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紅塵俗世 第一百四十二章 領兵出征 文 / 心夢無痕
（季蒼城牆除了城高牆厚以外，每個城門都還建有一個甕城，就是說敵人要經過兩道城門才能算真正進入了城內。而甕城之中設置有神機門精心佈置的絕殺之陣，尋常敵軍根本不可能通過。）
段希文迅速盤算著千羽說的話，她知道與剛才的胡老頭不同，千羽顯得沉穩很多。
而且她也見過千羽的身手絕不在武魂之下，楚南城能派他過來，就已經說明了此人是有勇有謀之輩。
如果說段希文沒有算到的，那麼只有一點，那就是千羽從來沒有帶兵出戰過。
當然，這不代表千羽不會殺人。
「你懂旗語嗎？」
段希文看了一眼城牆之外的上千百姓，又看了一眼千羽。
「自然懂的。」
這幾年盧正聲沒少往自己腦子裡灌輸這些知識。
「來人，傳驃騎校尉，率三百鐵騎城下集合。」
「是。」傳令親衛得令離開，
「木凡，帶五百甲士營緊隨驃騎，出城之後先救百姓。」
「是。」木凡領命。
「神機營暫緩攻擊！原地待命！」
「是！」神機營異口同聲。
「胡將軍，把手甕城，但凡來敵，格殺勿論。」
「是！」剛才的白鬍子老頭精神一震。
……一串命令發出後，段希文親自帶著千羽走下城樓，段希文何等聰明的女孩，怎能看不出千羽心中的疑惑。「你想問什麼？」
千羽見沒有外人，也就無所顧忌道：「難道，郡守大人鎮守十年，就沒有培養幾個年輕的將領嗎？」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
段希文一邊走一邊回答。「家父從來都重視年輕將領的培養，但是斷河常年無戰爭，不利於將領的成長，所以每隔幾年都會安排有潛力的將領去北地戰場歷練。」
「北地？」
千羽沒懂，「是的，我哥是北地虎賁關上將軍段北樓。父親會把有潛力的將領調到北地給我大哥。近幾年北地氣氛異常，在加上朝廷政策有變，家父為了穩定大哥的地位。年初時將斷河所有的年輕將領都抽調去了北地戰場，斷河只留下了一些基層將官，本來預計五月北地歷練完的一批將官會回到斷河，誰知在這個空檔南蠻進攻了過來。」
「原來如此。」
千羽恍然大悟。斷河不是沒有將領，只是將領估計都被堵在了上塢或者下塢兩郡。
「幸虧，那些曾經跟著家父的老將軍還在，能震得住場面，否則靠新晉陞上來的將領。根本不可能守住季蒼。」
「天意而已，若是那批將領如期而至，現在正在季蒼，想必南蠻軍隊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攻進斷河。也不至於讓這麼一座大城只守不攻了。」
千羽也在想，如果不是如此也輪不上自己上戰場了。
「那季蒼城中。總有不少世家高手吧？想必武尊高手也不少。」
千羽立刻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季蒼城比芙蕖城還大。武尊級高手自然不會太少。
這些人聚集起來，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確實如此，但誰了帶領他們？」
「這……？」
也是問題，原來有段洪雷在，自然足以震懾世家幫會，這些高手自然也是一股不可多得的力量，但如今段洪雷昏迷不醒，世家和幫會之間確實難以調停，縱然能將其合在一處，這些高手若不能令行禁止，收放自如。
在戰場之中反而是一個禍害。
有句話說的很清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些武林高手，若論單打獨鬥，絕對可以傲視江湖，但若行軍佈陣，很有可能會毀了季蒼。
「我已讓世家之中選出高手，深入敵後，這些高手離開了戰場用途將會更大。」
聽了段希文的話，千羽不得不高看此女子一眼，果然足智多謀，事無鉅細都能胸有成算。
「主帥。」一個衛兵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段希文接過托盤交給千羽，「這是我大哥的戰龍槍和雪絨戰袍。戰場之上，一定要讓你身後的士兵看著你的背影。這三百鐵騎都是季蒼精銳，帶著他們活著回來。」
雖然知道段希文比自己年輕，但是突然間千羽決定眼前的這個女孩已經不能用年齡去判斷大小了，她在季蒼就是季蒼的脊樑。
「和將士們說幾句話吧！」
段希文提醒千羽，這是要千羽珍惜這個唯一與三百騎兵交流的機會，同時也是讓他鼓舞士氣。
