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不得已 文 / 顧盼瓊依
第四百五十八章不得已
本來說好昨晚兩個人親熱的,女兒又睡過來,或許他昨晚忍了一夜,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唐珈葉紅著臉輕輕點頭,「嗯。」
一得到她的首肯,溫賢寧在她脖子上吻了吻,「真乖,糖糖,我愛你!」
唐珈葉終於禁不住回身過去,摟上他的脖子,主動吻了吻他的唇,卻俏皮地問了一個問題,「大叔,如果用一個物品來形容我,你覺得用哪個形容比較好?」
溫賢寧想了想,「糖果。你就是我這輩子最想要的那顆糖果,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外面的糖果紙再漂亮,也不及我掌心的這顆糖果,它是我心裡的無價之寶。」
明明心裡甜滋滋的,唐珈葉嘴上卻說,「大叔,你可以去當詩人了,嘴真甜。」
「我嘴甜你沒嘗過怎麼知道?好像早上我還沒親過你。」溫賢寧說著張口吮上她的唇。
一看爸爸媽媽在接吻,和電視上看的一模一樣,唐櫻沫蹦跳著拍起小巴掌。
唐珈葉臉漲紅,用手推了溫賢寧一下,回過身去疊快要整理好的被子。
溫賢寧笑著走過去抱起女兒,「好幾天沒見面,童童想不想爸爸?」
「想。」每次一被爸爸抱,唐櫻沫就特別開心,因為爸爸的手好大,好溫暖。
唐珈葉在一旁笑,這小人精,昨天明明還在說想媽媽比想爸爸多,這才一夜就見風使舵了。
抱著唐櫻沫小小的身子,溫賢寧愛不釋手,「童童想要什麼玩具,爸爸給童童買。」
「我想要sd娃娃。」唐櫻沫張嘴就說。
溫賢寧滿口答應,「乖女兒想要什麼爸爸都給你買,想想還要什麼?」
sd娃娃,唐珈葉面色一僵,不由想起了房井臣,前幾天她接到過他的電話,人在法國,說中國這邊的生意會另派人全權管理,也就是說他以後不再來中國。
溫賢寧察覺到唐珈葉的神色,抱著女兒走過來,「在想他?」
聽出他聲音中的醋味,唐珈葉好笑地搖頭,旋即說,「大叔,何成禮的事是不是該有個結果了?」
他懂她的意思,暫且把房井臣的事擱下,眼神瞬間轉暖,「上午我會和他說,到時候我們口徑保持一致。」
早餐比昨晚還要豐盛,琳琅滿目,桌前坐了六大三小,比過年還要熱鬧。
有孩子在,這頓飯自然安靜不了,溫父置身事外,像平常一樣看報紙,溫母動作優雅緩慢,動作卻雷厲風行,不一會兩碗藥擺在溫賢寧與簡君易面前。
唐珈葉滿以為簡君易會有所言辭,哪知道他比溫賢寧乾脆多了,一飲而盡,令溫母很滿意。
溫賢寧淡定自若慢慢喝掉藥,然後用紙巾擦擦唇角,「媽,這藥我是最後一次喝,以後你給君易準備就行了。」
前一句倒沒什麼,後一句使簡君易挑挑眉,敢情他在丈母娘面前表現倒得罪了大舅子,不由看著溫賢寧,「有福同享,這藥是媽的一片心意,我獨享恐怕不太好。」
淡淡看了一眼簡君易,溫賢寧不冷不熱地說,「聽若若說上星期你感冒了,像你這樣的身板得多補補,尤其是大腦。」
兩個男人平常無話不談,最愛調侃對方,今天這唱的哪一出,怎麼有點夾槍帶棍的意思?
唐珈葉發覺今天大叔說話怪怪的,好像特別針對簡君易,是不是有什麼內情?
還有,從昨晚開始這家人就沒提到過溫修潔半個字,難道是與這件事有關?
