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1章 趙冰夷動怒 文 / 天下第一喵
青梅主僕二人齊齊跳入水中,那些黑衣人因為芙茵之前說過的話,下意識地去到了相反的大門方向,落微目光一凜,迅速出手,把在最前面的兩個人解決掉,又迅速地看向了浴池了方向--「太子妃?!」
從水面當中浮起來,紀芙茵厲聲道:「全都都殺,一個活口也不必留!」
現在的紀芙茵同那些黑衣人已經拉開了距離,落微也有了施展的空間,眼看著房間當中一片刀光劍影過後,伴隨著幾聲悶哼和幾道飛濺而出的鮮血,前來的黑衣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落微提著劍,喘息著,右邊肩膀上一道不算淺的傷口正在向下滴著鮮血。
一手按住自己的傷口,落微同青梅沉聲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把太子妃攙扶出來,馬上就要有人來了,你想要讓人看到太子妃這麼狼狽的模樣嗎?!」
看著這滿地的屍體,已經嚇得頭皮有些發麻了的青梅,被落微這麼一喊,這才清醒了過來,忙不迭的把紀芙茵攙扶了出來,迅速地用一旁備好的乾淨衣裳,為她換下了那一身濕透了的衣服。
「太子妃,奴婢有一事不明,這些人很明顯是衝著太子妃您來的,背後肯定是有什麼人在指使他們這麼做,您現在一個活口都不留,要怎麼從他們的口中打聽出,是誰指使他們這麼做的?」落微喘息著,受傷的手臂還有些微微顫抖。
「根本就不用問,這些人是趙悠霖派來的。」紀芙茵掃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屍體,開口說道。
「太子妃現在連他們的身份都還沒有確定,怎麼就能斷定是趙家二公子派來的人?」
「從他們一進到浴室當中,就開始對我步步緊逼,我雖然不懂什麼武功招式,但是也看得出,他們每一招,都沒有要衝著我的性命來。」紀芙茵淡淡道,「大多數的招式,都是在衝著我的這張臉,如果是想要了我的命,就該往我的胸前刺了。」
落微仍是一臉不解,「奴婢還是不懂,就憑這,太子妃就可以斷定,是趙家二公子麼?」
「今天他在宴席之上,為了瓊姨娘打抱不平,很顯然,他已經是見到過瓊姨娘的了,而且素問這二公子貪慕女色,他這麼做,顯然也是為了瓊姨娘。」紀芙茵的唇角挑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所以,他派來的人,會招招都對準我的臉,而不是要了我的命。」
這趙悠霖,還真是被女色給迷住了眼,為了孫妙瓊,得罪了她這個太子妃不說,等離開之後,還不死心派了人來,打算給她毀容,難道他以為這麼做,就能夠令太子厭惡了自己的容貌,從此讓孫妙瓊在太子的眼前一枝獨秀了麼?
趙悠霖是個有才能的人,可惜女色當前,他的才能就會被色給迷住了心竅,這種蹩腳的手段都耍的出,還真是貽笑大方。
就在這時,外頭接到信兒的人,這才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顧含謙也迅速趕到了浴室,看到這一地的屍體,心下頓時一寒,可在看到她完好無損時,那剛剛像是停止跳動了的心臟,這才一下子緩和了過來。
「你沒事就好,剛才接到下人的通報,我險些以為、以為……」
「有落微在,不會有事的。」紀芙茵偏過視線,說道,「落微,你先去讓大夫瞧一瞧身上的傷口,青梅你也先回去把衣裳換了吧,有太子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是,奴婢告退。」落微同青梅兩個人聽了紀芙茵的吩咐,退了下去。
顧含謙沉了臉色,「兩日之內,我要你們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我倒是要看看什麼人,竟敢來行刺太子妃!」
就在顧含謙把紀芙茵送回仁安院,又吩咐落玉去住了安神湯來的同時,趙王府的馬車也已經快要回到宮中了,在最前面的一輛馬車當中,趙冰夷正在閉目養神,趙悠霖則悠然地靠在軟墊上,將一顆葡萄塞進嘴裡,心情看起來好的不得了。
突然,一個輕微的力度,略有些沉穩的落在了馬車後面,趙冰夷撐開了眼睛,立刻有一名黑衣人掀開簾子,彎腰單膝跪了下來,聲音在蒙著面罩的後頭聽起來有些沉悶,「主子,咱們的人……全都被殺了,一個也不留。」
「什麼?」趙悠霖手裡的葡萄驚的落了地,「一個也不留是什麼意思!?」
「除了在外頭負責傳信的屬下,其他的人全都被殺了,太子妃身邊的婢女當中有一名高手,兄弟們抵擋不住。」黑衣人沉聲道。
「那我吩咐你們做的事情呢?做成了沒有?」趙悠霖又是一驚,問道。
黑衣人低下了頭,「沒有,所有的人,連近到太子妃的身都沒有。」
