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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兩百八十二章 超殘酷! 文 / 小樓明月

    第兩百八十二章超殘酷!

    看到小萍奮身自刎,悲痛欲絕的凌嘯,當即不管年年羹堯刺來的劍,拼盡全身氣感就是一拳掄向年羹堯的腮幫子,唬得胡駿看著那劍嚇得撲身而上,愣是任那劍劍鋒刺入自己的臂膀後往外猛地一扯,才堪堪讓凌嘯避過一險。等胡駿覺得臂上疼痛難忍的時候,年羹堯已經是被凌嘯一拳揍得飛了出去,牙齒橫飛,鮮血四濺,倒在地上就被親衛們一擁而上地死死摁住,「給爺下了他的下巴!把他捆得連舌頭也不許動彈!」

    凌嘯幫胡駿料理了傷勢,跪在小萍的身邊傷心自責不已,自己早就有能力把她接到自己身邊享福的,原指望她遠離自己可以避開京中爭鬥,卻竟被狡詐陰險的年羹堯給害了。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賬東西!」凌嘯猛地抽了自己三個嘴巴,擰了胡駿的匕首,吼道,「不管是買還是搶,你們給爺買蜂蜜和膠漆來!老子要凌遲了這廝!」說罷,望著被繩子勒得快要昏死過去的年羹堯,猛地一匕首刺進他的腳掌,活活透靴,在死勁一絞,聽到那刃刮腳趾骨上咯咯作響的聲音,凌嘯像是瘋子一樣,哈哈直笑。

    年羹堯從昏昏沉沉中醒來,覺得腳上劇痛鑽心,強自斜眼看去,猛見匕首入腳,登時就大叫一聲,暈厥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是讓自己忍不住抽搐的疼痛襲來,年羹堯一眼看去,入眼竟是一把鋸子,在嘎嗚嘎嗚地鋸個不停,等看到腳掌上已是被匕首剔光了皮肉,正被鋸子鋸那白森森紅絲絲的腳上骨頭,再次暈死過去,最後一刻的想法就是,永遠不要醒來了。

    可惜的是,他的身子骨夠壯,不一會兒就又被另一隻腳上的劇痛疼醒,這一次,也許是疼痛多了有些麻木,竟是昏不過去,親眼看到凌嘯一匕首一匕首地削掉了皮肉,一條條地在自己眼前晃蕩。不能說話的年羹堯一面看得毛骨悚然,一面奇怪自己為什麼就流血不多,死不過去呢!

    一直等到凌嘯剝皮剔肉鋸骨搞完兩隻腳,年羹堯才明白他是怎麼樣做到的,腿上用繩子死死勒住,再在創口處不停敷上厚厚的蜂蜜灶灰和膠漆,何來血流?!

    當凌嘯猙獰地化開年羹堯的褲襠的時候,他才真正地毛骨悚然起來。老實話,年羹堯不反對凌嘯割了自己,但他希望是在自己死後,就是凌嘯到時候把它剁成稀巴爛去餵狗,他也無所謂。可凌嘯有這等止血辦法,年羹堯就深覺恥辱和恐懼了,一個男人就已經夠超殘酷了,兩腿全剮了,閹了不說,還在肚子上開了兩個小孔,叫我怎麼超越啊!」年羹堯發現自己已經可以說話了,正要開口,卻見拖部件晃蕩眼前的時候,年羹堯才真正覺得前所未有的恥辱和失望,前面的那些他還覺得可以傲然地對凌嘯說,老子死都不怕,你還能把老子怎麼樣,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尊嚴,成了一個徹底的閹人,眼睛一翻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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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羹堯定是落入的凌嘯的手上!

    聽完性音稟報的四阿哥呆如木雞,傻愣愣地坐在蒲團上,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腦子裡面嘈雜一片,驚恐憂懼得只想去死。只要一想到明天凌嘯可能會把年羹堯交給皇上,他都不敢想像明日可能會接到怎麼樣的聖旨了,是削爵廢牒,還是圈禁致死?歷年來粘桿處犯下的罪責,雖是現在已經做了些銷聲匿跡的準備,可一下子哪裡能夠全部都撇乾淨,要是阿瑪皇下了死手來查,總有暴露的一日。

    「性音,準備好!文覺師傅馬上就去召集闔府之內的書僮、幕僚、清客、血士,你這邊趕緊備好大量的毒酒,安排足夠的高手,到時候,毒不死的,全部砍死,連夜用火化了,之後,書房、楓晚亭、粘桿處一切礙**信物品文稿,盡行焚燬!我要你們做到,就算明天辰時就有抄家聖旨來,我胤禛也要能做到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畢竟不是凡人,很快就在文覺的一聲佛號中清醒過來,知道離天亮還有三四個時辰,還是有很多事要做,做好了,就如同一個縮頭烏龜,哼!老子給你們來個死無對證,自己動手把秘密全部抹殺掉,雖是元氣大傷,也仍會處於嫌疑之地,可皇上除了懷疑以外,也找不到證據,至少能夠拖延很長的一段時間!

