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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母子平安 文 / 我也是花啊

    醒來,身上蓋著乾淨的,散發淡淡檸檬香的白色羽絨被,這是臥室?

    邢天愛四處打量了一下,怎麼會有人喜歡這麼大的臥室?空曠的讓人心裡發慌,而且,也沒什麼傢俱,四面的牆壁都嵌了巨大的鏡子。

    木質地板上,坐著個穿著寬大的白色t恤,長長的劉海罩在臉上,低著頭,筆記本電腦擱在膝蓋上,認真地玩遊戲的男孩。

    好熟悉啊,她應該見過的!美國,邢遇愛進的那家醫院,傷心欲絕的他,昏過去的時候,似乎,看到的就是這個人。醫院?孩子?邢天愛一驚,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那個翻滾著,踢打著的小生命,沒有了。

    帶著耳機的男孩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急忙扯下耳機,扔下筆記本電腦,向邢天愛跑了過來。眼看就要到床邊,突然腳下一滑,仰面朝天重重倒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再也沒有了動靜。

    天吶,不會那麼巧,這麼一下子就摔在了致命的地方,被摔死了吧?邢天愛大驚,她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就這麼死了可怎麼辦?

    她想下去看看,可虛弱的身體讓她動不了,「先生,先生,你沒事吧?」邢天愛焦急地喊。

    久久得不到回應,邢天愛是真的慌了,聲音裡都帶了哭腔,「先生?先生?」

    「哎呦——!」隨著一聲柔柔的呻(隔著)吟,原本以為被摔死了的人慢慢站了起來,一張臉像苦瓜一樣,不停用手揉著後腦勺。

    「好疼啊!」男孩抱怨著,聲音如加了糖的糯米,又糯又甜。「你是誰?這是哪裡?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名西嶺,可不是西裝領子哦,是窗含西嶺千秋雪的那個西嶺。這裡是我家,你的孩子現在醫院的保溫箱裡,等你的身體稍微好一點就可以過去看了。是個小帥哥,恭喜你!」

    是個男孩,他還活著!他沒有死!邢天愛的淚奪眶而出,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謝謝你!」坐在床上的邢天愛衝著張西嶺深深鞠了一躬。

    張西嶺像被火燒了一下跳了起來,「不敢當,不敢當,你別這麼客氣。」他三步兩步竄過去,扶邢天愛躺下,又貼心地幫她掖了掖被子。

    「那個,慕,李慕寒,是他讓你去救我的嗎?」邢天愛小心翼翼地開口,一定是這樣的,他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以前,他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從他嘴裡老聽見「張西嶺」這個名字,他一定有什麼事絆住了,所以就讓張西嶺來救她。

    「不是啊!是我自己去救你的!」張西嶺得意洋洋地說,一隻腳踩到旁邊的椅子上,一手叉腰,另一隻手在空中指指點點,「話說當時,情況那個危急啊,那幫歹徒在你的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你昏迷著,你的孩子,已處在了生死邊緣,人命關天啊,就在這時,我一聲大喝,從天而降……」

    「張西嶺你特麼閉嘴吧!還「從天而降」,你真以為你是內褲外穿的美國英雄啊!」熟悉的男中音,說不出哪裡好,可就是聽著舒服,讓耳朵像吃過人參果一樣,熨貼極了。

    「努努?」邢天愛表示很驚喜。

    「努努——!」張西嶺表示很受傷。

    「天愛姐你醒了!」麥色肌膚的孩子總是話不多,可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的喜悅,讓邢天愛心裡一暖,他是在真正的替她開心啊!

    「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我也在這裡!」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看見他的歐陽深思悶悶地開口。

    努努突然就惱了,「你在哪兒有什麼用?昨天你也在,你又做了什麼?被一個女人威脅住就不敢動了,你是男人嗎?」

    「拜託,那個女人手裡有槍。」

    「有槍又怎麼樣?我們老金還不是衝了上去。」

    聽到努努的話,張西嶺的臉色暗了暗。

    歐陽深思不服氣,「你們老金那叫沖?你能不能要點臉?他明明是躲在一邊拿飛石暗算,等槍掉下去才衝上去的。」

    「都那種時候了,什麼暗算不暗算的?只要能救天愛姐就好!」

    「是,是是,你家黑皮就算頭朝下掉進馬桶裡,你也會覺得那姿勢優雅極了。你那麼能洗白怎麼不把他的那張臉也給洗白了?」

    「你除了攻擊別人的膚色還能不能有點別的能耐?又孬又損又無聊!」

    「你!」

    這兩人怎麼回事?一見就互掐,不過,從他們的鬥嘴裡,邢天愛對昨天的狀況也瞭解了個大概。

    「我望眼欲穿,看我看不到的你,我側耳傾聽,聽我聽不到的你……」在兩個人吵架的間隙,默默站在一邊的張西嶺身上突然悠悠地傳來這樣的歌聲,是清唱,並且,那聲音異常熟悉。

    張西嶺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食指狠狠劃過手機屏幕,耳朵都紅透了,「喂,你踏馬為什麼總是在老子最不想接電話的時候打電話給老子?」

    「當然在我家啊還能在哪裡?」

    「你來了?不是吧?這麼快?你是飛過來的嗎?」

    「她很好,你都問了一百遍了,那麼不放心老子幹嘛還什麼事都交給老子幫你辦?」

    「真的?你剛買的那輛?算你有良心!好了,快過來看你的寶貝吧,她看起來好無奈好鬱悶哦。」張西嶺掛掉電話,就看到全場除了被打擊到的歐陽深思外,都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是誰?是慕寒嗎?告訴我?邢天愛的眼睛彷彿要將張西嶺瞪穿,可惜的是,張西嶺並沒有感應到,他看著老金的手放在了努努的後頸處,虛虛地抓著,那雙眼睛變得深沉如海,那是守著自己的領地的鷹的眼睛。

