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六十一節 危險的滲透 文 / 鉛筆刀
「光芒之池……」
虛空中，是一團不斷膨脹收縮的光球，其體積之大彷彿一顆燃燒的恆星。在它周圍不斷閃爍著絮狀的游離光絲，從本體脫離後就一閃沒入虛空。紫色的，黑色的，白色的，青色的閃電在光球周圍游弋，任何一絲都凝聚著恐怖的能量。可當它們接近光球的時候，卻被光球瞬息吞噬，連一絲波動都未傳出來……所謂的澎湃能量，在這顆球星光體前都成為了笑話。以人類目前的知識體系，已經找不到任何詞彙來描述這顆光球的能量。
在血瞳的角度，可以看到它的上方有一條寬宏的光帶通往曙光王座，下方則有一條灰色光帶深入反空間，沒有人知道那條灰色光帶通往哪裡，就算血瞳也不想深探下去。
「這就是光芒之池？」血瞳彷彿夢囈一樣問道。
「不……也許不能這麼描述……」作為隊伍中最精擅精神力量的成員之一，小波西目眩神迷的回答。「它應該是光芒之池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根系部分。」
「根須？那光芒之池是一棵植物？」血瞳有些驚訝的問道。
「無法描述的形態。因為它並非實體，而是一種精神集合。沒有智慧和意識的純精神體。」小波西可愛的咬著手指，遲疑的說道。也許她想把自己感知的東西都告訴血瞳，但這種存在本身就是超脫語言之上的，屬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範疇，根本無法準確描述出來。
無奈之下，小波西只能一聲歎息。「很抱歉，血瞳哥哥，它太特別，太深奧了。就算是我和姐姐也只能察覺一點它的外層，卻根本無法深入到它的內部中。不過從我獲知的信息中可以知道，它是光芒之池的原點。也是真正的核心。至於上面的光芒之池，不過是它表露在物質世界的投影而已。」
「居然是這樣……」血瞳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發現了如此大的秘密。
光芒之池是什麼？那是博卡族的生命之源，種族之源！可以說沒有光芒之池就沒有博卡族，博卡族的原生光靈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需要光芒之池的孕育，而就算有了成熟的光靈母體，想要誕生新生命仍然需要光芒之池的幫助。死亡之後的光靈也會返回到這裡，重新等待復甦的機會。
光芒之池，博卡族的第一聖地，當之無愧。
可自己居然會來到它的下方？所謂的根系部位？
血瞳感覺一陣頭暈，他實在無法想像如果這件事被邪知道會怎麼樣，不，不只是邪，恐怕任何一個博卡人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都會瘋一樣要殺了自己吧？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要探尋的不就是博卡族最深的秘密嗎？而事實上的成果比他想像的更好，甚至連博卡人自己都沒有察覺。
那麼接下來，他就必須要考慮如何利用這次發現了。取走是不現實的，事實上不需要取走。就是他動手改變一點都可能引發難以想像的後果。博卡人絕對不會原諒一個觸動了他們種族根基的傢伙，不管血瞳有什麼價值。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嘗試著瞭解，解析這個原始光體。不需要知道博卡族的光靈之秘，只希望知道一些阿爾法的信息就足夠了，最好的結果，就是知道如何前往第一世界。
血瞳相信這並不困難，因為這裡本就是阿爾法留下的空間。
可是當他把意圖告訴夥伴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一張張苦臉。
「血瞳哥哥。這可不行。」小波西揉著太陽穴，苦笑著說道。「要想瞭解這個原始光體只能靠精神力量，還必須自身的靈魂足夠堅韌。咱們中只有我和姐姐，以及羅比哥哥可以稍微可以。」
「但滲透不等於解析，原始光體太混亂了，就好像一個精神的渾沌。在裡面任何有理性的探索都是無效的，我們只有被動的接受，將自己的精神融入這顆光體，在這一過程中我們是毫無防備的，所有力量都會陷入休眠。而**受到的任何干擾卻會震動精神，從而讓我們靈魂潰散。」
聽到這裡血瞳的臉色已經變了，很明顯小波西描述的危險程度超乎他的預計，不過這還僅僅一部分。
「我們不害怕危險，血瞳哥哥，可問題在於就算是我們成功進入了，成功的幾率也很渺茫。因為這顆光體太大了，我們的精神在它面前仍不如一滴水。融合後又會失去意識，從而很容易就迷失。」
說到這裡，小波西歎了口氣。「這種狀態並非實質傷害，我們的能力也無法發揮效果，所以我預計迷失的幾率在99%，而成功的幾率不到1%。」
「…………」血瞳沉默了。小波西向他描述的場面已經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阿爾法的秘密是很重要，卻不能叫他犧牲同伴。
想到這裡，血瞳仰起頭，最後深深的看了那浩大的原始光體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既然無法解析，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了意義，血瞳只能從邪那裡想辦法了。
可是就在他即將離去的同時，羅比卻突然說道。「等一等。」
「嗯？」血瞳回頭看了羅比一眼。
「也許我能解決一部分問題。」此刻，年輕的牧師也在注視著那顆光體，眼中之色很是奇異，有些狂熱，也有一些渴望。「那裡，有我熟悉的世界，是神聖，是光輝。我感覺到了，它在呼喚我，它在需要我。」
「血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覺得如果你要繼續的話，我也許可以負責引導工作，這或者不能保證雙子的安全，卻可以讓她們找到回家的路，不至於迷失。」
「那你呢？」血瞳敏銳的注意到羅比話中的漏洞。
「我？」羅比微笑起來，就如同溫暖的陽光。「我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血瞳有些猶豫，顯然不大相信羅比的話，但這時候小波西卻歡呼一聲，跳到了羅比身邊。
「太好了，既然羅比哥哥可以引導我們，那麼最大的危險就不存在。就算不成功又有什麼呢？我們試試吧……」
說著，她主動拉起米雅和羅比的手，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三人的身體就齊齊一震，停止了一切生命體征……
ps：
旅途第三更，小刀很累，不過心情不錯。嗯，寫作環境一如既往的惡劣，幸運的是快回去了，再過幾天小刀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