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78章 文 / 吾為妖孽
「嗯？居然走火入魔了！」注意到姬發身上氣息變化的伊籐成詫異道。也沒遲疑，一個閃身出現在姬發的背後，單手按在他的腦袋上，同時左手一翻，取出記載有第四層碧冰雪口訣的天晶晶體握入手中，默運玄功，以斗轉星移之法將從天晶中吸取的碧冰雪能量灌輸進了姬發的軀體當中，依靠同源能量穩定住姬發暴走的內氣。
「……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緊接著，伊籐成又以精神感應，心念傳音之法將一段悟空得淨的經送進姬發的腦海內，幫助他平息紊亂的內心。
如此雙管其落下，很快，姬發的氣息便平復了下來。
「呼~」接著，姬發又功行幾個周天，收息入丹田，長呼口氣，從定境中退了出來。
「多謝老師救助。」清醒過來的姬發連忙自蒲團上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伊籐成行過一禮感謝道。
「心思不靜何以煉功？想要找死的話就直說，先生我可以成全你！」伊籐成目光冰冷的看著前方的姬發，冷聲呵斥道。
「老師息怒，是姬發不對。還請老師責罰。」聽到呵斥，姬發連忙跪到伏地，認錯道。
「想要責罰？那好，等下你就去後山山頂，給我在山頂懸崖處呆上四個時辰，不到時間不許下來。」伊籐成冷笑道。
所謂的後山山頂，就是原來的飄渺城城主的私有居所雪堡所在，不過自打伊籐成成為城主後就一直閒置未用，就成了一片沒有人煙單純雪峰，只有一些耐寒的小動物不時在那裡出沒。
「是。老師。」姬發領命道。不過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再次叩地一拜，懇聲說道「不過老師，如果有一事不能解決的話。姬發心中的念頭便始終不會平淨。就算今次能夠熬過。下次說不定還會走火入魔，身死道消，所以還懇請老師助我。」
「你想為你父親、師伯等人求情？」知道姬發所言之事是什麼的伊籐成冷笑道。
「正是此事。還請老師寬宏。」姬發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只要他們肯願意交出我要的東西。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不過可惜，他們冥頑不靈，我也只好將他們囚禁，等待他們『想開』了。」伊籐成淡聲說道。
「這……」已經從繡尉那裡聽說過伊籐成要的東西是什麼的姬發不由得無言。如果是別的東西，以他西伯候二公子的身份或許還有可能弄到，但河圖和西歧，除非他想欺師滅祖，否則是絕無可能！
「不過本城主到是可以保證，你之父親、師伯等人的安全到是無憂，待到時候到了自會將他們釋放出來。」頓了頓，也不想姬發真的因為煉功走火入魔而死的伊籐成出言安慰道。
「那不知老師口中的『時日』是何時？」姬發直身追問道。
「時候到了自然便知。」伊籐成淡聲道。
「行了，你退下吧。」接著，不在給姬發說話的機會，再次說道。
「是。」姬發無奈，只得行禮應命，然後自地上站起身，腳步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而自這一天之後，也不知道是想開了，還是繡尉又對他做了什麼勸解，姬發的臉上雖然依舊悶悶不樂，但心思到是擺正了不少，練功期間在沒出現過走火入魔的事情，到是讓伊籐成安心了不少。
就這樣，姬發的進境飛快，轉眼間便又破了碧冰雪和紫星河兩關，進入到了靛滄海的修煉境界。
而這個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天，再加上之前的過去的那些日子，那一月離開之期已然過去了半個多月，眼看者便要到了分別的時候。
當然了，在教導姬發的過程中伊籐成也沒閒者，幾乎每天在教導完姬發後伊籐成便會動身前往大牢那邊，用催眠術對那些西歧的士兵進行催`眠、洗`腦，將他們變成忠於自己的手下。時至今天，已然全數催眠完成，只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便可以將他們放歸回西歧，混入西歧大軍當中，成為自己不一定哪天會用到的有力內應。
……