    「老張,哈哈哈,你什麼時候錄了我唱的歌做鈴聲了?哥是不是唱的特好?你要是做什麼選秀節目的評委的話一定會為哥亮燈的是不是?哥如果是明星的話你就是哥的腦殘粉,是不是?」努努沒心沒肺地笑。

    張西嶺笑,春風般和煦,「是,努努哥威武!」

    「哥,」沉默的老金開口了,「天愛姐醒了,我們也回去吧,你今天累了,需要休息。」

    「嗯,好哦!你也累了吧?今天多虧你了,我們走吧!」努努乖順地說,彷彿剛剛那個直著脖子跟歐陽深思爭得面紅耳赤,只差大打出手的火爆爺們兒不是他。

    兩人跟邢天愛道別,老金攬住努努的肩,涼涼地看一眼張西嶺,大步離開。

    張西嶺抬頭,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嘴角扯出一個荒涼的笑,看得邢天愛心驚膽戰,這是得有多寂寞?又一個愛而不得,卻死死守在原地的癡情種子。

    門被大力推開,確切地說,是一個人撞開了門,而後重重地跌在了房間的地板上,那驚天動地的動靜,彷彿來的不是人,而是一隻沒頭沒腦的野豬,得了失心瘋一樣撒開四蹄奔跑,而後一頭跌進了獵人挖好的陷阱,摔了個四仰八叉。

    野豬緩緩抬頭,正對上邢天愛有些嫌棄有些訝異的目光,他咧開嘴笑,露出粉色的牙齦,傻到讓人不忍直視,「天愛——!」

    「陛下,陛下你快平身吧,」張西嶺做勢來扶他,「你這不是折殺臣妾嗎?」

    「張蛋蛋——!」李慕寒揪住他伸過來的手,一把將他拽倒,按在地上一頓好打。

    「李慕寒你大爺,老子幫你救了你媳婦兒,不知道從此對大爺奴顏卑膝,唯大爺馬首是瞻,竟然敢打大爺!哎喲,哎喲,痛啊,哥我錯了,別打了,我不是你大爺,你是我大爺。」張西嶺好一陣鬼哭狼嚎。

    邢天愛看不下去,「慕寒,你夠了!」李慕寒立刻停了手,抓住張西嶺的兩條腿,將他拖了出去,而後狠狠關上門,並反鎖了。

    「你大爺,這裡是老子的家,你竟然把老子趕出去!」剛剛求饒的人老毛病立刻就犯了,大呼小叫了起來。

    李慕寒扶額,沖邢天愛苦笑一下,聳了聳肩,遇上這種屢教不改的人,他又能怎麼樣?總不能衝出去再揍他一頓吧?

    聽到屋子裡沒動靜,某人的聲音壓低了,變得八卦兮兮,「老李,老李,嗨,老李,你在幹什麼?不是吧你這麼猴急?不行啊,你媳婦的那身體可不適合……」

    「滾——!」忍無可忍的李慕寒爆發了,「獅子吼」神功出江湖,世界一片寂靜。好久都不見動靜,看來是真的滾了,李慕寒沖邢天愛比了個「v」字。

    「傻樣——!」邢天愛含笑瞪他一眼。

    李慕寒在她的注視下慢慢走向她,在床邊坐了下來,握住她的兩隻手慢慢摩娑著。他是笑著的,笑著笑著臉就垮了下來,嘴一撇,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般掉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邢天愛心裡一涼。

    「天愛!」他一把攬過她,將她死死固定在懷裡,「謝謝你,謝謝你沒事!接到邢遇愛的電話時我快瘋了,我恨死自己了,早不出差遲不出差,為什麼偏偏要在你有事的時候出差?如果西嶺不在越北的話,我真的就不知道怎麼辦了。還好,還好他雖然看上去瘋瘋癲癲的,其實膽大又心細,保住了你,也保住了我們的孩子。不然的話,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剛剛說什麼?」邢天愛心裡一動,「保住了誰?」

    「咱們的孩子啊?」李慕寒一愣,「天愛,難道你都沒發現自己懷孕了?」

    邢天愛黑線,「我傻呀?肚子都那麼大了還沒發現自己懷孕?我是說,你怎麼確定那是你的孩子?我,離開你以後,可是一直和歐陽深思在一起的。沒準兒我們舊情復燃,我有了他的孩子呢?」

    「別傻了,孩子都八個月了,你們在一起只有五個月,怎麼可能是他的孩子?」李慕寒刮了刮她的鼻子,像是對待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

    「所以,你相信我並不是因為你相信,而是推算出來的,是不是?如果推算出來,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和孩子的月齡一樣大,你是不是就不相信我?」

    「哪有那麼多如果?事實已經擺在了那裡,咱尊重事實好不好?別再有那些讓人鬱悶的聯想了好不好?」李慕寒無奈。

    「不行,你必須正面回答我!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我相信!」

    「你誠懇一點!」「好的,誠懇一點,我李慕寒相信我老婆邢天愛是冰清玉潔,堅貞不屈,哎喲,耳朵,疼疼,我哪裡說錯了嗎?

    「你接下來是不是該說威武不屈,富貴不淫了?語文是跟體育老師學的吧?來,讓姐姐好好給你補補課。」

    好的,邢老師小學語文補習班,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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