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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沉痛悲傷 文 / 顧盼瓊依

    第二百九十八章沉痛悲傷

    隨著他聲音的漸冷,鼻腔裡的血液幾乎快流出來,嘴裡也是,幾乎血液隨著他說話的氣流四散噴出來,可他仍然強嚥回去。

    太疼了,他真的太疼了,疼到快喘不過氣來,疼吧,就讓他疼死好了。

    湧出來的血液堵塞在嘴裡阻止他說話,溫賢寧幾乎是咬牙阻止流出來,眼看體力透支,快要昏厥,努力的,利用身體裡最後一絲僅存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孩子沒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傷心並不比你少,如果你真的恨我,大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你費盡心機,我自己送到你面前,你想打想罵想殺隨你的便。可是,你偏偏使用了這麼偏激極端的報復方法,你與夏嫣然有什麼區別,全是在利用孩子!唐珈葉,你是我看到過的,見到過的,最卑鄙最喪心病狂的女人,你已經無藥可救!恭喜你,你成功利用了四歲的童童報復了我,狠狠的,毫不留情地報復了我。」

    說完用最後一點力氣保持身體平衡,拉開門用力甩上,唐珈葉站在原地一瞬間有如被抽光了所有力量一般整個人癱坐在地,掩面痛哭起來。

    童童,童童,媽媽終於為你報了仇,雖然手段不太光彩,可是媽媽報復他的目的達成了,你有沒有看到他剛剛那個氣到不行,彷彿被人捅了無數把刀子的樣子?

    童童,你在天之靈,很開心對不對?

    用最力的力氣一拉上門,溫賢寧一屁股坐在地,仰頭靠在牆壁上,顫抖的手去四處摸找手帕,然後摀住流血不目的口鼻,費力地掙扎著用手支起牆壁。

    眼前的眩暈越來越厲害,擔心自己會隨時暈倒,下兩個台階便休息一會,下兩個台階又休息一會,本來一兩分鐘下去的路程多花了好幾倍的時間。

    最終,他困難地挨移進車裡,整個趴在方向盤上,手裡的手帕已經被血液浸紅,他又抽來七八張面巾紙疊在一起摀住,滿是血液的右手啟動車子。

    一開出小區,他再也抵不住眼前洶湧而來的黑暗,最後一刻將車停在街邊。

    溫賢寧離開時的背景沒有預想中的憤怒,似乎有絲孤冷寂寥,唐珈葉呆坐了很久,直到電話響起來,房井臣的電話。

    「珈葉,你在哪兒?童童說餓了,我們在上午說好的餐廳碰頭。」

    上午她接到溫母的電話,然後就把童童暫時交給房井臣,並約好晚上吃飯,這會兒抬頭一看掛鐘,已經六點多了,時間過得真快。

    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見家裡有些亂,用拖把將地面拖得乾乾淨淨,又用抹布把整個家徹底抹了兩遍,好在家小,不到一會就擦得乾乾淨淨,再噴上空氣清香劑。

    全身都是汗,整個人快虛脫,她換了身衣服,不見好轉,根本沒怎麼運動,身體卻在發虛汗。

    虛?有什麼好虛的?

    剛才那些她並沒有冤枉他,也不像當初他對她那樣殘暴地動手還擊,他有今天是他罪有應得,是老天有眼,是他的報應。

    不知暈過去多久,溫賢寧漸漸醒過來。

    外面華燈初上,鼻血和嘴裡的血不流了,凝固在嘴唇上與嘴裡,方向盤與座椅上都是,面無表情地抽來面紙一一擦掉,把自己弄成沒事人一樣繼續開車。

    窗外的光線將他的臉切割得時明時暗,他的車很快駛進溫氏大樓地下停車場,如往常一樣搭電梯直上頂層。

    在休息室的洗手間,他打開水龍頭沖洗著手指縫隙間的血漬,水流嘩嘩沖刷,帶走了一大片腥紅。

    外面響起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溫若嫻出現在面前,目光順著溫賢寧慘白的臉色,很快看到水池裡的一片鮮紅。

    溫賢寧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彷彿這些不是他的血,而是他不小心沾染上的紅色顏料。

    洗完手,他慢條斯理地擦乾淨手,抬眼看妹妹,「若若,怎麼突然就來了?」

    「哥,出什麼事了?」溫若嫻看著溫賢寧如灰般白的臉色,彷彿又在一瞬間看到四年前的大哥,也是這樣,面孔比醫院的白床單都要白,可又覺得不一樣,那時候大哥虛弱不堪,眼前的大哥雖然也虛弱,卻有一絲說不上來的硬氣。

    溫賢寧放下毛巾,朝妹妹溫和一笑,「能有什麼事?」

    他越是沒事人一樣,溫若嫻越覺得事態嚴重,試問這世上誰能把定力最好的大哥氣得這樣,恐怕只有一個人能有這樣本事——唐珈葉。

    大哥既然不想說,溫若嫻也沒有再問,迂迴話題,「上午媽給我打電話,哭得不行,要我來勸勸你……」

    抬手打斷妹妹話,溫賢寧面色平靜無波,「不提這事好麼?」

    溫若嫻點點頭,「我不是來幫媽說話的,其實在電話裡我也在怪媽,她和爸一樣自私,為什麼總是不肯為你考慮?你看他們對我,對修潔,總是有求必應,偏偏對你……不公平……」

    講到這裡,妹妹有些憤憤不平,溫賢寧極淡一笑,「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公平?時間不早了,你也忙工作忙一天,早點回去陪君易和嘉寶嘉貝。」

    「沒事的,哥,我再陪你一會兒。」溫若嫻瞧著溫賢寧的臉色心疼不已,去外面給溫賢寧泡了杯茶,給他提提神,「你晚飯肯定沒吃,出去吃點東西。」

    「不了,我不餓。」擺擺手,拒絕了妹妹的好意,溫賢寧低歎著坐進辦公桌後的椅子裡,這時候哪有心情吃飯,他忘不了唐珈葉那沉痛又悲傷的眼神,那麼清晰,像火燙在心上。

    她雖然沒有哭出聲,可他滿耳朵裡全是她的哭聲,那麼悲痛。

    隔了這麼遠,那哭聲令人心碎,雙手指節揪緊,他很痛,仍然很痛,五臟六腑被人揪出來踩的痛,難以自抑,想自殘,想即將再在自己的心上補幾刀。

    那個在法國出生,從未謀面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他該死,真的該死!

    她說得對,他怎麼還不死?最應該死的人是他,是他才對!所以就讓他流血而死,讓他死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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