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30】九兒，最殘忍與最善良的結合體 文 / 非兒
【四面楚歌】030九兒，最殘忍與最善良的結合體
葉音竹唇角泯起一絲淺笑，不是開心也不是得意，只是想要笑一笑而已。
她站起來，映嵐左手抱住無憂，右手攬住她的纖腰，瀟灑地飛下屋簷，落到已經停止打鬥，變成了一片廢墟的場地中央。
「或許你覺得自己很無辜，可是先有天靈宗才會有曲家。天下人都知道是天靈宗的曲家人，害死我家一十九口人命。曲家打著天靈宗的旗號為非作歹，你身為宗主非但不加以制止，還在出了事後幫曲家人撐腰，向我葉家施壓。種什麼樣的因，就該得什麼樣的果！」葉音竹站在季雲瀟面前，淡淡地說，她微微俯著臉，並沒有高高在上。
但跪在地上的季雲瀟，仍然覺得自己低她一等了。可是，人在屋簷下，又哪能不低頭？
他應道：「我身為一宗之主，護住我底下的人，是職責！倘若我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以後誰還會信賴我，拜我為主？若如九少所說，是否葉家下面的人犯事，你就放任他們生死，不管他們的死活了？」
葉音竹平靜道：「我定下的家規，在葉家，主動招惹他人被人報復，是咎由自取。無故傷人殘害無辜，一率死罪！」
「誰是無辜誰又該死？」季雲瀟冷哼，「是是非非誰又能說得清楚？你現在不就是自恃拳頭夠大，才如此囂張！難道葉家就什麼錯都沒有嗎？」
「哦，那你說，葉家在這件事上，有什麼錯？」葉音竹並不生氣，只是淡然詢問。季雲瀟道：「這個世界講究的就是強者為大，當初曲家比葉家強，曲家有這個能力找葉家麻煩，我只是個外人，管不著別人的私事。現在葉家強大了，找曲家報仇亦是天經地義，我也沒說你葉家做錯。可這與天靈宗的其他人有什麼關係？你要報仇歸報仇，把整個天靈宗都算在內，不算殘害無辜嗎？」
「你算無辜？」葉音竹輕輕笑了聲，「曲家與葉家的仇，誰是誰非誰不知道？而你，非但不加以制止，還在事後助曲家人向葉家施壓，你的行為代表的就是縱容，是聳勇，你就是曲家的幫兇！」
季雲瀟佈滿皺紋的老臉白了白，竟是無話可答。曲家與葉家的仇，他又怎能不知道？其實他心裡不是明白嗎？這是曲家人自找的，是他錯了，原本不打算管的，卻為了那點兒可笑的顏面，鬧到如今顏面盡失，還莫名其妙變成了曲家人的幫兇。
仔細想來，他這樣的行為可不就是幫兇嗎？
「你說強者為尊，當初曲家比葉家強，他們有這個能力找葉家麻煩，所以與你沒有關係！那麼，現在葉家比你季家強，我現在就去你家把你兒子孫子都殺光，你說會不會有人來管這個閒事呢？我想，我大概也可以等個二三十年，讓你季家再強大起來，然後來找我報仇，可好？」葉音竹說著，蹲下身子與季雲瀟對視。
明亮的星瞳平靜如水，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季雲瀟面如死灰！倘若因為今天的事，葉音竹當真去他家殺他兒子孫子，那他，他會不會瘋掉？沒有人敢管這趟閒事的。今天他帶著曲家的人來找葉家的麻煩是事實，葉音竹完全有理由找他麻煩，而憑葉家現在的形勢，想要殺光他的子孫，太輕鬆了！
「如果我真的因為今天你來找葉家的麻煩，就去把你家的子子孫孫都殺光，你會不會恨葉家的狠毒，恨不能將葉家人全部都殺光？你有沒有痛，痛到生不如死？你是否怨恨，怨那些圍觀者的冷漠與無情？」
葉音竹說到這裡站了起來，她冷漠道：「你不僅是個冷酷無情的圍觀者，還是個不辮是非的惡毒幫兇！如若我是喪心病狂的曲若水，我肯定會血洗你天靈宗，將你季家人一個個都斬於刀下，凌遲分屍。你這次為什麼來甫京城，天知地知我知，你自己亦心知肚明。我給過你機會的，一次，兩次，三次……你不該不知足。」先前，她從來都沒有對天靈宗曲家以外的人動過殺手。上次在天城城門外，那些人的話沒有帶回去麼？
他竟然還敢來甫京城，給她添堵，當她葉九少的話全是放屁麼？
雖然葉音竹的話說得狠，但季雲瀟卻莫名地鬆了口氣。因為她說的是『如果』，那只是一個假設而已，既然是假設，就代表她並不會這麼做。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被這小子弄得好沒面子，季雲瀟卻本能地覺得她既然說了不會傷害他的家人，就一定不會傷害他的家人！
葉音竹越過季雲瀟，轉身往更多人的人群走去，只留下一句帶著餘香的話語，喃喃的，似是自言自語：「你說，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再給你第四次的機會麼？」
意思就是，這一次，她也不打算繼續為難他！但是還會有第四次的機會麼？如果下一次，季雲瀟還敢再犯今天的錯誤，還會給他機會嗎？
答案，不言而喻！
這是寬容，也是警告！
「傻九兒！」岑翰墨笑著走過來握了一下她的手。
這些，她原本不需要跟季雲瀟廢話。可是，若是不說，季雲瀟受了今天這下跪之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吧！他以後定然還會想法子討回這一筆，而倘若他再敢來挑釁，葉家是絕不可能會再放過他的，現在的季家根本不可能與葉家匹敵。
九兒這話看似是在給季雲瀟安罪名，向他問罪。但其實她說這些，不過是要讓他別把這個下跪放在心上，別再來跟葉家過不去了，那是自尋死路！她其實是真心要放這些人一條生路的。如若是要給季雲瀟難看，他下跪後，她直接不理他，不是更能讓他難看百倍嗎？
這就是九兒，看似心狠手辣，但惡魔般的手段背面，永遠都有一顆最善良最柔軟的心。她認為該死的，她不會放過。她認為罪不至死的，她無限量寬容。
她將最凶殘與最善良兩個極端，融合得，這樣完美！但願那個姓季的老頭，別把面子看得太重，而辜負了九兒這一翻好意。
名聲，權勢什麼的，能有家人，能有活著重要嗎？
——某人今天開始十更，努力啊~摸摸大家，謝謝大家的月票，謝謝小豬親親和丫丫的打賞，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