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百九十八章 文 / 顧盼瓊依
第四百九十八章
是溫志澤的私生子?
陡然腦海裡跳出這個念頭,唐珈葉整個人一僵,又一陣恍惚,還記得五年前她偶爾提到過溫家,提到過溫志澤,雖替她抱不平,但對於一個陌生人而言,當時軒轅爵的反應有點過於激動。
再者,軒轅爵與大叔打架的那一次,現在仔細回想起來,軒轅爵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看不懂的東西。
所有的一切看似不起眼的線索在這一瞬間突然聯繫到了一起,唐珈葉有一陣看偵探小說的玄乎感覺。
等她回過神,溫修潔那邊匆匆說了再見便掛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此刻用來形容溫賢寧的廚藝真是再準確不過了。
香氣撲鼻的烤吐司、玉米面雞蛋餅、荷包蛋,還有一杯熱牛奶,這便是今天三個人每人一份的早餐。
唐珈葉頭一回坐在早餐桌上享受著由大叔親手做的愛心早餐,心裡感觸頗多。
「味道怎麼樣?」溫賢寧沒坐下,目光在唐珈葉與溫櫻沫身上游移了一圈,顯得異常緊張。
溫櫻沫吃得開心,晃著小腦袋說,「好吃,爸爸做得餅餅真好吃,童童喜歡吃!」
溫賢寧鬆了口氣,又把目光落在唐珈葉臉上,她舔了舔嘴角,笑著揚起臉,「大叔,你的手藝真不錯!」
「沒敷衍我?」溫賢寧一手扶住下巴,有些不相信。
「我實話實說。」唐珈葉瞅了他一眼,指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溫櫻沫,「再說你覺得女兒會說假話嗎?」
這倒也是,溫賢寧解開身上的圍裙,放心地拉開椅子坐下,用餐刀切了一塊玉米面雞蛋餅,放進嘴裡,果然味道不錯。
唐珈葉雙手合十,嘿嘿直笑,「沒騙你吧?大叔做的餅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如這種早餐餅就叫大叔餅。」
大叔餅?溫賢寧微微驚愕,然後嘴角有一絲笑意流瀉出來,「我只聽過老婆餅。」
「這不一樣嘛,這是大叔親手做的,不僅是早餐餅,更是大叔的心意。我決定了,以後這種早餐餅在咱們家換個名字,大、叔、餅!」
她說得一字一頓,煞有其事,溫賢寧撐著下巴失笑,「那咱們家什麼時候會有小乖餅?」
「這還不簡單,明天我給你和女兒就做小乖餅。」唐珈葉一口應承下來。
溫櫻沫吃著可愛形狀的早餐餅,聽到這裡睜大眼睛,「媽媽,什麼叫小乖餅呀?爸爸說我叫小乖乖,是不是我的名字的餅餅?」
女兒這番話弄得唐珈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童童,小乖乖是你爸爸對你的暱稱,媽媽是小乖。小乖與小乖乖只有一字之差,小孩子哪裡懂,說不定還會改天說給別人聽。這可是她和大叔之間私密的暱稱,萬一被別人知道這麼肉麻的愛稱,她一定會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瞅一眼唐珈葉尷尬的表情,溫賢寧出聲解圍,「小乖餅是童童和媽媽的名字加在一起的,懂了嗎?」
「喔!好玩!」溫櫻沫拍拍小巴掌,又繼續咬香噴噴的小餅餅。
吃了一會兒,溫賢寧雙手在摸口袋,唐珈葉問,「大叔,你在找什麼?」
「哦,我記得下樓前把手機放在口袋裡,好像不見了。」
「大叔,你記錯了,你沒把手機帶在身邊,哪,給!」唐珈葉把揣在褲袋裡的兩部手機拿出來,又把他的遞過去,「修潔剛才來了電話,我幫你接了。」
溫賢寧似乎並不擔心,慢條斯理地抿著牛奶,「他說什麼?」
「他說他很好,借住在一個同學那裡,他還說……」講到這裡,唐珈葉猶豫了一下,流露出一絲顧慮。
溫賢寧卻輕輕笑了一下,「說什麼?」
「他說要你留意你媽,說你媽可能知道得比你們想像得多,尤其是我哥的身世。」
