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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洛沁雪已死 文 / 沈祈陌

    一轉眼便已天黑。夜,剛剛暗下來,濃霧層層瀰漫、漾開,熏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銀白色。

    月光下,樹葉兒「簌簌」作響,彷彿在彈奏著一首婉約而淒美的曲子,悠深而美妙,令人陶醉。

    夜的深處,荒蕪之地一片朦朧,山影憧憧,水光溶溶,星火點點,好一幅月下畫卷!以天為幕,以地為席,鍾戲生就這般坐在地上,享受著夏夜的清爽,傾聽著一池蛙叫一片鳴,遙望那綴滿星星的夜空。

    天空黑幕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鍾戲生的視線一直想要穿透這層黑幕,很想刺探天之盡頭是什麼,什麼又是天道?

    晚風輕拂,輕輕的吹拂著耳際髮絲。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在這樣的夜晚,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令人憂傷煩惱的事情。

    「也不知道娘和凝煙是否都安好?」無奈,鍾戲生驀然間收回思緒。先前他一整天都沉浸於意志空間之中修煉精神刺,偶然被頭頂那輪皎月所吸引,略有所感。

    這時前方洞府之內猛然蕩出一股滂泊威壓,從鍾戲生身邊掃過,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同時洞府之內還傳出輕微的悶哼聲。

    鍾戲生臉色微變,見到這股威壓並非是針對自己,頓時鬆了一口氣。暗歎老怪物就是喜怒無常,也就沒有在意,再次沉浸於修煉之中。

    可是,過了好一會,這股威壓並未散去,女子的悶哼聲還是沒有停止,反而還有加劇的趨勢,還隱隱聽到跌倒的聲音。

    「洛前輩,你沒事吧?」修士一般都比較忌諱神識直接查探,特別是一些修為高深之輩。鍾戲生並不明白裡面的狀況,只得上前幾步問道。

    「我沒事,你不要進來,進來老身就殺了你。」一聲略顯虛弱的聲音從洞府之內傳出。如果不是鍾戲生對這聲音較為熟悉,恐怕還以為洞府之內另有其人呢!

    「好心當成驢肝肺!」鍾戲生低估了一聲,繼續盤腿坐下修煉。他倒不是真的擔心對方安危,畢竟人家修為擺在那裡,一般人想讓她有事也得有那本事。他只不過是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心理罷了,往後這一段時間裡還得跟著人家混呢!

    「啊!……」

    「撲通!」這時,洞府之內傳出滾地的聲音。

    見此鍾戲生兩眼一閉,裝作沒聽見。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他可不想無緣無故被殺洩憤,一個築基期大圓滿修士的怒火可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砰!」一聲巨響再次把鍾戲生驚醒。

    他感覺到對方真的出事了,儼然站起來,往洞府走去。此刻就算帶斗篷之人想要殺他,他也要弄個明白。

    輕身一躍走進洞府之內,看著眼前已經凌亂不堪的洞府,已經沒有了帶斗篷之人的身影。

    鍾戲生走過去把地上那把七絃琴拾起,琴首可鏤著『七香玉魂琴』的五個字跡上,一抹血紅是那麼的顯眼,觸目驚心。

    把七絃琴放置好之後,鍾戲生急忙往左邊那扇門走去,因為早上剛進去過一次,倒也還輕車熟路。沒幾個呼吸的工夫便來到石室面前,看了一眼石室並未異樣,迎著凌烈的寒氣竄進去。

    足以刺傷人的寒流更為劇烈,竟刮起了風雪。鍾戲生連忙打上靈氣護罩,並祭出防禦法器,往石室盡頭走去。

    「洛前輩……洛前輩是你嗎?」鍾戲生在冰塑雕像之下發現一個人,背對著他,暫時還看不清容貌。

    鍾戲生把心提到嗓子眼,更加謹慎的走過去,頓時看清楚依靠在雕像下之人的樣貌。

    這是一個女子,螓首蛾眉,氣若幽蘭,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手如柔荑,肌膚白璧無瑕,吹彈可破。仰撫雲髻,俯弄芳榮,簡直是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

    「這……什麼情況?真美啊!」鍾戲生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了。沒想到世間竟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子,如此無瑕。他現在算是知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句話描繪的是什麼樣的女子了,用來形容眼前的女子是最好不過了。

    鍾戲生又揉了揉眼,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倘若不是看見地上的斗篷,他實在無法將一個活了很久的老怪物和眼前這絕美的女子聯繫到一起。

