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書被打得愣住了，臉上顯出怒色，氣道：「你……」
「我什麼我？」封逸賞神色冷厲，「難道你還敢反抗我嗎？」
那秘書咬了咬牙，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現出一抹恐懼，輕輕搖頭：「對……對不起！」
「過來！」封逸賞冷冷說道。
那秘書猶豫一下，走了過去。
封逸賞抬起手來，「啪」地又甩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得一個趔趄，問道：「現在還有什麼意見嗎？」
「沒……沒有！」那秘書使勁攥了攥拳頭，渾身發抖。
封逸賞又哼了一聲：「過來！」
那秘書再次走了過去。
封逸賞這次直接把手伸進她的小西裝裡面，在她胸前使勁抓著，狠狠道：「你就是個賤女人，告訴我，是不是？」
那秘書疼得臉龐有些扭曲，眼中淚光點點，卻點著頭：「我……我是！求……求您放手！」
封逸賞又使勁抓了半晌，才猛地一推。那秘書直接摔坐在了地上，卻又趕緊爬起來。
封逸賞掃了她一眼，問道：「現在還敢有反抗我的心思嗎？」
那秘書慌忙搖頭：「不……不敢！」
「好，那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魏霜雅是不是變了？」
那秘書忙道：「確實有……有那麼一點！」
「怎麼？你真的感覺到了？」
「是啊！」那秘書道，「她似乎變得……變得有些優柔寡斷，不像以前那麼雷厲風行，冰冷無情！」
封逸賞問道：「那你覺得她對秦殊的態度有什麼改變嗎？」
「這……」
封逸賞哼了一聲：「還敢猶豫，看來你還想挨打呢！」
「不……不敢！」那秘書慌忙道，「她對秦殊的心思確實……確實有些動搖！」
聽了這話，封逸賞的臉色沉了沉，恨恨道：「我就知道。昨天我給肖菱打電話，本來想挑撥她和秦殊的關係，卻意外地獲得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魏霜雅和秦殊有曖昧的關係，後來我讓秘書在公司裡打聽了一下，好像有人看到上個週五的時候，秦殊抱著魏霜雅離開大樓，當時魏霜雅滿臉通紅！」
「哦，那是魏霜雅昏過去了，秦殊在送她去醫院呢！」
「魏霜雅昏過去了？」封逸賞愣了一下。
「是啊，本來魏霜雅要守株待兔，引誘秦殊來偷試題的，但沒等到秦殊，反而凍得發了高燒，後來秦殊來到的時候，又氣了她，她就昏過去了！」
封逸賞皺了一下眉頭：「但秦殊和魏霜雅不是死對頭嗎？怎麼秦殊還送她去醫院呢？秦殊那個時候應該拍手稱快才對！」
那秘書點頭：「我也覺得奇怪，反正當時秦殊很著急，抱著魏霜雅就跑走了，我都沒追上！」
「就是說，他送魏霜雅去醫院這段時間，你根本不在？」
「對，」那秘書小心道，「而且，到了醫院很長時間，我才接到秦殊的電話，趕到那裡！」
封逸賞喃喃道：「這麼長的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我……我也覺得發生了什麼，我趕到的時候，魏霜雅已經吃過飯，肯定是秦殊給買的飯，而且她對秦殊的敵對情緒不是那麼大了，好像還有些為秦殊說好話似的！」
封逸賞問道：「那你覺得，秦殊和魏霜雅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曖昧關係？」
「這個……這個我不敢肯定！」
聽了這話，封逸賞不由冷冷地瞪了那秘書一眼。
那秘書大驚失色：「封經理，我……我真的沒法肯定。但魏霜雅對秦殊的態度變了是肯定的，她出院之後，還專門去看了一場秦殊主演的電影《青澀純情》。」
「什麼？」封逸賞吃驚，「她去看了秦殊的電影？這不是分明在支持秦殊嗎？」
「是啊，我也很奇怪，當時問她為什麼要看秦殊的電影，秦殊是她的死對頭啊……」
封逸賞忙問：「她怎麼說？」
「她說是為了更好地瞭解秦殊！」
封逸賞聽完，臉上不由現出一抹頹然來：「看來肖菱說的不假，這兩人真的有什麼問題，肖菱肯定是從秦殊那裡發現了什麼痕跡，所以才那麼說，一個女人絕不會容忍自己的男朋友有別的女人，在這方面也是最敏感的，肖菱說的應該沒錯！」
「但……但魏霜雅和秦殊又好像沒什麼問題！」那秘書帶著遲疑地說，「魏霜雅好像還是很恨秦殊似的！」
封逸賞哼了一聲：「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魏霜雅為什麼會把秦殊做的試卷疊得那麼整齊，還放在自己包裡，好像個寶貝似的收藏，這是恨秦殊的表現嗎？」
那秘書愣住，不知該怎麼回答。
