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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危險的遊戲 文 / 江湖老叟

    當楚海龍從浴池裡出來之後,白柳對他的印象改變了,原因無他,就是他那一身纍纍的傷疤表明,他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白柳被他的傷疤嚇壞了,恐懼地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楚海龍笑了笑,說道:「你認為呢?」

    「你一定是恐怖分子。」

    「錯了,我曾經是一名軍人,這些都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來的紀念。」

    「軍人?現在是和平時期,哪裡有戰爭?看看你身上的傷疤,分明是最新造成的。」

    「這是我救人之後留下來的,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充分證明了社會是複雜的啊。」

    「你在哪個部隊服役的?」

    「隸屬於一個熱愛戰爭的部隊。」楚海龍想了想,給怒火組織下了這樣一個定義。

    白柳撇了撇嘴,說道:「我不太相信,反正,你不是那種正經的商人。」

    「嗯,你這句話說對了。」楚海龍很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

    白柳想起什麼來了,說道:「那你能說說為什麼認出那個駱駝的嗎?我簡直要懷疑你們是一夥的,要不,就是她背後的老闆。」

    楚海龍說道:「這個,你可猜錯了,我跟她完全沒有關係,能夠認出她是駱駝,只是因為,我曾經是一名優秀的狙擊手,我的眼睛比普通人看到的多一些,她的眼睛深處有一種不安全的味道,我看到了她的表情之後,產生了懷疑,加上很多人在國際航班上運毒,這才得出那樣的結論,你明白了嗎?」

    白柳疑惑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我還不屑於做那樣的事情來增加自己的財富。」

    「說到了錢,你能說說你的錢是怎麼來的嗎?」

    「這些都是戰爭帶來的,要不,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那麼喜歡打仗?因為,戰爭能夠帶來非常可觀的效益,每一次戰爭,都是財富資源的掠奪,跟強盜一樣,只不過,這是有組織的強盜去搶劫另外一個有組織的強盜而已,跟黑吃黑差不多的。」

    「你這是歪理,最近發生在愛爾蘭無辜平民被殺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白柳最近採訪愛爾蘭解放組織殺人的事件,心裡面對戰爭這個詞語比較敏感。

    「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楚海龍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跟原來的組織脫離關係了。」

    白柳的心裡還是疑惑未解,說道:「那麼,你真的殺過人?」

    「那都是在戰場上,不是我殺人,就是被人所殺,這也是一種很無奈的選擇。」

    「你跟我說一說,到底殺過多少人好嗎?」

    「那可說不清了,若不是你現在光溜溜的,我還不敢說出來,怕被你錄音了。」楚海龍抬手端起白柳白嫩的下巴,說道:「究竟殺過多少人,我數不清了,反正,很多吧。」

    白柳的身體戰慄了一下,眼前這位,分明是一個殺人的魔王,自己怎麼會鬼使神差地跟這樣的人上床呢?她的心裡還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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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懼的。

    白柳哀求道:「你不會殺了我吧?」

    「我不會傷害一個女人的。」楚海龍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撫摸著她光滑的皮膚,說道:「除了敵人之外,你是我的朋友,嗯,性夥伴也可以的,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

    白柳搖搖頭,說道:「反正,我的心裡充滿了不安,就是感覺很不踏實。」

    「你放輕鬆一點,反正也不是找老公,不要要求那麼嚴格,是不是?」

    白柳閉上眼睛說道:「好吧,就當是被一個壞人上了一次,你來吧。」

    楚海龍看著她不斷頜動的眼睫毛,看出來她不安的內心,他心裡面猶豫了,若不是白柳實在太美了,讓他的確心動不已,一定會掉頭而去的。

    他想了一下,說道:「我們不忙著上床,你這樣的心態,太緊張了,說不定會留下陰影的,這樣吧,我們說說話,上不上床的,並不重要,關鍵是,一次失敗的上床,會給快樂的時光抹上陰霾。」

