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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百九十四章 兩隻惡霸 文 / 田十

    第八百九十四章兩隻惡霸

    「不行麼?反正多她一個不多。」宋雲翳問回道。張怕道:「不是行不行的問題,是馭靈門那裡怎麼辦?不通知他們?」

    「為什麼要通知?是他們先放棄婉兒。」宋雲翳站在呂婉角度回話道。張怕知道這幾個女人主意極正,輕易勸不動,換話題問道:「好吧,聽你的,我那幫弟子怎麼樣了?」

    「明明是喜兒教的,怎麼是你的弟子,哼。」宋雲翳難得使點小脾氣,開個小玩笑。

    張怕哈哈一笑:「說不過你,找林叔喝酒去。」說完出屋。

    整座天雷山,最悠閒者有三人,一為張天放,下山禍害別人去了;二是戰雲,整天在山上禍害各種弟子;第三個林森,天跟天兒的拿酒禍害自己。張怕進院時,老人家依舊舉杯邀飲,可惜天上無月,地下無影,勉強請風喝一杯,風還不領情,趕上北風,刮的那叫一個猛。見到張怕,林森高興道:「來的正好,陪我喝會兒。」張怕好奇問道:「您老人家在山上呆了好幾十年,連一個酒友都沒找到?」

    「怎麼沒有?沙熊天天惦記偷酒喝,福兒一群小混蛋還幫它們,幸虧有喜兒,我隨便告了幾狀,一群小混蛋再不敢在我眼前出現了,那叫一個老實,要說還是喜兒有本事,你找這麼個老婆,不虧。」林森說道。

    張怕聽的一口酒喝岔了,嗆的咳嗽連連:「這個事再說,喝酒。」倆人喝了會兒,林森隨口說道:「如果真有神使,你說咱們那個五靈福地的主人能不能也被神使殺死?」

    張怕點頭道:「很有可能,你想這個幹嘛?」林森道:「沒事的時候我就想,等以後我死了,你也死了,五靈福地怎麼辦?傳給誰也不放心,就福兒那群笨蛋,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原本琢磨著傳給喜兒,可是她不見得能活過你,真是麻煩事。」張怕聽的一愣,歎息道:「您老人家確實閒的慌。」

    倆人邊說邊嘮,林森醉倒後,張怕起身下山,原本想去霧谷來著,既然山神找的急,就先去十萬大山走一趟。

    他往山下走,黑鳥朱雀忽噠忽噠在身邊跟著飛,張怕道:「一個人無聊不?趕明兒個給你找個伴。」說完這句話想起小豬小貓和火兒三個小傢伙,幾次回來都沒看到身影,依它們惟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搞不好在禍害誰。放開神識一搜索,鬱悶道:「它們還真就學不會老實呆著!」轉頭去往山後密林。

    十八座山峰之間多是密林,又有山泉、澗水等處。在一個小山包上,以草葉壘起一個巨大的窩,窩裡全是蛋,蛇卵鳥蛋不一而足,山包前密密麻麻站著一大堆野獸,主要分成兩塊,一塊地方是近百條蛇,一塊地方是數百隻鳥,都把目光盯在山包上,或憤怒或哀怨的,想衝上去又不敢,離去又不捨。

    山包巨窩中有兩個小畜生一本正經在孵蛋,可是身子小,四仰八叉爬著也蓋不住幾隻卵,大多卵都是露天擺著。空中飄著個柔弱的小火兒,怯生生看著山包下憤怒的眾獸。它怯生生,山下眾生更怯生生,就是因為懼怕於它的厲害,才沒有衝上來拚命。

    張怕看著大怒,這倆傢伙就不能幹點好事麼?換成人就是典型倆惡霸,欺男霸女啊這是。飛過去揪起兩個小混蛋,怒道:「你倆幹嘛?」

    小豬小貓顯得更憤怒,凶橫瞪回張怕,低聲咆哮不止。

    張怕氣道:「跟我叫囂?老子已經不是以前了,讓你們欺負沒法還手。」說著話用胳膊夾住一個,翻過另一個就是一頓揍屁股,然後換另個小混蛋繼續揍。

    倆小傢伙越挨揍越憤怒,雖然張怕並沒使力,但問題是掉面子啊,小豬呼嚕嚕就要噴火,張怕趕緊把小豬的嘴和小貓的嘴對到一起,氣它倆說道:「噴啊。」

    這當然不能噴,倆小傢伙憋著一肚子氣側望張怕,瞧那表情,分明是來日方長,咱走著瞧。張怕心下歎氣,得出血了,拿出三株萬年靈草,三小傢伙一人一株,小豬小貓吧嗒吧嗒吃下靈草,舒服的打個飽嗝,算是忍下這口怒氣,不過隨即望向火兒,意思是我倆挨揍了才有的吃,為什麼你不挨揍也能吃?這不公平。

