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打草驚蛇 文 / 華夏山人
呵呵!有人摔了杯子了,探路的終於來了,這也是謝振飛所等待的,不過是不是正點子還很難斷定!
只見一個彪形大漢,身似韋佗,銅鈴巨目,繚頰糾髯,威猛之極,雙手叉腰,腳下站八,理直氣壯的站在大廳中間,指著謝振飛吼聲道:「小子!這不是你家後院,歪歪唧唧的擾了大爺的清靜,給老子滾下樓去回家再歪唧!」
曹無傷聞言眉頭一皺,這是在揚州,也可以說是他的地盤上,再說這「鬼見愁」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當下便要拍案而起。
「哈哈!」謝振飛長笑一聲,站起來道:「曹總管且慢,這位兄弟是沖小子而來,該由小子出來料理才是!」
說完便一回身,一個顯擺,腳下在地毯上前滑,前推八尺,劍眉一剔道:「這酒樓本乃公共場合,本就熱鬧啡凡,如果你老兄覺得吵人,大可不必來,免得到時吃虧丟面子就不好了!」
那凶漢暴戾成性,喝道:「小兔崽子?大爺麼樣要你牙尖嘴利!不打得你滿地找牙就不姓趙名彪。」
「嘿嘿!趙彪是吧?怎麼你認為你的拳頭夠大夠硬麼?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別到時打得你屎尿『照彪』就不好咯!」謝振飛撇嘴嘲道。
「小兔崽子可惡,吃我一拳!」趙彪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大喝一聲身體同時一動,狀如猛虎,拳出「直搗黃龍」,招雖是俗招,三尺童子都會,但長拳衝出,勁發如山,快似閃電,拳前的空氣被撕裂,震波遠傳。
「來的好!」謝振飛大喝一聲,眼中精光暴射,絲毫不懼,揮起右拳對著趙彪的拳頭迎去。
「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人耳膜,兩隻肉拳撞在一起,如同兩顆炮彈的碰撞爆發出驚天的聲響。
曹無傷站在謝振飛身後三五尺處,他知道那趙彪的拳力有多大,一見謝振飛揮拳硬碰上去,便準備隨時接應,哪知卻被雙方激盪出的暗勁,沖退兩步。
「蹬蹬!」趙彪一連後退十幾步,差點把樓板都給踏破了,引得樓下的客人一片恐慌,趙彪的臉孔有些扭曲,以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打量著謝振飛,想不到這小子竟敢直碰,還如此厲害!
曹無傷頓時驚訝的望著謝振飛,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看來這江湖將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就這點力氣也敢出來賣弄?」更讓趙彪震驚的是,只聽謝振飛一聲輕蔑的譏嘲,閃電般的追來,這速度比起以速度見長的豹子還要快,要快得多!
「哪裡走!」謝振飛追上來右腿如同巨杵一般撞來。
趙彪哪裡躲的過,被謝振飛一腳結結實實的踢飛,撞到酒樓攔桿後飛出酒樓,而後謝振飛飛身而上,一腳踏在趙彪的胸口,重重的落在地上,街道上被這一幕驚得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噗噗噗!」趙彪大口大口吐血,彷彿那不是鮮血,而是水似的,一口接一口的噴著,很快就把地面噴濕了。
謝振飛看了看趙彪,心知他是個莽漢一個,便移開腿腳冷聲說道:「你居心險惡,我與你無怨無仇,口角是非,你居然勁發十成,誠心要毀人殘命,若不念你一身功夫打練不易,也不知你身份底細,又是受人指使,否則今天必將你勸夫廢掉,免得你再逞兇為惡,要成名立萬,也沒有這樣成法,今後你若不革面洗心,謙虛為懷,再見你是非不明,仗力欺人之時,絕不饒恕,立取你命!」
而後謝振飛目露精光,掃視四周,最後沖樓上說道:「如果有哪位先進前賢覺得小子處置不當,請下來賜教,小子候教!」
酒樓和街道上的圍觀者中也有些響噹噹角色,一來同那趙彪沒有牽連,二來不知謝振飛的出身手法,見他年紀輕輕有此身手,勝之則不武,若是失手卻是自找身辱名裂的下場,就是有些技癢,也不願冒失。
那趙彪躺在地上,一時也起不來,這時酒樓中走出兩人將趙彪扶起來,默默的離去了,謝振飛見是趙彪同桌之人,便由他們離去。
這時曹無傷也奔下酒樓,對謝振飛大是稱讚,見此行目的已經達到,而且又酒足飯飽,謝振飛便與曹無傷一起離開了忠義樓。
趙彪這凶漢被他同夥兩人,左右架住,順大街前行百步,轉過兩個小巷來到一戶人家門前,叩門而入。
屋中大廳裡,已聚集了二十多人,宴開二席,春梅婢女也在中間席上,見趙彪如此模樣,只聽席間有人叫道:「傻大個兒趙彪你怎麼了?像有人踩著你的小尾巴似的,遭了劫不成!」
聞言趙彪睜著血紅的眼睛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但卻沒有說話,這時坐在主位上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睜開瞇著的眼睛,問道:「你們都坐下吧!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趙彪面紅脖子粗,答不上話來,站在他右手那人開口道:「回大師兄,今天……」將在忠義樓的經過情形,實情實報的描述了一番。
隨著那人的講述,大師兄的瞼上陰晴不定,聽完之後開口道:「就這麼簡單?那小子一拳,一腳就把趙彪給擺平了?」說實話大師兄也不相信,就是他也不可能一拳一腳擺平趙彪,才有如此一問。
那人低聲道:「是的大師兄,我自知手底下還不如趙大哥,所以也不必再上去丟臉了,就敢緊退了出來!」此言一出,滿屋子的人都沉寂下來,對於謝振飛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蒙上一層神秘陰影在心頭!
良久,大師兄開口道:「大家也別垂頭喪氣,我們還有第二條方案,對了如風,此地之事稟告師父了麼?還有金陵那邊派人去了沒有?你二師兄他們什麼時候能到揚州!」
「回大師兄,師父說讓我們先別輕舉妄動,一切都等他來了再說,只是金陵那邊…」說到這裡如風看了一眼大師兄,牙一咬繼續說道:「金陵那邊好像出了一點問題,前幾日金陵那邊來人說二師兄、三師兄和六師兄不知去向,落腳的莊園裡也空無一人,所以……」
「什麼?他們不知去向?怎麼回事?」大師兄驚得一下站了起來,猛然想起什麼似的繼續問道:「那金陵的官府有什麼動靜?」
「欽差前幾日己經起程回長安,官府的戒嚴己經解除,如今金陵風平浪靜,也沒什麼不妥!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如風不解的問道。
「完了,完了!讓他們不要動花魁,結果偏偏不聽,這下倒好,把自己也給玩進去了……」大師兄喃喃的說道,失神的坐了下來。
「不好!」大師兄又從椅子上跳起來,「這裡己經不安全,馬上撤退,!」隨著他的話落,眾人紛紛站起,朝屋外走去,不到片刻小院恢復了平靜。
謝振飛與曹無傷分手後,心情格外高興,就怕那賊人不出手試探,現如今,嘿嘿!己經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啦!
哼著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小曲,在他人異樣的目光中謝振飛回到了客棧,來到房門前剛伸手準備推門時,房門忽然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