    文覺見四阿哥拿得起放得下,雖是深感佩服,不過這勢力積攢歷經多年努力,一日間全部自行了斷,實在太過可惜,愣道,「那鄔先生呢?這樣的無雙國士,也殺掉?!」

    提起鄔思道,胤禛大為肉痛,不過今日之事,卻是源於鄔思道莫名一問,自己方脫口來了一句「年氏」,這才被那凌嘯窺透出味道來,不然早就闔府出動,暗中搶先就把年羹堯給做了,怎麼會陷入今日的境地!想到此節,胤禛就恨得牙癢癢,可真叫他現在把鄔思道就殺掉,他又感覺自己實在勢孤力單,連以後想要東山再起都怕是有心無力,頓時感到猶豫不決,他還拿不準鄔思道當時一問,是有意還是無心,人才難得直下,也是左右為難。

    「鄔思道留到最後!等我再好好想想。其他人事,你要好好用心去做,速戰速決!」

    性音和文覺向四阿哥一合什,悄聲退出去了,留下他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渾渾諤諤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見高福闖進佛堂,滿頭大汗地稟報,「哎呀,我的爺,到處找您都沒有找到,福晉也說沒看到,找得我好苦,原來是在這裡啊!大事不好了,凌嘯帶著親兵在大門口等候,說是要和你做一件大交易!」

    「啊?交,交,交易?」胤禛還沒有醒過神來,茫然問道,「你說誰?誰要和我做買賣?!」

    要做買賣的是凌嘯,他不想讓老四有現在就高牆圈禁的可能,那樣自己就算想殺他報仇都難,何況,單憑一個年羹堯,未必能真正治死老四的政治生命,與其把年羹堯送給康熙,不如自己來得些實力。

    胤禛在一輛馬車箱裡看到了年羹堯,身上蓋著黑布,但顯然沒有死去,還在那裡呼吸,老四要不是懼怕車前虎視眈眈的胡駿,恨不得上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把這個背叛自己的年羹堯當場超度。

    「我要得到年羹堯這叛徒,不知師傅想要什麼?」

    凌嘯氣色很差,冷聲道,「我今天心情很差,已經到了快要發瘋的邊緣,所以,這是我最後一絲理智,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你也不要和我討價還價,不然,我瘋起來,你就不要怪我魚死網破!」

    赫!赫!赫!威脅,明晃晃的威脅,為什麼你看到我總是要威脅呢!你不知道我四阿哥最是心性冷漠,睚眥必報的嗎?胤禛連呼出十幾口滾燙的熱氣,這才平息心頭對這奴才威脅皇胄的怒火,理智的接受了威脅,「胤禛洗耳恭聽,請師傅吩咐。」

    「第一,完整無缺的鄔思道!」

    胤禛氣得身形一晃,這才明白鄔思道下午的那句問,多半就是有心為之的,當即就把臉一默,剛要猶豫,卻一眼瞅見年羹堯,心中連忙百轉千回地思索得失。拿回了年羹堯,自己府上力量可以得保,還可以免去被康熙懷疑後的那種全盤冷藏!而此時此刻,一個已經離心離德的謀士幕僚,留在身邊是禍害,送給了凌嘯雖是有些不妥,可凌嘯不是皇子階層,和自己的戰場不是一個層次,就算日後覺得礙事,自己還可以派性音把他暗殺掉。

    兩相權衡輕重緩急,胤禛艱難地點點頭。

    「第二,相安無事!」

    胤禛略一思索,自己經此大變,皇上定會追問三等公年羹堯的下落,雖說自己可以有很多話來把殺他的事搪塞過去,但自己還有好大的一屁股事情要料理,不觸怒康熙的韜光隱諱階段,必不可少,和凌嘯暫時井水不犯河水,有利無害,當即也點點頭。

    「第三,雖然殺年羹堯很有簡單,但現在的情況是,要想殺得超殘酷,就有些難度了,替我好好折磨他!」

    還用你說!為我自己也要殺得超殘酷!「成交!」

    前堂之上。

    年羹堯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胤禛倒吸冷氣的臉,「狗日的,他已經夠超殘酷了,兩腿全剮了,閹了不說,還在肚子上開了兩個小孔,叫我怎麼超越啊!」年羹堯發現自己已經可以說話了,正要開口,卻見往日主子忽然一跳三尺高,自己猛然捶胸頓足,「老子上當了,早知道這叛徒只剩下半口氣,和他交易個屁,留著鄔思道自己殺也好出氣啊!」

    年羹堯嘿嘿笑出聲來,「你現在才後悔吧,呵呵,哈哈,怎麼樣?就是你不相信我這人才,不肯拉我一把,現在偷雞不成反蝕是一把米!活該。」

    老四眼睛一亮,「那個太子倒台,老十被抓是你的策劃?!」

    「是!」儘管已經有氣無力,年羹堯還是自豪無比。

    胤禛低眉一思,拿捏著自言自語道,「或許我們可以盡釋前嫌,再度合作,要知道,你雖是不行了,我卻是手上還有你年家兩個小侄子的。」

    年羹堯卻是很累的模樣,低聲說道,「我不相信你會留他們到現在,也不相信你能讓我活得像是一個男人,既然如此,我憑什麼幫你活得像個人樣?!」

    喜怒不定的胤禛怒了,「我還有大批的力量可以搞,總有一天會活得有個人樣!倒是你這傢伙就…….」,剛說道這裡,卻見文覺和性音一路趕來,看著年羹堯目瞪口呆。

    老四仰天長笑,「哈哈,你們沒有料到吧,哈哈,我已經把這叛徒弄來了……」

    文覺和性音面面相覷,瞠目結舌,毫無往日豎起拇指稱讚的模樣。

    胤禛臉色猛地一變,全身步步後退,顫聲道,「你們、你們該不是已經下毒酒、動?我不是派高福兒趕去通知你們了嗎?」

    文覺的聲音像是天國飄來一般,「可高福兒也是要處置的對象啊,他進來看到死屍大喊大叫,喇嘛們就是一刀……四爺,四爺,快來人啊,四爺暈倒了!」

    慌亂中,前堂裡只剩下年羹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笑道,「四爺,哈哈,超殘酷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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