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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千兩百零一章 那個人來了 文 / 田十

    第一千兩百零一章那個人來了

    聽到張怕說起北面事情,瑞元這才住口,沉聲問道:「不知師叔是如何處理的?」「我處理你個腦袋,好好說人話會死啊?告訴你,老子沒處理。」在金大那惹了一肚子氣的張怕終於發飆了,大聲喊一嗓子,然後轉身就走。

    瑞元沒聽明白,趕忙跟上繼續問道:「沒處理是怎麼處理的?」張怕隨口回道:「就是沒處理,原來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瑞元好像突然變笨了,跟著再問一句:「什麼意思?」

    張怕哭笑不得,我到底都遇見一些什麼人?一個金大就夠我難受的,連瑞元也這樣,只得停下腳步說道:「金家願意住哪住哪,跟咱無關,明白了吧?」

    啊?瑞元吃驚望向張怕,他這個師叔雖然憊懶,卻是從來不躲事不怕事,遇到事情總是勇猛往前衝,若有人惹到天雷山,他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搞定對手,可是這次是怎麼回事?金家與天雷山有仇,難道只因為金家七人在山前『自殺』,這個懶師叔就心軟了?

    見瑞元如此表情,張怕鬱悶道:「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說完話直往處行去。

    丟下瑞元一個人琢磨來琢磨去,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無奈回去天雷殿,再琢磨琢磨,叫來弟子吩咐下去,加強戒備。雖然只是很多餘的一個做法,但是一方面可以歷練弟子,另一方面就當是表明個態度,我天雷山並不歡迎你金家,你們應該注意一些。

    他怎麼做是他的事情,極不負責的張怕一回到家便是躲進屋子睡大覺。整件事情最鬱悶的就是張怕,迷迷糊糊的被套進去,要承擔將來可能發生的一切狀況。

    依著他的脾性,只要有外界高手來殘殺金家人,他根本不可能不出手干預。也就是說,從頭到尾,自己都是像個傻子一樣被金大玩弄於股掌之中。金大真的是完全吃準了他,也吃定了他,想逃避都不行。

    帶著這種鬱悶,張怕突然間興趣全無,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只感覺自己這一生簡直是鬱悶到不行,憑什麼啊,總是要不停的替別人善後,不說金家的事情,只說在兵人星空中,雖說有點無奈,卻還是非常主動的承擔起數千名獸人弟子的安全問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己找的,怪不到任何人。

    就在這時候,院子裡突然響起琴瑟爭鳴,是一群丫頭在跟朝露和桃花示威。她們認為二女雖然很美,卻是不一定懂得彈奏樂器,便擺足架勢要替宋雲翳和成喜兒爭個場面。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幾次,每次朝露和桃花只是笑笑看著,不說話,也不拿出自己的琴來奏一曲。

    二女如此表現甚得張怕歡喜,雖然對她倆來說稍微有點委屈,不過二女並不在意這些,她倆很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只要張怕高興,她倆總會盡量去做,如同當初的宋雲翳和成喜兒一樣,只要張怕高興便一切無所謂,又如何會在意這一點小事。

    丫頭們卻是不知道這些,一個個全心全意盡力擺弄著身前各種樂器,一定要搞出最好水平。只可惜他們演奏的再好,也不能與天生樂神的二女相比,待一曲結束,丫頭們一個個表面謙卑、實則驕傲的收琴離開,臨走還暗暗給宋雲翳和成喜兒打眼色,一面是詢問我們彈的咋樣,一面是有些邀功的意味。

    宋雲翳和成喜兒有些無奈,她倆幾次呵斥丫頭們不許再這麼搞,可是丫頭們根本不聽,每天都在琢磨們要如何才能替她倆出氣,從兩個狐狸精手中搶回張怕。

    待丫頭們離開,宋雲翳來到朝露和桃花面前說道:「她們就是喜歡胡鬧,別太在意。」朝露笑道:「怎麼會在意,她們彈的很好,總要練了許久才有這種水平。」桃花跟著微微頷首,表示也是如此認為。

    她倆越懂事,宋雲翳和成喜兒就越有些為難,尤其眼前這一刻,二女一笑如艷陽初照,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起來,也美麗許多。而微笑中的二女更是讓人目不敢視,宋雲翳和成喜兒同為女人,卻依然被這種美麗誘惑到,她倆心底輕聲歎息:如此女子,試問誰不動心?更何況那個傻蛋?尤其是二女一定要喜歡那個傻蛋,傻蛋又如何能夠拒絕?

