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露崢嶸 第二百二十八章 重操舊業 文 / 錦瑟華年
第二百二十八章重操舊業
回到碧海，秦月顯得異常安靜，乖乖躲在屋子裡做她自己的設計，累了的時候就逗逗兩個可愛的小老鼠玩耍，唐翰勸她先休息一陣再說，可惜勸說無果，也沒去打擾她。去美國的日子裡，秦月都沒閒著，不是出體力就是出腦力，此刻才真正做回她自己喜歡的事情。
唐翰自己照舊去公司看看，見到久違的翡翠，心中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可他呆庫房也沒什麼事情好做，酷愛翡翠的卓老現在每天花在翡翠磨製上的時間都不多，相對而言，翡翠的製作要比銷售快太多了。
可他也清閒不下來，光在翡翠方面找他的人就很多，這不，卓老一見到他，便說有人托他幫忙，請唐翰幫忙鑒定一下翡翠原石。在唐翰成為新一代翡翠行業的偶像之後，這樣幫人鑒定翡翠的事情就時常有發生。
卓老說道，「他說這翡翠原石是家傳下來的，叫我去看了下，我沒敢拿主意，就等阿翰你回來看看呢！」
「卓爺爺你去看過，怎樣嘛？有可賭性沒有？」唐翰問道，能請得動卓老托話的人，應該有些來頭。
「我去看過了，像是解放前盛傳的翡翠王，可惜後來不知所蹤，沒想到落在他家裡了。這塊翡翠的可賭性是非常強的，唯一考慮的就是價格問題，現在翡翠原石漲價特別厲害，守著翡翠的老人一去世，後人在老房子裡發現了這塊翡翠原石，便想拿來賣掉，把這當家產分了。」
「依卓爺爺看，他們要多少價格才肯出售？」唐翰聽了卓老的話，已經明白了他們的心思，請他去看，無非是想談個價錢而已。可唐翰已經有些時日沒玩翡翠原石了，無它，價格漲得太離譜了，雖然剛剛賺了一千萬美元，可在褲兜裡還沒熱乎呢！不想這麼快就灑了出去。
「他們也找其他人看過了，起碼這個數！」卓老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百萬？那還可以去看看。」唐翰心想既然有「翡翠王」的美譽，品質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還有去看看的價值。
卓老卻說道，「是五千萬！」
「瘋了！」唐翰退意萌生。
「要是阿翰去看了看就不一樣啊，說它只值得五百萬，它也就只值五百萬了。」卓老笑得很有味道。
「這不大好吧！」唐翰琢磨著按卓老的意思，應該不只值五百萬，可這些傢伙請他去也不懷什麼好意，以後出去總有可以吹噓的資本，遇上這樣的事情最讓他頭疼。
卓老卻道，「一群敗家子，管他們那麼多做什麼？五千萬？換誰都不會要。」
「先看看再說吧！也可以不發表意見的吧！」唐翰有點不想玩這樣的遊戲，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嘛！
「去了那裡可由不得你，或者多出一倍的價格也可以，五千萬簡直就是貪得無厭了。」卓老笑著說道。
唐翰被卓老說動，答應過去看看，畢竟很久沒有賭石了，湊湊熱鬧也好。卓老約好的是下午去看，唐翰沒事，就先去葉欣的辦公室轉了轉。
和葉欣聊起這件事情，葉欣的意見也是先讓唐翰去看看再說，她也非常清楚，賭石的裡面賺的錢那才叫大錢。真要做鑽石生意嘛！除非像唐翰之前一樣，去鑽石公園自己挖鑽石，做回無本生意。可一般人沒他那樣的水平，累死累活不說，就算挖出來了，還得擔驚受怕。
起初她還擔心唐翰嘗過賭石的甜頭之後，對其他的事情會沒有了興趣，可事實證明唐翰的興趣是廣泛的，本領也是異常高強的，這點讓她覺得異常欣慰。
「對了，阿翰，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我想在北京那邊開家分店，畢竟翡翠還是我們公司銷售的大頭，碧海這邊的市場基本已經飽和，兩家分店就足夠了。而北京歷來就是高檔翡翠消費重地，我想把先把公司的業務擴展過去，現在手裡也可以騰出多餘的資金來，你看怎樣？」
唐翰點頭道，「行啊！只是得辛苦欣兒你了，不過派去那邊的人一定得選好才行。」
「這點你就放心好了，不過今天你這邊的預算資金頂多兩千萬哦！」
「用不著那麼多的，欣兒你那邊的事情要緊，庫房裡的翡翠還很多呢！」唐翰也很鬱悶，他們每次出去之後搞來的精品雖然多，可是銷售跟不上，流動資金不多，搞得束手束腳的。不是說葉欣能力不夠，而是整個市場非常病態，零售的價格都提不起來，無良商家坑一個算一個，又抹黑了整個市場形象。翡翠生意又不像鑽石一樣，還有機會做點無本買賣。
「阿翰，實在不行的話就先放一放，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世界上的錢是怎麼都賺不完的，自己活得快樂才是真的。」葉欣伸手握住了他有些粗糙的手，憐惜地說道，「要是阿翰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先做點其他事情，投資小點也無所謂吧！現在珠寶市場回本太慢，儘管我們大家已經非常努力了。」
