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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124章 :我再檢查檢查!(4000+請刷新) 文 / 鹽排骨

    「莞莞,不要說這樣的氣話。」戰越心疼的看著她,隨即,他伸出臂膀,不顧她的不願意,硬是將她鎖進懷裡,「我知道我的莞莞比誰都善良,你說的氣話,都是無心的。」

    「不是氣話,是真的。」她一字一頓的重申,很認真,又是這麼倔強的讓他心疼。

    他的手臂收攏了些,將她抱的更緊,「我也說的是真的。」

    「……」她一下子沒有說話,頭埋低了些。

    他也只是抱著她,安靜的擁抱,厚實而又溫暖的胸膛,屬於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戰越心想她有沒有睡著,低下頭輕聲道:「莞莞……」

    「嗯?」輕輕的一聲,夾帶著鼻音。

    直到很久以後,她還記得這個充滿包容的懷抱,而在之後,他冷厲著面容,轉身離去的背影,看上去冷血而又絕情:唐淺莞,沒有誰會一直在原地等著,我也不賤。

    戰越深深吸嗅了一下她發間的香氣,輕柔到化成水的嗓音,「下樓去吃飯。」

    「我不想吃……」唐淺莞冷靜了,但還是忍不住賭氣。

    何況,少吃一頓也就當自己減肥了,沒什麼損失。

    可明顯的,某人不如她這麼想。

    「不吃飯怎麼行?」戰越斥聲道,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拉開了些,劍眉下的一雙鳳眸盯著她,「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走,吃飯!」

    最後兩個字已經是不容反駁的堅定,拽著她就往樓道口走。

    唐淺莞敵不過他的力氣,硬是被拉下了樓。

    剛剛管家已經說晚飯做好了,唐東林卻還是坐在沙發上。

    現在見兩人下來了,他這才起身,步伐緩慢的朝餐廳走去。

    「唐叔,莞莞剛才跟我說,她知道她錯了……」戰越的手心被人掐了一記,身旁的人兒正投來小獸般憤憤的眼神。

    唐東林瞥了眼唐淺莞,哼了聲,「就她那樣,哪兒像知錯的樣子。」

    「我什麼樣啊……」唐淺莞忍不住嗆了一句。

    「一副明明錯了卻死強著不承認的樣子。」唐東林道。

    唐淺莞想也沒想,蹦出一句:「那也是像你。」

    「……」唐東林愣了會兒,半響,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已沒有那麼氣憤,「少把責任往我身上推,自己是什麼德行,我清楚,小越也清楚。」

    戰越老老實實的當他的聽眾,唐東林這不經意的一句,硬是把他也加入這「戰火」中來,讓他哭笑不得。

    「什麼叫什麼德行?」唐淺莞聽的來氣,隨後瞧向戰越,咬牙道:「你說,我什麼德行?」

    「漂亮,女強人,會賺錢,獨立,好女兒。」戰越信口答道,那小眼神甭提多真誠了。

    唐東林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然後再看了看明顯臉色好轉的唐淺莞,他冷不妨的丟出一句:「小越,沒瞧出來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小。」

    好女兒,他今晚分明只看到了一頭蠻橫倔強的驢!

    「他說的是實話好麼……」唐淺莞嘀咕道。

    戰越這時握上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過渡到她的手上,她的眼神下意識的看他,聽到他說:「唐叔,還是先吃飯吧,這會兒時間也晚了。」

    「嗯。」唐東林率先拉開椅子坐下。

    戰越先替唐淺莞拉開椅子,這次倒是沒坐在她對面,而是在她旁邊坐下。

    她本來是不想吃的,就算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也不想在唐東林面前吃飯,得讓他知道知道她這次的認真,但身邊的男人一個勁的給她夾菜,見她一直不動筷子,他夾著一塊紅燒肉,往她嘴邊堵。

    唐淺莞往後閃,皺眉道:「……我不吃。」

    「張嘴。」戰越則是命令道。

    「不……」嘴一張,他直接把肉塞進她嘴裡,搞的她很狼狽,瞪著眼睛的模樣看在他眼裡,實在可愛。

    肉都塞嘴裡了,再吐出來也太幼稚了,於是一邊瞪他,一邊將肉吃下去。

    戰越笑道:「還要我喂嗎?」

    「……」她說了不吃,他是沒聽見還是選擇性的耳聾呢?

