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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焰驁的怒氣! 文 / 暮陽初春

    清早!

    吳媽進玻璃房收起了床單,見到床單上妖冶盛開的紅花,樂滋滋地把床單抱給了飛兒看。

    飛兒滿意地點了點頭,吃罷早餐,開車去上班了。

    焰驁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情有些浮燥,書也看不進去,走下樓,扯著嗓子問吳媽。

    「葉惠心呢!」

    「少爺,葉小姐說回去拿行李。」吳媽望著少爺年輕的臉孔,心裡感歎,一緩十八年過去了,少爺都結婚了,如果順利,過不了多久,葉小姐就會懷上孩子,為焰家再注入新的血液!

    「她家住哪兒?」焰驁裝著隨意一問。

    「這個……不太清楚……。」吳媽遲疑地說,心裡真是高興死了,看吧,昨天晚上的合房效果出來了。

    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多高興呢。

    焰驁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上樓,他窩在樓上看了一天的書,等啊等,也不見葉惠心回來,這女人莫不是逃跑了吧。

    昨天晚上自己那樣對她,難道她真逃走了?

    焰驁扔下書本走出房間,樓下吳媽等傭人正忙碌著準備晚餐!

    眼瞳在大廳瞟了一眼,沒見到那抹美麗的身影,焰驁更加心浮氣燥,走出客廳,往偌大的花園走去。

    亭台樓閣,白牆紅磚,給人非常優美的意境。

    他踩著優的步子向成片的楓葉林走去,這一片楓樹林是他自己親手栽種的,十七歲時種下這些樹,最近兩年,這片林子長得越發地茂盛。

    鑽進了楓樹林,映入視野裡的是一片火紅,落葉蕭蕭,又到了楓紅處處的季節,日子過得真快。

    轉眼間,他都已經二十二歲了,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愛把他扔進這光禿禿的空地,哪怕天下著雪,或者下著雨,他總是被父親扔到這裡練習一切軍事技能,在他心裡,焰君煌是一個嚴苛的父親,後來,也許因為骨子裡逆根性,所以,他把這片空地全部植成了楓樹,只是這裡卻裝栽了自己滿滿的回憶,兒時童年的記憶。

    突然,楓樹林盡頭,有一抹黃色的身姿,黃與火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整個人坐在一棵楓樹下,托腮遠望,眸光怔怔地盯凝著遠處,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

    原來這女人早回來了,心中有暗喜在慢慢地湧動,毫不猶豫提步上前,他溫柔地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焰驁的性格非常直率,向來是想幹什麼就說什麼,絲毫都不會把話藏在心裡。

    再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本來是他不對,即便是母親設計他,讓他喝了藥,他也沒必要把滿腔的怒意發洩在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

    所以,他想向她道歉!

    聽聞他的聲音,女人立刻從石椅上彈跳起來,抬首,只是與他對視一秒,就感覺把眸光移開!

    她無法面對這個男人,昨天晚上在她索取了一夜的男人,現在,她的身體如撒了架一般,回學校上課的時候,她都沒辦法抬頭直視同學與老師,因為,她沒臉見他們了。

    她真的想逃了,如果逃走了,她就不用面對這個霸道的男人了。

    可是,母親的生命危在旦夕,如果真逃走了,她會一輩子不得安寧,她不能讓母親死,對於葉惠心來說,母親的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所以,尊嚴與人格又算得了什麼!

    「焰少爺!」

    因為焰家是她的金主,她不能讓金主不高興,昨天晚上,焰驁不過是在行使自己的權力罷了!

    她又有什麼資格咬人家呢!

    見她如此謙卑,看到自己,退避三舍,焰驁心裡不爽起來。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怕我做什麼?」語氣吊兒郎當,如枯井一般眸子閃耀著玩世不恭的笑意,還有一股子她看不懂的邪氣!

    溫柔的焰驁與昨天晚上相比,惠心更不知首該如何與他相處。

    掀動了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兩個人面對面地站著,畢竟是陌生男女,他需要一個孩子,而她需要一筆錢救母親,是大家的需要硬把她們牽扯到了一起,除了做那種事外,她們彼此都是陌生的。

    尷尬在他們身邊蔓延……

    一陣冗長的沉默後,女人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會履行自己的承諾,焰夫人說,等我懷孕後,我們就可以領結婚證,生下孩子後就可以離開,不過,我不想放棄學業,焰少爺,能不能轉告焰夫人,讓我把大學念完。」

    還有半年就大學畢業了,母親在這個時候生了重病,她真的不想放棄四年來的學業,現在的葉惠心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為焰家生下孩子,又沒學業,以後要靠什麼維持生計。

    凝望著她白瓷一般的臉孔,焰驁的心裡忽然就升騰起了一縷憤怒。

    本來他想好好地對待她,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早就給他談孩子,談分離,目的是這麼明確,原來昨天晚上的事人家根本不當回事兒,害他一整天心裡內疚死了。

    「不用告訴我母親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可以回學校去上課,你並沒有賣給焰家。」

    憤怒拂袖離開之前,他又說:「我媽應該把錢打到你賬戶裡,看到賬戶上的天數字,很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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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尊嚴,人格,還有孩子的拜金女,冷血的女人!