    「洛……洛前輩出什麼事了?你快醒醒!」鍾戲生晃了晃該女子,見其雙目緊閉,嘴唇微微顫動,吹彈可破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鍾戲生有些手足無措的把對方抱起來,只覺得一陣溫玉滿懷,一縷幽香襲來,不免讓他有些心神蕩漾,很是艱難的嚥了嚥口水。

    過了好一會,該女子才幽幽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男子身上,連忙站起來,一臉緊張的望著眼前之人。

    見她情緒不太正常,鍾戲生尷尬了笑了笑,露出倆排潔白的牙齒。不過見她臉色沉了下來,雙眸漸漸泛起煞氣。

    知道對方誤會自己了,鍾戲生當即怯怯的解釋道:「你醒啦?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說完才發現有些不太對勁,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誰知道該女子突然一個趔趄,可能是方才猛一下站起來的緣故,此刻竟險些站不穩,鍾戲生想也沒想就直接張開雙臂,抱住了她。

    感受到手中握住了什麼東西,潛意識的一捏,一聲嬌喘傳來。

    「前輩你先歇一會,能否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女子欲要掙扎,但是一聞到他身上傳來男子特有的體味,頓時一怔。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良久才出聲道:「你要抱到什麼時候?還不快放開我。」

    鍾戲生聞言趕緊將她鬆開,又幫她把地上的斗篷撿起來,輕聲道:「額!介個……」

    該女子從鍾戲生懷裡掙脫之後,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上漸漸泛起紅潤。望著遠方幽幽道:「你先出去,過了今晚之後我會把你送出靜幻宗,往後不許向外人提起今日你所見之事。」

    不知道為什麼鍾戲生一聽到這話不免有些淡淡的失落。然而理智卻告訴他,過了今天之後,倆人也將形同陌路,不會再有任何瓜葛,成為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幼蛟,這小傢伙還時不時探出腦袋,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鍾戲生見它能夠安然成才也就放心了,現在靜幻宗已然沒有什麼值得留戀之物。

    不再遲疑,轉身走了出去。看著鍾戲生有些落寞的背影,絕美的女子繼而戴上斗篷,跟著走出石室。

    深夜,鍾戲生一個人站在荒蕪之地,皎潔的月光潑灑在身上,微風吹拂。此刻的他也釋懷了許多。

    「晚輩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前輩,還望前輩不吝賜教。」鍾戲生對著身後問道。

    不知何時,一個身材高挑,頭戴斗篷之人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一身黑色長衫隨著微風鼓動,纖細的身影略顯蕭條。

    「說!」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不帶絲毫情感。就算鍾戲生習慣了對方的沉默少語,心中也是苦笑不已。

    這一刻,鍾戲生轉過身來凝視著眼前斗篷之下的那雙美瞳,嘴角微微揚起。「不知前輩與洛沁雪是何關係?又或者前輩就是洛沁雪?」

    豈料戴斗篷的女子連想都不想,直接回道:「洛沁雪早已不在人世,靜幻宗再也沒有這個人。」

    說完不再理會鍾戲生,蓮步輕移,直徑往洞府走去。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鍾戲生只好作罷。讓他去觸動一個築基期大圓滿修士的逆鱗,他暫時還沒有這個本事。

    直到拂曉,一聲巨響再次把沉浸在意志空間的鍾戲生驚醒,縱身一躍直奔洞府。

    「洛前輩!」只見對方癱倒在地,已經昏迷過去。這一次,那張絕美的臉面已經毫無血色,地上更是流淌著一灘血跡。

    「洛前輩你醒醒,前輩……」

    「尼瑪!讓你逞強。」看著昏迷不醒的洛姓女子,鍾戲生心裡暗罵了一聲。現在他真想把對方褲子脫下,然後使勁『啪啪啪』幾下。

    當然啦!並不是你想的那種啪啪啪;而是打屁股。誰讓她明明有事,卻又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哎!算了,誰讓你救過我呢!」想到這裡,鍾戲生趕緊把她扶起來。因為修士一般只需打坐修煉即可,並不需要床,所以他也不確定這個洞府之內有沒有床。

    小心翼翼抱著她往右邊那扇門走去,值得慶幸的事裡面還真有間房間,裡面就有一張床。鍾戲生把她放上去,又給她脫掉靴子。當碰觸到洛姓女子那雙雪白細膩的小腳時,鍾戲生仿若觸電般,連忙收回手。當時只感覺到一抹柔膩的感覺傳來,真心舒坦。

    看著那張絕美但已沾滿血跡的俏臉,鍾戲生又取出盆在洞府之內找水。等盛了一盆水過來,才發現沒有擦臉的東西,只得從自己儲物袋裡拿出一條毛巾濕濕水,輕輕地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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