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百二十三章 小性子 文 / 顧盼瓊依
第四百二十三章小性子
這一段話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在心裡投下不小的波浪。無視溫賢寧的警告,唐珈葉轉頭尋找童童,發現小公主已經奔進屋裡開電視看動畫片去了。
這時候接到一個電話,「嗯,井臣……」
「……」
「好……」
擱下手機,她腳步邁得飛快,走進玄關拽起自己的皮包,回身往外跑被溫賢寧扣住手臂,「去哪兒?」
「我買我要買的東西。」她冷淡地回。
「買什麼?家裡沒有嗎?」
溫賢寧扣她的力氣很重,她使勁甩也沒甩開,恨恨地磨牙,「我買衛生棉,溫總裁也要跟著我?」
「你的生理期好像還有一個星期。」溫賢寧輕描淡寫地駁回,隨即拽住她手要上樓。
「幹什麼?女兒還在下面。」唐珈葉氣勢洶洶地差點朝他嚷。
溫賢寧停下腳步,對著樓下看動畫片的唐櫻沫說,「童童,爸爸要和媽媽說話……」
還沒說完,唐櫻沫乖巧的聲音迅速傳上來,「哦,知道啦,爸爸,我一會兒自己去睡覺,不會打擾你們的哦。」
真是個乖女兒,溫賢寧被逗笑了,唐珈葉想乘他分神的時候掙開,可他手勁一點沒松。
「溫總裁,你在騷擾我!」被他氣得一點辦法沒有,唐珈葉憋紅了臉,陡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溫賢寧毫無顧忌地撲哧一聲笑了,「我這是騷擾你嗎?你是我老婆。」
「誰是你老婆,胡說八道!」唐珈葉被他的厚臉皮氣到了。
他笑得更加自在,鬆開了手,她立刻像兔子似的跑開,差點撞上樓梯口的盆景樹,還好溫賢寧快速拉了她一把,隨即落進他懷裡,被他緊緊摟住。
「放開!別碰我!」唐珈葉又窘又氣。
「不許去!不許你去見那個該死的房井臣。」溫賢寧強勢地咬牙,下一刻將她的小臉按進胸口,只剩下她「唔唔」的聲音。
他摟緊她的力量是那樣勢不可擋,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漸漸失了掙扎的力氣,捶在他後背的手和踢著他的腿硬生生有點疼,有如打在銅牆鐵壁上,瞬間惱到改為用指甲掐,使勁地掐,他似乎感覺不到疼,一動不動,隨便她怎麼使小性子,就是不鬆手。
「討厭你!討厭你!好討厭討厭你,溫賢寧,我討厭你……」她控制不住伏在他胸口嗚嗚咽咽出聲,張口咬了下去,結果她的牙痛得不行,他連一點也沒吭。
血肉之軀怎麼不會疼,可與她比起來,他寧願自己疼,也不想她難受。
等到她咬累了,咬到氣出了,溫賢寧才低頭去吻她眼角的淚與臉頰,輕輕柔柔地去輾轉撫拍她的背,將唇湊在她耳邊聲聲喃,「糖糖,小蜜糖,小乖乖……」
只有在兩個人親熱的時候他叫過她這麼多暱稱,唐珈葉於是掐他的手失了力氣,瞬間垂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唐珈葉清醒時自己穿著睡衣側躺在床上,身後有輕微的電吹風的聲音,一雙溫柔的手穿插在發間,在替她吹濕發。
眼睛有點疼,大概是哭得太久把眼睛哭腫了,她揉揉眼睛,身後的人馬上緊張起來,「是不是我手勁重了?疼嗎?」
不理他,她閉上眼睛裝睡,吹頭髮的手明顯力道要輕了許多。
怎麼會成了這樣?明明是她又踢又咬又掐又鬧,他一點沒還手,也沒用強,怎麼最後又讓他幫著洗澡洗頭,最後乖乖躺到一起,任他給吹頭髮。
唐珈葉,你真賤!
