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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見死不救 文 / 素若白

    萬聖節快樂!

    周大娘實在是不想與季璃風纏下去,索性拉著南潯的手便走。

    季璃風見南潯要走,便硬撕扯著她的手臂不肯放。

    南潯吃痛,痛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只是一味的向周大娘求助。

    周大娘厲聲道:「光天化日的拉著人家姑娘不放,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季璃風聽了周大娘的話又見南潯臉上亮晶晶的,忙撒了手。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心急,大娘,我真認識她,不信您問問?」季璃風說完可憐巴巴的盯著南潯,希望南潯能幫她說說不讓周大娘繼續誤會他。

    誰知南潯除了一臉的驚恐之外一點別的反應都沒有,她見季璃風把她的手放了,連忙躲在了周大娘的身後。

    周大娘冷哼道:「認識什麼呀,她又聾又啞,怎麼可能會認識你這種富家子弟,你還是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調戲良家婦女的地方。」

    季璃風愣神道:「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又聾又啞,南潯,你真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季璃風啊!」季璃風邊說邊想湊到南潯身邊,南潯見狀似是老鼠見了貓一般除了躲閃還是躲閃。

    季璃風見狀只得尷尬的收回了手,「我雖說不知道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我是不會放棄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不管以前的事情誰對誰錯,畢竟都過去了。既然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什麼話都不會說,那我從今天開始便好好的照顧你。再也不許你受一點的傷害!」

    季璃風說完又對著周大娘懇求道,「大娘,求您把她交給我來照顧吧!我季璃風發誓今生今世一定會對她好,對她百般呵護的!」

    季璃風剛把話說完,周大娘連眼皮都懶得再抬一下,不由分說的直接拉了南潯就走。季璃風見周大娘竟然不通一點人情,雖說心裡有些生氣可到底還是忍了下來。他相信他一定能通過實際行動來感化南潯,讓南潯重新接受他,並且喜歡上他。

    山風一陣陣的吹來。南潯只覺得彷彿恍若隔世一般,自從她與周大娘從山上採了藥材回來之後,她便獨自一個人坐在了山頭上。任由風吹散她的髮髻,吹起她的衣裳。

    季璃風的那番話還在耳邊迴響。此時的她心裡很迷茫。她根本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以前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最終都落了個慘死的下場,現在她心裡沒有恨,只剩下波瀾不驚。

    季璃風對她的執著,從素白那些細碎的言語中以及季璃風剛才的表現,南潯都看的很清楚。或許季璃風是真的愛她的,可是這份沉重的愛會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她根本就沒辦法去接收他。

    周大娘對她說,「世間的情愛本就如此。你所需要做的就是遵照你的本心,不讓心中有憾罷了!」

    可是哪一個才是她真正的本心呢?原本她只是想著一家人團團圓圓。沒有那麼多的明爭暗鬥,可偏偏事與願違,幾乎是一夜之間整個南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死的死,嫁的嫁。到最後一大家人只剩下大太太同南邵澤二人相依為伴;她原本是想死後重新投胎,喝了孟婆湯,忘了所有的往事,然後重新開始。可她卻連死都死不成,難道說上天留著她還有別的用處不成。

    南潯有些想不明白,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在山頂上一直坐到天黑,坐到周大娘在山腳下喊她用飯她才下山。

    時間似是手中的流沙一般慢慢的逝去,起初季璃風一天三趟的往這邊跑,被周大娘趕了很多次之後便變成三天一趟,再到後來便是十天半月才來一趟。每次季璃風來的時候,南潯都會避著不見,時間長了,季璃風來了把拿來的東西一放,連停下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便轉身離開,約莫這種狀態持續了兩個多月,季璃風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隨著季璃風前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南潯也漸漸地忘記了他這個人,只是安心的隨同周大娘學習在山中生活的本領。就這樣一晃便到了深秋。

    在跟著周大娘的這段日子裡,南潯跟著她學習了不少的藥理知識,好在南潯一點就透,沒過多久她就把周大娘的醫術學了個七七八八。一般小病根本就不需要周大娘出手,南潯便能直接辦妥。後來南潯尋思著眼看要冬天了,總是要屯一些吃食好準備過冬,便同周大娘在空閒的時間去山上打獵。好在周大娘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每次出門她們都能滿載而歸,漸漸地南潯也就喜歡上了這種山上的生活並沒想著有一天她會再下山。

