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甘拜下風 文 / 一夕漁樵話

    秦殊怔了怔：「這你都知道？」

    「我自己觀察出來的啊，每次去就只看到你那秘書在忙，而你呢，悠閒地在那裡發呆。咖啡涼了有人給換，累了的話還有人給你揉肩捶背的，你過的簡直就是帝王般的生活呢！」

    秦殊眨了眨眼：「不對，澄兒，你不該知道這麼多的，你……你是不是在我辦公室裝了偷拍的攝像頭了？」

    聽了這話，岳馨澄不由吐了吐舌頭，忙轉過身去。

    秦殊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不由把右手的爆米花抱在懷裡，騰出手來抓住岳馨澄的胳膊：「你這個小丫頭，竟然偷偷監視我，信不信我……」

    「你要非禮我嗎？」岳馨澄一剎那的心虛之後，又轉過身，變得理直氣壯起來，挺著胸，撅嘴道，「你那麼想非禮我的話，那你非禮吧！」

    秦殊真是無奈了，很嚴肅地說：「明天就把攝像頭給我拆掉，聽到沒有？」

    岳馨澄鼓了鼓嘴：「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找到了！」

    「你再敢這麼胡鬧的話，我真就生氣了！」

    岳馨澄歪著頭看他：「臭哥哥，你是怕我看到你和女人在辦公室裡親熱吧？」

    「總之，明天給我拆掉！」秦殊的聲音裡不覺帶了些生氣和呵斥。

    岳馨澄聽了，愣了愣，一下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秦殊剛才真的有些生氣，但見岳馨澄忽然不說話，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過分，不由輕輕碰了她一下：「澄兒，怎麼了？」

    岳馨澄還是不說話。

    「澄兒，是不是我……」

    岳馨澄這個時候忽然抬起頭，委屈道：「我……我只是想多看看你，這都不行嗎？」

    聽了這話，秦殊愣住，電影的光亮閃過，才發現岳馨澄臉上竟然掛著淚珠，一時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責，忙道：「澄兒，對不起，我剛才的語氣確實有些重，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說了，明天……明天我就把攝像頭都拆掉，再不去看你這個大壞蛋，你有什麼好看的！」岳馨澄扭過頭去，專心地看電影，不再理會秦殊。

    秦殊不覺有些尷尬，也只能去看電影。

    電影的情節很是無聊，秦殊看了一會，就沒了興趣。

    忽然，一隻柔軟的小手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秦殊一愣，這肯定是岳馨澄的手，忍不住轉頭看去。這時，卻覺一陣馨香撲面而來，岳馨澄正湊過來，似乎要湊到自己耳邊和自己說話，但碰巧自己轉頭，結果她的小嘴正好落在了自己嘴上。

    頓時，只覺嘴唇上柔軟芬芳，美妙香甜，秦殊一時間心神動盪，完全怔住。

    岳馨澄同樣怔住，好半晌才回過神，慌忙坐了回去，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色，但肯定是滿臉羞紅。

    秦殊也回過神來，尷尬一笑，小聲道：「澄兒，我剛才賺了個便宜，不知親到了哪個美女的小嘴，你知道我親到了誰的小嘴嗎？」

    「反正……反正不是我的！」

    秦殊咳嗽一聲：「是啊，當然不是你的！澄兒你在生氣，怎麼會是你的？而且影院裡這麼黑，我也實在沒看清剛才是誰對我獻上了香吻，真是可惜啊，找不到這個美女了！」

    岳馨澄聽秦殊這麼說，羞澀稍減，鼓著嘴道：「你怎麼知道你親到的是個美女啊？說不定是個醜八怪呢！」

    「不，肯定是個美女的，那麼美妙的小嘴，怎麼可能不是美女？真的好留戀啊，能讓我再親一下就好了！」

    「臭哥哥，你……你好色啊！」岳馨澄羞聲道。

    秦殊笑了笑：「你現在才知道我的本性嗎？對了，澄兒，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誰……誰要跟你說話了？剛才要跟你說話的是你親到的美女，又不是我！」

    「哦，對，對，對，當然不是你！」秦殊笑了起來，「但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哦，倒是有一點！」

    「有一點？」秦殊苦笑，「沒聽說過有一點話這個詞啊！」

    「就是有一點！」岳馨澄氣鼓鼓的，陡然提高了音量。

    秦殊忙道：「好，有一點！那你這有一點話是什麼？」

    岳馨澄輕輕道：「我……我只能小聲告訴你，你不許再把頭轉來轉去的！」

    「好，我一定保持端正的姿勢，站如松，坐如鐘，絕不會動一下的！」說完，秦殊果然坐得板板正正的。

    岳馨澄忍不住低聲一笑，微微側身，把小嘴湊到秦殊耳邊，輕輕道：「臭哥哥，前排那個男生的手一直在女生的裙子裡動來動去的呢，在做什麼啊？」

    聽了這話，秦殊心頭一跳，這岳馨澄觀察得也太仔細了吧，忍不住往前面看了看，還真的是，前面那男生的手還在旁邊女生的裙子裡，就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他在做什麼啊？」岳馨澄又小聲問。

