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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又見永三 文 / 田十

    第一百四十九章又見永三

    傲天也不瞞他,歎息道:「我是聖都副都主。」

    張怕張天放有點不明白,宋雲翳出身高貴見慣這些把戲,給他們解釋道:「你倆若是元嬰高階修士,他肯定叫人幫忙;可你倆一個築基一個結丹,以他身份……」

    張怕恍然大悟,原來是面子問題,拉住張天放:「就這麼定了!先跟我走,哪怕你想回來也得等我們倆安全了再說吧,你還欠我一條命呢。」

    「我怎麼又欠你條命?有沒有你這樣不講理的?」張天放對誰欠誰的偏執大過對傲天的仇恨;「剛才你說我替你擋住傲天,咱倆兩清,我擋住了,也就兩清了!」

    「說的是你幫我擋住,現在可是咱倆一起對付他,是吧傲老大?」張怕把矛頭轉向傲天,完全不顧忌傲老大的尊貴身份能否承受他這般戲弄。

    傲天很在乎顏面,不得已放他們走已經掉了好大面子,張怕還敢拿他逗趣,眉毛一立,手中黑點再次騰空而起。

    張天放十分配合他:「想打啊?那就打,這次我自己對付你。」轉頭跟張怕吼道:「看好了,我自己上,擋住傲天咱倆兩清。」

    魔門功法太怪異了,居然修出這麼個怪物,張怕連聲歎氣,一把抓住他胳膊說道:「他要把你殺了,你以為還能讓我走?」

    「他能殺我?開玩笑,他能殺我?」說著就想衝上去。

    張怕修為比他高,雙手一使力扯住他繼續道:「穩重穩重,這樣吧,只要你陪我走出聖國,咱倆就兩清。」他打算換方式慫恿鼓動張天放。

    「嗯,這樣的話,我也沒必要和他打架,好吧,再聽你一次,記住,這次過後咱倆兩清!」張天放終於被成功騙上賊船。

    傲天站在對面聽這倆神經病對話,突然感覺很僥倖,幸虧把神經病騙走了,否則就他倆這性格,一般人殺不死他們,不一般的人抓不住他們,萬一再像上次一樣走一路殺一路,在聖國內溜躂一圈,有幾個人能在鬼刀下逃命?何況還是兩把鬼刀!趕忙接口道:「快走吧,不過一定要低調,悄悄的走,我可不想再看見你倆了。」

    「悄悄的走和看見我們有什麼關係?」張天放思想單純,缺少與人們的交往,聽這話有些不明白。

    宋雲翳充當翻譯:「現在滿天下都在找咱們三個人,只要被人發現行蹤肯定報回聖都,傲前輩是城主,知道鬼刀的可怕,不會讓普通修士來送死,自然又是他帶隊出發。」

    還是這丫頭懂事會講話,傲天讚賞的看看宋雲翳。

    「這樣啊,放心,既然要走就不會給你找麻煩,那咱們走吧?」後面那句是跟張怕說的。張怕簡直哭笑不得,這傢伙和妖魔鬼怪生活幾十年,除了凶狠殘忍居然啥都沒學會,跟傲天抱拳道:「盡量吧,你們八大營又不是假人,希望能躲過追捕。」

    「這點不用擔心,我知道你進入鬼洞,早下令停止搜尋。」

    張天放等不及催道:「囉嗦什麼,走吧。」張怕沖傲天再一抱拳:「還請前輩退後幾步。」雙方不打架了,好聽的話也出現了,傲天微微一笑,知道對自己不放心,手掌一捏,那顆很威猛的黑色小圓點消失在皮膚中,而後瀟灑退步,讓出里許空間。

    張怕放出飛咫,與宋雲翳跳入後招呼張天放:「進來!」張天放看著飛咫發愣:「這玩意你都有?行啊,夠敗家的。」想起他隨便就送給自己兩瓶靈酒,跳進飛咫問道:「你是世家子弟?」

    張怕將靈力送入飛咫,隨口說道:「你殺了好幾百人,別告訴我一個儲物袋都沒拿過。」四百多名結丹修士、數名元嬰修士,全死在他鬼刀之下,這些人儲物袋內的東西加到一起絕對是筆巨額財富。張天放怪叫一聲:「我倒忘了。」從懷裡摸出個儲物袋說道:「得到的東西都往裡放,可是在外面被聖徒追殺,在鬼洞有怪魚撕殺,一直殺殺殺的也沒時間細看。」說著話倒出一大堆儲物袋,證實他果然沒少殺人。

    「收起來,以後再看。」一道法訣打出,飛咫升空,跟傲天揮手告別,快速飛向東方。

    「咱這是去哪?」張天放收起儲物袋問話。

    「接人。」遙遠的城市,有三十五個姑娘在等他。

    「不管你接誰,出了聖國咱就互不相欠!」張天放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

    八大營停止搜尋是件好事,三人飛行二十多天沒有碰到任何攔截詢問,一路暢通無阻,倒是張天放問個不停:「出聖國沒?」

    下品飛咫速度慢,多花許多時間才回到原來城市。第一時間趕到驛站內客棧,成喜兒和一干丫頭都在,老實躲在房內修煉。見到張怕宋雲翳回來非常興奮,跳著笑著鬧在一起,有丫頭喜極而泣:「這麼長時間沒消息,還以為你們不要我們了。」

    張怕忙勸道:「不會的,這不是回來了麼。」他們說話,張天放不耐煩道:「走不走了?」

    這時門外傳來咚咚敲門聲,成喜兒去開門,是個眉毛很細的英俊青年,張怕一眼瞥見:「永三?」

    永三笑嘻嘻抱拳道:「果然是道兄回來,永三在樓下略備薄酒給道兄洗塵接風。」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有些問題必須要問清楚,張怕不得不小心。

    「道兄宅心仁厚,肯定不會捨棄同伴獨自離去;而道兄在聖都如杳鶴難尋,欲見一面實屬難事;在下想想,還是回來等道兄為好,所以在隔壁住下,適才聽聞屋內喧鬧,猜測是道兄回來,特上門拜見,果然再次得見道兄風骨如常。」

    他文縐縐說話,讓張天放更加不耐煩:「你誰啊?累不累?」

    「這位仁兄是?」永三繼續文縐縐。

    張天放高大魁梧,比張怕大一號,手中拎著一條很寬的寬扁擔,是由張怕使用鬼刀加工而成,起到掩飾作用。

    不知道為什麼,永三越有禮貌,張怕越不想理他,板著面問他:「道友有事?」

    永三終於感覺那樣說話太累,雙手一攤大咧咧道:「沒事不能找你?趕緊點兒,還欠我頓酒呢。」

    張怕迷糊:「我什麼時候欠你頓酒?在聖都可是我付的帳。」

    「是你付的麼?那應該回請你,走,樓下坐。」

    張怕聞言眉頭一皺,面上神情變得嚴肅,正色道:「告訴我,你纏著我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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