    這話如刀子一樣切割著葉惠心的心!

    鄙夷的眼神,薄唇扯出的譏誚的笑,都讓惠心難受到了極點!

    淡瞥了她一眼,焰驁轉身踩著穩健的步伐離開!

    葉惠心站在原地,小手捏握拳,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她很想衝上去,一巴掌甩到那個可恨的,羞侮她的男人臉上,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關鍵的時刻,他是她的財神爺!出錢的是老大,誰叫自己窮呢!

    由于飛兒與焰君煌兩人都有應酬,焰嘯虎幾年前開始,一日三餐都讓傭人送上樓去吃。

    所以,偌大的飯廳,長長的檀香桌子上就坐著兩個人,面對面地坐著,光可鑒人的桌面上清晰地倒映著兩個埋頭用餐的年輕男女。

    兩個人都不說話,偶爾說了一句,都是要湯,要飯之類的需求。

    吳媽站在她們身後,眼神不斷地兩個年輕人身上瞟。

    陡地,一記突兀的玲聲打破了飯廳裡的沉默,惠心掏出電話。

    剛『喂』了聲,便聽見一抹焦急的聲音襲入耳膜:「惠心,今天下午你沒上課,你在哪裡?」

    「我請假了。」

    「你為什麼要請假?惠心,見不到你,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惠心,你家在哪裡,告訴我好不好?」

    「……」

    李烈平時就粘人的很,在學校時,他就像跟屁蟲一樣,不過是下午兩節課沒去上,有這麼大驚小怪的麼?

    這男人討厭的很,惠心看著他特煩,幾十幾個問題,惠心也不想去回題,只淡淡說了一句:「李烈,我現在很忙,掛了。」

    她打電話的時候,對座的男人就一直僵坐著不動,似乎是在凝神聽著她的回話。

    「吳媽。」焰驁用餐巾紙擦著嘴,衝著吳媽訓了一句:「從下一餐飯開始,把飯給我端上樓去。」

    「是,少爺。」

    吳媽畢恭畢敬地應答著,焰驁丟開了放下了碗筷,看也沒看對面的女人一眼,起身直接上了樓。

    「少奶奶,把這個給少爺端上去。」

    葉惠心吃完飯,正欲上樓的時候,吳媽端了一碗黑黑的湯藥。

    「飯後湯藥,葉小姐,你應該知道少爺有病,如果他不喝藥的話,你是很難懷孩子的。」

    他有病,她怎麼不知道啊?焰夫人沒有告訴她,如果他有病,或者說她很難懷上孩子,那她幾時才能離開這座牢籠啊?

    儘管心裡有疑問,惠心還是接過了吳媽手上的湯碗。

    叩響了門,隨著裡面的一聲『進來』,惠心推門而入,將湯藥遞到了男人的面前。

    「吳媽讓我端上來的。」

    男人正趴在書桌上察看著地圖,瞟了一眼她手中的湯碗,薄唇輕掀:「不喝,端下去。」

    毫無商量的餘地。

    「吳媽說,你不喝湯藥,我就很難懷上孩子,所以,你還是配合一點好。」

    這句話似乎是踩到了某人的地雷區,凝落向她的眸光比刀子還要凌厲幾分。

    「就這麼想要懷上我的孩子?」

    這個女人就這麼想離開焰家,而且,他的病是隱疾,同事朋友,沒有一個知道他有這方面的隱疾,焰府所有的下人,沒有一個人膽敢在他面前提這些字眼,這個女人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端著湯藥來勸說他。

    自己的隱疾赤果果地坦露在女人面前,怒火在心裡惱怒地升騰!

    他幾個箭步衝到了房門口,冷妄地低喝:「吳媽,給我滾上來!」

    見少爺發怒,不到兩分鐘,吳媽便火速奔上了樓:「少爺!」

    「自打耳光三十,否則,扣你增年的工資!」

    見少爺面色鐵青,又見葉惠心眉心輕擰,知道是自己闖了禍,吳媽這才幡然大悟,剛才那句話真不該說!

    她不能讓自己半年的工資泡湯,所以,伸手就煽了自己三十耳光!

    吳媽的臉頰被自己打得緋紅,垂頭喪氣地下樓去了。

    葉惠心火氣也來了,將手上的湯碗往桌子上一放,由於放的力道有些大,黑色的湯汁從白瓷碗邊緣蕩了出來!

    「焰驁,你是暴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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