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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108章 :只要是我的,就不還了。(5000+) 文 / 鹽排骨

    思及這,顧老太太有些慌了,「唐淺莞,不就是罵了你幾句,你還想逼死我不成?」

    「呵,罵了幾句?」唐淺莞的聲音冰冷,透著濃濃的諷刺,看到顧老太太臉上那熟悉的無恥表情,她話裡的寒意又重了幾分,「以前是你們顧家媳婦,你的刁難我忍了,可現在,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惹毛了我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你!唐淺莞,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顧老太太指著她,氣的胸口一起一伏。

    唐淺莞眼鋒一掃,「難怪顧爺爺一直對我奶奶難以忘懷,像你這樣的潑|婦,只怕顧爺爺這一輩子都在後悔娶了你!」

    她這看似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對於顧老太太而言,卻是一把利刀,直直的刺進了她的胸口。

    「你……你……」

    像是氣到了無言以對的地步,顧老太太突然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

    ……

    醫院,瀰漫著消毒藥水的走廊裡。

    張誠的眼睛注視著急步朝這邊走來的身影,輕聲請示道:「唐小姐,需要通知一下戰總麼?」

    「不用。」唐淺莞也看到了顧修黎,淡淡道:「我不至於連自己都護不了。」

    聞言,張誠倒是沒說什麼,悄然退到一旁。

    走近了,顧修黎眉宇間的凌厲異常清晰,盯著唐淺莞的眼神,十分不善。

    「我奶奶怎麼會暈倒?」他沉聲質問。

    唐淺莞冷冷嘲弄道:「虧心事做的多了,就心虛了。」

    「你什麼意思?」顧修黎瞥了眼站在一邊的張誠,他清楚的記得,那是戰越身邊的狗,他的雙手悄然握起,心口泛起尖銳的疼痛,「我奶奶再怎麼說,也算是你的長輩,你凡事就不能讓著她一點?」

    他的眼神迸發出許多怪異的情緒,唐淺莞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開視線。

    以前想懂他,他卻藏的深,現在他不藏了,她卻早已沒有了那份想讀懂他的心思。

    「顧老太太跑去唐氏大吵大鬧,事後又作出羞辱我的事……」她說到這兒,頓了三秒,方才說道:「若換成顧總來承受這些事,你將心比心,會想著一味的忍讓有用麼?」

    「那你想怎麼做?」顧修黎凝著她精緻的側顏,連看一眼,都變得這麼不甘願?

    「我想請顧老太太去警局坐一坐,倒是極巧,她昏倒了。」她話中的諷刺,十分明顯。

    一句話就能夠將老巫婆氣到暈過去,她可是不信。

    不過倒不得不說,顧老太太倒真是有點急智,知道騎虎難下了,就知道裝暈倒了。

    顧修黎話語間的凌厲顯露無遺,「唐淺莞,你非要將事情做的這麼絕?」

    語落,唐淺莞朝他看了過來,清冷的眸中那抹譏誚的笑意,像一根尖銳的刺,能戳傷人。

    「我看在顧爺爺的面上,我最後再容忍一次。」她邁出了步子,遠遠的避開顧修黎,準備離開,卻在第三步上,停了下來,「顧修黎,或許你可以幫我跟你奶奶說一句話,她把她的孫子當寶貝,別人不會,尤其是我。」

    她在他的面前,坦承她對他的不屑一顧。

    張誠一直充當隱形人,見到唐淺莞要走人,他安靜的跟了上去。

    身後,隱隱傳來幾聲骨骼收緊的脆響聲。

    顧修黎發|洩般的握緊雙手,感覺到指間有濕|膩的鮮血溢出,他這才止了自|虐般的動作。

    不到十分鐘的交談,他和她,已經到了相見相恨的地步了。

    推開病房的門,顧老太太正毫髮無損的靠在病床上,精神抖擻。

    「修黎,你過來接奶奶了。」一見他,顧老太太顯然很高興。

    顧修黎的眼神有些冷,毫無溫情,「奶奶,你去唐氏做什麼了?」

    「我去幫你出氣啊,修黎,你是奶奶的寶貝孫子,奶奶是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顧老太太笑容滿面,想起她吐了一口,唐淺莞那難看的臉色,她就感覺這幾年隱在胸口的郁氣,一下子全散了。

    顧修黎沉默無語,倏地,他轉身朝外走去。

    「修黎,你幹什麼去?」顧老太太追問道。

    修長的背脊有些彎,顧修黎的聲音輕飄飄響起,「奶奶,如果您之前能把她真的當成顧家人,或許今天,就不至於這樣了。」

    深邃的眸中,漸次流露出無可挽回的懊悔。

    其實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自己也一樣助紂為虐了,鬧到如今這步田地,他也有脫不開的責任。

    顧老太太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尖銳,「你說什麼?修黎,你可不能忘了,我們和唐家的人勢同水火,不能共存。」