這天傍晚。
「城主大人。」一道好聽的女生從門外傳了進來。
「什麼事。」正躺在榻椅上，接受著周圍侍女服侍的伊籐成淡聲問道。
「繡小姐說有事要找您，希望您能過去一躺。」侍女回答道。
「繡尉？我知道了，你告訴她我等下就到。」伊籐成詫異道。
「是。」侍女應道，然後在一陣逐漸遠去的輕緩的腳步聲中消失在了屋外的走廊當中。
「沒想到她居然會想要主動見我。」腰部發力，從榻椅上坐起，並順勢站起身的伊籐成饒有興趣的嘀咕道。隨即抬手一整衣杉，便邁步走出了房間，向繡尉所在廂房移動了過去。
數分鐘後，伊籐成來到繡尉所在的房間前，毫不客氣的推門走了進去。
瞬時間，一身粉色錦衣著身，面若凝脂，眼神清亮，渾身上下隱隱散發出一股英氣，正歪坐在床塔上出神的繡尉便映入他的眼簾。
「你要見我？」伊籐成出言問道。
「嘎吱，砰。」與此同時，門口守立的侍女知趣將房門關合了起來。
「是。」回過來的繡尉微不可查的低歎一
一聲，一臉正色看向伊籐成說道。
「哦？」聽到繡尉的親口承認的伊籐成目光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她。
「那個事情我答應了？」繡尉淡聲說道。
「什麼？」這沒頭沒腦的話讓伊籐成一時間沒弄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不由得挑眉道。
「你在明知故問麼。」繡尉臉頰微紅，神色間充滿了羞怒的說道。
「哦~，你說的是那個啊。」伊籐成恍然道。
繡尉口中說的那事不是別的，正是當初伊籐成要繡尉寫信勒索西伯候姬昌索要河圖時順口提過的，要娶繡尉的事情。不過當時他也只是順口一說，根本就沒真得放在心上過，要不然囚禁她和姬發這期間也不會除了正常會面歪，連看都不來看她一眼了。
畢竟真要說起姿色來繡尉並不屬於絕頂的那一群，並不會讓伊籐成一眼心動。
「怎麼，想開了？」伊籐成詫異道。
「我要用我這具身體，換得候爺的自由。」繡尉語氣鏗鏘的說道。
瞬間伊籐成眉頭就是一皺，臉上顯得有些不愉。
「你得姿色雖然不錯，但還至於到了本城主為你放棄某些事情的地步。更何況，本城主也不喜歡這種為了其他男人陷出自身的交易，所以今天就到這裡吧。」伊籐成眼中沒有絲毫感情的淡聲說道。
繡尉聞言臉色一白，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淒苦的神色。
想她繡尉潔身自好，心中原本應該只有已經在九鼎之役中戰死的書尉，但為了一直效忠的西伯候爺，不得不違心的向敵人主動的獻出自己的身體，以換取候爺的自由，好讓二公子不在那麼愁眉苦臉，可是哪想到，到頭來卻是被對方無情的拒絕，並奚落了一句，這讓她的心理如何好受？甚至有那麼一刻，繡尉都想就此死了算了。
好在她的理智還在，內心也足夠堅毅，這才沒有當場抽出武器自盡。
「不過哪天你要是甘願委身於本城主，本城主到也樂意非常。」就在這時，已經走到門口，並且雙手已經放到門把上的伊籐成背對著繡尉說道。
繡尉無言，默默低垂著頭。
「嘎吱~」並沒有期望繡尉有什麼回答的伊籐成伸手一拉，打開了房門，閃身離開了房間，沿著走廊，返回了自己的城主府。
而這件事情，就彷彿從水潭中濺起的一個小小的漣漪般，轉瞬間就被山頂終年吹刮的寒風給吹得飛滅。
接下來時光依舊，又如往常那般平靜度過十數天。
「一月之期已到，你可以上路了。」這天，就在姬發將剛剛練成的靛滄海功力收歸體內時，伊籐成的聲音再他的耳邊響起道。
「多謝老師這一個月的教導，姬發銘記在心，將來如有機會，必將報答老師的栽培。」姬發起身，恭恭敬敬的向伊籐成行禮道。
「報道麼……我很期待。」伊籐成似笑非笑的說道。
姬發抬起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伊籐成，不知道自己的老師為何會露出這種表情。
「行了，下去找繡尉吧，她估計會有很多話要對你說。」伊籐成收起表情，擺了擺手道。
「是，姬發先告退了。」姬發行禮道。然後轉身退出了房間，消失在重新閉合在一起的木門後面。
「我也是時候在上旅程，去找找姜子牙取得那本洛書了……」目送姬發離開的伊籐成虛望著身前的木門，目光好似可以穿透時空般的眺望著遠方，輕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