要說早說了,大叔之所以不說,可能有某種考慮,畢竟這是溫家上一輩的秘密。唐珈葉說完這些屏住呼吸。
其實溫賢寧只是微微歪著頭看她,用那種慢條斯理的眼神細細地看著她,使人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唐珈葉深深吸了一口氣,舔舔唇,「對不起,大叔,我不該知道這些,我知道這些是你父母的事情。」
溫賢寧依舊沒有反應,甚至面上半分表情也沒有。
每個人都有**,不管是不是夫妻,這件事怎麼說是溫父溫母的私事,大叔沒有說,一定是覺得沒必要,她也認為這些與她無關,唐珈葉在心裡鄙視自己為什麼要接那個電話,要是沒有接該有多好,現在也沒這麼尷尬,感覺象做了賊,偷窺到別人**一樣。
擰起眉毛,唐珈葉氣虛的聲音溢在了空氣裡,「大叔,你生我的氣是應該的。」
溫賢寧這時候終於有所表情,笑了一下,向她伸出手,扣起小下巴,「以為我生氣了麼?」
她噘起唇,「不然是什麼?」
「我沒有生氣。」他很肯定的口氣,「確切地說,我認為這件事對你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沒有對你說,主要是我認為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這個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唐珈葉低下頭,仔細打量著他擱在腰上的手,有力而堅定,轉而笑得舒心,「大叔你不生氣就好,我對你父母的事沒有多大的好奇心。」
「事情到現在,不管你有沒有好奇心,我還是說一下比較好。」溫賢寧唇角綻出冷漠的淡痕,「軒轅爵與我們溫家的確有關係,這是溫家長期以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可能你猜到了這個劇情,和電影裡一樣他是溫志澤在外面的私生子,只比我小幾歲。他的母親你見過的,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比我母親年輕好幾歲。他們母子的存在溫志澤一直隱瞞不說,他自以為瞞得嚴實,其實我早已經知道。」
「為什麼?」
溫志澤這樣的身份,既然想隱瞞,必定是下了一番功夫,大叔能知情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渠道。
他的目光由幽暗轉變為複雜,「我當然不可能會想到去調查自己的父親在外面有沒有情人。」
「是你媽……」唐珈葉頓了頓。
結果他搖頭,「我知情不是通過我媽的渠道,雖然她自打擠掉大伯母,坐上這市長夫人寶座後一直在擔心被別的女人搶走,但是她做事向來是個有分寸的人,要不然溫志澤也不會選擇從眾多情人中把她扶上正室的位置。」
這話倒是不錯,溫母雖沒有溫父那麼深不可測的性格,卻自有女人的精明之處。
就拿她和大叔復婚的事舉例,前段時間溫母在她面前話說得多麼通情達理,一等她戴上鑽戒,去辦好復婚手續,溫母的態度急劇轉變,又變回原先那個門縫裡瞧人的婆婆。
不過,身為溫父身邊的女人,什麼場面該說什麼話給丈夫撐面子,什麼時候該處理什麼事給丈夫排憂解難,向來是毫不含糊。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坐在溫市長夫人寶座上這麼多年,從來沒被撼動過。
軒轅爵的母親在追悼會上她見過的,活脫脫的美人坯子,連女人看了都心動,何況是男人,溫志澤更可能不在話下。
溫志澤又坐上高位,就算不去主動招蜂引蝶,自有狂風浪蝶往他懷裡撲,丈夫不是一般男人,從小三位置坐正的溫母不可能不會提防,派人去調查丈夫的行蹤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