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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神醫 文 / 田十

    那傢伙不但做好事,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郝事。更是因為做好事,曾經和張天放鬧過矛盾,哥倆差些打起來。好在那時候,張怕正好呆在天雷山,才能化解開這個誤會。

    片刻後,在遙遠的齊國大地尋到和尚分神郝事的蹤跡。齊國是大陸上最大的國家,修者多,先後又發生許多事情,國內情況很有些亂,比如說紅光客棧和龍虎山的仇恨,又比如齊國以西就是十萬大山,那地方嘗有兩族間的爭鬥和殺戮。和尚分神郝事就是呆在齊國西線邊界,邊做好事邊防止兩族對鬥,倒算是目標遠大。

    找到人後,張怕輕輕一笑,和尚分神還挺有個性。

    這時候,不空走到門口處,兩個布衣漢子攔話道:「大師,若是沒病的話,請不要進去,影響神醫看病。」這兩人是自願幫忙維持秩序的,因為佛修向來做好事,所以對待不空的態度比對待張怕要柔和一些。

    不空聞言回道:「阿彌陀佛,小僧可以幫著看病。」說完這句話,牆裡面正在幹活的張天放猛一激靈,轉頭看向門口,先是一愣,跟著問道:「你怎麼來了?」

    不空回道:「來幫你忙。」張天放也不矯情,你說來幫忙那就幫,當下說道:「正好,你幫著看看該配什麼藥。」不空說聲好,跟兩位看門的漢子說道:「我進去了。」

    倆布衣漢子見神醫認識和尚。又讓他去幫忙,就沒有再阻攔,反是笑道:「方纔不知道您也是神醫,請大師恕罪。」

    不空笑著說聲:「無妨。」輕身走進圍牆,幫著一起治病。

    而張怕和方漸便是在街上站著,等著裡面倆人看完病。然後去吃酒。

    兩個人一起看病,都是修者。元神送入病人身體一查便是確定病症,速度變的更快,所差者是抓藥費些時間。張天放好事做到底,看病免費,藥也是免費。

    院內兩溜長椅。陸續有病人離開,卻是少有人進來。半個時辰之後,看過所有病患,張天放招呼不空:「可以了,喝酒去。」

    他最近一直在這裡給人看病,碰到病情稍重的。便是瘋狂糟蹋丹藥,所以此時病人並不太多,幹完了活可以休息休息。

    不空說好,又檢查一遍病人。確認無礙之後,跟張天放說道:「張怕來了。」身材高大的張天放不屑說道:「知道他來了,看見你就覺得有問題,順便查了一下,知道那個白癡在外面看熱鬧。」

    他說話聲音很大,張怕在牆外聽的鬱悶,這個混蛋還沒見面就開始罵自己,若是見面之後鬼知道會說出什麼話。當下說道:「我大老遠來看你,你會不會說句好話?」

    圍牆外的倆漢子見他倆隔著牆說話。原來認識,便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張怕方漸。其中一人小聲咕噥道:「咋不說一聲,要是知道你們認識神醫,就不會趕你們走了。」

    張怕方漸沒有接他們的話,因為這個時候,張天放和不空走出圍牆,來到張怕身前直接問道:「說吧,請我上哪吃飯?」張怕的鬱悶又加重一分,氣道:「我欠你的啊。」

    在這一時刻,張天放終於恢復成本來的無賴模樣,隨口說道:「欠不欠的再說,先吃一頓,你大老遠來看我,不會就是為了在街上喝風吧?」

    「好,算你狠,我點二十碗麵,吃死你。」張怕說句狠話,轉身往街上最高的酒樓走去。

    張天放則是悠哉悠哉跟在後面,方漸走過來小聲問道:「最近可好?」張天放點頭道:「就那樣。」這時候不空跟上來說道:「以後,我和你一起做好事,你住在哪裡?」張天放回道:「住在哪?我沒固定住處,最近就住在那院子裡。」

    張怕在前面,頭也不回說道:「就兩道小破牆,也叫院子?」

    張天放給人治病的地方確實有點慘,就是在街盡頭選個十米長的地方,隨便揀幾塊破磚壘出相對而立的兩道矮牆,連門都沒有,只有個門洞。至於院子裡也是同樣淒慘,沒有房屋,只有兩排木頭長椅,躺著坐著都成,在最裡面有兩個木箱,裡面裝些草藥。除此外,偌大的院子裡再無他物。

    聽到張怕譏諷他,張天放也不生氣,反是快步跑到他身邊說道:「正好,你是有錢人,我錢花光了,整點兒吧。」聽著這話,看著他說話表情,張怕氣道:「你是神醫?跟流氓差不多,分明在敲詐。」張天放無所謂說道:「管他流氓還是神醫,我就是我,少說廢話,給錢。」說著話伸出大手。