    「嗯。」顧修黎重新邁開步子,「我叫家裡的司機過來接你。」

    光噹的一聲,病房門被重重地關上。

    ……

    ……

    華燈初上之際。

    戰越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窩坐著的人兒。

    「你回來了。」唐淺莞聽到聲響,轉過首,臉上掛著暖暖的微笑。

    換好拖鞋,將公文包放在鞋櫃上,他邁步走向她。

    走到沙發的後面,他往下傾身,溫涼的寬厚手掌捧住她的臉,鳳眸鎖住她漆黑的一雙眼眸,煞有介事的道:「我的莞莞好像不大開心,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哪有!」唐淺莞聞言,下意識的否認,見他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嘴角的笑容微凝,「張特助跟你說了?」

    「嗯?」戰越蹙眉,「張誠應該跟我說什麼?」

    「我說你這人討不討厭,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拐什麼彎子。」她不高興了,一個大男人說話比女人還彎彎繞,他也真是夠了。

    狹長的鳳眸清楚的露出一絲怒氣,他冷道:「我在等你跟我說。」

    「沒什麼可說的,事情都過去了。」

    話音一落,他猛地一捏她的臉,她疼的低「嘶」了聲。

    戰越劍眉緊擰,雙眸惱怒的緊盯著她,「我等你跟我說,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很難受。」

    就是想要她跟他示弱一下,然後讓他有機會說出他的心疼。

    她不願意說,又看不到他的心裡去,又怎麼知道,她這一受委屈,傷害的是他心裡的瑰寶?

    唐淺莞掰開他手的動作,硬生生地頓了三秒,下一刻,她佯裝受不了的說:「我又不是姚雨芊那樣的女人,一點小事,我還能夠承受,沒那麼矯情。」

    「不過說真的,你的特助真大嘴巴,讓他別說的他還是給說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結果,目光掉進他深深凝視的鳳眸中,難以自拔。

    戰越的唇,居高臨下的擒住她的菱唇,他吻的粗|暴,沒有半點溫|存,便立即叩開她的牙關,咬住她的舌尖狠狠的砸弄。

    「唔……」舌尖上傳來的疼痛,令她蹙緊了眉,雙手按住他的胸膛,用力的推拒。

    大手一抓,準確無誤的捏住她的手腕,輕易的將她的反抗給制住了。

    霸道的吻裹|挾著冷冽新鮮的煙草味,充斥於她的口腔之中,格外的強烈。

    漸漸的,他的吻勢漸歇,唇舌也變得溫柔,一遍又一遍的愛|撫著她,卻激起她身體裡另一層感覺的顫慄。

    在兩人的氣息明顯變了之前,唐淺莞再次躲開了他,她有預感,再吻下去,他們會直接在這沙發上,干|柴|烈|火的燒起來。

    「真的沒什麼,我都習慣了。」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視線微低,嘴裡雖說著不在乎,但不知怎的,就是不敢跟他對視。

    他眼裡太過認真的在意,會讓她感到無所適從。

    畢竟這麼些年,她都是這樣漠漠然的走過來的,忽然有這麼一個人將她一點點的心情變化看成重大新聞,她本能的覺得……彆扭。

    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頜,戰越凝著她的清眸,一字一頓,「你再說一遍。」

    「顧家已經跟我沒關係了,一點小事,我不會在意的。」她乖乖聽話,又重複了一遍,卻帶著強調的意思。

    她在強調顧家是跟她不相干的,所以她不在意。

    戰越怎麼會不懂她的意思,只是他想說:「可我在意。」

    「嗯?」唐淺莞蹙眉,示意他說下去。

    「我的莞莞一直是個笨蛋,受了委屈也不說。」指腹輕輕刷過她的臉頰,他的指責分明暗含心疼。

    笨蛋推開他,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道:「說了又能怎麼樣?」

    「你要是說了,我可以替你出氣。」戰越低聲道:「下次好了,我把顧修黎打的鼻青臉腫,給你出氣。」

    「戰越,你也會做這麼幼稚的事麼?」唐淺莞笑了,一貫少年老成的他,竟也會說這樣的幼稚話。

    他往沙發上一坐,「怎麼不會?在金座的時候,我就揍了顧修黎。」

    「金座?」他這麼一說,唐淺莞一回想,倒也想起來了,「是那晚?」

    那一晚,她被顧修黎叫去金座,結果卻讓那個勞什子鄭總佔她的便宜,她那晚氣到失了理智,把酒瓶的玻璃碎片扎進顧修黎的胸口,根本對他臉上的傷痕視若無睹,現在想來,只有可能是戰越打的。