    見他又挾起一筷子的蔬菜,唐淺莞的眉皺了又皺,最後實在硬不過他,只好拿起桌上的碗,默默接下他挾來的菜。

    「……我、吃。」兩個字,說的甭提多憋屈了。

    戰越忍不住取笑道:「叫你吃個飯,也露出這德行。」

    「這原來就是你口中的漂亮,女強人,會賺錢的獨立好女兒。」唐東林插上一句,涼涼的語調在拐著彎的笑他剛才的睜眼說瞎話。

    「……」戰越默了。

    唐淺莞捧著碗,第一次有種強烈的衝動,這個飯桌上真的該添個和她同一戰線的女人了!

    ……

    ……

    吃完飯,唐淺莞回了房間,戰越則留下來陪著唐東林喝消食的花茶。

    當然不只是喝茶這麼簡單。

    戰越免不了開口道:「唐叔,莞莞的意思,您願意考慮下麼?」

    「你也贊成?」唐東林聞言,濃眉皺起。

    「嗯。」戰越誠摯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您也應該找個時候,重新開始,我和莞莞都希望,您的身邊有人陪著。」

    因為真正的視為家人,所以他也如唐淺莞一樣,一樣關心。

    他是個感情內斂又藏的深的男子,這般直白的表示關心,他倒是沒什麼表情,卻讓唐東林暗中驚訝。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已經習慣了。」唐東林的聲音裡,不無感情沉澱後的厚重。

    戰越放下手中的杯子,語氣平靜,「唐叔,我覺得是你一直不敢開始,放下那段過往。」而後,他深邃的眸子看向唐東林,「難道這麼多年,唐叔就一直沒想過她已經有了別的,重要的家人?」

    淡淡一笑,他搖頭,「我不信。」

    男人認準了一個女人,確實執著的可怕,像唐東林。

    但人的一顆心,就那麼大點,能承受傷害的次數,不多。

    唐舒的離開,儘管在現在的唐東林看來,她只是傷了他一次。

    但這傷,潛伏的時間長達二十幾年,就算是樹苗,那根也早已滲透他的心。

    一塊塊的血肉,被根蔓分解,看不到,但能感知到。

    只怕是,掀開來看,會令人觸目驚心。

    戰越直白的話,直接點穿了唐東林心底最深的傷,別的,重要的家人……

    英國教堂,那個男人為之穿上外套的畫面,至今令他記憶猶新。

    怎麼沒想過,只是一直,不願去承認。

    一陣良久的沉默,戰越也不再說話。

    唐東林愴然一笑,眼神黯然無光,頹然的精神也讓他看上去,像蒼老了十歲。

    他說:「小越,你不知道,唐叔也但願你永遠不知道,當習慣等一個人,會讓你像陷進了沼澤裡,無法自拔。」

    戰越聞言,動作一滯,下一秒,他卻是說道:「唐叔,沒意義的等待我不會繼續。」

    如果他是他,他會在一開始就去尋找。

    他不相信等待,等待是徒勞的,沒有結果的,他一向喜歡主動。

    喜歡的,牽掛著不捨的,那他就主動回來。

    就像回到北城,回到她的身邊。

    不是因為放下不仇恨,而是有她在這裡,仇恨才成了他需要回到北城的借口。

    唐東林沉默,隨即他推開椅子,身影寂廖的上樓去了。

    又是過了幾分鐘,戰越喝完杯中最後一口泛熱的茶,也離開餐廳。

    他徑直來到唐淺莞的房間,基本上,他的那間房間,為了那次中秋節和一個女人「作秀」進去過一次,再沒有進去過。

    唐淺莞並沒有將門反鎖,他走進一看,發現她還沒睡,躺在床的右邊,應是習慣了,將床位空出來一半給他。

    「你和我爸聊完了?」她一邊翻著書頁,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戰越伸手解著襯衫的扣子,朝浴室的方向邁步,「嗯。」