    這日南潯和周大娘像往常一樣從山上背著剛打來的獵物回來,兩人說說笑笑的剛走到離家不遠處的地方,便看到她的家被官兵所包圍了。

    南潯與周大娘二人對視一眼,便慌忙往自家宅院裡跑。

    看這官兵的數量,只怕前來的一定是個地位顯赫之人。可她們這段時日很少外出,再加上山上比平原地帶冷的緣故,外面的人很少到她們這裡來。既然如此那這些官兵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群官兵見南潯與周大娘朝著這邊走來,猜測她們又可能就是這茅屋的主人,其中的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在接到下人的報信後便忙轉身迎了過來。

    他先是拱手道:「在下是楊武,今日陪著左王爺在此處打獵,沒想到王爺卻遭受到了野熊的襲擊,現在人還處在昏迷之中;我原本是派人去請大夫,可誰知派出去的人卻接二連三的迷了路。正在左右為難之際找到了這裡,此刻王爺正躺在裡面,還請大娘能夠幫忙找一下大夫,事成之後,王爺一定會重重有賞。」

    周大娘與南潯先是一愣,這才明白了其中原委。

    南潯原本以為周大娘會幫著左王爺治療,誰知當周大娘看了躺在那一臉蒼白的王爺之後,愣是婉轉的告訴楊武說,她一個婦道人家來到這深山之中從未出去過,平日裡也只敢在附近的一些地方轉來轉去,根本就不敢走遠,若是愣要問她出路的話,她還根本就不知道。

    南潯知道周大娘撒了謊,雖說這裡的確是道路曲折,錯綜複雜,但是憑藉著周大娘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若是說她連下山的路在哪都不知道,根本就說不過去。要知道就在前段時間她還隨同周大娘一道去山下的鎮子上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可對於周大娘不但不肯幫王爺治病又不肯去找別的大夫一事,南潯頗有些疑惑。但她又不敢問,只能任由著楊武在那裡急的團團轉,而王爺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

    楊武對周大娘對王爺的不鹹不淡的態度十分的不理解,縱然老婦人在這深山之中久不出門,可眼前躺在榻上的畢竟是當朝的王爺。若是她能把身份尊貴的王爺給治好了,只要王爺一句話這往後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這老婦人卻遲遲不肯出手相救,而且這老婦人還對他說自己不會治病,這分明就是在撒謊,若是她不懂醫術,這院子裡以及房屋裡又怎麼會放了那麼多的草藥。可既然周大娘不肯相助,楊武也不便強逼,畢竟人家又沒有這個義務。

    這陣子楊武蹲守在屋外沒少生悶氣,要他把刀架在周大娘脖子上硬逼她,他又實在是做不出來。

    眼看著王爺就要歸西,南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對周大娘說,「大娘,您平日裡不是一直教導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怎麼今日你卻見死不救呢?」

    周大娘賭氣道:「我為什麼要救他?我與他素不相識,這房子被他白白佔了不說,我每天還要備那麼多吃的給他們,他躺在那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我為什麼要救他。」

    南潯眼波流轉,她總覺得周大娘與王爺之間肯定是認識的,若是不然的話她為何會這般絕情,上次她家裡無端的闖進來一隻受傷的小鹿,周大娘還細心的照料了它好多天。如今這麼一個大活人她愣是見死不救,若是她們之間不認識,打死她都不信。

    既然周大娘說不認識王爺,或許是周大娘有說不出口的苦衷吧!

    可如今眼瞧著王爺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樣子,南潯是憂心如焚,若不是周大娘阻擋著不許她救人,只怕這會子王爺的病已經好了差不多了。

    南潯道:「大娘若是王爺親口對你說感激的話,您會出手相救嗎?」

    周大娘沒說話,只是轉身走出了房門。

    南潯對周大娘的態度一時間有些摸不透,但既然周大娘沒說話想必是同意了。

    南潯忙從筐簍裡拿出一些銀針出來,在王爺的頭上紮了起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王爺才悠悠轉醒。南潯見王爺醒了先是倒了杯水給他,在幫他餵水的時候順便把大致的情況給他說了,他當時便表示一定當面感謝周大娘,希望周大娘能夠幫他治病。楊武見王爺醒了直道是迴光返照,卻不知是南潯的功勞。

    當南潯從屋裡出來找周大娘並把王爺醒來的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周大娘淡淡的看了南潯一眼,然後沉著氣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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