    白柳咬了咬嘴唇,說道:「你的意志,一向都是那麼堅定嗎?還是我的吸引力不夠大?你還能有閒情逸致來聊天?」

    「我的意志力一向都是很不錯的。要不,也不會適應那麼殘酷的環境,是不是?控制自己的想法是我的受訓科目之一,我恰恰做得非常好。」

    白柳第一次對他產生了憐憫的情緒,她的嘴唇慢慢吻著他胸前的傷疤,說道:「還痛嗎?」他受殘的身體激發起她的母愛情結。

    「早就不痛了,已經完全痊癒了。」

    「聽說,身體受到了這樣重的傷害,每一次到了陰雨的天氣就會酸痛的,是不是?」

    「以前會有的,現在,已經不痛了,感覺不到。」楚海龍修習的內功對人體的創傷很有效果,不但是傷勢好得很快,就是那些後遺症也感覺不到。

    「我不相信。」白柳仔仔細細看過他全身的每一道傷疤,說道:「是不是這裡的每一個傷痕,都有一個故事?」

    「哪有那麼浪漫?有一些是不小心受的傷,有的是子彈亂飛造成的,就是打中了我的人還不曉得是哪一顆子彈打中的我。」說起以前的生活,楚海龍壓根不願意提起,說道:「丫頭,別說我了,說說你自己吧,你的家庭和你的生活,怎麼樣?」

    「不怎麼樣。」白柳也不願意提起自己的私密生活,說道:「我的一切,你也不需要知道的,對不對?」

    楚海龍看著她漸漸沉迷於感情的表情,說道:「唉!想不到,上床之前談感情,是一種很奢侈的事情。」

    「那你打算跟我戀愛啊?」白柳譏嘲地說道。

    楚海龍大笑著說道:「嗯,我是有這樣的想法。」

    白柳搖頭說道:「我不太相信,真的有這樣的想法,那你是霸佔我一輩子罷了。」

    楚海龍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陪我一輩子,你不願意嗎?」

    白柳歎氣說道:「你覺得,我們的興趣和世界觀會諧和嗎?」

    「有什麼不一樣的嗎?都是飲食男女而已,離不開的是吃穿住行玩樂幾件事,老話說得好,人非草木,其實,人跟草木沒有太大的區別,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總是不變的定律。」楚海龍的世界觀很簡單,只要生活好就行,相信別的人也是這樣的。

    可是,白柳跟他不一樣,她是一個知識分子,一個具有現代意識的女性,需要男人的呵護和溫柔,更需要一個傾聽心聲的知心的人,楚海龍明顯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對象,他是一個莽夫,是一個可怕的人,有著跟別人不一樣的過去。

    白柳說道:「我們不要在這樣的事情上做無謂的爭吵了,反正,過了今天,我們就是陌路人。」

    楚海龍笑了笑,說道:「也好,談感情太傷人,總有一天,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倒不如這樣輕輕鬆鬆的,只要及時行樂就好。」他的話語裡面有一些傷感,人生的聚散誰能說得清楚呢,這些年以來,無數的人散了就意味著永遠見不到了,要記住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憂鬱之中,只有忘記這些才能減輕壓力。

    白柳看出來他的心情受到了自己的影響,不由得心臟收縮了一下,這可不好,如果他認真了,就意味著兩個人不是在玩對方的身體,而是在玩感情,這等於在玩火,她一方面被楚海龍能夠為她付出真情而感動,一方面又陷入恐懼當中,因為楚海龍是那種極端暴力的人,一旦認真了,殺傷力也是非常巨大的,這很危險。

    白柳是一個新聞工作者,對社會發生的求愛不成,動輒殺死對方,或者把對方毀容的情況都有發生,那麼,楚海龍會怎麼做呢?會不會把自己殺死或者毀容了呢?

    她帶著小心地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我不答應你什麼,你會怎麼對我?」

    楚海龍看出來她的擔心,拍著胸脯說道:「我會跟你視同陌路,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糾纏任何一個人的,我那麼有錢,要風有風要雨得雨,值得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嗎?以前,我殺的都是對我有危險的人,可以說,我不得不做,其實,我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並不是那種失去理智的人,也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這一點,你放心好了。」

    白柳這才發現,楚海龍並不是那種魯莽的人,從他登機的時候,可以發現一個女人眼睛裡的不安就知道,他是一個觀察細緻的人,社會經驗十分豐富,這樣的男人非常靠得住,是那種值得女人托付一生的人。

    白柳喃喃地說道:「快點來吧,我等不及了,以後的事情,誰也管不了那許多了。」

    說完,她竟然流下了眼淚,楚海龍為她吻去眼淚,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誰說我不願意了,就是,心裡面有點激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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