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節:似真似幻4 文 / 葵七

    「皓琴，你在這府上幹了多久了？」不知為何，風如歌忽然問了一旁丫鬟這樣的問題。

    皓琴連想都沒想，就開口答道，「小姐，我來府上已經快六年了，照顧小姐也差不多快四年有餘。」

    「呀，這麼久了啊？皓琴，你十歲就來這裡了麼？」皓琴把風如歌的長髮一縷縷的盤成髻，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她停下手裡的動作，輕笑了一下，「小姐，你真聰明啊！從前你不會和我們這些下人多說話的，更是不會知道我來這裡的年時。」

    說完，皓琴拿著帕子在風如歌的臉上輕柔的抹了抹。再拿起盒子裡的胭脂輕輕的點在她的臉上，「小姐，你先閉上眼睛一會兒。」

    當風如歌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銅鏡裡換了一副模樣，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著，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艷。

    「皓琴，你這是……」風如歌的眉頭湊在了一團，很迷惑的看著身邊傻笑的皓琴。「如此隆重的裝扮？這是為了何事？」

    然而皓琴卻什麼也沒說，繼續在風如歌的頭上擺弄著。

    終於，皓琴長長吁了一口氣，「小姐，你看漂亮麼？」

    鏡子裡的還是她風如歌嗎？

    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少許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皓琴，你把我打扮得如此美麗是要幹嘛？而且，我還那麼的小，這樣的裝扮太隆重了吧？！」風如歌側過身子，「我不要！哼！」一氣之下，她竟扯斷了那頸間的水晶項鏈，連帶著髮髻上的流蘇釵飾也一併扔掉。

    「小姐！」皓琴大聲的嚷著，「小姐，您別這樣！今天是花朝！是七玗國盛大的日子，老爺、夫人、還有你的哥哥風彥少爺都要去呢，所以才囑咐琴兒給你隆重裝扮的。」看著風如歌如此般的憤怒，皓琴撲通跪在了地上，「小姐，你別生氣！你別生氣啦！消消氣，琴兒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你要打就打我吧，我忍著。」

    說罷，皓琴居然從衣衫裡掏出一尺長的檀木，高高的舉在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