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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方圓指導孔子田應對挑戰(2) 文 / 徐浩瀚

    孔子田說:「說得好啊!看來,我也要借借勢了。【/魍//】」方圓說:「我完全支持爸爸這樣做,這不僅能夠讓那些中間派、動搖派更加支持你,對那些反對你的人,特別是對馬軍,更是一種震懾!」孔子田說:「好,好女婿,你的想法很好地啟迪了我的思路。說到人脈,省委組織部我是沒有什麼人脈,但我在省教育廳還是有一些學生和同學,在國家□□也有些同行和同學。這件事我要運作運作,力爭國家□□來一位副部長至少是司長級的領導,省教育廳廳長親自來或者是來幾位副廳長。」方圓說:「爸,東州本地的支持也很重要啊!您和宋市長關係那麼好,請宋市長多到學校裡走一走,看一看,請宋市長以市政府的名義,多支持一下東州大學,那效果也是非常好的。」

    聽到方圓說起宋雲生,孔子田歎了一口氣:「唉,最近我與宋市長的關係很微妙啊!」方圓有些吃驚:「爸,您不是一直是宋市長的智囊嗎?」孔子田說:「最近一個階段,王國棟書記對我也是頻頻示好,我擔心,宋雲生對我有別的想法了。」方圓說:「我記得爸曾經給我講過圈文化,只有圈裡與圈外之說,不可能幾個圈都佔著。爸,這件事您可要想好了。」孔子田說:「是啊,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啊!」方圓也隱隱為孔子田擔心起來。

    又是一陣沉默。孔子田又開口了:「方圓,您覺得我如果在王國棟和宋雲生之間選擇,該選擇誰呢?」方圓說:「我太年輕了,看不透。但我現在,是被綁在了翟新文叔叔的戰船上。面對市裡的王國棟書記、宋雲生市長、盛治仁部長、竇勝忠部長的示好,我的心裡也充滿著矛盾。我知道,未來我不可能永遠兩邊都佔著,沒有這樣的好事。但現在,我是兩邊誰都得罪不起,我拒絕了誰,誰想收拾我,都像攆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所以我現在只能這樣維持現狀。爸,您不一樣,您是副廳級,王書記和宋市長,都不能把您怎麼樣。如果您還想腳在踩兩船,那絕對是違背了您跟我講的圈文化的精髓。」孔子田說:「我何嘗不是煎熬?最近,我都有些羞愧見宋雲生了。說起來,我還是應該選擇宋雲生,宋雲生是我的同學,鄧雲聰是我的校友,我與盛治仁又惺惺相惜臭味相投。可是,我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我總覺得,宋雲生如此強勢,雖然現時看總是壓著王國棟一頭,但卻違背了中國我們的黨領導一切的這個□□和關鍵。在中國,黨領導國家,黨領導軍隊,黨領導政府,黨領導人民。我沒有聽說過政府領導國家,政府領導軍隊,政府領導黨,政府領導人民。有一個成語,叫過剛易折,過硬易碎,越是強盛,就意味著衰敗會更早地到來;越是表現得強盛無比,往往這就是到了強弩之末的前兆。對此,我是非常顧慮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對王國棟書記一直還保持著禮尚往來的根本原因。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講,現在是王書記弱勢的時候,在這個時候給王書記堅定的支持,未來的一天王書記全面掌握了東州的政局,那麼自己的受益當然也更大。當然,這樣做也風險很大的。要是未來王書記被逼走,宋雲生接任書記,那我也該倒霉了。」

    在這一刻,方圓忽然感覺到政治的可怕。天哪!以前的認識是膚淺的,今天岳父內心的苦惱說出來,原來政治是這樣地複雜。方圓說:「爸,那您怎麼想?」孔子田說:「我為了自保,也不能吊在一棵樹上。我想了一個辦法,在公開的場合,我與宋雲生走得近些;在私下的場合,對於王國棟安排給我的市委調研課題,我也會盡心盡力地做好,但在公開的場合就保持一種正常的工作關係。宋雲生怎麼說也是我的同學,這一點是必須牢記的。」方圓說:「那麼我該怎麼辦?」孔子田說:「與翟新文保持一致就可以。對於市領導的關懷,都記在心裡,都維持著良好關係。你現在級別太低,所以大家還不會特別在意。至於將來,走一步看一步吧。最近一個階段,我一直想找你談談,當了學校的書記,其實你就有了更多的時間,我的觀點還是不變,多寫論文,多出成績,為將來的發展奠定更加厚實的基礎。像最近在《組織生活》上的文章,在《東州宣傳》上的文章,在《東州日報》上的文章,都是很有用的。只要你寫出來,不必擔心沒有發表的地方,教育的,我有教育的人脈,全國各大學的學報,就可以發你的這些文章;管理的,我是國內管理學的權威之一,哪一個管理學的雜誌,敢不賣我幾分面子?你現在有時間寫了,就使勁地寫。我看你今天晚上談論的一些觀點,就非常好。有些不能拿到檯面上的,沒關係,把其本質提煉出來,用能夠拿到檯面上的話寫出來,一樣是好文章。」方圓說:「謝謝爸。我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多寫論文,多出成績。」孔子田說:「你的博士也該讀了。等你真當了校長,看你忙的,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去學習。先出幾篇論文,積累夠資格,再把英語強化強化。在申請博士資格中,導師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專家委員會的最後決定就是能否讀博士的關鍵。在東州,在清江省,只要是招管理學的博士,我都是專家組的成員,所有的專家委員會的成員,我都認識。別人讀博士,我不敢保證,但我的女婿讀博士,我的面子,大家還是要給的。」

