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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承城 文 / 田十

    第一百零八章承城

    擔心被修真者發現行蹤出現意外,張怕和宋雲翳選在無人山野處落下,然後尋村莊尋集市,購買粗布衣裳、馬車,將儲物袋中的普通肉乾魚乾老酒裝進馬車,扮做行腳商人邊走邊問路。幸好胡家名氣夠大,輕易打探出位置,他們有一座城,承城。

    馬車很大,有兩匹馬拉車。後面堆積貨物,前面搭個涼棚,宋雲翳坐在陰涼處,張怕坐在車轅上趕車。二人一路來到承城,交納城門費,守兵檢查馬車,順手摸幾塊肉乾吃,放行,尋便宜客棧住下,卸車歇馬,貨物搬進店內封存,一切同常人一樣。張怕徉裝問店家本地集市位置、貨物行情,而後與宋雲翳外出,借調查貨物行情之名,在城內溜躂個遍尋找胡家人。

    為求謹慎,不敢放元神探察,結果溜躂到傍晚也沒任何發現。二人往回走,眼看要回到客棧,卻碰到幾個醉酒的痞子。

    宋雲翳穿身灰色土布衣裳,頭髮披散開擋住面容。有一個醉酒痞子見她身影婀娜,頭髮也挺好看,色心大動走過來,想撥開頭髮細看模樣。宋雲翳輕身閃過,痞子嘿嘿笑道:「喲,還是個練家子,哥兒幾個圍住,今兒我偏要看。「幾個痞子鬧哄哄張牙舞爪圍上。

    張怕低聲道:「我就覺得你太漂亮裝不得農人。」宋雲翳問他:「怎麼辦?」張怕不想暴露身份,笑道:「跑吧。」扯宋雲翳手撒丫子逃跑,幾個醉酒痞子追了幾步停下,罵罵咧咧道:「跑這麼快,媽的屬土狗的!」

    張怕聽到髒話,想回身教育他們,宋雲翳勸道:「算了,別和痞子一般見識。」

    第二天,倆人打算去修真者買賣法器草藥的商舖瞧瞧,特意趕著中午街上人多的時候出門。可巧的是冤家路窄,剛走出客棧五十米,一群人橫晃著在街口出現,是昨天那幫痞子。痞子們一眼看到張宋二人,有人大喊:「是昨天那倆孫子,快圍上。」「就是那倆土狗,衣服真他媽的難看。」這些人邊罵邊跑過來。

    張怕氣往上湧,這些人怎麼不知道好歹?宋雲翳小聲說話:「好像又惹麻煩了。」對啊,怎麼這樣?打我出生就麻煩不斷,難道真是絕世掃把星轉世?

    脾氣上來不想再躲,站街中冷眼看他們圍過來。痞子們咋咋呼呼跑過來,左右分開圍住二人。為首一個走近點兒亂叫:「那個娘們,把頭髮撥開,媽的,昨天跑的還挺快,幸虧大爺記性好!跑啊,跑啊!打斷腿!說你呢,抬頭!叫大爺看看模樣。」宋雲翳聞言沒動,張怕頭一偏,六個人,身子略微晃動下,再看六個人已經跌出遠遠,倒在地上呻吟不斷。張怕歎口氣,和宋雲翳說聲走吧。

    來到承城最偏僻人口最少的北區,街上少有行人往來。一條街上開著十幾家店舖,都和修真者有關,來往的行人也大多是修士,只是難以分辨誰是胡家子弟?

    晚上回客棧,遠遠感覺到有煉氣弟子在店內坐著。張怕自我安慰:「就不信是找我麻煩的。」和宋雲翳平靜進客棧,突然有人大叫:「小三兒,就是那倆土狗打的你哥,幫哥報仇。」煉氣弟子不悅道:「說了別叫我三兒,我有名字的。」起身看張怕宋雲翳,查不到任何靈氣波動,原來是普通人,放心說道:「給我兄長叩頭賠罪,再隨便給一百兩銀子,這事算平了。」

    張怕氣悶:「你還真是找我的?」煉氣修士一愣:「找你的又如何,趕緊賠罪了事,否則…」「否則又如何?還能殺了我不成?」張怕搶話道。煉氣修士陰冷一笑:「殺你又如何?一隻土狗而已。」

    店家好心,跑過來小聲勸道:「瞧二位也不是沒錢人,後面壓著貨呢,聽我句勸,認錯賠錢,他是胡家外院的,你們惹不起。」又轉頭和煉氣修士說話:「胡爺,您老消消氣,我勸勸他們,鄉下人不懂事。」

    「胡家外院?」張怕心裡發笑,想找你們還找不到呢,你自己送上門,當下說道:「這個兄弟,錢我有,不過不能隨便給,咱去城外過過手,打贏我銀錢加倍。」

    受傷的痞子聽到這話,馬上慫恿道:「三兒,去。」煉氣修士看看倆人,冷笑道:「真是不知道死活,爺就陪你們出去遛遛。」

    沒多久,受傷痞子、煉氣修士和張宋二人來到城外空地。張怕帶路,特意走遠些,煉氣修士不耐煩:「別走了,就這兒吧。」張怕回身一笑,身影如鬼魅般閃動,一腳踢昏痞子,單手抓住煉氣修士咽喉說道:「你一個修士,和普通人計較什麼?」

    修士要害被制,幾次掙扎都不能逃脫,面容變色道:「前輩饒命,弟子一時犯混衝撞前輩,還請前輩看胡家顏面放過弟子。」

    「我不是不知道死活了?」張怕歪頭看他。

    「弟子不敢,請前輩放過弟子,弟子回去稟明家門,籌備厚禮來給前輩賠罪。」煉氣修士害怕道。

    「你是外院弟子?」

    「不是,弟子只是外院下面煉氣堂的在記學生。」

    「還挺複雜,胡家內院在哪?胡正的法器是什麼?」

    聽張怕問這個問題,煉氣修士眼睛轉了幾轉,猶豫下沒回答。張怕道:「我就等你一次,下次問你不回答,就殺了你;內院在哪?胡正使什麼法器?」

    「前輩是來尋仇的?」修士惴惴問道。

    張怕面色一冷手上使力道:「你當我說的話是放屁?」修士忙道:「我說我說,前輩饒命。」張怕把手稍微鬆開些,煉氣修士咳嗽氣喘道:「承城北面近百里有座承山,沿山道上山,見到大片房屋宅院,那都是胡家外院,內院在後山不老峰,無路可上,師祖們都是飛上去;族長使用的法器是量天尺。」

    「量天尺?好大口氣,胡正平時下山麼?」

    「族長一般不下山,除非有大的事情發生。」

    「山上有什麼防護陣法?」

    「弟子從沒去過承山,這個不知道,只是聽說過有。」

    「胡家有沒有元嬰高手?」

    「好像有罷,不知道,弟子真不知道。」煉氣修士急道。

    張怕思考會兒,這傢伙不過是個煉氣弟子,所知有限,冷言道:「方纔我說過只等你一次,你錯過了機會,抱歉。」手上使力捏斷對方喉嚨,丟掉屍體,而後回頭看昏迷中的痞子,厭惡道:「不知悔改,死不足惜。」過去一腳取了性命,然後放小蛇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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