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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死不足惜 文 / 漢寶

    「動武嗎?」俊朗公子冷笑一聲。

    在阿太城他最不怕的便是動粗,阿太城便是他們絕手門的天下。

    別說是一個無名小子,便是龍來了也要給他盤著。

    「小子,偷了我絕手門的東西,不思悔改,居然還想動手,今天本座便代你師父教教你如何做人!」

    「余堂主,不過是個後輩晚生,便不要下死手,給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少門主放心,在下也不喜歡殺生,廢了他的武功,送他回師門便是了,本座倒是想看看,他的師門如何處置這種毫無禮數的弟子。」

    「唉……兩位姑娘還是讓開一些,我這位長輩脾氣耿直,最恨人行為不檢的小輩。」

    慕容秋水和小玲何曾見過這等卑劣的人,明明便是他們強搶他人財物,居然還說的如此正義凜然。

    「留我性命?那我是不是該感激凌涕了?」白晨微微笑起來。

    「你若是肯跪下認錯求饒,本座也會考慮,放你一馬。」余堂主冷冷的看著白晨。

    只是他的眼中,分明就是殺意凜然,放眼前這小子離去,指不定就要被傳出去,壞了他們的名聲。

    即便是此時留他性命,也會在背後再補上一刀。

    反正這種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過通暢情況下,都是直截了當的殺了乾淨。

    只是這次少門主齊程跟來,看中了那那女子,心知齊程又動起了淫念。

    不過看那女子,確實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女子。

    待到齊程玩膩之後,說不得也要討要過來,好好的玩弄一番。

    「少門主,您退讓開一些,免得這小子狗急跳牆,傷到您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最近剛剛突破了先天中期境界,區區一個無名小子,量他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少門主您天資卓絕,自不在話下。倒是本座多慮了。」

    余堂主哈哈大笑的走上前:「小子,若你是個男人,便堂堂正正的走出來,別躲在女人背後。」

    此刻慕容秋水擋在白晨的面前,回頭看了眼白晨,白晨微笑的點點頭。

    慕容秋水明白白晨的意思,主動的讓開。

    余堂主獰笑的看著白晨:「哈哈……現在沒女人護著你,看你還能躲到什麼時候。」

    白晨從始至終都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品著茶:「張掌櫃,你們的茶都涼了。去給我換一壺。」

    「小子,本座在與你說話!」

    「張掌櫃的,不要讓我把話再說第二遍。」

    張掌櫃的站在那,心中起伏不定。

    他就是個掌櫃的,是妙手堂的東家請來坐堂的。最多就是個商人。

    而妙手堂的東家,其實就是絕手門。

    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的,只是這次,眼前的這個小子卻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晨的表現,實在是太鎮定了。

    余堂主和齊程沒有發現,是因為他們都是江湖中人。

    他們只會憑著最直接的感官去判斷一個人能不能招惹,可是張掌櫃的卻是有另外的想法。

    眼前這個小子。招惹不得!

    不然的話,很可能妙手堂和絕殺門都要大事不妙。

    可是,即便他把話說出來,余堂主和齊程也不會聽他的。

    余堂主的殺性最大,每次這種事,都是余堂主親自動手。

    齊程則是好色成性。這些年在阿太城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家的姑娘。

    如今見到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如何肯善罷甘休。

    「小子,找死!」余堂主眼見白晨對他置之不理,不由得怒從心起,飛奔上前。便是一拳冷酷至極的殺招。

    卡嚓——唰——

    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余堂主的一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妙手堂。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余堂主的整條手臂被白晨直接扯斷,鮮血飛灑而出。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條胳膊落在了張掌櫃的面前。

    所有人的臉色都在瞬間蒼白,余堂主可是先天後期的修為。

    在這個小子的面前,居然瞬間被廢掉。

    白晨的臉上笑容依舊,只是此刻在眾人的眼中,卻如同惡魔一般。

    「剛才余堂主如此寬宏大量,留小子我的性命,小子自然知恩圖報,不會要你的性命!」

    啊——

    余堂主再次慘叫一聲,白晨已經對余堂主的另外一條手臂動手了。

    同樣的鏡頭出現了第二次,余堂主在慘叫之後,徹底的昏厥過去。

    那條血淋淋的手臂,被甩飛到了齊程的面前。

    「掌櫃的,我的茶涼了。」

    張掌櫃的臉色蒼白無比,雙膝一軟,直接跪在當場。

    齊程的臉色也不好看,死死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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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白晨,半餉後,終於吭聲:「你……你等著!」

