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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百二十一章 停市原因 文 / 田十

    第八百二十一章停市原因

    想破這個迷陣實在簡單,張怕故意不破,而且還往前走,觸碰機關落入陷陣之內。便見一道道溝壑一個個巨坑瞬間佈滿這個世界,更有風釘石槍一類機關打過來。

    張怕只輕輕抵擋住法陣攻擊,微笑站在陣中,也不說話。

    張天放難得佈個法陣,難得困住個人,加緊催動他僅會的幾道法訣,變出滿天石槍風釘瘋狂攻擊,可是一番努力橫批後發現張怕屁事沒有,便一狠心催動最後一道法訣。

    張怕正悠閒站立,忽然發覺不對,立時騰身而起,同時直闖陣眼準備破陣。就這時候,他方才立足之地,嘩地倒下來六桶尿水,跟著而來的還有數盆摻了水或尿的雞血狗血,不知道張天放準備多久,竟將一條十米長的道路倒的尿與血共濺。

    這十米正好是張怕到陣眼的距離,把張怕氣的,這個混蛋,就不能給他好臉。身形如影閃進陣眼,右手隨手一拔,取出主陣旗,迷陣陷陣馬上失效。但是尿液卻是真的,帶著腥臭四處流淌,更混在雞狗一灘烏血裡,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法陣雖然被破,張天放卻是異常開心,仰天大笑,指著張怕道:「你也有今天。」

    張怕真是沒語言了,這傢伙用巧法藏匿尿和血,封住氣味,苦熬好幾個月,憋在屋中不出門,就為折騰自己一次,算是有大恆心。不過自己也真是賤,明知道有蹊蹺,還想假裝被困哄他開心,唉,安慰安慰自己吧,活該!

    張天放大笑幾聲,忽然大叫道:「你個兔崽子怎麼才來?憋了好幾個月,可憋死我了。」

    憋死你才好,張怕打算下山,不再理這個瘋子,一轉身,看見不空衝他笑,張怕氣道:「小和尚都學壞了,這是什麼世道?」不空笑道:「貧僧可沒說謊,是方漸傳的話,與我何干?」張怕指著一地尿說道:「你敢說藏匿這東西的法術不是你教的?陣旗不是你搞的?」

    不空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說道:「他想學,我便教他,至於他用來做什麼,我卻是毫不干涉;陣旗則是問林叔借的,更加與我無關。」說完這句話,自己先笑起來,又說道:「這件事情不能怪我,你明明知道小樓有法陣埋伏,還自願踏入,能怪的誰?」

    「好吧,好吧,不怪,鬱悶死老子了。」張怕一溜煙往山下跑去。不管怎麼說,張天放算是出過氣了,事情也就解決了,現在要去解決商集事情。

    他們這面胡鬧,引來很多弟子觀瞧,見人越來越多,張天放就越開心,指著一地尿說道:「我潑了你們老大一身尿,哈哈,開心,早知道用屎就好了。」

    聽的所有弟子互看一眼,便即走開。過不多時走來三十名白戰隊員,為首者是南雲,嚴肅表情說道:「奉瑞元掌門令,責成張天放收拾乾淨此地污穢,若抗命不遵,脫褲子打屁股。」

    他雖然表情嚴肅,眼中卻是帶著笑,所有白戰隊員都是忍笑看過來。張天放一聽這話,當時就想跑,可是他哪能跑的過修為比他高的白戰隊員,很快被抓回來。氣得他大叫:「鬼刀,你不能一直不理我啊,救命啊,幫我。」鬼刀這時跳到不空懷裡,擺出一副掙扎著要離去,卻硬是掙脫不開的模樣。

    看到這一切,除去張天放,場中所有人心裡笑的都不行了,南雲強壓笑意繃著臉說道:「別讓南某為難,天放兄還是趕緊收拾的好,免得被扒光了打屁股。」

    張天放突然反應過來,沖南雲大叫:「是不是那個混蛋假借掌門令欺負我?」南雲不承認也不否定,只沉聲說道:「給天放兄備掃帚。」便有白戰隊員拿過來一大堆掃帚簸箕之類的用具,恭恭敬敬捧向張天放,口中說聲:「請。」

    事情結局是方漸、不空陪張天放共同收拾一地狼籍,白戰隊員也幫忙,算是瞭解此事。不過張天放恨意難平,指著天空高喊:「混蛋,老子和你沒完。」就這時,老天辟嚓嚓打個旱雷,正好響在張天放頭頂,嚇他一跳,趕忙仰頭小聲解釋道:「我不是罵你,是罵那個混蛋,你可別誤會。」想了想轉頭問方漸:「你說這個雷,能不能是那個混蛋劈的?」

