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8章 宋家來人 文 / 吾為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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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宋閥的人到了。」牛達來到周朝面前行禮匯報道。
此時距離周朝將十二名孤兒打發出去已經過去了數天，而在過去的數天時間裡，十二名孤兒已經按照各自的安排相繼抵達了竟陵、溉陽、巴陵、九江、豫章和本身所在的江夏，開始在雲玉真親自或安排的人手指導下接管下了六城的民生治理，學習起了為人治世之道。
因此，周朝的大宅中不可抑制的變得冷清了起來，除了周朝本人和一部鎮守宅院的t-x2外，也只剩下牛達這名曾經作為實驗體被強行賦予了《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的山賊還留在這裡，作為門房和一般下人存在。
「讓他們進來吧。」周朝點點頭，丟下了手中的工具，用手抹掉在地上刻畫出穿梭魔法陣的部分符起身道。
「是。」牛達應命一聲，隨即離開了庭院，然後沒過多長時間，便又帶著兩男一女三名陌生人走進了宅院中，出現在了周朝面前。
「在下宋智，見過公子。」三人中，為首的那名中年男性抱拳微笑道。
「宋師道（宋玉致）見過公子。」接著，剩下那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也跟著行禮問候道。
「原來是大名名鼎鼎的地劍宋智宋二爺當面，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正在椅子上的周朝連忙站起身，抱拳一臉客氣的和三人寒暄起來。
「哪裡，哪裡，都是虛名而已。公子客氣了。」宋智謙虛道。
「這兩位相必便是宋閥主的子女了吧，果然也是一表人才，英武不凡，頗有乃父之風。」周朝呵呵一笑，又轉頭看向宋師道和宋玉致兩人說道。
「公子謬讚了。」宋師道謙和的說道。宋玉致沒有說話，只是神色間略顯好奇的打量著周朝。周朝也是目光含笑，仔細觀瞧起了宋玉致的面容。
宋玉致的模樣乍看起來並不是很美，最多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上一個層次，不說和名`妓尚秀芳相比了，就是和雲玉真比起來也稍微顯得弱上一分。這大概和她的面容輪廓顯得有些陽剛的關係吧，給人的感覺有點像是男人婆，或電視劇中的軍花形象，但是皮膚卻很不錯，白裡透著紅，一點也沒有此時嶺南之地女子那種的黝黑和粗糙，明眸皓齒，配合上她那高條的身才及修長的雙腿，到是別有一番味道。顯得特別耐看。
一旁的宋智見狀也沒打擾，手指輕捋下巴上的短鬚，面含微笑的看著兩人在那裡互相欣賞，一副後世男女相親初見面的模樣。
「看來有希望。」宋智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暗道。
須臾後周朝收回目光，轉頭對一旁看熱鬧的宋智和宋師道展臂邀請道「宋二爺、師道兄還請入座。」
「公子請。」宋智同樣一禮做讓，微笑道。
然後四人同時挪動腳步，各自在廳中的方形大背椅上坐了下來。
這時。化身為侍女的t-x2端著一個托盤走進屋中，分別為宋智、宋師道、宋玉致和周朝奉上了一杯茶水。
「二爺、師道兄、玉致小姐，請。」周朝端起茶杯。邀請道。
宋二爺舉杯示意，將茶杯送入了口中。
「清新淡，回味無窮，果然好茶！想必這便是江湖上最近風傳的新茶吧？」宋智放下茶杯，讚歎道。
「正是新茶。」周朝點頭承認。至於所謂的新茶，也不是什麼奇特之物，就是一種按後世的炒茶之法弄出的沖泡茶葉，不過就清新淡上來說，確實要遠盛這個時代茶沫子混薑片加鹹鹽弄得跟藥湯似的煮茶。
