷冷地打斷。

    「你如果沒有能力,我可以換別的律師。」

    余欣南看著駱少騰略顯陰霾的臉,如果她沒有理解錯,他這是在維護余小西?

    辦公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變的不好。此時如果換成別的女人,大概會被駱少騰的模樣嚇哭。余欣南卻站在那裡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還好這時李志出現在門口。

    他敲了敲門走進來,將一份文件遞給駱少騰,喊:「駱少,數據已經出來了。」

    駱少騰接過文件,對余欣南說:「你先出去吧。」

    余欣南家裡從小生活優越,工作上也處處被人捧上,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李志已經站在一邊講解了,兩人十分投入地交談,完全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

    ——分隔線——

    余小西最開始想要起訴駱少騰,只是因為他強行將糖糖帶走,自己根本見不到。如今糖糖是在她的身邊,從根本上講她並不願意與駱少騰對簿公堂的。但是如同她不肯放棄糖糖一樣,駱少騰卻也未必會放手。

    心裡明白這一點,余小西這段時間也就沒再接別的案子,只著重忙著已經接手的幾個,總算有始有終。這樣下來,時間便空閒下來不少。

    天氣在漸漸轉涼,週末,她帶著糖糖去商場採購。新上市的毛衣、外套、裙子琳琅滿目,女孩就沒有個不愛美的,可把糖糖興奮壞了。

    余小西給她選了幾件毛衣、裙子和呢子外套,買完的糖糖猶不知足,最後看中了一套親子裝,非央求余小西跟她一起換上。

    於是母女兩人從這家品牌童裝店出來的時候,上身均穿著白色的毛衣,紅色的不規則紗裙,外面罩著件粉色的呢子大衣過膝,腳上踩著長筒靴子。

    余小西本不是亮眼的那種美女,這幾年卻不知為何,身上的氣質倒越愈發吸引人了。最主要的是身邊有超級無敵萌的萬人迷小糖糖,商場凡有兩個人經過之處,回頭率必定百分之百。

    糖糖可能這點隨了駱少騰吧,一直都很享受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從來都不怕生的。小手被余小西的手牽著,臉上掛著笑,眼睛裡淬出的光都是亮亮的,下巴微抬,模樣可神氣了。那表情就像在說,看吧,就說我和媽媽才是天下第一美女。

    好不容易得瑟夠了,糖糖累的一點都不想走,耍賴地讓余小西抱。苦命的媽媽只好一手拎著裝衣服的紙袋一手抱著糖糖走進停車場。

    打開車門後將她放到安全座椅上,自己才繞回駕駛座,發動引擎時不經意地抬眼,正瞄到廣場上關于飛凰的廣告。

    駱少騰身著白色西裝的挺拔身影映在上面,稜角分明的臉尤其奪人眼球。旁邊配有一行小字,因為字太小,看的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介紹身份什麼的頭銜。

    這個男人,彷彿走到哪裡都可以萬眾矚目。

    「媽媽。」糖糖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余小西回神,轉頭衝她笑了笑,摸著女兒軟軟的頭髮,問:「怎麼了?」

    「騰騰是糖糖的爸爸嗎?」糖糖突然很認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問。

    余小西聞言心裡突了下,臉色有些不受控制地慌,但是又怕嚇著糖糖。在仔細觀察過女兒的反應後,才小心翼翼地反問:「誰告訴你的?」

    糖糖其實小時候經常指著某個跟她熟點的男性,偷偷地問是不是自己的爸爸。余小西雖然頭疼,卻每次都很嚴厲地告誡她,不可以隨便亂認爸爸。

    每次糖糖眼裡的好奇和期待的光滅下去的時候,她心裡只有充滿愧疚,她將她帶到這個世界,卻不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唯有這一次,她沒有正面否認。

    「昨天糖糖上課的時候,有個漂亮阿姨說的。」糖糖老實地回答。

    余小西聞言心又是一提,面上卻裝的若無其事,問:「還說什麼了?」

    「呃……」糖糖撓了撓頭,回答:「她說騰騰很有錢,糖糖如果跟爸爸在一起的話,生活的會像小公主一樣。」

    余小西握緊方向盤,心裡快速地過濾駱少騰身邊的女人,想著誰會來跟糖糖說這些?

