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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葬木決 文 / 沈祈陌

    在她想來以他秒掉賀英俊的身手在淬體境除了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傢伙外恐怕是罕有敵手,就不知道他和鍾府的天之驕子鍾龍相比又如何?想到這裡夏夫人彷彿看見寶物一般盯著鍾戲生,直看得他全身發毛。

    「嘿嘿!額,這個嘛,那個其實……」鍾戲生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他此刻卻尷尬起來,別人以為是他殺了賀英俊,事實卻不是他殺的,想殺也得有那本事啊!更不像對方所說的擁有強橫秒人的實力,但實話說出去人家也不信啊!哎!一言難盡啊!算了,乾脆裝裝逼一把過過癮吧。

    「其實也沒夫人您說的那般誇張啦」鍾戲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夏夫人見他一副扭扭捏捏作死的模樣,露出鄙夷之色輕咳兩聲:「咳咳!……做人要謙虛,好了,既然你同意聯手,這些東西可以收下了吧」。

    「多謝夫人好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鍾戲生從和賀英俊戰鬥的那天開始就決定不再做回以前那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窩囊廢,只求順應本心。

    所謂的順應本心就是:自己想做的事就去做,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在乎是非對錯,他不是聖人。也不想做一個聖人。更沒必要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般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別人,背地裡竟幹些見不得人的事。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什麼時候搬到西廂院就知會我一聲,我好叫人給你們打掃收拾」夏夫人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夏夫人怎麼不多坐會?是不是生兒沒有招呼好夫人?」見夏夫人走了出來鍾慧心連忙道。

    「沒有的事!今天姐姐給四妹帶了些補品,等身子養好些了到西廂院咱們姐妹敘敘舊可好?」夏夫人拉著鍾慧心的手看了眼站在屋門口的鍾戲生說道。

    老娘和夏夫人閒聊了一會,隱約聽到一些長大,懂事這一類的話語,看著老娘很久都沒這麼開心過了,想來是好久都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說話,鍾戲生其實挺內疚的,拿起老娘放在窗戶上的包裹便轉身走回屋裡。

    既然都已經承認自己殺死了賀英俊,到時候如果讓人發現還是沒有內力的廢物一個不說賀林夏夫人也會第一個掐死自己,裝逼也是要付出代價滴。

    還是先看看父親留下的「寶物」是什麼再說,把包裹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撫摸著包裹上面的花紋,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何物,以自己對神秘父親的一知半解再聯想到池詩瑤母女的本領,鍾戲生更加期待起來。

    「麻痺!是個死結」屏氣凝神的的解了半天還是沒能解開,目光往四周看了看,直接走到窗戶前拿起掛在牆上的菜刀走了過來,一隻手提起包裹的一角,一刀一刀的切割起來,好半天才把一角割開,露出個小口後鍾戲生兩隻手用力一撕,可是不管多用力都無法把割開的小口撕大一點。

    「擦!這布料是用什麼珍貴材料製成竟有這等韌性,用來做包多可惜啊!若是做衣服肯定能刀槍不入。」鍾戲生暗歎父親真是小材大用,暴殄天物。緊接著把包裹放回桌子上撫平,一手提刀使足力氣一連砍了十幾刀才把包裹給砍出一條縫,提了提包裹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倒出來的只有四樣東西:一封信、一個白玉藥瓶、一件青色長袍和一枚戒指。「就這幾樣東西搞這麼一大個包搞哪樣?」鍾戲生搖了搖頭,父親還真是別具一格啊,搞個了這麼有韌性的包也就算了,這幾樣東西還放在大幾倍的包裡,隨後又想到連包都不知是和種珍貴材料,想來裡面的東西應該更不是凡品。

    鍾戲生拿起信封一看上面寫著:吾兒鍾戲生親啟。這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件,沒什麼特別之處。

    撕開上面的封蠟取出信紙看了起來,鍾戲生面色陰晴不定看了好一會才把信紙重新裝進信封裡,想喚老娘回來問問父親的事連忙走到門口發現夏夫人和老娘都已經不在院子裡,鍾戲生又回到屋裡來回踱步陷入沉思之中。

    話說鍾慧心和夏夫人在院子裡閒聊了會,兩人也是相談甚歡,鍾慧心閒來無事便陪著夏夫人走了出來,分別之時她見天色也不早了就往膳房走去,打算到膳房給兒子拿晚飯。

    夏夫人回頭見鍾慧心往膳房方向走去,苦笑了一下,想到這鍾戲生今天才剛在膳房殺了人,其母此刻前去肯定會被和賈嬸交好的幾人刻意刁難,心中盤算了會便跟了過去。

    鍾府的膳房裡面有四五個廚子,麻嬸就是其中一個,想起和自己關係最好的賈嬸早上還好好的,晚上就被人給活活打死了,她就不由得兔死狐悲起來,因為賈嬸是管夫人的遠房親戚,所以管夫人把管理膳房的差事給了賈嬸,這賈嬸利用職權自然撈了不少油水,在膳房就她和賈嬸關係最要好所以偶爾其也會把一些肥差交給麻嬸,這樣一來而去兩人在膳房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無人敢惹。