「知道了,你下去吧。」趙悠霖的眉眼當中浮現出了一絲惱怒,但又好像不怎麼在乎這件事,讓那人退下去之後,就又自顧自地跌回到軟墊上,拈起了一顆葡萄,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剛才聽到太子妃三個字開始,趙冰夷的臉色就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二弟,你的人……是對太子妃做了什麼?」那看似平淡的語氣,其中卻有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趙冰夷這個人越是在暴怒的時候,臉上就越沒有表情,但如果被他質問的人,以為他這根本就沒有在生氣的話,那接下來一般都是會到大霉的了。
趙悠霖很清楚趙冰夷的這一點,連忙將手裡的葡萄丟回了果盤,起身坐了起來,「大哥,你之前不是說……只要不把事情鬧大,就由著我來做麼|?」
「我說的是讓你不要事情鬧大,可你呢?」趙冰夷的臉上已經凝聚了一團黑氣,「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進來的是你的死士,我讓你小打小鬧,發洩一下也就完了,可你竟然膽大包天到派出死士去刺殺太子妃,這都不算把事情鬧大,你還想做什麼?!」
「大哥你誤會了,我可沒有讓人去殺了她!」趙悠霖解釋道,「我只是看不慣她那副德行,就讓人去給她一點教訓,在她的臉上劃兩道也就算了……」
「那你的人全都死乾淨了又是怎麼一回事?!」趙冰夷的聲音當中,已經可以聽得出隱隱的怒氣了,「你從來都是個仔細謹慎的人,現在呢?!你的人都已經死在了太子府,如果讓他們查出任何一絲蛛絲馬跡,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趙悠霖很是不以為然,「大哥你也太小心了,那太子妃不過就是運氣好,身邊有個功夫拔群的婢女,這才僥倖躲了過去。而且,我的死士,從來都是最小心的,就算是把他們挫骨揚灰了,也絕對查不出什麼來的,大哥你--」
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趙悠霖,在對上趙冰夷那一雙像是蒙了一層寒霜的眼眸,頓時心頭一跳,沒了動靜,再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能莽撞到如此地步,看來我平時對你真的是太縱容了!」趙冰夷的眼眸當中,已經像是有怒火要噴湧而出了,「回宮之後的兩天,你就去母妃身邊盡盡孝吧,有母妃看著你,你也許就不會再頭腦一熱,做出這些個不該做的事情來了!」
趙悠霖臉色一垮,滿心的不情願,卻又不能表達出什麼來,從很小的時候開始,趙冰夷這個大哥在他們兄妹幾人的心裡,就是比父王更加具有威懾力的人了,趙冰夷的話,實在是沒有什麼人敢反駁。
幸好現在他們是暫時住在宮裡,趙冰夷就算是想要讓自己禁足,也沒辦法把時間定的太久,就只是兩天而已,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只是那紀芙茵這麼做,卻讓趙悠霖的心裡更加不痛快了起來,被一個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面子,這件事讓他如何能忍!
「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氣,但是往後你最好還是給我老實一些,至少在摸透了對方的底細之前,別先著急魯莽動手。」趙冰夷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讓三弟給帶壞了,越來越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回到宮裡,下了馬車,趙冰夷自顧自地回去了自己住的偏殿,趙炎揚見狀不對,湊上前去,同趙悠霖道:「二哥,大哥今天從太子府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這會兒又生氣起來了?你又幹什麼了?」
「少在這給我幸災樂禍。」趙悠霖掃了他一眼,「今天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真不知道大哥有什麼好小題大做的,太子妃不過就是個女人,她能把我們給怎麼樣?」
「太子妃?你又做什麼了?」趙炎揚問道。
「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趙悠霖簡單幾句把今晚的事情給說明白了,「你看,我們的死士是從小就經過訓練的,根本不會察覺到他們的身份,大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回到都城裡頭,就開始有些神經兮兮的了。」
趙炎揚也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安慰了二哥兩句,也就打著呵欠回去了自己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