    糖糖看她眉頭微蹙,還以為她在傷心,趕緊抱住她的脖子保證:「媽媽,你不要難過,糖糖不會跟別人走的,糖糖最愛媽媽了哦。糖糖永遠和你,還有蘭姨在一起。」

    糖糖的頭抵著她的頭,余小西感到安慰地摸著她。

    女兒她還是瞭解的,自己雖然不富有,卻從沒有與糖糖的生活捉襟見肘過。更何況像糖糖這麼小的孩子,其實對物質還沒有什麼概念。她緊張只是因為她知道糖糖原本是很喜歡駱少騰的,如果她知道駱少騰是自己的爸爸,她會不會更喜歡他一些?

    自糖糖出後,她一直都不知道該怎樣在女兒幼小的心靈上去刻畫那樣一個形象,直到駱少騰出現。駱少騰是糖糖親生父親的事實,尤其駱少騰要和她搶糖糖,她便知道瞞不了多久。

    她希望糖糖跟著自己生活,又想讓她知道自己和別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雖然他可能從小沒有跟她在一起,將來也不一定會生活在一起,至少她知道自己的親生爸爸是誰。

    本來還擔心糖糖知道後會有過激反應,看到她這麼平靜,余小西反而悄悄鬆了口氣。不過她心裡同時也有疑問,那個跟糖糖說這些話的人又是誰?

    白色的奧迪開回瞰園,她和糖糖拎了大袋小袋回來,蘭嫂幫她們開了門。

    「我們的小公主回來了。」

    蘭嫂張開雙臂,糖糖便丟下手裡的紙袋,直接撲到她懷裡,一邊撒嬌一邊說:「蘭嫂蘭嫂,媽媽今天給我買了好多新衣服和蝴蝶結,明天你要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哦。」

    「哎喲,我們糖糖寶貝平時穿什麼都漂亮,這下打扮起來更漂亮了,其它小朋友要哭鼻子了。」蘭嫂誇張地說。

    「我還要梳兩條小辮子。」糖糖親了她的一臉口水,要求。

    「好,咱們一會兒吃完飯就梳。」蘭嫂痛快答應,然後說:「快去洗手,咱們開飯啦。」

    「糖糖自己可以,糖糖長大了。」糖糖從她身上滑下來,直接奔進衛生間裡。裡面裝有兒童衛生間、洗手盆,兩人倒不擔心。

    「余小姐,吃飯吧。」蘭嫂對她說。

    余小西點頭,將紙袋放到客廳的一角,一邊往餐廳走一邊問:「蘭嫂,你帶糖糖去早教中心,有沒有看到有人接觸過她?」

    蘭嫂一聽,仔細回憶了下,緊張地說:「我昨天出去買東西,請老師幫我看了會糖糖,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跟糖糖說話,我回來她就走了。」

    余小西握著她的手,說:「沒事,你別緊張。我明天沒事,親自過去接你們。」

    自上次糖糖出過事後,蘭嫂一直處於緊張狀態。聽她這樣說,蘭嫂神經才鬆了鬆,然後從桌上拿出一個信封,說:「今天剛收的快遞。」

    余小西接過後打開來,發現裡面是法院的傳票,自然是駱少騰已經起訴。雖然明白該來的終究會來,事情的發展也在意料之中。余小西捏著那張紙的時候,心裡卻在揪緊,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翌日,余小西專程去了一趟早教中心。

    車子停到門口的時候,正見一個女人從裡面走出來,兩人迎面便撞上了。

    「余欣南?」余小西目光上下打量過她。

    「余小姐。」

    相比起余小西直呼其名,余欣南看上去有禮貌的多。但有時候人的禮貌並非體現在這事人,比如她擅自接觸糖糖,並說一些不知會對孩子會不會造成影響的話,這都是很不禮貌的一種行為。

    「媽媽。」兩個女人正在劍拔弩張的狀態,蘭嫂領了糖糖出來,小丫頭興奮地抱住她的大腿。

    余小西抱了下女兒,然後將她重新交給蘭嫂,說:「碰到個認識的人,你們先到車上等我。」

    蘭嫂看了眼余欣南,便領著糖糖上了車。

    「余小姐這麼有空,親自接女兒下課?」余欣南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問。

    「如果我不來,我怕有人會拐走我的女兒都不知道。」余小西說。

    「怎麼會,余小姐多心了。」

    「我知道你在收集我的資料,其實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你想要什麼,駱少騰那裡都有。只是我希望你做好你的律師本分,不要騷擾我的女兒。」余小西鄭重警告。

    余欣南卻不以為意地笑了,她說:「余小姐開庭是早晚的事,我覺得糖糖雖然小,但也有必要知道她與駱少的關係。我知道余小姐為難,只好越俎代庖。」

    「是駱少騰的意思?」余小西皺眉問。

    余欣南聳肩,卻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余小姐,你獨自撫養孩子兩年多雖然聽來很辛苦,可是你也同時剝奪了駱少作為父親的權利,他絕對可以給寶寶更好的生活條件,這對他來說並不公平。」

    「余律師的辨詞,等到庭上再說吧。」余小西並不想與她爭辨。

    一則余欣南只是個外人,二則她也不是法官,卻是駱少騰的律師,難道她還期望對手的律師對自己動惻隱之心?

