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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滅元三清陣 文 / 沈祈陌

    鍾戲生先前就已經猜到對方並不是真的要殺自己,而是另有目的,如若不然剛才對方完全可以在接下自己的一掌後立即反擊,但是對方卻沒有這麼做,反而吃了個暗虧還若無其事的去拍打掉身上的灰塵,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只是在試探自己罷了。

    「咳咳!」鍾戲生輕咳了聲接著道:「堂主請吧!」。

    紫衫中年這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這……那……」。

    紫衫中年剛想比劃什麼卻見鍾戲生已經臉不紅心不跳的往前走去,完全沒有拿了人家東西的覺悟,紫衫暗歎了一聲跟了上去,誰能想到這傢伙完全不安套路出牌呢,還稀里糊塗的讓這麼貴重的東西被其拿走,不過現在有求於他暫時還不好和對方翻臉。

    鍾戲生心裡冷笑了一聲,晃著八爺步走在大街上,後面還跟著天彪幫的一干人,時不時引來路人鄙夷之色,這種事情在邑郡已經見怪不怪了,一個富家子弟帶著幾十個家丁招搖過市,欺壓百姓每天都在發生,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在邑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有錢有勢之人。

    紫衫中年和鍾戲生並排走在一起,感受到四周各種鄙夷各種火辣辣的眼神,時不時還會有人朝他們吐口水,那張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臉憋得通紅,我擦!這太他媽的丟人了,自己堂堂淬體境巔峰境界,半隻腳踏入破體境的強者,不但被人當作富家惡少的跟班,還他媽的從街頭一路被鄙視到街尾。

    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路狠狠壓制住自己的暴脾氣,生怕會忍不住直接把對方撕成兩半,直到見到前面聚星樓的招牌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擺脫這貨了。

    「鍾少爺,幫主正在裡面等你」紫衫中年頓了頓,回頭對鍾戲生道。

    鍾戲生聞言抬頭看了看,一塊巨大的牌匾上書著:聚星樓。這是寶花街上的一家酒樓,最顯眼的莫過於樓上掛著的兩個巨大燈籠,火紅的顏色格外引人注目,不過酒樓此刻卻沒有人進出,想來是被雷天彪給包下了。

    「啊?到了?那進去吧!」鍾戲生跟著紫衫中年走進了一樓,一腳踩在柔軟的紅色地毯上,空氣中還飄零著清幽的香味,頗有格調的裝飾處處都透著此家酒樓的不凡之處。

    剛一進來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略暗的燭光讓人可以情不自禁的想要褪掉外面的偽裝,掩飾掉內心脆弱的一面,釋放出人本性中原始的衝動,怪不得會有這麼多人留戀於酒樓妓院這些風塵之地,就連許多當世的大豪大詩人都對這些地方情有獨鍾,流連忘返。

    紫衫中年見鍾戲生這副模樣輕蔑的笑道:「第一次吧?」

    「嗯!」鍾戲生想也不想的道,這也沒什麼好掩飾的,是不是第一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這家酒樓是我們天寶……我們天彪幫的產業,每年可以給我們帶來近萬兩的銀子,除了酒樓外,整條寶花街差不多都屬於天彪幫的產業,其中包括、春香院……」

    鍾戲生咂了咂舌,一個聚星樓一年就可以帶來近萬的數額,如果再加上整條寶花街這些什麼七院八院的以及隸屬於天彪幫旗下的所有產業,那這雷天彪身家該有多厚啊?都快成邑郡首富了吧!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現在鍾戲生才知道不管長孫家怎麼加大力度打擊地下勢力始終都不能徹底消滅他們,你想啊!人家這麼有錢,每年往太守府送個幾十萬兩銀子誰他媽還願意打他呀,這不是斷自己財路嘛!從上次兵困鍾府之事他就看出長孫風鳴是一個極有野心且又貪得無厭的人,官匪勾結這種事很正常,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他就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插手邑郡的黑道大撈一票呢?不過想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同於常人的道路,自己所想的便只有修煉,修道成仙才是自己窮極一生所要追求的目標。

    跟著紫衫中年上了二樓,穿過長廊來到一間閣前,鍾戲生卻眉頭一皺,裡面正傳出劇烈的喘息聲和讓人麻到骨子裡的嬌喘,床榻撞擊傳出各種聲響,顯然裡面的兩人已經到了最後衝刺的階段,紫衫中年尷尬的停了下來,回頭見鍾戲生臉上並沒有多大反應,遲疑了下便輕輕的敲了敲門。