    可是今日情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的靠山賈嬸一不注意被鍾戲生那廢物給打死了,一想到呼風喚雨的日子不復存在,她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把這一切都歸咎於鍾戲生這對母子身上。

    和往日的熱鬧相比今天膳房顯得格外冷清,可能是今天膳房出了人命的緣故,很多人到膳房盛了飯菜便匆匆離去,鍾慧心剛進膳房裡,便有人對其指指點點

    「看見了吧,就是這個剋死丈夫的女人和她兒子打死了賈嬸」。

    「她兒子不是連內力都凝聚不出來嗎?怎麼會打死了賈嬸?」

    「你是不知道,那人渣是趁賈嬸在炒菜之時用菜刀從背後捅進她的肚子裡的,偷襲之下賈嬸才死在其手中,要不然賈嬸反手一巴掌揮來就能要了他的狗命。」

    鍾慧心越聽越離譜,咬牙走過去道:「麻煩給我兩份晚飯,一份給我兒子帶的」。

    這時遠處洗碗的麻嬸也看見了鍾慧心,這一肚子怨氣還沒處放呢,現在更是處於暴走的邊緣對鍾慧心鬼吼道:「沒有!想吃飯去看看狗棚看看有沒有剩下的」

    這話說得鍾慧心惱怒起來,扭頭看了眼麻嬸,隨即又想到兒子還沒吃飯,和她們計較只會讓兒子餓肚子,所以只得壓下心中的怒氣對盛飯之人道:「請給我兩份飯。」

    而對面的麻嬸被鍾慧心這麼一看頓時心有點發虛,不過又想到對方只是一個被家族徹底拋棄的小姐和一個凝聚不出內力的廢物兒子能有什麼作為,賈嬸不過是一時疏忽大意才讓鍾戲生鑽到空子。鹹魚就是鹹魚,即便翻身了也還是鹹魚。

    麻嬸掠了掠胳膊上的袖子,走到鍾慧心面前,甩了甩手上的洗碗水,指著她道:「哼!瞪我也沒用,別人怕鍾戲生這個廢物我可不怕,沒有你們母子的飯就是沒有」。

    膳房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罵道:「餓死也是活該,你們看她整天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誰知道她有沒有染上什麼不乾淨的病」。

    「那麼有沒有我的飯呢?」這時鍾慧心後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沒有!就算你叫天王老子來都沒有,想吃飯到別處討去。」麻嬸想也沒想就回道,哼!就算不要兒子的那份只要一份也不行,只是說完後才發現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並不像是鍾慧心的聲音也不像鍾戲生的聲音啊。

    狐疑的看了眼鍾慧心的後面,這一看卻看到了令她終身難忘畫面,三老爺的夫人夏夫人正面色煞白的的站在門口,直氣得全身發抖。

    天吶!什麼情況?這夏夫人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麻嬸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得罪誰不好得罪夏夫人,這夏夫人為人雖然平時低調為人也很隨和,但是她的對下人都對其服服帖帖。再觀大老爺和二老爺哪個不都是妻妾成群,唯獨三老爺都未曾娶妾,可見其手腕有多硬。

    「混帳東西!,來人!掌嘴!你眼裡還有沒有主次之分,慧心妹妹是鍾府四小姐,是你們的主子,奴才都爬主子頭上那還不翻了天。」聽到夏夫人的叫喚外面走進來兩個家丁打扮的下人按住麻嬸就是一陣扇嘴巴,直打得麻嬸臉上開了花,鮮血滲到臉上,猙獰異常。

    膳房的人此刻都轉身忙和自己的事,人人自危,生怕引起夏夫人的注意,更沒人會替她求半句情,這就是現實。

    「夏夫人,我看還是算了吧!」麻嬸被掌嘴鍾慧心有點過意不去。

    「夫人饒命啊!夏夫人!小的知錯了……」麻嬸見鍾慧心替自己求情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使勁求饒,此刻她也不求還能在鍾府當下人了,只求對方別要了自己這條老命就算是祖宗積德了。

    「就依妹妹所言,通知管家福伯,把這個滿臉麻子的女人給我趕出鍾府」。眼看差不多了,夏夫人便讓人把麻嬸拖下去,她向鍾戲生示好的目的已經達到,順便拿麻嬸立立威看看以後還有哪個奴才敢對自己不敬,殺雞儆猴,以儆傚尤。

    「多謝夏夫人開恩,多謝慧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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