房間裡很安靜,不知道是暖氣開得足,還是電吹風的暖風原因,她開始淌汗,頭有些暈,不舒服地輕哼一聲,估計自己是感冒了。
溫賢寧懂她的意思,是不想吹頭髮了,她一向不喜歡濕發沾在頭上,頭髮幹得也差不多了,隨後關掉。
聽到他身後的動靜,唐珈葉移動自己拉開一大段距離,側臉剛靠在枕頭上,一雙溫熱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把微亂的髮絲撥到她耳後,然後順著她白嫩的脖頸,從寬大的睡衣領口鑽了進去,停在左邊的柔軟上揉捏。
以為他不顧自己感冒又要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然而溫賢寧手卻往下滑,一點點揉捏,像上次一樣把她從頭捏到腳。
好難受,頭更加昏了,滿身是汗,她想他這時候的手感一定不好,沾乎乎的不說,全身似剛被從水裡打撈出來的,更何況她瘦,除了上圍和下圍,全身沒幾兩肉,摸到的都是骨頭。
反正唐珈葉執意趴在那裡裝沒感覺,溫賢寧卻突然探向她的雙腿間,她下意識全身瑟縮了一下,想發脾氣,可發出來的卻是啞得不行的聲音。
手頓了一下,溫賢寧問,「小乖乖,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著涼了?」
哼,現在才知道,唐珈葉想回,可是頭好沉,身體好乏,使不上一點力氣,靈魂好像都在飄移。
溫賢寧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將她整個調了個個,面對自己,伸手摸上她的額頭,真的很燙。幾分鐘後,她被扶起,嘴裡吞下藥片與溫水,然後被放平,他再鑽進來,緊挨著抱住她。
「唔嗯……走開,不要你抱,討厭你!」她的臉縮在他懷裡,不忘使著性子嘟嚷。
「好,我討厭,我討厭!」溫賢寧哄好孩子的口氣,邊說邊輕輕撫她的背,「我最討厭,這樣行了嗎?小乖乖,看你不舒服我好心疼。」
她終於安靜下來,小嘴裡仍在甕聲甕氣地說,「你討厭,討厭你!好討厭好討厭你!」
長歎一口氣,這時候能怎麼辦,只能順著她的性子來,溫賢寧抱緊她,「是,我討厭,我最討厭!小乖乖要乖,不要說話,睡一覺感冒馬上就好。」
「我沒有感冒,你才感冒,你全家都感冒。」
溫賢寧低笑著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寵溺地說,「是,小乖乖說得對,小乖乖不要說話,快睡覺。」
「唔……」她真的很睏,慢慢沉入夢鄉,又想起了什麼,含糊地問,「童童,女兒,我們的女兒睡了嗎?」
一聽到『我們』二字溫賢寧心裡滿是幸福,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吻了下,「我看過了,睡了,睡得很香,不要擔心。」
「那就好……」她終於放下心來,睡著了。
意識卻沉沉浮浮,始終在半夢半醒的狀態,全身的骨頭都在痛,好痛,被拆過一樣,自己躺的地方倒是舒服,那麼暖,那麼有安全感,好像靠在一處令人安心的熱源。
清晨就醒了,室內開著燈,很柔和的燈光,頭枕在一隻結實的手臂上,她側頭看了一下,溫賢寧的一隻胳膊在她的頭下,他睡著的模樣很可愛,像孩子,長長的睫毛覆下來,呼吸淺淺的,十分均勻好聽。
觀察了他一會兒,他睡得很沉,她先是半起身,然後屏氣看他很久,久到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活動活動脖子,他的手臂硬,可能姿勢不正確,夾在她脖子下有點硌著,張了張唇,不想一滴晶瑩的口水落在他唇角,嚇得她當場想要用手去擦。
想汪以他突然動了一下,只是微側過頭舔舔唇繼續睡,她背脊發熱地看到他的舌尖好像把她的口水舔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