    反正四人已經確定身份,宋雲翳便也笑著說道:「你倆的嘴真甜,進去吧,不要在外面吹風。」說著話引二女進屋。

    知道四女如此和樂相處,張怕突然又感覺很幸福,方纔的鬱悶瞬間消散無蹤,其實他一直想要的便是眼前這種生活,什麼都不做,沒心沒肺一樣的傻傻活著,不去操心別人的事情,只管自己輕鬆快樂。當然,若是天下人都能和樂生活便是最好,這樣一來,自己快活起來也會舒心一些。

    可惜,美好的願望只是願望而已,輕易便會落空。有句話是事與願違,在張怕才覺得眼前一些很美好,自己很幸福的時候,天外來人了。

    一道純正雄厚氣息輕易破開三界外的氣團,進到星球上空後微一停留,跟著朝天雷山直飛而來。

    張怕登時暴竄起來,跟四女說聲:「我出去一下。」然後身影消失不見,下一時刻已經來到金大面前,指著他鼻子大罵道:「你個混蛋!不是說不一定來麼?怎麼現在就來了?你氣死老子了!你怎麼不去死啊?」

    就在他大罵狂罵的時候,天雷山以北,金家新建城池上空,嗖的一道身影落下,正好停在金大身後,面帶笑容看著張怕和金大。

    張怕才不管來人是誰,只管自己罵的舒服,繼續喊道:「你個混蛋,一次次害老子、拖累老子,老子到底欠你多少東西?你幹嘛一直害老子?想死自己去死……」

    他罵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金大開始是一臉迷惑,但是跟著明白過來,張怕的修為比他高,此時如此表現,必然是發現到什麼情況,便放神識左右掃探。

    這時候,他身後傳來輕輕話語聲,低聲說道:「別找了,我在這。」

    聽到這一聲話語,金大猛地轉身,便看到一個一身白袍的青年,一臉謙和偏又帶著種強大自信的笑容看向他。見到這人,金大便明白張怕為什麼衝他發火了,面上無奈一笑,即便是做足所有準備,卻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遇見麻煩。

    白衣人越過金大看向張怕,笑語盈盈問道:「貴姓?」

    從看見這傢伙,張怕打心裡就是一陣膩歪,怎麼是人不是人的都弄身白衣服穿?幸虧自己穿的是灰衣服。然後這人不但穿了白衣服,還擺出一副極其噁心人的所謂笑臉,裝出所謂雍容華貴大度瀟灑的模樣跟你說話,好像星空中就你一個牛人一樣,要多噁心人就多噁心人。而此刻,這個噁心人的傢伙卻在問他叫什麼,便是冷笑一聲回道:「你猜。」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心裡冷笑道:剛剛十級修為就這麼拽?跟我裝什麼大?真是不知死活。

    張怕修為高,一早知道對方修為如何,白衣人卻是查不到張怕修為,雖然知道這個傢伙比金大厲害,但是以他想像,也不過就是一個化神高手而已,所以並不在意張怕是誰,只想裝出瀟灑模樣折磨折磨這些下界螻蟻。卻是沒想到下界螻蟻居然如此托大,膽敢讓他去猜話?當即凝住笑容,冷著雙目望過去,一字一句問道:「你當真想要我猜?」

    張怕簡直哭笑不得,怎麼這面星空的所謂諸神都是傻子麼?以為下界就沒有高手了?

    這個倒不能怪白衣人,實在是他們這一面星空過於安穩,十級修者便是等同於戰神那樣境界的高手,屬於眾神之列,強大的很,在這面星空中當然是狂傲無限,哪會在意一個小小三界中的螻蟻。

    眼見白衣人如此難搞,張怕笑著搖搖頭,頗有些無奈,偏頭問金大:「你說怎麼辦?」

    金大哪知道怎麼辦?他查不出來人修為如何,也查不出張怕修為如何,不知道這哥倆誰更厲害。另外還有一點就是,瞧張怕的模樣,怎麼看都是那麼的不靠譜,金大不敢押寶在他身上。可事實是,不押寶在他身上還不行,金大一邊讓自己堅定的站在張怕身後,又一邊懷疑自己做錯了選擇。此時張怕問話,便是無奈一笑問回道:「你說呢?」

    張怕隱約猜到金大的心理,搖著頭輕笑道:「你對我沒有信心,這不應該啊。」金大心下暗道:我倒是想有信心,可是從沒見過有哪個高手在敵人面前才讓別人對他有信心的,當下只好輕輕搖頭說道:「你說呢?」

    就問你兩句話,你跟我回答了兩句你說呢?張怕對金大很失望,你這傢伙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就在他準備努力爭取金大信心的時候,白衣人突然說道:「我在想一件事,你憑什麼這麼有信心?」

    張怕被氣的笑起來,以同樣話語問回白衣人:「你憑什麼這麼有信心?」在他心下已經認定這傢伙就是給金家人種寄身元神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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