「城外，有上千百姓，正在被南蠻欺凌。他們都是我玄天子民，都是我斷河子民，有的可能是我們族中兄弟、親人或者朋友。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們。他們的命就在你們手裡。你們說，我們救不救？」
「救……救！救！」三百鐵騎異口同聲。
千羽知道，這一次講話非常重要，能不能震得住這三百將士，將對這一戰的成百有莫大的關係，所謂士氣不可竭，將不可輕兵。
有士氣還不夠，還要拿出點真本事才能鎮得住這三百鐵騎。否則，士兵生出輕視之心，對主將信心不夠，在戰場上絕對會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千羽環視一周後發現城門口有兩尊鎮門石獅，季蒼城門高約十丈，這鎮門石獅高三丈有餘，乃靈山金剛白玉石所雕，堅硬無比，據說此獅留在季蒼已有三百餘年吸收天地靈氣，一般法器都傷不得它。
千羽指著其中一隻石獅子道：「好！既然大家都說救，咱們就殺出城去。我千羽在此立誓：此戰千羽與諸位共赴敵陣，殺敵屠蠻，同進同退，若違此誓，當如此獅。」說話間，千羽一聲暴喝，衝著石獅就是一掌。
只見得白光一閃，「轟隆」一聲，十步之外的金剛白玉石獅子化為齏粉。
「威武！威武！威武！」
浩然長拳，借天地之正氣，渾厚磅礡，無堅不摧，這一掌看似簡單，卻是千羽運足了真氣所為。想要震碎不然，想要一掌將十步之外的石獅子催成齏粉，談何容易。
「開城門！」千羽長槍一舉大聲喝令，季蒼城門緩緩開啟。
從前的經歷雖然給千羽帶來了傷痛，同時也給千羽帶來了成長，以至於如今臨陣而顯得沉著穩重。
也許，在戰馬之上，他會有些許緊張，但是一想到是為了那上千的百姓，千羽就會覺得義不容辭。
人，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責任。
否則，縱然天下第一又有何意義？
「為我玄天百姓，殺！」
「殺！」
這三百鐵騎也是血腥漢子，只是主將不在難有發揮的機會，這些天看著步甲守城，這些騎兵一個個都憋得面紅脖子粗的。
如今給了他們一個機會，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先鋒將軍打頭陣，他們哪能不奮勇殺敵。
只是，千羽與士兵之間，將不熟兵，兵不知將，這一戰能成嗎？
不過這顯然已經不是千羽能考慮的問題了，而是段希文要解決的難題。
眼見城門打開，南蠻將領如見了肉食的餓狼，立刻下令往城門衝來。而城門之中的千羽又豈是軟弱之輩，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千羽馬腹一緊，大喝一聲：「殺！」帶著三百鐵騎瞬間衝殺出去。
錐形陣，（錐形陣是一種古老的陣法，在現今出土的最早關於陣法記述的書籍，《孫臏兵法》中就有錐形陣法的記錄，孫臏將其列為十陣之一。早在春秋戰國時代這種陣法已經被廣泛應用。就是前鋒如錐形的戰鬥隊形，錐形陣必須前鋒尖銳迅速，兩翼堅強有力，可以通過精銳的前鋒在狹窄的正面攻擊敵人，突破、割裂敵人的陣型，兩翼擴大戰果，是一種強調進攻突破的陣型，錐形陣又叫牡陣。）不閃不必。
千羽長槍一抖，化拳法為槍法，浩然之氣蓬勃而出。
武術到了一定層面之後，意境比招式更重要，更何況兩軍陣前根本容不得你使出各種招式。
雖然南蠻先鋒也是兇猛，但是千羽體內的浩然之氣更是磅礡。
浩然長拳的拳意本就大開大合沒有多餘招式，化拳為槍同樣簡單直接。
首當其衝的南蠻先鋒將，名叫差滿，此人也是武魂實力，身穿半臂鎖子甲，胸配護心鏡，手提兩把精鋼鐵錘，一隻膀子赤膊在外，肌肉虯結，孔武有力。
在攻衢州的時候曾經一錘砸死了同樣是武魂實力的衢州虎將崇文虎。
眼看千羽不過一個身材瘦弱的白袍小將，心生輕視。
想要一錘子解決了千羽來個頭彩，於是一催戰馬，揮舞雙錘大喝：「暴月流星。破。」
千羽此時才發現，原來兩把戰錘竟然還是上品法器。
難怪當年七寶閣的人會經常去戰場淘寶，看來打仗的時候還真會有不少好東西，雖然如今千羽根本看不上什麼法器，但是不代表他不會重視對手。
暴月流星極快無比，招式如同流星閃現，剎那光華。
千羽開城第一戰，自然沒有躲閃的道理。
一舉手中長槍，迎錘而去。
「明庭之怒。」
天地靈氣隨長槍而出，直指差滿胸口護心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