「二爺要是喜歡，回頭我送二爺一些帶回去品嚐。」周朝笑道。
「如此那就多謝公子了。飲過這等新茶，以往的老茶恐怕是在難入口了。」宋智苦笑，實話實說的說道。
周朝理解的呵呵一笑，然後轉而詢問道「不知二爺這次遠度重水，來江夏見周某所為何事？」
「是有一些事務想要和公子商談。」聞言，宋智收斂起臉上泛著的微笑，轉手將茶杯放到身旁的小几上，肅容說道。
「哦？」周朝眉梢一挑，臉上恰如其分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公子對我宋家生意可曾瞭解？」宋智沒有立刻詳說，而是先反問了一句。
「知道一些，好像是以向北方販賣私鹽謀利？」周朝微微點頭，陳述道。
「正是如此。」宋智點頭承認，接著繼續說道「而且不瞞公子，我宋家運鹽主要是通過水路，既走鄱陽湖一段上行，入長江，再轉道東、西。這一段路途原本是林士宏的人馬在控制，我宋家和他曾有有協議，以每船讓兩成利來買這段水道的通行權，不過時移事異，現在林士宏已經被公子所滅，豫章到九江甚至連帶著九江以西的長江水域全線被公子掌控，所以為了能夠保證我宋家鹽路的暢通，特此代表宋家前來和公子商談。」
「那二爺的意思是……」周朝好整以暇的漫聲說道。
「我們願意每船分兩成五的利給公子，以買我宋家鹽船在公子勢力內的安全。」宋智果斷道。顯然，是早就商量過的。
「三成，同時我只保證我不會阻攔你們，至於安全，你們要自己負責。」周朝想也不想的就回價道。
 
「公子不覺得這價有些高麼？」宋智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豫章到九江一段支流就能分到兩成的白利，我這還有九江以西的長江水道在內，單就按路算錢來說，我這可是一點也不多。」周朝輕笑道。
「話雖如此，但公子的要價實在是太高了。不瞞公子說，我宋家走一次船也才能賺不足五成的白利，這就分給公子三成。我宋家子弟會有怨言的。」宋智苦笑道。
「那是以前，然而現在九江以西一帶皆為我之勢力，宋家鹽船再從此北上已經無需再多交路錢，這平白可以讓宋家省去不少錢財，說是只賺五成就有些言不付實可吧。」周朝說道。
跟著宋智再次回言，就水路利益的問題和周朝討價還價起來，終於最後兩方決定各讓一步，以二成八的白利達成了共識，結束了談判。
然後又喝了口茶的宋智話風一轉，突然說道「公子。在下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問無妨，只要能言，本公子自會知無不言，言不盡。」周朝心道一聲「來了」，隨即臉露微笑道。
「那宋某便冒昧了。」宋智客氣道，停頓了一下，接著出言詢問道「不知此次公子突然爆發，於數日內連下九江、豫章、竟陵、巴陵和溉陽五座城鎮為何？可是也想要加入到這蒼莽亂世之中，爭霸天下？」
「二爺何出此言？」周朝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公子這是在考較宋智麼？」宋智笑道。周朝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來了個默認。
「那宋智便斗膽一言，如有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公子指正。」宋智說道。然後抬手捏了捏下巴處的短鬚，一邊回憶著腦中曾看到過的關於周朝的資料，一邊講述道。
「江夏，位於長江主流中斷。東臨九江、西接溉陽，北可上抵竟陵，過襄陽直入關中近逼長安。南可過鄱陽湖走豫章，直下嶺南，可謂是長江水道之樞紐，戰略之要地。如果單一成鎮，價值自然不大，但在聯合上九江、溉陽、竟陵、溉陽之後，便形成了一個上可進關中、下可入嶺南、左可直抵蜀中，右可遠下入海的中心格局，雖不似中原，卻也勝似中原的四戰之地，如果不是有心爭霸，公子又何必做到這一步？」
「甚至如果公子再有心些，以公子手中器具之利，完全可以在之後再取同安、宣城、歷陽、丹陽、江都等五座沿江大城，徹底佔據長江水道，切斷南、北連接，將天下一分為二，重複南朝之景。」
