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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葉惠心,不要走! 文 / 暮陽初春

    望著她森怒的容顏,聽著她如一隻母獸咆哮的嗓音,焰驁心膜一顫,原來,堂堂七尺男子漢,以為最懼應該是面對敵人,凶險萬分之時,不想,面對小女子的怒顏,他居然會心兒跳如雷鼓。

    「惠心……你聽我解釋。」

    惠心望著他,定定地望著,真的很想聽聽他的解釋,然而,話到嘴邊卻又嚥下,喉嚨乾澀的厲害,似乎很難發出一句字音。

    「這不是我本意。」

    當她發現真相後,他居然開啟了薄唇,脫口而出的推托之詞。

    惠心冷笑,森冷地質問:「那誰的意思?」

    「惠心。」焰驁舔了舔嘴唇,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不知道這一切該如何解釋,雖說真不是他本意,可是,剛才,明明是他抱著唯唯從醫院回來的,惠心不是傻子,她應該猜測出來了。

    「是外……婆,是他抱走了唯唯,她給我打電話過來,讓我去醫院,說是要給我做一個全身檢查,我也沒太在意。」

    他去醫院抽了血,才看到雷家的警衛員抱去了唯唯,才知道外婆的意思,當時阻此已經來不及了。

    外婆?雷老夫人?

    焰驁說不是他的錯,這件事他被雷老夫人坑了,與她葉惠心一樣,可是,她不是傻蛋,她有大腦,她會分析。

    惠心凝望著他的眸光變得幽傷,慢慢溢滿了水霧。

    她生唯唯那天晚上,沒有人管她的死活,她是難產的,呆在那間一百來平米的房間裡,最後的那一刻,她都以為自己與寶寶去了天堂,真的,當時,她就抱著與寶寶死在一起的決心。

    孩子毫不容易生下來了,郁夜臣都向大家陳述了一切的真相,為什麼他們還是不相信她?

    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她好痛心,絕望像一汪波濤洶湧的海水溢滿她心田。

    「惠心,我真不知情,你知道……老人家都是那樣的,疑心很重,她怕唯唯不是我的孩子,所以……就。」

    「別說了。」

    她阻此男人繼續說下去。

    焰驁,你不要這樣殘忍,請你停止說下去。

    「惠心,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他不該聽外婆的話去醫院,如果他稍微叛逆一點,或許惠心就不會被傷得這樣深。

    「惠心,我……」

    惠心緊緊地將兒子抱在懷裡,從長椅子上起身,慢慢邁動著機械的步伐。

    從公園到焰宅少說也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可是,她一直埋著頭逕自往前面走,焰驁試著招了一輛計程車,想讓她上車,可是,她卻頭也不回,他只得做罷,衝著計程車司機揮了揮手。

    連忙拔腿追了上去。

    大步追上去,也不敢做聲,只能默默地跟著她的身後。

    她們回到焰宅的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的時刻。

    惠心不顧菊兒的呼喚,默然不語穿過大廳將孩子抱上了樓。

    一整晚,她就那樣抱著孩子一聲不啃,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發呆,不吃也不喝,望著她無望的樣子,焰驁真是嚇死了,他試著跟她交流,試著向她解釋,但,不論說多少,她卻像一個木頭人沒半點回應,也不知道她聽進他懺悔話沒有。

    那天晚上,焰驁是拿了床單鋪在地上,在硬硬的地板上將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第三天……仍是如此,她不吃也不喝,整個人很快就消瘦了下去,雙頰逐漸露出了顴骨,面色死氣沉沉,沒半點兒生氣。

    逢頭垢面的模樣讓焰驁終是忍不住了,當菊兒不知道第n次打電話給他後,他拿了車鑰匙衝著辦公室,迅速驅車回家。

    一拳擂在了荼几上,他憤怒地嘶吼:「葉惠心,你到底要怎麼樣?」

    他都解釋千百回了,不是他的意思,是雷老夫人外婆的意思,老人家有這種偏激的思想,深怕焰雷兩家血統不純正實屬正常,因為,當年,他老媽米飛兒就是被同一間病房裡的產婦換去了,結果害他老媽米飛兒過了悲慘的前半生。

    但是,她根本充耳不聞,不聽任何解釋,像是縮躲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裡。

    她除了整天照顧好唯唯以外,拒絕與任何人交流,拒絕進食……

    你到底要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幽黑的眼珠子才轉了轉,低聲囈語:「放我走吧。」

    四個字如此簡單,但是,包含了太多排斥焰家,排斥他焰驁的感情。

    她如此折磨自己,就是鐵了心想離開,永永遠遠地離開,也許,對她來說,焰宅真的是一個牢籠,她們不適合在一起。

    「你確定?」

    他妄想再一次試著挽留。

    「你……」他遲疑了一下,手指節開始隱隱地顫抖,訴說著他心中的慌亂。

    第一次如此慌亂,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去抓住這個女人,第一次,他感覺手中的權利是那樣無助,即便是焰雷兩家權貴顯赫,要什麼沒有,但是,面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心,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水中月,鏡中花,看得到,卻得不到啊。