    秦殊苦笑：「澄兒，別說你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岳馨澄的語氣中充滿了無辜。

    秦殊歎了口氣：「你那些成人遊戲都白玩了嗎？」

    「成人遊戲玩過不少，但沒記得有這種情節啊！臭哥哥，你告訴我，他在做什麼啊？」

    秦殊很無語：「澄兒，你故意的吧？」

    岳馨澄輕輕晃著秦殊的胳膊，低聲道：「臭哥哥，你說嘛，人家真的很好奇啊！」

    秦殊張了張嘴，但對著一個女孩，實在有些說不出口，最後直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怎麼可能？」岳馨澄很生氣地說。

    秦殊道：「我為什麼就一定會知道？」

    「你……你那麼下流，身邊美女還那麼多，這麼下流的事情你沒做過？我才不信呢！」

    秦殊咳嗽一聲：「澄兒，你都知道是下流的事情，那你還問？「

    岳馨澄頓時語塞，輕輕跺了跺腳，啐道：「不跟你說了，讓你陪我看電影，但你的表現也太不合格了！」

    秦殊聽了，不由長出一口氣：「太好了，我這麼不合格，你把我淘汰掉，換個人吧！」

    「那可不行！」岳馨澄認真地說，「我心好，不會放棄你這個笨蛋的，所以，以後我還會給你機會陪我看電影，一直把你培養到合格為止！」

    「啊？不是吧！」秦殊無語。

    岳馨澄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態度啊，我是在培養你呢，像我這種冰雪聰明的美女，不但沒放棄你這個笨蛋，還用心培養你，你該感到榮幸才對！」

    「好吧，我榮幸，簡直太榮幸了！」

    「既然你覺得榮幸，為什麼不笑呢？」

    秦殊只能乾笑一聲，說道：「這總該行了吧？您真是冰雪聰明，我鬥不過您，甘拜下風！」

    「這還差不多！這桶爆米花吃完了，再給我一桶！」

    秦殊忙遞過去一桶，喃喃道：「你也太有效率了，我還以為你吃不了，照這個趨勢，完全不夠呢！」

    「你以為呢？」

    「澄兒，你這是什麼肚子啊？而且，你每天吃這麼多零食，怎麼就是不胖呢？」秦殊真的很感歎。

    岳馨澄「噗嗤」一笑：「想知道我什麼肚子，你可以摸摸啊！摸摸不就知道了？再說，你怎麼知道我不胖呢？我看起來瘦瘦的，摸起來肉肉的呢，那不是你們男人心目中的超高標準嗎？算是極品吧！」

    秦殊苦笑：「你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但又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那是！你不摸摸看嗎？看看我是不是極品！」

    秦殊忙搖頭：「還是算了，不然的話，我不是和前面那個男生一樣了？」

    「你們男生不是都這麼下流嗎？」

    「我說，你別一竿子打倒一片人好不好？至少我還是很純潔的！」

    岳馨澄歎了口氣：「我相信所有男生都是純潔的，也不相信你！臭哥哥，以後這種離譜的話你就別說了，你再說，我連爆米花都吃不下去了！」

    「好吧，好吧，咱們不討論這些問題了，能不能說說你那個團隊製作的網絡遊戲？」

    「那有什麼好說的？遊戲很完美，什麼問題都沒有！」

    「現在是不是開始公測了？」

    「是啊！」

    「我看了一下，好像正好碰上幾個備受粉絲期待的大製作，幾乎算是夾縫中求生存了！」

    「臭哥哥，別說的那麼可怕好不好？」岳馨澄撇撇嘴，「什麼大製作啊，直接把它們踩在腳下不就行了？」

    秦殊道：「如果只比遊戲設定的完美，畫面的精良和趣味性方面，你的遊戲完全沒有問題，但是知名度上還是有差距的！」

    岳馨澄說：「那就全靠你了，我知道大哥你肯定會做好宣傳的！「

    「哦，我準備……」

    岳馨澄沒等他說下去，就忙摀住他的嘴巴，氣鼓鼓地道：「臭哥哥，現在你是在陪我看電影呢，不許談工作！你想談工作的話，明天把我叫到你的辦公室裡，咱們好好談，怎麼談都行！但現在，不許你擾亂這麼溫馨的爆米花時刻！」

    秦殊怔了怔，心中微動，輕輕拿掉岳馨澄的手，不再說話。

    岳馨澄也不再說話，輕輕把頭靠在秦殊肩上，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靜靜地看著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