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血海泛舟（中） 文 / 青磚
「朝著太陽生出的地方的前行。」莫小凡簡單的道。
「為什麼？」莫輕舞疑問。
「朝著光明前行，我們嚮往光明。」莫小凡控制著風帆，不斷的調試著方位，控制著風帆的方向。
莫輕舞無語，莫小凡明顯是在敷衍，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朝著太陽前行，只不過是他隨便找的借口而已。
血海茫茫，與其茫然在血海之上飄蕩，還不如找個方向，一直走下去，這個小世界應該不會很大。
「我們生活的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船划著，莫小凡問了一個問題。
「天圓地方。」莫輕舞用很簡單的話就解釋了莫小凡的問題。
「誰說的？」莫小凡眉毛挑了一下，這種說法在中國古代的時候，也曾流行過，隨著科技的發展，天圓地方的這個說法就被人拋棄了。
「書上說的。」莫輕舞很自信的說道。
「書是誰寫的？」莫小凡淡淡的道。
「姜太虛。」莫輕舞說出了一個名字。
「姜太虛是誰？」莫小凡問道。
「姜太虛是姜家的一位老祖。」莫輕舞認真的道。
「他說的不對。」莫小凡也很認真說。
莫輕舞轉了轉頭，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莫小凡，那異樣的目光很快鄙視的目光，她淡淡的到：「不說大話不會死。」
莫小凡也轉了轉頭，看向了莫輕舞，淡淡的歎了一口氣，道：「沒化，真的很可怕。」
莫輕舞的眉頭挑了起來，莫小凡這種說大話，還死嘴硬的男人，看起來總是那樣的不順眼，總有一腳把他踢下去的衝動。
「倘若你能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在無數年後，你發現你又回到了原來的起點，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是圓的。」莫小凡沒有理會莫輕舞的話，他用了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告訴了莫輕舞一個證明這個世界是圓形的方法。
「一派胡言。」莫輕舞只用了四個字，來回應了莫小凡的話。
「這個世界是個球，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陽都是一個球。」莫小凡在描述著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的一個世界。
「太陽、星星、月亮都不在我們的世界之中，那些都是距離我們很遠的地方，離我們最近的是月亮，並且，月亮看起來很大，事實上很多那些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星星，都比月亮大。」莫小凡講述著一個，地球上很多孩子都知道的事實。
莫小凡在講述一個事實，莫輕舞看著莫小凡的目光越來越像一個白癡，莫小凡所描述的世界，和她所認知的世界，完全是兩個樣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相同之處。
甚至，莫小凡所說的東西，跟天玄大陸上，一些著名的書籍上的記載，都完全是兩個樣子。
莫輕舞看了莫小凡許久，才說道：「你說的都是錯的，這個世界的天是圓的，地是方的，半圓形的天像一個罩子一般，扣在我們所生存的土地上，星星、月亮、都在扣子在我們這個世界之上的罩子中。」
「沒化，真是很可怕。」莫小凡調整好風帆，在船上找個乾淨的地上坐了下來，。瞇了瞇眼，看向了這威風吹拂的漫天血海。
「沒化，確實很可怕。」莫輕舞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莫小凡，在莫輕舞所受到的教育中，根本就沒有莫小凡說的那樣的場景。
「嗷嗚——」
莫小凡和莫輕舞的話也落入了雪白的小狼耳朵裡，它完全沒有聽懂兩個人類說的話，在它的印象中，世界永遠都在上擁有的唯一的發光耳朵物體，只有月亮。
它一直生活在第三層那樣的環境中，它一直也認為，所有的世界都是那個樣子，直到它進入了第四層，看到了血海以及血海之上的日出。
它狼嚎，並不是為了兩個人類的對話，它狼嚎的位置是朝著日出的方向，紅紅的太陽從血紅的海中跳了出來，總給人一種那太陽是被這血紅的海水染紅的一般。
太陽從海水中升起的那一刻，是非常的驚艷的，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驚心動魄的美，至少在狼的眼中，那是最美與最神聖的東西。
它朝著日出的地方狼嚎，代表著它對著這日出的敬畏。
看著這一幕，莫小凡心中不由的想起，若是把這樣純潔的狼和無良的大黑狗一起生活一段時間，這樣純潔有信仰，有抱負的狼，會被帶成怎樣一個模樣。
想想當初的小松鼠是多麼的純潔，現在都學會跟著大黑狗去挖人家的祖墳了，由此可以看出，無良的大黑狗有多麼強大的感染能力。
由壞學好難，由難學好卻是非常的容易。
血海蕩漾，狼嚎久久不絕，坐在船上，莫小凡久久不語，風吹著風帆，朝著日出的方向一直在行駛，不緊也不慢。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莫輕舞見莫小凡一直不說話，目光呆愣，就問了一句。