    「話說,顧修黎自小就跟著顧爺爺練功夫的,你怎麼打的過他?」她純粹好奇的問道。

    戰越不屑地說:「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我根本不放在眼裡。」

    「……」

    唐淺莞瞧他這麼得瑟,額角滑下三條黑線。

    冷不丁地,他握住她的手,往他的西裝口袋裡探去。

    「做什麼……」她狐疑出聲,手上卻已經摸到了一個物什,有菱角的,硬硬的,「送我的?」

    雖然還沒看到,看這觸感,應該是首飾。

    「張誠跟我說你被人欺負了,很有可能一個人躲回家哭鼻子,勸我買份禮物哄你開心……」

    不等他把話說完,唐淺莞已經聽不下去了,「胡說八道!」

    掙開他的手,摸到那物什,拿出來一看。

    「喜歡麼?」戰越看到她眼睛一亮,涔薄的唇勾起弧度。

    是一支波斯貓的手機掛飾,很精緻小巧。

    唐淺莞一向喜歡精緻的東西,這個小禮物雖然不貴重,但絕對是投其所好,她很喜歡。

    「喜歡,替我謝謝張特助。」她還不忘拿話堵他,既然他說是張特助提議的,既然是要謝謝他的。

    戰越哭笑不得,「在我面前就知道一點虧也不吃。」

    「你現在才知道?」唐淺莞取出自己的手機,輕輕巧巧的把那支可愛貓咪掛了上去,晃蕩了兩下,然後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戰越,你就認栽吧!」

    「忘了告訴你,這是我準備迎娶你的聘禮之一,你現在既然都收下禮物了,是不是該改口了?」修長的手臂探出,抱住她的腰,帶笑的俊顏湊到她的面前,「莞莞,叫聲老公來聽聽……」

    「你想得倒美!」唐淺莞氣的笑了,「一個破掛飾,撐死了不超過萬塊,堂堂五洲集團的戰總,送女人禮物送的這麼寒磣我都不忍心嫌棄你!」

    「嫌棄?」他重複,劍眉蹙了起來,隨即,又是伸手去搶她的手機,「既然嫌棄,那就還我。」

    「不。戰越,你到底算什麼意思,哪有送出去的東西還有要回去的道理?」她的雙手死死護住手機,一邊還警慎的盯著他,怕他再又來搶。

    他挑眉,一副『明明是你的意思』的模樣,「是你說嫌棄,既然嫌棄,那就還我。」

    寬厚的手掌大大方方的朝她攤開,沒有半點羞惱。

    「我為什麼要?」她剛說完,才想到他這是不是想逼著他說一句喜歡?心裡不禁笑他真的太幼稚了,嘴角卻往上咧起一抹明晃晃的笑弧,「就算我嫌棄,我不喜歡,那也是我的東西了,只要是我的,就沒有再還給你的道理!」

    她這麼說,堅定而執著,手上還是緊緊護著那隻小巧的波斯貓,護犢子的動作,實在是可愛得緊。

    「哦?只要是你的,就不會再還回來了?」戰越似是在確認。

    唐淺莞忙不迭的點頭,「對。」

    「那你可得收好,不止它。」他抓起她的左手,穩穩的覆在自己的左邊胸口上,「還有它。」

    這兒也是你的。

    給了你了,你要好好的護好它,不要讓它痛。

    莞莞,你親口說的,這就是承諾。

    ……

    ……

    「嘔……嘔……」

    姚雨芊蹲在浴室的馬桶前,吐的膽汁都出來了,很難受,眼角溢出了透明冰涼的淚水。

    「雨芊,你這是怎麼了?好孩子,你把門打開,讓媽進來看看。」姚母在外面拍打著門,一臉焦急。

    「媽,我沒事……你去吃飯吧……」又一股酸水上湧,姚雨芊再次吐了個肝腸寸斷。

    幾分鐘後,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撐著膝蓋,慢騰騰的站了起來。

    擰開水龍頭,溫熱的熱在漸漸的流淌,她瞧著鏡子裡那張蒼白無血的臉,連抹苦笑都擠不了出來。

    「姚雨芊,死心吧,他不愛你。」姚雨芊對著鏡子呢喃,殘忍的將自己還未止血的傷口,再一次撕裂開,「顧修黎不愛你,你就算再愛他下一個五年,他也不會愛你……」

    溫水積在盥洗池裡,積滿了,清澈的水溢了出來,沾濕了她身上的裙子。

    姚雨芊像是沒有察覺到,倔強的,依舊跟鏡子裡那個紅著眼眶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說:「他不愛你,你還犯|賤懷著他的種,你就是在犯|賤……把孩子打掉……打掉孩子你就真正的放開了……」

    紅紅的眼眶,終是逼出了兩行淚流。

    她揚手,往水面上一打,水花激飛,打濕了身上的衣服,很是狼狽。

    「為什麼做不到……為什麼還是做不到……」

    明明已經說過,我們分手吧,是我不要你了,為什麼還是做不到真正的放棄?

    這孩子……她的手顫悠悠的往肚子上摸去,這孩子,還留著有什麼用?連他的爸爸都不願意要啊,不願意娶她啊!

    就在姚雨芊與內心的自己天人交戰時,浴室的門被姚父強行從外面撞開了。

    「雨芊,你又怎麼了?快把水關了。」姚母走過去,手忙腳亂的又是關水龍頭,又是替姚雨芊擦掉眼淚。

    姚父早已是怒氣沉沉,大聲喝道:「姚雨芊,你為了個男人,整天陰沉沉的跟個鬼一樣,你的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

    「雨芊啊,聽媽媽一句勸,我們以後本本份份的過日子,找個老實的男人,踏踏實實的過一輩子。」姚母眼含熱淚的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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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排骨早晨起不來,更新時間集中在晚上,看倌們淡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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