    余欣南見她要走,突然轉了口吻,說:「聽說你原本只是個小縣城出來的,除了糖糖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如果說前面余欣南是假公濟私,那麼這一句絕對充滿敵意。

    余小西抬眼看了她一眼,總覺得有些話裡有話。

    余欣南笑了下,如果不聽內容,她那模樣看在行人眼裡絕對優雅:「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你如果連孩子都被搶走了,實在是可憐。可是轉頭想想吧,這也是必然的。畢竟你跟駱少夫妻一場,應該比我更瞭解他。不如趁現在駱少沒反悔把協議簽了,就算沒了孩子,至少那些錢也夠你下輩子吃喝不愁了。」

    「謝謝你的忠告。」余小西說。

    「不客氣。」余欣南回的很溜,表情也露出幾絲得意。

    她知道余小西當然不會聽自己的,就是貶低她讓自己心裡舒坦。

    余小西的手已經握住了車子門把,本來想就此離去的,此時風不知從哪刮來一張廣告名片落在擋風玻璃上。她瞅了眼,突然轉過身,說:「余律師那麼好心,我倒突然發現有筆生意蠻適合你的。」

    余欣南挑眉。

    余小西上前,將剛撿的那張名片拍到她手裡,說:「他們正在找代孕媽媽,簽長期合同每個孩子給十萬塊。余律師生下來記得千萬別捨不得,因為跟著你這樣的母親,我會替她們感到悲哀。」說完,這次沒有停留,打開車門坐進去。

    余欣南看著手上的名片,反應過時氣的臉都綠了,喊:「余小西!」白色的奧迪已經從身邊滑過去,匯入主道……

    ——分隔線——

    那天之後,余小西再沒有讓糖糖去過早教中心,即便去也是自己陪著去。這樣並非是害怕駱少騰,開庭在即下說明他會走法律程序,她反而不怕了。只是她希望孩子所想知道的一切,都是經由自己傳達的,並不想外人給她錯誤的引導。

    余小西手邊的幾個案子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駱少騰與她爭奪撫養權的案子也即將在m市開庭。於是余小西攜了糖糖和蘭嫂,坐飛機回到m市。

    飛機抵達機場的那一刻,事情如她預想的一樣,案子還未開庭,報紙已經弄的沸沸揚揚。她所沒想到的是,她的行程除了紀元並沒有透露給任何人,但當她推著糖糖走出接機口的那一刻,迎接他們的是大批蜂擁而至的記者。

    「駱太太,你三年來為什麼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面?是不是早就已經跟駱少須分居了?」

    「有傳言你一直在國外是身體不好?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你打算問駱少要多少錢贍養費?」

    「駱太太,你和駱少又為什麼離婚?跟她爭奪女兒的撫養權,你有幾成把握?又是不是僅因為駱少給的贍養費不夠?」

    「駱太太,說兩句吧?」

    「駱太太……」「

    她原本只想安安靜靜地回來,顯然一切與她預想的都不一樣,簡直是措手不及。這種情況下,她下意識地反應便是將女兒好好護在懷中,轉眼,周圍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

    糖糖還小,自出生就沒出過s市,坐飛機對她來說是新奇的體驗。然而她卻有點暈機,一直精神懨懨的,被這樣的場面一嚇,便哇地一聲哭起來。

    余小西心疼地哄著女兒,周圍卻那麼多雙眼睛盯在她的一舉一動。燈光打在身上白花花的一片,糖糖一哭倒是安靜不少,所有人彷彿等著她哄完孩子說上幾句,哪怕是辯駁也好。

    可是直到糖糖終於不哭,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余小西只抱著女兒,嘴裡說著:「請讓一讓。」企圖用自己單薄的手臂,為自己和女兒開出一條道來。

    「駱太太,說幾句吧?」所有記者很早就在蹲點了,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這時機場內突然出現許多保全將記者隔開,紀元從清出的夾道中走過來。