    方漸笑的都直不起腰了,指著不空說:「問他,我不知道。」不空寶相莊嚴,也不說話,一絲不苟取沙土覆蓋在穢物上,再以掃帚清掃,全當沒聽見二人說話。

    他們在收拾衛生,這會兒時間,張怕已經來到天雷山商集。原本好好的集市,往日也算繁華,此時完全沒落,被一些不做買賣的修真者佔據。

    前次回山見到的看熱鬧的攤販也不看熱鬧了,都窩在商集北面幾十里的地方歇息。大家各自有各自篷屋,互不打擾。雖是做不成生意,但是修真者以修行為主,大部分商販能靜心修煉,只有少部分商販因為各種原因有些繃不住了,或是得不到需要的東西,無法修煉;或是欠人財物,急著歸還。總之倆多月不做買賣,心裡沒底,正是這些人上天雷山求助。

    如今也求助過了,等著天雷山為他們做主,各自窩在篷屋裡歇息。他們的篷屋多是散亂擺放,只有靈山門等三個煉器門派擺得正正方方十分規矩,佔地也大,各守住一塊空間充作臨時駐地。只是可惜,地方有了,商集卻停了。

    張怕到達商集,值守的兩名白戰過來見禮。張怕問:「怎麼回事?」白戰隊員回道:「能怎麼回事?那幫子人要你給他們一個公道。」

    張怕望向集市中,人數又多許多,約有四百多人,皺眉道:「我幹嘛了,要給他們公道?」白戰隊員搖頭道:「一百多天才輪我值守一次,我哪知道這些事情?聽上隊人說的,說你欺負他們了,具體怎麼回事不清楚,問瑞元吧。」

    這傢伙說話太隨便,張怕拍他一巴掌:「恭敬點兒,我是你師父。」那傢伙哈哈一笑說道:「是,師父。」也不生氣,只當成玩笑。張怕歎息道:「御下不嚴,御下不嚴啊。」又問:「瑞元呢?」

    有多吊兒郎當的師父就有多吊兒郎當的弟子,倆白戰隊員,一個回話說:「在山上吧?」另一個直接回答:「不知道。」張怕很受傷,指著第一個回話的傢伙說道:「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心下歎息,都被張天放帶壞了,唉。

    可憐的張天放啥都不知道,就又被按上一個罪名。

    往集市裡看,四、五百人散散地,分成數十個隊伍各自打坐,也沒人說話嘮嗑。看見張怕來到商集,一群人連個上前問話的都沒有。

    看到這情況,張怕無奈搖頭,跟沒大沒小的白戰隊員說話:「去把瑞元叫來。」白戰隊員誒了一聲,轉身回天雷山找人。

    約莫一刻多鐘,瑞元和那名隊員回來,張怕直接問道:「商集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是怎麼回事?」瑞元有點吃驚:「你不知道?」張怕瞪眼道:「我知道什麼?」

    瑞元咳嗽一聲介紹情況,說這幫人來自東大陸各門各派,因為被張怕欺負,無處訴苦,集合起來,上天雷山尋求公道。

    張怕怒道:「我欺負他們幹嘛?連個結嬰的都沒有。」

    瑞元低聲回道:「那幫人言之確鑿的,我琢磨著您老人家很忙,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就沒告訴你,不過話說回來,師叔你怎麼有空下山了?」

    這傢伙怨念也不小,一有事情找張怕,張怕就推脫到十萬八千里之外,難得有機會訴苦叫屈順便諷刺一下這個師叔,他當然不會任機會白白溜走。

    張怕徹底鬱悶:「怎麼著?你也想氣我?」瑞元呵呵一笑不接這話,繼續說事情:「他們說你在妖獸山幫著妖獸揍他們,大烏龜殺死五十名元嬰高手,元嬰都被你得了,你吃肉也不給他們湯喝。後來四千修真者攻山,你又幫烏龜打架,結果死掉好幾百人。他們心下不忿,把帳算到你頭上,上門討還公道,說反正你是高手,要麼把他們全殺了,要麼就給個公道。」

    「因為這個,商集就停了?」張怕再問道。

    「嗯,他們打不過天雷山,威脅一些低階修真者還是很輕鬆的,師叔,你還不知道那些人的來歷吧,我給你點點,這家是魯國八大世界之一鐵家的外堂堂主,身邊都是他的弟子;這家是戰國雲龍門,這家是齊國龍虎山的,這家是宋國馭獸門的……」瑞元哩哩啦啦點了一大堆名字,最後說道:「這家是八大世家藥家的,邊上是方家的,他們倆家人好像都挺恨你,不過還好,並不是所有人都來找麻煩,咱大越七大門,沒有一家來此,另外有個好事要跟您說下,宋國無量派宋應龍和枯無長老登山拜謝你救命之恩。」

    張怕是越聽越鬱悶,敢情天下修真門派都來我這玩抗議?問瑞元:「你打算怎麼解決?」

    「什麼是打算怎麼解決?弟子已經解決了。」瑞元認真說道。張怕氣笑不得:「你就解決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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