    「不要唯唯了?」

    這話意思很明顯了,他

    他在做最後的一絲掙扎,他想用兒子拴住她一顆早就飛遠的心。

    沉默,無休無止的沉默讓他終於深刻出斷腕一般絕烈的割捨。

    啞著聲音,他說:「如果這裡真的是一個牢籠,如果你覺得離開這裡,會有你更大的發展空間,如果你心不在這兒,我可以放你離開。」

    她的眼珠子終於動了動,纖細的睫毛微抬,眸光斜睨向他。

    此時無聲勝有聲,她答:「我的心一直就在這兒,不論任何時候,但是,你們欺人太甚,焰驁,你明白什麼叫心如止水的感覺嗎?你覺得,這樣的你,我還能與你走下去麼?」

    為了不讓她傷心,焰驁決定放她自由,當天下午,他開車載著她去了民政局。

    「先生,女士,你們的婚姻真的沒辦法挽回了麼?」

    工作人員輕聲詢問。

    兩人皆是沉默,然後,輕輕搖了搖頭,面色說不出來的凝重。

    「即然如此,簽字吧。」

    墨水鋼筆似有萬斤重,焰驁握在掌心,燙得他心口一陣緊縮,遲疑地揚眉,見她已執起了筆,在雪白的紙張上劃下了一串娟秀的字符,葉惠心,你怎麼能這樣瀟灑?難道兩年多以來朝夕相處的日子,沒有你半點兒留戀麼?

    好不容易劃下了自己鋼勁的字跡,工作人員在兩份離婚協議書上蓋了章,再按程序把兩本紅色的小本子遞到她們的手上。

    離婚多簡單的程序。

    邁出民政局的大門檻,門口停靠著他的坐騎,小丸子抱著唯唯站在樹蔭下,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他不敢笑,也許是真心為老大傷心,因為,懷中小少爺的父母就要生生分離,天各一方,雖然會都活在這個世界上,卻是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

    惠心走上前,摸了摸兒子肥嫩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一陣。

    心口堵上了一塊堅硬的石塊,她想哭,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哪怕是捨棄唯唯。

    她知道自己爭不過焰驁,焰家家大業大,有數不盡的錢財,兒子呆在焰家日後也有了保障,只是,孩子是娘心頭肉,唯唯是她懷胎十月,辛苦所生,她真的離不開他,活生生的分離就像是要從她心口剜去一坨肉。

    「小丸子,幫我好好照顧唯唯,謝謝。」

    這話表面上是對小丸子說的,而實際上卻是對焰驁說的。

    「嗯,我會的。」

    就在這時,不知怎麼地就下起了霏霏細雨,路上都被淋濕了,焰驁鼓起勇氣,冒著會碰冷丁子的危險。

    啟唇道:「我送你吧。」

    「不用。」

    開口的仍然是冷冷地拒絕之詞。

    焰驁從小丸子懷裡奪過唯唯,緊緊地抱在懷裡,衝著警衛員嘶吼:「小丸子,讓少奶奶上車。」

    我的媽呀,老大,你搞那樣啊,人家都給你離了,離婚證還攫在掌心裡了。

    軍令如山,小丸子不敢違抗,只得乾笑兩聲,然後,一字一句畢恭畢敬地說:「少奶奶,就讓我們送你一程吧,下雨了,車也不好打。」

    也許是不捨得與兒子分離,也許是怕小丸子夾在中間不好做,總之,她還是上車了,坐在了焰驁的旁邊,小丸子開著車。

    車子七彎八拐在濕滑的公路上行駛。

    再長的路終有走完的時候,很快地,車子就駛進了京都一條幽深的小巷,車窗上已經濺起了無數銀白的水花。

    車外一片朦朧,巷子深處低矮門牆的輪廓在雨霧中依稀展露,這裡有多少她們共同的回憶?

    多少次,他焰驁徘徊在巷子盡頭,原來,她們的結局仍然注定了分離。

    「惠心,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他不知道想要告訴她什麼,只是用清冷的聲音說。

    車廂裡很靜,外面的雨聲充斥在耳邊。

    「是我先擇的路,我不會後悔。」

    她挺直了脊背回首,最後看了一眼睡夢中的唯唯,然後,硬著心腸驟然轉身拉開車門,一晃眼奔進了雨簾中……

    葉惠心,不要走,回來……

    葉惠心……

    他的心不斷地重複著這三個字,五根手指捏握成拳,手腕處青筋賁起……

    凝望著她很快消失在雨幕中的纖細身影,焰驁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一串滾燙的液體從他眼角滑落……

    ------題外話------

    谷馨予回國向她亮出一張寫滿英的黑色小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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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他是東南亞雄獅一頭,綽號暗夜之帝,身份成謎,手段冷酷,殘忍,狠厲,性情乖戾,喜怒無常!卻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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