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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耍帥 文 / 沈祈陌

    一般來說打探消息的地方去客棧酒樓是最好不過了,畢竟人都是要吃飯睡覺的,來自四面八方的人都彙集在這些地方,人員流動量大,消息自然比較靈通。

    鍾戲生走進了一家名叫「豪門公館」酒樓,門童見他穿著雖算不上華貴,但好在乾淨整潔,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把他引進了酒樓之內,鍾戲生給了他一錠銀子,在一樓大廳裡隨便找了個相對偏僻的椅子坐了下來。

    酒樓之內光線微暗,大廳中央還搭建起一個高台,台上有幾個身材妙曼的女子,一身薄紗衣裹體,穿著暴露,正在做各種撩人的動作,而台下還圍著眾多年輕公子哥,不停的挑逗著上面的女子,杯觥交錯,真可謂醉生夢死,風月無邊……

    這些女子都是歌姬,以在這些風花雪月之地唱歌跳舞為生,若是運氣好被哪個富家公子哥看上了,從此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當然啦,她們大多數都是身不由己,要麼是為生活所迫;要麼是有其他原因,更有甚者是被其親人賣到這些地方賺錢的。

    「你聽說了嗎?鎮遠大將軍鍾瀾風幾個月前在金鑾殿上當著滿朝武百官的面自刎了。」旁邊一桌坐著兩個壯漢,鍾戲生憑借敏銳的感官聽到了他們談話內容。

    「怎麼可能?你說的可是那帶領玄鐵重甲軍團橫掃南疆,把晉水國版圖擴大四分之一的鍾瀾風?」

    「不是他還會是何人,哎!如此人物怎會落到如此下場?」兩人談話間都不由得惋惜起來,以前晉水國內憂外患,常年戰亂不休,是鍾瀾風的出現才會有晉水國有今日的繁榮昌盛,使得百姓都過上安定平靜的生活。

    在百姓的心中,鍾瀾風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已經高過了當今聖上,你可以說不知道夏亦之是誰,但是你只要出去說不知道鍾瀾風是誰,一個城池的人吐沫分分鐘淹死你,可見鍾瀾風在晉水國的威望有多高。

    「這位兄台,能否給在下講解一下鍾將軍自刎之事?」鍾戲生走了過去,把酒樓的掌櫃叫來給他們點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這兩人見鍾戲生這般大方,看樣子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自然不能拂人家的面子,把知道的和聽說的都道了出來。

    事後鍾戲生看了會台上的表演,自覺無趣,索性結賬走出了酒樓,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爺爺自刎又是夏亦之的陰謀,不過在這兩人的談話中得知,爺爺的確是心甘情願自刎的,想起了他在金鑾殿上所說的話:「我鍾瀾風一日不死,晉水國一日就不會安寧,鍾府亦不會安寧……」

    每個國家背後都會有一個修真大派在背後支持,鍾瀾風功高蓋主,晉水國背後的修真門派是不會應許這樣的人存在,只有他死了,鍾府才會倖免於難,換一種說法就是用鍾瀾風的死才能換回鍾府的香火得以延續下去……

    當日玄鐵重甲軍團把李欽的家人都全部處死,鍾龍更是用李欽家人的頭顱築起高塔,以祭鍾府所有死去的人,也算是替寧娥報了大仇,在得知鍾龍和母親都安然回到了邑郡以後,鍾戲生就徹底放心了。

    隨意的看了眼繁華熱鬧的街頭,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進入他的視線,此人頭髮凌亂,嘴角血跡斑斑,背著個滿是補丁的挎包,腰間還掛著一個酒葫蘆,慢慢拐走進一座破舊的院落,周圍的人對他視若無睹,彷彿根本不存在這麼一個人。

    鍾戲生跟了上去,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並未放出神識查探對方,要知道修為高的修士是會撲捉到修為低修士的神識的,當鍾戲生來到該院落時,這個滿嘴血跡的老頭正坐在院落裡的一口井旁邊,對著井水時不時捋一捋鬢髮或甩一甩劉海,一臉陶醉。

    看著對方油膩非常的臉,鍾戲生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石化良久……見過耍帥的,沒見過這麼耍帥的!現在想來凌不紫和他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這老頭已經把耍帥練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令人震驚啊!