    他低頭看著余小西和糖糖,問:「沒事吧?」

    余小西搖頭。

    「紀叔叔。」糖糖趕緊撲到他身上,依賴地抱住他的脖子。

    「糖糖沒事,有紀叔叔在呢。」紀元拍著她的背哄著。

    「也要保護媽媽哦。」糖糖說。

    紀元抱著糖糖,對余小西說:「走吧。」

    余小西感激地點頭。

    那些記者自然又擁過來,雖然有安保隔開,卻仍管不住他們的嘴。

    「對不起,我當事人坐飛機過來已經很累了,現在需要休息。」紀元回絕著眾記者的話,護她們離開,而小西始終一句話都沒有回應。

    這種情況下,她不回應都能被杜撰出諸多版本來。若是說出一句話來,大多都會被曲解,甚至更為言辭鑿鑿。三年前余小西早就已經領教過了,所以保持緘默。

    糖糖與余小西上了車後,小丫頭被紀元準備的玩具一逗,很快就將剛剛的事忘了。余小西看著窗外熟悉且陌生的路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曾經在這裡上大學、工作、結婚,發生過兩段感情,可是三年了,她一次都沒有踏上過這片土地……

    「先住我那裡吧,案子審起來還不知道要多久。」耳邊傳來紀元說話的聲音。

    余小西轉頭,看了眼駕駛座上的紀元,拒絕:「不用了,我們先住酒店,明天可以出去找房子。」

    「小西,你帶著糖糖,今天的情景也看到了,你覺得你在外面住安全嗎?」紀元是真的在擔心她。

    那些記者無孔不入,她身邊沒有保鏢,她可以應對嗎?

    「紀師兄,你只是我的律師。」余小西說:「我現在名義上還是駱少騰的妻子,糖糖是他女兒,就算我們在辦離婚手續,我們住在你那裡,報紙又會怎麼寫?」

    她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不想連累他,同時也不想給媒體抨擊自己和糖糖的機會。

    她說的不無道理,甚至無懈可擊,紀元抿唇,一時沒有再說話。

    車子最終停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不是因為余小西有錢,而是她看中了這裡的安保設施很好,平時媒體不可能騷擾到他們。

    房間是預定好的套房,兩間臥室,余小西與糖糖一間,蘭嫂一間。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也都累了,紀元沒有多逗留,他們晚餐是在房間裡草草解決的。

    糖糖換了新環境雖然興奮,沒多久便也跟著睡著了……

    ——分隔線——

    駱少騰知道余小西攜糖糖來到m市是第二天,因為前一天晚上與江浩然喝的有點多,起來的時候頭還有痛。簡單地洗漱過,換了家居服下樓。

    「駱少。」傭人恭敬地喊著。

    駱少騰逕自走進餐廳,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說:「把早餐端上來吧。」

    傭人應了一聲走進廚房,駱少騰下意識地去拿桌上的報紙,然後便看到了余小西和糖糖版面。

    兩人被圍堵在機場,糖糖哭的那叫一個慘。標題也很聳動,駱家少奶奶三年後攜女重返m市,與飛凰總裁駱少爭奪撫養權等等名目,一張比一張用詞誇張。

    明明,他已經吩咐過封鎖消息,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媒體的膽子,還真以為法不責眾了?臉色沉下去的同時,他已經扔下報紙,抄起車鑰匙出門,直奔余小西下榻的那家酒店。

    這家酒店在m市極為有名,很多政要和明星都喜歡入住這一家。原因與余小西的選擇一樣,既便外面記者擁堵如潮,這裡的安保也不會輕易放進去一個。

    駱少騰的車子在m市那是暢通無阻的,避過媒體直接停在地下停車場。

    酒店很大,他打了電話才查清楚余小西所住的樓層。穿過莊園式的庭院繞到余小西住的貴賓樓,進入大廳便看到梳著兩條小辮子,舔著巧克力冰淇淋的小女孩站在一樓大廳的休息區。

    他當即轉了路線走過去,喊:「糖糖。」

    糖糖轉頭,看到他時下意識地揪住身邊酒店人員的衣服,躲到她身後。須臾又慢慢探出頭來,眼裡明明戒備,還故意眨眨眼睛裝陌生地問:「你是誰?」

    女兒不認自己明明應該生氣,可是每次看到她這樣古靈精怪的樣子,駱少騰卻忍不住喜歡,心軟。

    另一方面,他與糖糖的關係也已經夠糟了,不想更糟下去。所以蹲下身子,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回答:「我當然是你爹地。」

    糖糖小鼻子一皺,往不遠處一指:「騙人,我爹地明明在那裡。」

    他抬頭,正看到一個男人將余小西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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