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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百二十六章 師徒之名 文 / 田十

    第七百二十六章師徒之名

    漩渦中間是空的,沒有水,不影響說話。張天放問道:「魚人呢?」張怕回道:「沒出來。」「那你就乾坐著?不進去看看?」張天放又問。張怕簡單回道:「進不去。」

    黑色鏡面是通往枯骨森林的通道,要有魚人血脈才能進入。這哥倆進不去,只有耐心等候。第一天還好,從第二天開始,張天放變得極不耐煩,讓張怕拿出飛舟,他來個也擬泛輕舟,在大海上亂漂,甚至還異想天開的想釣魚,讓張怕給他做釣鉤。

    張怕不幹,哥倆就一個在海上漂一個在海下等,眨眼間過去月餘。張天放悶的想要發瘋,跑到漩渦下面問張怕:「你是不是搞錯了?」

    「你說呢?」張怕白他一眼,心裡也不明白發生什麼,為什麼不見魚人蹤影。

    張天放討了個沒趣,重回海面上折騰。這個時候天上烏雲散了,漩渦逐漸變小,海水合龍,一層層壓力壓向張怕,有點難受。張怕破水而出,再低頭看,漩渦已經消失,海底的黑色鏡面也消失掉。

    張天放趕過來問:「怎麼了?」張怕拿出定星盤一看,鬱悶個天的,亮點消失了,通道關閉了!這樣的結果讓二人有點鬱悶,張天放氣的大叫:「搞什麼?耍我玩?」

    張怕輕出口氣,耍了就耍了吧,總比出來些魚頭人強的多,跟張天放說道:「回吧。」

    張天放雖不高興,也只得同返天雷山。臨走前,張怕拿著定星盤仔細再看一遍,沒看到亮點才收起回飛。

    往回走,順便去越吳兩國邊關看一眼,如他所願,戰事已停。以前的殺戮戰場,此時立著一座威武大帳,吳越兩國各以百人為守。其他的沒有變化,以前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越國是百萬大軍為陣,吳軍是十幾萬悍卒對壘,另有二十五萬戰俘困在後方營帳中。

    張怕一看就明白,他給彭展出的主意起作用了,吳國拿著二十五萬戰俘和越國談條件。心道:夠慢的,過去一個多月還只是談判?不過總算不打了,是百姓之福。

    越過邊關往北飛,沒多久回到天雷山,直飛後山去找孩童們,看看他們如今咋樣。

    那幫子小孩坐在間大屋中,一個個一本正經聽成喜兒說著什麼,十五個胖娃娃也在其中。張怕就沒去打擾,轉身去了林森住處。

    一進院子,老先生正拿著靈酒自斟自飲,身邊圍了一群沙熊,圓滾滾的和他搶酒喝。見張怕回來,笑道:「你還真忙,來,喝酒。」

    張怕歉意一笑:「反正事情總是不少。」抓過沙熊,先蹂躪一番,又是好一陣親。林森道:「別鬧了,喝酒。」張怕說好,在林森對面坐下。

    這時張天放也跟了進來,說著:「帶我一個。」大咧咧坐下後問張怕要酒,張怕拿出幾瓶酒問他:「沒叫方漸?」張天放搶過酒說道:「你去吧。」

    這等憊懶之徒偏生一個好胃口,說句話的時間已經卡卡卡吃上了。

    妖獸對靈力感覺敏銳,十九隻沙熊往素向來被人喜愛,和每一人的關係極好,所以奮勇糾纏幾人要喝靈酒,也不怕他們著惱,其他妖獸沒有這個膽量,都遠遠退在院中各處呆著。

    張怕抓起兩隻沙熊跟張天放說話:「你就和它們一樣,就知道吃。」懶洋洋的白色沙熊聚成一團,輕哼兩聲表示抗議。張怕氣道:「你們是超階妖獸,有點風度成不?」

    和林森喝了會酒,然後去見宋雲翳,約略說過幾句話,又去找戰雲問些事情。

    戰雲在折騰力戰,把自己多年的戰鬥經驗傾囊而授,把千多人折騰的跟苦力一樣,全沒有修真者該有的飄逸脫塵感覺。見張怕來找他,隨口說道:「看我練的兵,怎麼樣?」

    三隻戰隊,白戰不須說了,全是人精,全是元嬰高手,不需要戰雲指導如何修煉。黑戰是殺手出身,有自己一套的訓練手段。只有力戰,人多,出身低且雜亂,修煉功法不統一,戰雲左右無事,就來折騰他們。

    張怕有點無語,好歹也是些修真者,在你嘴裡成兵了?點著頭說:「還行。」跟著又問:「你不收徒了?」

    「收那個幹嘛?以前收過,也就那麼回事,沒意思。你有事兒?」回答了張怕問話,又反問張怕。

    張怕點頭:「有點兒事想問你。」「你都不明白的事,我怎麼知道?」戰雲口中說著話,眼睛還是看著千多力戰。

    張怕此番下山接近半年時間,而上次回來也只是才一上山就又下山,所以山上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他回山,瑞元得到消息,趕忙來見,有事情要和他說。