    這時老頭詭異一笑,猛一下抬起頭,盯著已經石化過去的鍾戲生,在對上老者那雙眼眸的一剎那,只見到他眼中兩團淡銀色漩渦緩緩轉動,彷彿無底洞一般擁有一股魔力,讓人不知不覺深陷其中。

    鍾戲生眼中先是震驚,再到恐懼,然後迷茫,最後漸漸露出清明,搖了搖頭醒悟過來,他自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老頭發現鍾戲生醒悟過來,開口對他說道:「我看你骨骼驚奇,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天才,我這裡有本武功秘籍,現在以跳樓價賣給你,只要十兩銀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日!」鍾戲生徹底震驚的無以復加了,譬了眼老頭手中的秘籍,這時一本破爛的書,上面寫著《葵花寶典》。要不是對方身上若隱若現的靈壓,他還真以為這傢伙是個酒瘋子。

    「敢問前輩是?」看著對方手中所謂的秘籍,想起了他的空虛劍譜當初還被寧娥用來墊桌腳,不過這秘籍才尼瑪十兩銀子,想來也不是什麼高大上的東西。

    神秘老頭油膩的手指帶著只有幾根頭髮的劉海甩了一百八十度,看了鍾戲生一眼歎了口氣,直看得他心裡發毛,然後就自顧自的走了……

    鍾戲生趕緊跟了上去,他看得出老者對他並沒有惡意,老者在豪門公館這個酒樓門前停了下來,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門童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站在酒樓面前,當即上來呵斥道:「哪來的乞丐?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趕緊滾!要飯到別處去要。」

    鍾戲生見老者一副饞嘴的模樣怎會不知道其心裡所想?訝然一笑走了過來,這豪門公館的門童見鍾戲生剛出去又回來,心想定是迷戀上裡面的哪位姑娘了,出手這麼闊綽的公子可不多見,當即迎了上去:「鍾公子可還有什麼吩咐?」

    鍾戲生走到老者旁邊,掏出了一錠銀子對門童道:「去給這位老先生打一壺上好的酒,剩下的不用找,就權當給你的小費。」

    「好!好!謝謝鍾公子……」門童接過神秘老者的酒葫蘆,一臉笑意的走了進去。

    這門童兩次都得到了鍾戲生給的好處,辦起事來也格外賣力,沒一會便抱著酒葫蘆走了出來,老者接過葫蘆兩眼瞇起對鍾戲生笑了笑,鍾戲生見此剛想要搭話,就見到他已經走遠了,無奈只得再次跟在對方身後。

    過了會兩人來到一處廣場上,前邊有二十來個少年男女,分兩排站立著,男女各一排,這些人衣衫各異,有的衣著華貴;有的則和普通人一般,不過這些眼中都露出興奮期待之色。

    在他們前面坐著三個人身穿青色長袍的青年,一見到這三個人鍾戲生便知道了他們都是修士,為首那名青袍青年發現老者立馬走了過來。

    「裘師叔」青袍中年行禮並看了一眼旁邊的鍾戲生。

    「人都到齊了嗎?」老者取出酒葫蘆,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只見他咕嚕咕嚕的猛灌一口,一隻油膩邋遢的手擦了擦嘴,還順便甩了甩劉海……

    「回稟師叔,都到齊了,正等待師叔帶她們會宗門。」青年見老者耍帥憋得一臉通紅,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恭敬無比的回道。

    「那就帶著這些未入門的弟子回宗門測試靈根天賦,靜幻宗五年一度的招收世俗弟子今日就結束了,我這就帶大家回宗門,大家都上來吧!」老者說完收起酒葫蘆,口中唸唸有詞,掐決祭出一支飛舟,整體黑色,伴隨著他的咒語聲由小變大,長約莫三丈,寬一丈有餘,平穩的靠在眾人前面。

    靜幻宗?自己要找的不就是靜幻宗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到這鍾戲生連忙問道:「前輩,你們可是靜幻宗的修士?」

    老者沒有說話,反倒是旁邊那名青年細心的解釋道:「是的,這些都是宗門招收的弟子,不過還要等回去測試靈根後,只有擁有靈根才能正式成為靜幻宗外宗弟子。」

    這青年修士以為鍾戲生和他們的裘師叔有淵源,宗內很多長老都會帶著自己的後輩進宗修煉,既有丹藥又有靈石供應修煉,反正吃喝拉撒睡都是公費,不用白不用。對於這種「走後門」的行為青衫青年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他才會對鍾戲生示好,這貨在這幾個人眼中已然是個「官二代」了。

    而另一邊的少年男女也陸續走上飛舟,這時一襲白色長裙外披著同色紗衣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絕美的容顏泛著冰霜,冷艷高貴,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時青年修士和老者說道:「師叔,她就是月郡的郡主凌湘夢。」老者應聲看了一眼,繼而自顧自的喝酒,彷彿在其眼裡,除了酒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他感興趣了。

    鍾戲生發現那個叫凌湘夢的女子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冰霜般的容顏上露出一抹淺笑,扭回頭隨著眾人走上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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