葉欣的真情流露，讓唐翰有些感動，「好的，我會考慮的。倒是欣兒你，現在零售市場普遍不景氣，你也不要太過操勞才好，錢可以慢慢賺，欣兒要是瘦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人家還想再瘦一點呢！」葉欣笑著搖了搖頭。「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什麼時候他們也陷入了這樣的怪循環之中，幸好兩人還算醒悟得早。
「欣兒現在這樣子就最好了。」唐翰輕笑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卓老和唐翰一起到了碧海新區市郊，碧海雖然號稱國際大都市，可像每個大都市一樣，再繁華的城市也有落後的地方。這兩層的磚瓦房倒算不錯的地方，後面還有農家別院，四周只有稀疏的幾點莊稼，不靠種地為生的農民如今轉業為工人。迎接兩人的是三個中年男人，還有幾個唧唧喳喳的中年婦女。
「這就是在我們碧海聞名遐邇，欣月珠寶的創始人唐翰。」卓老先擺出了派頭。
「我在報紙上看到過，確實是他。」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卓老先不說翡翠原石，卻和他們拉扯起了家常，原來這地方因為修外環路準備拆遷，整理房間的時間發現了這塊翡翠原石，也請了很多人來鑒定。當然，各種專家眾說紛紜，有說價值連城的，也有說分文不值的。因翡翠原石被人知曉，幾兄弟日夜守護，寸步也不敢離開，當初老人獨居時，他們都沒這麼費心過。
專家們的意見不一致，幾兄弟更拿不準主意，又聽說碧海看翡翠最準的當屬年輕一輩的欣月珠寶的唐翰，便通過各種關係，先拉上了卓老，然後把唐翰給請了來。
「這可是只在傳說中的翡翠王，沒想到竟然是被老爺子給藏了起來，而且一藏就是這麼多年，連他死了都不對我們說。」
有人開了口，便有滔滔不絕的故事，老爺子解放前是怎樣顯赫的人等等的故事，這樣的故事唐翰聽得多了，不管它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盛極一時的「翡翠王」，有多少人為之癡狂。唐翰都不想多聽，他只想看到實物，然後該怎樣辦就怎樣辦。
這塊翡翠原石很大，起碼有兩百公斤，表面一點也沒切開，屬於全賭石。翡翠原石表面清洗得很感覺，上面的跡象也很具誘惑，外皮均勻細膩，一條不甚明顯的蟒帶，強光手電照上去，還可以看到裡面隱隱的綠意，是那種誘人的艷綠，翡翠的質地也異常優秀，應該是玻璃種。
「阿翰，你看怎樣？」卓老自己看過，據他估計，應該在八成以上，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價格。
「等等……」雖然從外表跡象看起來很完美，可給唐翰的感覺卻有點怪怪的，不管是他們所講的故事還是翡翠原石給他的第一印象。
唐翰再仔細檢查了一遍，得出了一個結論，按照常規來講，這塊翡翠原石是非常具有可賭性的，在他看來，至少有七成把握。但如果真是造假的，那這造假的水平也太厲害了，這樣的高手造假還真是委屈了。
看唐翰臉色凝重，卓老也沒多打擾，而是去分散其他幾個人的注意力，他還以為唐翰是想趁機壓價。
唐翰不願意多費心思，雖然在解放前號稱「翡翠王」，可在他看來，拿一千萬賭這石頭確實有些不划算。不管怎樣，還是仔細看過再說。
他現在藝高人膽大，尤其感覺最近最精神力的操控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稍微背著人之後，便運集精神力，準備透視看個究竟。
唐翰不看不打緊，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這塊翡翠原石竟然真的是造假的，外皮全是假的，外皮是後面再貼上去的，只是造假年代久遠，現在已經緊緊和內殼粘在了一起，內中的的質地也還不錯，加上又是塊全賭石，所以看得出來的人格外少，連他自己也差點被騙了。
卓老問他怎樣的時候，唐翰什麼都不說，也不管一群中年人的呼喊，只拉著卓老往外走。等上了車，唐翰這才講他自己的發現，當然，他是不會說他用了特殊的透視方法，只說造假手法太高，年代又過於久遠，他也差點上當。
卓老一向對唐翰深信不疑，唐翰心中篤定的話，隨便編出點疑點來也足以騙過他。他只暗自慶幸，幸虧幾個敗家子要價特別高，要不然，他說不定就買了下來，那時候可真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