    只是,慕容秋水已經攔在了齊程的面前:「想往哪裡走?」

    「慕容,不要為難人家少門主。」白晨揮了揮手:「斷他一臂便是了。」

    慕容秋水沒有半分猶豫,掌心如刀,橫斷而下,帶著一道火焰,凌空揮出一斬。

    伴隨著齊程的一聲慘叫,斷臂橫飛而出。

    齊程連滾帶爬的,撕心裂肺的哀嚎著。

    「哎喲,看起來你們的少門主是走不動了,你們誰去通知下你們的門主,讓他把你們的少門主領走?」

    那些絕手門的弟子,逃命似的飛奔而出,誰也沒膽子在白晨或者慕容秋水面前動手。

    余堂主在白晨的手中過不了一招半式,便被廢了雙臂。

    慕容秋水更恐怖,凌空便是一記火焰刀,威勢強的可怕。

    兩個都是頂尖高手,他們這些只學了三腳貓功夫的人,說的好聽是門人弟子,說的難聽一點,他們便是下九流的無賴混混,在兩個頂尖高手的面前耍橫。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著……啊……」齊程嘶喊著,依舊不忘提及自己的老子名頭。

    顯然,在阿太城裡,他老子的名字便足夠響亮了。

    他能夠在阿太城橫行無忌。無法無天,靠的便是他老子的名頭。

    別說是阿太城,便是蜀地江湖上,誰人不知道斷浪刀齊琅的名號。

    白晨沒理會此刻已經滿身血污,狼狽不堪的齊程,對張掌櫃招了招手。

    張掌櫃的臉色蒼白無比,他見識過江湖人的廝殺,可是絕對沒有直接的面對一個江湖人過。

    特別還是在對方明白了自己暗算他的意圖後,張掌櫃戰戰兢兢的走上前。

    噗通一聲,跪在了白晨面前。腦袋重重一磕:「少俠饒命,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全是他們齊琅父子逼小人這麼做的,全是他們。」

    「來,幫我把他們齊琅父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寫下來。少寫一件事,我便斷你一條手臂,慢慢來,不著急,只要在齊琅來之前寫清楚便行了。」

    「是是……小人一定供認不諱……不不是,是小人一定會詳盡的披露這對父子的所作所為,絕對沒有半點隱瞞……」

    「人都死絕了嗎?還不給我上茶!」

    張掌櫃的話沒說完。白晨突然將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一舉動頓時讓張掌櫃心頭一跳,他最怕的便是這種喜怒無常的人。

    本來還存著一點點的小九九,此刻再不敢有半點妄想。

    不多時,張掌櫃已經將絕手門這些年的劣行,一一列舉出來。

    白晨隨隨便便的看了一眼。便交給了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看著看著,臉色已經越發的冷酷。

    張掌櫃已經冷汗直流,生怕自己有什麼遺漏,而對方早已打聽清楚,到時候自己可就劫數難逃了。

    不多時。堂外已經衝進了一票人,全都是先天高手,為首的一個更是三花聚頂的頂尖高手。

    「程兒!」齊琅看到自己的兒子傷勢,立刻火冒三丈,眼中殺氣騰騰的看向白晨。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阿太城撒野,還敢傷我程兒,今日老夫若是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還有你這小婊子……」

    慕容秋水眼中寒意一閃而過,身形突然化作一團烈焰,疾衝向齊琅。

    齊琅心頭一跳,三花聚頂的高手!

    自己居然看走眼了,身形急忙退後數步,躲開慕容秋水處心積慮的一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齊琅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來我阿太城挑起事端?」

    「笑話,你們強搶我們丹藥不說,還要信口雌黃,說是盜取你們的丹藥,如今你們傷人不成反被傷,卻還要賴我們挑事。」慕容秋水冷冷的看著齊琅。

    齊琅心頭氣急敗壞,心中暗恨張掌櫃惹來事端,對方來頭都沒弄清楚,便向對方下手。

    當然了,如果沒出事,自然是相安無事。

    可是一旦出了事,他第一個想法不是捫心自問,而是推責給他人。

    「我兒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們為什麼要下次重傷,斷我兒臂膀?毀他前程?」齊琅想到齊程的斷臂,心頭更是怒不可遏。

    「如果我們技不如人,你兒子會不會手下留情?」白晨反問道。

    「我兒天性純良,從不干殺人勾當,此次也不過是想索取一些錢財罷了。」

    慕容秋水眼中寒意更甚,手中那張寫滿了他們父子勾當的紙張隨手一擲射向齊琅。

    「這麼說,這上面寫的都是假的咯?」

    齊琅看到紙上所寫,臉色更寒:「一派胡言!全都是污蔑!張掌櫃,你敢污蔑我父子,其心可誅!死不足惜!」齊琅手中紙張一甩,直接飛射向張掌櫃。

    張掌櫃想要求饒,可是無奈齊琅殺意已決,喉嚨一甜,紙張如飛刃一般,切斷了他的咽喉。

    白晨和慕容秋水本可以阻止這一切,可是他們並沒有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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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正如齊琅所言的那般,張掌櫃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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