    好吧,你厲害!張怕很鬱悶的抓出一大把又一大把金子銀子塞給張天放,張天放接過後裝進儲物袋,隨口問道:「還有麼?」張怕氣道:「你就不顧忌點形象?我給你,你就拿?這可是大街上,可是有不少人看著你。」

    張天放真是性情中人,全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大咧咧說道:「我管那個?我只做我的事,幹嘛要考慮他們在想什麼?」

    在他們走路這會兒時間裡,街上總有人跟張天放打招呼,口中稱呼神醫,態度很是恭謹。可張天放全然不理,好像不是在跟自己說話一樣。只在有人稱呼他「張大哥」「小張」「老張」的時候,才會笑著點個頭做為回應。

    而此時,張怕給他錢,更是被許多人看在眼裡,可張天放就是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所謂形象,當街接錢收下,並且在大咧咧說完前面一句話之後,跟著又問道:「還有麼?再給點兒。」

    這傢伙太瘋了,徹底被他打敗了。張怕只好又抓住一把金子銀子塞過去,無奈說道:「就這些了,這玩意對我沒用,所以不多。」自去到星空之後,他身上的俗物越來越少。張天放接過後說道:「有空多弄點兒,我需要。」

    「你怎麼就不知道什麼叫客氣呢?」張怕氣道。張天放回話道:「和你還客氣什麼?假不假?」鬱悶個天的,帶不帶這樣的?張怕決定不理他,給在齊國做好事的曦皇分神郝事發訊息,送個神念過去,說是請吃飯,讓他過來。

    可惜那傢伙比不空還純粹,滿腦子只有佛意佛法,只知道做事,很少參與人情往來,只以神念回了句「不去」,便是繼續自己偉大的善事。

    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張怕無奈的快步走進路邊酒樓,隨便選張桌子,招呼小二道:「有什麼好東西只管上。」小二應聲是,又問:「喝什麼?」這時候張天放走進來坐下,說道:「當然是好酒,快上酒。」說完這句話,隱約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偏過頭來問張怕:「你剛才說就這些了?是說你身上沒錢了?」

    張怕瞪大了眼睛看他,看了好一會兒,歎氣道:「你說對了。」張天放聽後略微思考一下,再問道:「這頓飯誰請?」張怕氣道:「廢話,我把錢都給你了,你說誰請?」

    聽到這句話,張天放擔心聽錯了,繼續問道:「也就是說,這頓飯要我花錢?」張怕重重點了下頭:「你說對了。」

    聽到這四個字,張天放蹭的站起來,大聲招呼道:「小二。」小二剛走開沒多遠,想去拿酒,聽到這聲招呼,飛快回來問道:「神醫,什麼事?」張天放正色說道:「來四碗麵,四碟小菜,一壺老酒即可。」

    「啊?」小二沒反應過來,低聲問道:「神醫,方纔你們點的……」話沒說完,被張天放打斷道:「不要了,按我說的上。」

    見到偉大的張天放有如此偉大的表現,張怕張大了嘴吃驚看他,過了好一會兒點頭道:「我真佩服你。」張天放擺手道:「別崇拜我。」說著話坐下。

    小二猶是搞不明白,走到張怕身邊小聲再問一遍:「客官,方纔你點的菜?」張怕歎氣道:「按照他說的上,他有錢,他算帳。」

    算帳兩個字很好使,當然是誰算帳聽誰的,小二退去,準備酒菜。

    他們倆如此毫無顧忌的胡說八道,讓小二著實開了眼界。小二認識神醫,也頗為尊敬他,換句話說,城中有幾個人不認識神醫?可是這個神醫有些古怪,從來不睡客棧不睡床,走到哪睡到哪,多是睡在高牆或屋頂上。這一次在街上弄了個所謂的醫館,才算是結束了沒有住處的流浪生活。

    神醫不但沒有睡的地方,吃的也很少,城中人幾乎沒見過他吃東西。有病人見他辛苦,帶些吃食過去,神醫才能飽餐一頓。

    就這樣一位神醫,沒有住的地方,很少吃東西,對自己極為苛刻,對病人卻極是大方,無論誰來看病,全部免費,連藥都是白送。如此一來,城中人對他甚是欽佩和愛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儘管神醫換掉好酒好菜,改成四碗麵,小二也沒有露出不高興的表情。

    神醫還有個怪毛病,不喜歡人稱呼他神醫,喜歡別人叫他大張小張老張什麼的。可是百姓不肯,他們感謝張天放還來不及,怎麼會沒禮貌的大老張小老張的亂叫?所以多數人還是稱呼他為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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