    他這一應,她來了興趣,目光也朝他看來,而不是停在手中的書上。

    「聊了什麼?」唐淺莞問道。

    「想知道?」此刻,戰越挑眉的動作透著邪|氣,唇角的那一抹笑弧清淺便勾魂,「我要洗澡,進來給我擦背,我就告訴你。」

    毫不意思,唐淺莞聽的蹙了眉,「你這是趁機要好處?」或者,用「敲詐」更貼切一些。

    她早就換上睡裙,睡前看書也是為了醞釀睡意的,他這一要求提出來,難免讓她不將之認為是他的別有居心。

    擦背,裸|身,浴室,可都是引起他變成獸|人的敏|感詞彙。

    「今晚你是逃不掉的,還能知道我和唐叔之間的「秘密」,嚴格來說,占好處的人是你。」戰越已然走到床邊,敞開的襯衫大方展示著胸前完美的肌肉線條,他彎下腰,薄唇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聲音邪魅又多情,「我隨你。」

    唐淺莞聽他這番篤信的話,心中起了故意唱反調的念頭。

    一本《百年孤獨》往左手邊的床頭櫃上一放,將被子往上面一拉,她同時往下躺去,說道:「我先睡了,等會洗好了請走人,記得帶上門。」

    說完,她整個人往中間躺著,這舉動幼稚的可笑。

    「既然都來了,不撈點本我怎麼可能會走!」戰越辣手摧花,捏了一記她的臉。

    唐淺莞疼的睜開眼睛,咬牙,模樣惡狠狠的,「我大|姨|媽還沒有走。」

    此話一出,戰越的臉色就變了,「還沒走?」

    「我的時間比較長,有七天。」唐淺莞淡定的說,眼神很正,看不出一絲扯謊的痕跡。

    其實,她的一般三到四天就走了,從沒有超過五天。

    而今天中午的時候,已經停了,她連小片的護墊都沒有用了。

    戰越的眉心擰成了「川」字,臉色黑的似燒焦的鍋底,足可以瞧出他的鬱悶。

    看到她眼瞳中那亮閃閃的光芒,頓時氣憤,大手按住她的腦袋,凶狠的封住她的唇。

    舌尖抵入,深達喉根,那股子狠勁,十足的像要將她整個人吞|吃|入|腹似的。

    「唔……」唐淺莞的手握拳,抵在他的胸口捶了幾下。

    他沒感覺,依舊吻的凶,洩|憤。

    她卻是感覺胸腔都開始泛疼,氧氣全被他吸走了,也不知是身體血液的逆流,讓她腦袋暈眩,推拒的手也漸漸垂下。

    「別得意的太早,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戰越放開她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一句。

    「……」唐淺莞喘著氣,眼神有些渙散。

    他低咒一聲,咬著牙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水流淅淅瀝瀝淋下的聲音,透過一扇磨沙玻璃門,模糊的響起。

    唐淺莞呼出一口氣,聞到的滿滿都是屬於他的氣息。

    然後突然,心裡也是有了想念的。

    只是,不願承認。

    浴室裡,站在水流下的戰越反覆深呼吸,努力壓下月退|間的那團邪火。

    鳳眸不經意間,看了眼垃圾簍的位置,那裡面,除了一些紙巾,再沒其他。

    他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一絲什麼,快到捕捉不到。

    卻是下一秒,他關了開關,就這麼濕著身軀,什麼也沒穿的,就走出浴室。

    唐淺莞聽到聲音,本能的想怎麼這麼快,結果一抬視線,黑如點漆的眸子直直的對上某個男人非常驕傲的部位。

    「轟——」

    全世界靜了音,她只清楚的聽到了自己臉上被燙開裂縫的聲響。

    戰越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自信的,即使什麼都沒穿,他也覺得自己很帥。

    在她發愣的眼神下,他的步伐毫無變化,甚至稱得上優雅的,走過來,跨腿上床。

    「你幹什麼……」唐淺莞回過神來,很沒氣勢的說道:「我剛不是說了,不讓你留宿麼……」

    「我沒答應。」戰越理直氣壯的反駁。

    身上的肌|肉繃緊,渾身的血液都自動自覺的往同一處地方湧,即使兩人的身上還沒有碰上,但她還是強烈的感覺到他身上的傳來的溫度,不禁吞了口口水,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下意識的反應。

    「又不能做……」她剛說話,卻見他突然大手一揚,將被子扯開,直接往地下丟,「戰越,你……」

    ——

    我一次次的失信,看倌們怎麼都不留言罵我?最初發現寶貝的編輯都有放棄我的趨勢,你們為什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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