「到時即便就算公子不爭霸天下，也一樣可以坐擁半壁江山，成就帝王之身，宋某所言應該沒錯吧？」
儘管最後的時候用的是疑問句，但宋智不管是從表情上，還是語氣上都表現出了濃濃的自信，顯然是對於自己的分析很有把握。
宋師道和宋玉致也是雙眼放亮，目光灼灼的盯住了周朝，期待著他的回答。
「啪啪啪啪……」
「不愧是有著宋家智者之稱的宋智宋二爺，分析的果然犀利。」周朝拍動著雙手，暢笑道。
頓了頓，有繼續說道「只是有一點二爺說錯了，就算我有心想要佔據長江水道，行那分割南、北之事，也同樣坐擁不了半壁江山，起碼你們嶺南宋家就不會同意。」
「如果我宋家同意呢？」宋智眸光一閃，雙眼一眨不眨的盯住周朝，接口說道。
「相必條件不簡單吧？」周朝似笑非笑的反問道。而到了這裡，周朝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宋家帶人來談鹽路是真，但藉機商談此事才是重中之重，否則一個單純的鹽路問題，又何必勞動宋家名望僅此於閥主——天刀宋缺的宋智親自出馬，並為此帶上宋家的二代領袖以及唯一的待嫁之女？周朝可不認為這事對宋家真的那麼重要。
畢竟沒了水路，不是還有陸路可走嗎。
「我宋家的要求只有三點，一，待公子事成後，我宋家依舊保持**性不變。二，公子需娶閥主之女玉致侄女為正妻。三，允許宋家子弟進入公子麾下勢力效力。當然，關於第三點只需平常對待就好，我宋家子弟自會以能力顯身，不用特殊照顧。」宋智肅聲說道。
一旁，眼見言談中提到自己的宋玉致表情不自然的一閃，微微將頭扭頭到了一邊，也不知道她這是害羞，還是對於此事不願意。
「如果宋家想要與我合作，那麼宋家山城事後必須解散，族中除正常練武經商外，不得存有任何私兵存在，這是原則，否則不合作也罷。」周朝冷笑道。想在他的手下玩什麼國中之國，那是做夢！儘管他沒什麼爭霸天下的心思，也不在乎勢力下的人抱團——畢竟再強也強不過ms，再硬也硬不過導彈，但只要是在他勢力之下，哪怕是名義上歸附自己的，兵權也必須交出來。
這是體系根本問題，不容動搖！否則將來必生大亂！
至於說宋家子弟進入勢力效力這點，周朝則是求之不得，他手下現在可正是缺人的緊呢！
儘管這樣一來將來肯定還會誕生出一個與他勢力相合的宋家官僚團體，但那又如何？他在大唐世界費這麼多功夫，所為得不過是這個世界的資源和環境而已，至於政`體啊，勢力啊什麼的，根本就無所謂，只是他為了達成目的臨時弄出來的協助工具而已，如果真亂到了需要進行大治的時候，大不了把大天號一放，進行大清理就是了，所以鬼才會去在意那些。
反到是第二條——娶宋玉致為正妻這點，稍微讓周朝感覺有些頭疼。到不是他看不上宋玉致或如何，畢竟不管怎麼說，宋玉致都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但關鍵的是周朝身邊現在還有夏洛特和拉拉存在，所以在搞定她們兩之前，娶其他人成正妻什麼的，實在有些
說不過去，哪怕兩人中的拉拉是點型的只要周朝好，他娶幾個老婆都沒關係的典範……
「這麼說，公子是有意爭霸天下嘍？」宋智眼神一亮，看著周朝追問道。
他不怕周朝討價還價，就怕周朝不還價，那樣的話不是代表周朝看不上他們宋家的勢力，就是周朝真沒心思爭霸天下。如果是後者那自然沒什麼問題，兩邊相安無事，該幹嘛幹嘛，但要是前者……宋家自問，自家勢力不比林士宏或其他誰誰誰硬到哪去，所以真心抗不住周朝手裡那堆金屬傀儡的打擊。
「爭霸天下再說吧，不過地分南北我到是有些興趣。」周朝重新端起茶杯，將茶盞送到嘴前，一邊低頭做勢飲茶，一邊輕聲說道。
「只要公子有心就好，其他的我們可以再繼續談。」宋智表情一鬆，微笑道。同時心道「成了！」
「二叔和公子談吧，玉致乏了，就先行告退了。」這時，宋玉致自座位上站起身，歉聲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