唐珈葉看向溫若嫻,後者別有深意地對她微笑,說了聲去洗手間,唐珈葉會意,在溫若嫻離開後也說要去。
姑嫂在洗手間碰面,溫若嫻開口,「想必你應該察覺到了,修潔從昨晚開始就不在家。」
「出什麼事了嗎?」
溫若嫻曝料,「他離家出走了。」
唐珈葉一呆,「什麼時候?昨天嗎?大……呃,賢寧沒跟我說過。」
「我是早上剛剛聽易說的。」溫若嫻苦笑,「發現修潔不見後,爸在找人,我哥在找人,最後他們得到消息昨天修潔最後見的人是易,然後就失蹤了。昨晚爸和大哥就是在問他這件事。」
「他沒有說修潔去哪裡?」
「爸和我大哥問了沒結果後,我也問了,他怎麼也不肯說。」溫若嫻口氣無奈,眼神卻是堅定無比,「我相信易,他可以隱瞞全天下人,但是他不會隱瞞我。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不告訴我的,我在猜他可能和修潔有個約定,他得遵守承諾。」
早上去上班的途中唐珈葉問起這件事,溫賢寧也沒隱瞞,「本來昨晚想告訴你的,回去的時候你睡了。修潔昨天傍晚失蹤,跑車沒開,衣服、信用卡一樣沒帶,除了身份證,我估算他身上只有幾千塊,手機關機,所有的朋友和同學全說沒見過他。」
「若嫻說他最後見的人是簡君易,說了什麼嗎?」
溫賢寧的唇抿得死死的,「那小子死也不肯說修潔的去向,只說修潔傍晚到他那裡去坐了一刻鐘,然後就不見了。」
唐珈葉似乎有些懂了,「昨晚你說要去參加酒會,其實你是出去找修潔?」
「嗯,我不想你們擔心,便和君易那小子說好,我拉著他到修潔凡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派的人也在四處找,可怎麼也找不到。」
想起昨晚溫母嘮叨著擔心溫賢寧和簡君易的安全,原來溫母早知道他們是去找溫修潔,而不是去參加什麼酒會,至於溫父更不用說,只有她和若嫻被蒙在股裡。
「那現在怎麼辦?」小手不由握住他的大掌,她現在懂了,為什麼他睡覺的時候眉頭皺得那樣緊。
溫賢寧低頭緊了緊她的手指,「我派人查過航班記錄,但是不排隊他坐汽車或是火車離開本市。」
「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他不帶信用卡,只帶身份證和一點錢,我看他不是大少爺脾氣似的賭氣出走,很有可能他想通了一些事。還記得那天我們開導他說的那些話嗎?我想他不是小孩子,不可能沒聽進去。能下決心重頭開始,這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似有所觸動,溫賢寧低頭看她,「你說的我不是沒想過,我的考慮是他這麼大頭一回出遠門,我不放心。以前每次他出去玩,秘書會根據他的需求事先安排好行程,訂好機票和酒店,那時候我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現在他從我的視線裡消失,倒有些不習慣。」
「你看你爸,做為長輩他都放心,你難道還不放心嗎?」唐珈葉撫撫他的胸口,安慰著,「大叔,修潔他長大了,都工作了,他如果在你身邊,在w市,或許真的如他那天所說,一輩子活在你和你爸的陰影中。從商,有你這個大哥和姐夫罩著,從官,有你爸和你媽在上面,他伸展不開拳腳,英雄無用武之地,一輩子頂著你和你爸的光環,沒有出頭之日。哪怕就是熬出頭了,人家也會說他是藉著你們的光,這對於一個有自尊心的人來說是種打擊。男兒志在四方,不如放手,讓他自己去闖一片天。」
車廂裡暖氣開得足,溫賢寧吩咐司機調小一些,之後一直沒說話,直到她的小手在他掌心動了動,他才說,「當我溫賢寧的弟弟壓力真的這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