    看見瑞元,張怕就皺眉,上次回山就是瑞元一句話把他支下山半年,現在又來?苦著臉說道:「別是又有事兒了?」

    瑞元恭敬見禮後說道:「前次說有數萬人登門拜師,三月前擇日考核……」他剛開個頭,張怕趕忙打斷:「這是你的事,隨便你折騰,我不用知道。」

    瑞元說聲是,接著又道:「還有件事要問師叔,就是您新收的六十四名孩童,男孩還好,可是十幾個女孩子怎麼辦?天雷山不收女徒……」

    「好吧,這事我來辦,大不了不收,在後山住著就是。」張怕無奈道。

    「話不是這麼說,師叔為天雷山第一人,您這六十多個弟子的師承分支如何排算?三支戰隊雖奉你為師,但畢竟只有師徒之名,您從來不都願意教人……」瑞元的話再一次被張怕打斷:「什麼是只有師徒之名?事實是他們都叫我師父。」

    「師叔您可曾授過一人天雷山功法?或是指點過哪一位師兄師弟?」瑞元很有勇氣揭露張怕的醜惡嘴臉。他的義正言辭讓張怕鬱悶加臉紅:「先不說這個,你剛才說什麼排算?」

    「師叔是天雷山第一人,收徒過千,且有數百元嬰高手,師叔這一支是天雷山最強力量,但是以前那些人只有師徒之名,新收的六十四位師弟則不同,日後若是有幾人異顯,天資心志德行都是上乘……」瑞元的話再一次沒能說完,被張怕強橫打斷:「別想這麼多好不好,我是看他們可憐,收下來養育長大,放心,沒人和你搶掌門。」張怕很佩服自己這位師侄,什麼話都敢說,總拿師徒之名說事,批評自己懶惰,收了弟子不去教。

    瑞元恭聲道:「師叔誤會弟子,弟子不戀掌門虛位,只是擔心師叔門下此時已有四門道統傳下,所學所用都與天雷山本宗法門不同,弟子在想,將來師叔不在,這四門弟子若是與本宗弟子起了矛盾,該如何安好?」

    張怕徹底無語,還沒咋的,先把我說沒了?不過瑞元說的也對,現在有自己壓著一幫子混蛋,若自己不在了,這幫子人可不在乎天雷山是怎麼回事,糾紛一起,鬼知道以後會如何,點頭道:「這就要你用心發展天雷山,至於他們,我自有安排。」

    瑞元躬身說是,他說話的目的便是如此,提前提醒一下這個懶師叔,別下一次山就亂收些人回來,這若下山個百八十次的,張怕門下弟子估計比全山弟子數目還多,且雜亂不受控制,對任何一個宗門來說,這樣的勢力很讓人頭痛。

    「還有事兒沒?沒事兒的話,那六十四個孩童就歸你管了,先讓他們玩上些時日,待日後再授其天雷山功法,找誰教教什麼全由你做主。」懶惰的張怕又做起甩手掌櫃。

    瑞元再應遍是,然後低聲咕噥句:「有師徒之名,無師徒之實。」

    張怕徹底服了,這傢伙一根筋到底,就不怕我生氣?丟下他不理,轉身跟戰雲說話:「什麼時候忙完?」

    戰雲自從服用壽丹以後,變得豁達開朗許多,定了生死之日,修為再不能增進,讓他無慾則剛無慮則強,一輩子從沒有現在這麼輕鬆自在過,每天做事情都是由性子,想了就去做,不高興就不做。也不再胡亂琢磨人和事情,想的少了,自然容易快樂一些。聽張怕問話,眼睛一瞪說道:「休想讓我替你教徒弟,我自己都沒收。」

    我有沒有那麼懶啊?張怕鬱悶說道:「誰讓你教徒弟了?我是要問你…….我想問你什麼來著?」他被鬱悶到忘記問話內容,於是,鬱悶更加鬱悶。

    戰雲眼睛瞪的更大:「你想問什麼,我怎麼知道?真想不明白,你這樣的笨蛋也能修成頂階高手,老天還講不講道理?」

    「啊,想起來了。」戰雲的話提醒張怕,跟著問道:「你說這世上真有化神高手麼?」

    「都說有,我是沒見過,數萬年來一直這樣流傳,應該真實存在。」戰雲回道。

    張怕又問:「你修行的目的是什麼?」

    「你有病吧?不如問你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什麼,神經。」張怕被戰雲鄙視了。

    「嚴肅點兒,我很認真在問。」張怕迎著鄙視而上。

    「修真能有什麼目的?無非是長生,你問這個幹嘛?」戰雲沒鄙視動他,只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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