    火兒和這倆小混蛋天跟天兒的混在一起,哪還不明白這個,吭哧一口吞下比它還高的靈草,然後無懼回望。小豬歪著腦袋看,琢磨好一會兒也沒弄明白火兒如何能一口吃下比它還大的靈草,但是不管怎麼說,靈草沒了,小豬就忘記掉火兒沒有挨揍的事情,和小貓高高興興飛往前山,臨走時沖火兒低叫一聲,意思是跟上。火兒朝張怕微微鞠躬,快速跟上去,天雷山無敵三人組去別處尋找新的目標,準備繼續禍害。

    它們仨一走開,山包下的蛇群鳥群轟的亂起來,想要衝上山包。幸虧黑鳥朱雀還在,嗡地落下來,它是蛇的客星,又是鳥的祖宗,山包下群獸再度臣服下來。

    張怕仔細看巨窩中的蛋,大的比拳頭大,小的比拇指小,也不知道小豬小貓倆混蛋翻了多少個蛇洞掏了多少個鳥窩弄出這堆東西,幸運的是居然沒有破損,都還活著。

    心中暗罵一句,好的不學,學人家孵蛋?一會兒去問瑞元,問問是誰教它倆的,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頓。

    山包下是蛇和鳥,山包上是卵,卵的數量是山下群獸的十幾倍,一群可憐母親可憐巴巴往上看。雖然說趕走倆惡霸,可是換成一個更凶狠的惡霸,俱是忐忑難安。

    看著群獸焦急模樣,張怕有點兒為難,蛇和鳥沒有手,如何攜卵而回?加之蛇以鳥為食,他萬不能放手任群獸自為,搞不好混戰一場可就有趣了。即便不打架,一大堆傢伙湧上來,覆巢之下,不知道會被踩碎多少只卵。

    好在都是些普通獸類,張怕給白戰發個傳訊符,順便召集天雷山本宗弟子一起過來。

    他和白戰簽有心約,是生死契約的一種,白戰但凡有異動,他馬上能感應到。也可以通過這個契約給白戰下命令。但是張怕從不這麼做,他不想讓白戰感覺自己像器物工具一般,命懸於人手,時刻活在危險之中,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張怕甚至強制自己忘記心約一事,凡有事情,都是派人或傳符通知。

    沒多久,兩百多名白戰隊員和七百多名本宗弟子一起來到。因為來的全是高手,瑞元擔心出事情,也跟著跑來,逕直問張怕:「師叔,發生什麼事情?」

    張怕等大家都聚起了才說話:「你們給我查一查,是哪個教會小豬小貓孵卵的?這不是禍害生命麼?」

    大家氣勢洶洶的跑來,一聽就為這件事情,心道:師叔啊師叔,你還能再沒正型一點麼?

    有本宗弟子出列說話:「師叔,有可能不是人教的,是它倆自己學的。」

    「什麼?」張怕好奇問道。那弟子回道:「前些日子巡山,看見小豬小貓和蛟精打架,不是真的打,就是鬧著玩,但是蛟精有小孩,一大堆小蛇纏來纏去的,小豬小貓被打跑了,它倆很氣憤,然後……」

    「然後就去偷蛇卵回來孵化?」張怕插口問道。

    另一弟子出列回道:「好像是這樣,昨天是弟子巡山,別峰許多地方都是鳥飛蛇竄,弟子過去查看,便看到倆只靈獸咬著卵狂跑,弟子心下琢磨,反正也沒有殺生,興許是玩笑也說不準,就沒去理會,哪知道會偷這麼多卵。」

    這番話說的沒錯,依小豬小貓的性格,往昔幹過更天怒人怨的事情,偷幾個卵實在算不上大事。張怕甚是無奈,這哥倆只為了找幫手和蛟精打架,就偷這麼多卵來禍害,想不佩服都不行,搖頭道:「瑞元,以後看住那倆混蛋。」

    瑞元苦著臉回道:「師叔,我哪敢啊?你還是找別人吧。」張怕道:「有什麼事情你不會通知喜兒?」瑞元無奈應聲是。張怕繼續道:「現在開始幹活,我點出卵和蛇或者鳥,你們把它們送回去。」

    一群弟子鬱悶道:「師叔,誰知道它們住在哪?」張怕十分氣憤:「不會問啊?」一群高手哀鴻遍野:「問倒是能問,可它們也得能聽的懂啊。」

    幸好還有個小小火兒,從遠處嗖嗖的飛回來,當初小豬小貓做惡時,它一直全程旁觀,這時候飛回來沖張怕直點頭。

    張怕喜道:「你知道它們的窩在哪?」火兒再次點頭。張怕大笑道:「這麼多人還比不上一個小火兒。」說著話放開元神,幸虧在逆天洞連續折騰好幾百年,把元神練的強大無比,瞬間分成無數份,一條元神鎖住一隻紅鳥,另一面在無數卵中挑選與它血脈相同的卵,然後指著那隻鳥問火兒:「你知道它的窩?」

    火兒點頭,朝左面緩慢飛去。張怕吩咐道:「這隻鳥,那些卵。」有強大元神控制,被找出來的幾隻卵從地面輕輕飄起,懸浮到空中。這時飛過來一名弟子,捉住鳥拿著卵,跟火兒前行,送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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