    「幫主,人帶來了」紫衫中年說完恭敬的退到一旁,和剛才各種裝逼做作的模樣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只聽見屋內的兩人聲音戛然而止,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了出來:「帶他進來」。

    我擦!架子這麼大,鍾戲生才不管他媽的什麼幫主不幫主的,「啪!」一聲一腳直接踢在門上,頓時兩扇門碎成無數木屑,鍾大少邁著八爺步走了進去……

    「你!……」紫衫中年沒想到鍾戲生會如此放肆,若不是幫主曾吩咐過不要為難他,自己剛才早就一掌秒了他,哪能輪到他在這撒野,他媽的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一位淬體境巔峰強者的權威。

    握了握拳頭,紫衫中年往前跨了一步雙手朝鍾戲生後背掠去,發現對方並沒有理會自己,這讓他更加抓狂,自己何時被人這麼無視過,眼中閃過一抹凶光,擊出的雙拳不由得快了幾分。

    雙拳未至凌烈的拳風已經襲來,感受到背後的涼意,鍾戲生回頭對紫衫中年笑了笑,紫衫中年心中一凜,一股莫名的危機籠罩在四周,想要收回雙拳已然不可能,索性把自身所有的內力全都內聚到拳頭上,他到要看看這個號稱鍾府「廢物」的少年有多少能耐,竟讓幫主如此看重。

    突然一隻掌心為綠色的手掌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猛的和紫衫中年的拳頭碰撞到一起,不過和紫衫中年想像中擊穿對方後背不同的是,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這還沒完,鍾戲生往前一躍在對方落地之前單手扣住他的腳拉了回來,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紫衫中年直接跪著向間撞去……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前一刻紫衫中年剛撲上來,下一刻就已經被鍾戲生踢出去,現在撞擊所產生的強大衝擊波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而整個間四周的牆壁也紛紛倒塌,原本封閉的間此刻卻在一片廢墟中一覽無遺,紫衫中年只覺胸口一陣燥熱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自從修煉了葬木決以來,鍾戲生不管是速度還是反應能力以及力量都已經能和普通淬體境武者抗衡的地步,這還是在沒有使用法力和劍術的情況下,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實力和破體境強者還有多少差距,傳言中雷天彪就是破體境強者,今日他倒要看看傳說中吊炸天的破體境強者到底有多強。

    鍾戲生看都沒看匍匐在地一臉不可置信的紫衫中年,擺起闊步走進了沒有牆壁的閣內,絲毫不顧忌躲在床上尖叫的女人,找了個位置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上下打量著床上的一男一女。

    這個男人,準確的說因該是一個要死的老頭,因為對方好幾寸長的眉毛已經白如雪,眼睛裡透出的神情如同一個遲暮的老人,不過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對方童顏鶴髮,面色紅潤,完全不像是一個即將老死之人,異常矛盾的情況卻同時發生在眼前這老頭的身上。

    「我是叫閣下天寶上人好呢還是雷天彪呢?」擺置著他那比一般人要纖細修長的手指,鍾戲生淡淡的道。

    「你先下去,叫人準備上好的酒菜,我和貴客有事商談」這童顏鶴髮的老者對躺在床上的女子道,隨後又回過頭對鍾戲生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別人叫我天寶上人」。

    四目相對,兩人都會心一笑,沒一會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個漂亮的女子舞動著嬌軀頭上頂著一壺壺美酒一盤盤佳餚走了進來,看了眼這些只薄莎遮體的女子,她們頭上的這些菜餚鍾戲生還能認出其中的幾樣,有觀音賜子、陽春白雪……還有很多則都是鍾戲生沒有見過的菜式,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遠處的紫衫中年也站了起來,走到了天寶上人的身後,看向鍾戲生的目光滿是歹毒之色。而天寶上人彷彿沒事人一般,也沒有追究對方的意思,看來這紫衫中年對自己出手多半也是受到天寶上人的授意。

    天寶上人象徵性的舉起酒杯對鍾戲生抬了抬,鍾戲生嘴角微微揚起,舉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烈酒下肚,在腸胃裡彷彿沸騰了一般,「唰」一股燥熱襲遍全身上下每個地方,緊接著這股燥熱又如同涓涓細流般溫潤著體內每個角落,愜意,舒服……

    「酒是個好東西……」

    「人生得意須盡歡啊……今朝有酒今朝醉……」鍾戲生眼神迷離,擺置著手中的酒杯,這才幾杯下肚,他就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就連思想都變得遲鈍了許多。

    天寶上人給身後的紫衫中年使了個眼色,紫衫中年冷哼一聲又給鍾戲生斟滿了一盅酒,並輕聲道:「鍾少爺,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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