封逸賞咬牙道：「都是你這個沒用的賤女人沒跟住魏霜雅，才弄得我這麼被動。肯定秦殊和魏霜雅在醫院裡或者去醫院的路上發生了什麼，對，肯定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們的關係才發生了改變。在昨天的會上，魏霜雅對秦殊成為投資部副經理再沒有任何刁難，而且看秦殊的時候，竟然會慌亂，會臉紅，這是正常的表現嗎？」
那秘書吃驚：「您的意思難道是魏霜雅愛上……愛上了秦殊？這不可能！魏霜雅最討厭男人，最討厭情情愛愛的東西，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也沒對任何一個男人正眼看過，她是討厭男人的，不然的話，就不會對男人的調戲那麼敏感了，她怎麼會愛上一個男人？還是……還是那麼無賴的一個男人！」
封逸賞臉色低沉，顯得很是可怕：「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就算過去的傷讓她變得討厭男人，但她始終是個女人，是有感情的，也是會動心的，更何況，秦殊那混蛋對付女人很有一套。《青澀純情》的女主角惠彩依，原來咱們公司的人事總監卓紅蘇，還有現在體育投資分部經理肖菱，哪個不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卻都和秦殊有著曖昧的關係，從這點就可以看出秦殊泡妞的手段了，估計魏霜雅冰封的感情被這個無賴用什麼手段融化了，她就算沒愛上秦殊，也肯定動心了，不然的話，肖菱不會那麼說，魏霜雅也不會有那麼反常的表現！」
那秘書聽了這些，低著頭，不說話。
「你倒是說話啊，你是魏霜雅的秘書，連她的感情變化都不清楚嗎？」封逸賞憤怒地吼道。
那秘書道：「我……我真的不清楚，我雖然是她的秘書，她也把我當做自己人，我們還住在一起，但她有很多心裡話不會告訴我的，我們之間還是有一層隔膜的，所以我真的不能肯定魏霜雅是不是對秦殊動心了，倒是……倒是……」
「倒是什麼？」封逸賞聽了，忽然抬頭。
「倒是前幾天，魏霜雅讓我搜集了些關於秦殊私人生活方面的資料！」
「私人生活方面的資料？」封逸賞愣了一下。
「是啊，她看了又看，很認真的樣子，不過後來又給撕掉了！」
「撕掉了？為什麼？」
那秘書搖頭：「我不知道，就是慕容綺悅投奔她的時候，她給撕掉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因為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撕掉了，紙片撒了一地！」
封逸賞沉吟半晌，喃喃道：「我基本可以肯定，魏霜雅是對秦殊動心了，只是心裡還有些糾結，所以搜集了秦殊私人生活的資料，又給撕掉了，這太可怕了，絕不能讓魏霜雅轉向秦殊！」
那秘書小聲問道：「封經理，您受傷，真和魏霜雅有關係嗎？」
「我懷疑是，她估計聽秦殊說了什麼話，在替秦殊出氣呢！」
「但……但您怎麼懷疑和她有關呢？是打您那個人說的？」
「打我那個人說的？怎麼會？如果那人這麼說，我就不會懷疑魏霜雅，就知道是別人嫁禍的了！」
「那打您那個是什麼人？」
封逸賞搖頭：「我沒看清，只記得身材纖瘦，但力氣很大，肯定是個男人，他上來就打，我根本沒機會抬頭，直到他打完，我才看了他一個背影，穿著風衣，戴著帽子！」
那秘書想了一下，搖搖頭：「我不記得魏霜雅和這樣的男人有過什麼接觸，您怎麼懷疑是魏霜雅指使的呢？」
「那是因為我留了個心眼，後來能起身之後，就順著那人走的方向一路找去，在路邊的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張撕碎的名片，那個名片就是魏霜雅的！」
「真的？」那秘書吃驚。
封逸賞點頭：「所以我才懷疑這和魏霜雅有關係！」
那秘書喃喃道：「莫非魏霜雅真是為了給秦殊那混蛋出氣，所以找人打了你？」
封逸賞冷哼一聲：「你沒發現她現在有意無意地在維護著秦殊嗎？昨天在會上，當柏余襲對試卷產生質疑的時候，魏霜雅分明就是站在秦殊那邊的！」
「好……好像是呢！」那秘書喃喃說著，「但我又總覺得不大像，魏霜雅還是很恨秦殊的，依然恨得咬牙切齒，想要對付他！」
「難道她就不能是故意裝的？」
「但也可能是咱們誤會了！」
封逸賞哼了一聲：「這就需要你去核實了，總之，絕對不能讓魏霜雅和秦殊走在一起，不然我的投資部經理位子肯定不保，我的長遠計劃也會毀於一旦，你要記住，我如果不行的時候，也會拉你一起的，所以你最好給我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