「噓！聽。」莫小凡朝著莫輕舞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莫輕舞看著這個手勢，有些好奇，便也仔細的聽了聽，可他卻沒有聽到任何其他的聲音，聽不到聲音，莫輕舞有四周看了看。
可是，她還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什麼也沒有。」莫輕舞沒有聽到什麼，她感覺莫小凡又在故弄玄虛了。
「仔細聽。」莫小凡神色很認真。
「究竟有什麼聲音？」莫輕舞看著莫小凡，疑惑道。
「聽聽海的聲音。」莫小凡靜靜的說。
「海的聲音？」莫輕舞皺了皺眉頭，海有什麼聲音？
「嗯，閉上眼，仔細感覺。」莫小凡朝著莫輕舞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莫輕舞坐下來，仔細聽。
莫輕舞眼睛中還是有些疑惑，她四周看了看，四周的血海蕩漾，除了血海什麼也看不到，沒有通往下一層的階梯，也沒有其她的東西。
她終究還是坐下來，坐下去之後，她輕輕的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閉上了眼。
她剛剛閉上眼，莫小凡卻睜開了眼，莫小凡低聲嘀咕了一聲：「青春期的小女孩真好騙。」
莫小凡轉頭，看著雪白的小狼威風凜凜的看著日出的方向，神情神聖，似乎那一輪從還平面上跳出來的太陽，在它心中是一個非常神聖的東西。
看著小狼的神情這麼專注和認真，莫小凡心中不由的一動，像小狼這樣虔誠的信仰者，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莫小凡見到的都不多，這樣的人或者動物，都有著自己虔誠的信仰。
有時候，擁有信仰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至少，不會被空虛的心靈日夜折磨。
「咦！」
莫小凡正在感慨的時候，發現明朗的天上黑了一下，他揚了揚頭，看向了黑色的天，這一眼看去，他臉色大變，立刻大吼了一聲：「快！都快鑽進船艙裡！」
吼聲落，莫輕舞睜開了眼，雪白的小狼回過了頭，眼神中都充滿了疑惑，這平平靜靜的，莫小凡大吼什麼？
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很快莫輕舞和雪狼就明白了莫小凡為什麼會大吼了。
「啪、啪、啪……」
莫小凡的話聲落後，船的周圍和船上，忽然傳來了啪啪啪的密集的聲音，那些聲音非常的奇怪，像是一種肉與水，或者肉與木板的碰撞聲。
莫輕舞和雪狼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眼睛都睜的很大，然後朝著船艙中狂奔，偶爾莫輕舞和雪狼還會發出慘叫的聲音。
莫小凡捂了捂自己的眼睛，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天上下魚了！」
「嗷嗚——」
莫輕舞和雪狼跑到船艙中之後，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船艙之外，水與魚混合在一起，從天上紛紛落下。
「嗯。」莫小凡很鎮定的說了一個字。
「這天上怎麼會下魚，？這個世界太詭異了。」莫輕舞看著這漫天飛魚的世界，呆呆的說了一句，她潔白的額頭上，長出了一個粉紅的包。
那包是她在跑會船艙裡的時候，被從天上掉下來的魚砸的，她驚呆的看著外面的場景，一時忘記了額頭上的頭痛。
雪狼更是驚呆，從來沒有走出過那個冰雪世界的它，何時見過這樣詭異的場景？在它生活的那個空間，天上都只是飄雪的，它甚至連雨都沒有見過。
現在，天上不但下雨了，竟然還下魚了！
天空中的魚也是奇形怪狀的，唯一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裡的魚都是紅色的，大大小小，千姿百態，都是一個顏色的。
「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看著一人一狼都是這心驚膽戰的樣子，莫小凡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話聲剛落，一個一尺長的魚忽然落到了他的腳邊，發出了一聲非常具有震撼性的聲音，那聲音似乎直扣人們的心靈。
莫輕舞和雪白的小狼都看向了莫小凡，眼神都表達著一種意思，那意思是，這正常嗎？
「這真的很正常，海上的龍捲風過後，會把海中的魚和海水吸到天上去，在龍捲風通過之後，這些被帶到大氣層中的與，又活落下來。」莫小凡給一人一狼仔細的解釋道。
莫輕舞和雪狼同時搖了搖頭，表示根本就不信莫小凡所說的話，也根本沒有聽懂莫小凡說的話，在這一人一狼看來，天下落魚這件事情，肯定不會是這麼簡單。
看著一人一狼的搖頭，莫小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腦袋，歎了一口氣，小聲說了一句，給這個世界上的人講科學，真的很難。
魚和水還在從天上飄落著，一聲救命的呼喊聲，詭異的從這魚和雨組成的世界中，忽然傳了過來。
莫小凡、莫輕舞、雪白的小狼都聽到了那個聲音，都不由的朝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