    方圓說:「謝謝爸,一定不辜負爸的期望。」孔子田說:「明年4月有一次博士招生,你要做好準備;最晚明年10月,你必須要參加博士考試了。」方圓說:「好,不能再拖了。」孔子田說:「我對你有信心。」

    又是一陣沉默。孔子田說:「再回過頭看東州大學,方圓,你覺得我怎樣來樹立威信最好呢?」方圓說:「我建議爸您要調整您的辦公室主任,要調整副校長的分工。這都有助於您迅速地掌握全局。而且,您說黨委那邊比較強勢,那麼這調整分工,並不需要經過黨委研究,而只有人事調整才需要。」孔子田說:「這個,我近期就要考慮做。你說的,要培養自己在班子裡可以支持自己的人,也要同步做;你說的,要適當放權,這個我也準備做;你說的,財務一支筆的問題,我也會牢牢握在手中。我覺得,這些都不足以樹立威信。你還有別的主意嗎?」方圓說:「我有,只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孔子田說:「我們是爺兒倆,有什麼,都可以當面說。」方圓說:「我想了三點,第一就是借勢,您剛才說過,省教育廳、國家□□來人。如果是純粹的視察,也沒有多少意義;如果能夠在來了之後,為您當面班子成員的面多講幾句話支持您的話,那效果就不一樣了。」孔子田點點頭:「是,這很重要。」方圓說:「如果省教育廳、國家□□能夠把一些好處放到東州大學,給東州大學帶來實際的利益,那就更好了。比如,多通過幾個博士點,比如,多幾個省課題、國家科技或科研課題。我相信,大家都會覺得我爸是有本事能從國家、省申請來課題、申請來科研基金的有本事的校長。」孔子田說:「好,這個思路很清楚。」方圓說:「第二就是要錢。我覺得,一個能夠給學校要來錢的大學校長,是最了不起的校長。如果爸能從省裡、從市裡要來很多的發展資金,學校的幹部、教師,也會更加服氣您,也會更加擁護您。」孔子田說:「是啊。看來,我真地要與宋雲生多交流交流。就是不知道以什麼名義為好。」方圓說:「名義很多,什麼什麼基金會,什麼什麼獎學金,什麼什麼教師發展基金等,都可以。」孔子田說:「不但是市裡、省裡的錢我要爭取,我還要向我的企業家學生們拉贊助。」方圓說:「錢要的多,說明爸的社會關係廣,能力強,誰還敢輕視您?」孔子田說:「好,方圓說得好。」方圓說:「第三就是殺雞駭猴。爸你要有這樣的果斷和決心,將學校裡不支持你的甚至是反對你的中層幹部,堅決拿下一個兩個,看看還有誰敢違背您的命令?」孔子田說:「拿下一個人,恐怕要經過黨委會。」方圓說:「能爭取黨委會的支持,最好;如果無法爭取黨委會的支持,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孔子田說:「你說。」方圓說:「對於其他副校長,誰不支持你,可以調整分工,讓其負責最沒有權力的工作;讓最支持您的副校長,分管比較重要的工作。」孔子田說:「對。」方圓說:「對於不支持您的中層處長,很簡單,雖然您不通過黨委會拿不掉他的職務,但您可以到處裡宣佈一下,日常工作由副處長來主持,有什麼事情,您都直接找副處長,把處長給晾起來,除非他變得很聽您的話,否則,堅決晾起來。」孔子田有些懷疑:這還是自己的女婿嗎?這簡直就是自己當大學副校長的導師啊!孔子田忽然感覺到,女婿竟然也有讓人感到可怕的一面。想到女兒是如此的單純,這要是與方圓發生爭執,雖然目前看是佔上風,未來的一天,誰敢說方圓不會拿出他所說的手段,對付孔雙華?孔子田覺得自己不敢想下去。

    孔子田說:「好,這些處長們,我要召集開個會,看看他們的表現。」方圓說:「爸,您開會的時候,把副處長也叫上,這樣觀察的面,就會更廣些。讓處長和副處長之間展開服務的競爭,這一盤水就活了。」孔子田說:「是這樣。方圓哪,這麼多的實用的好主意,你都是怎麼想出來的?」方圓說:「我哪裡是想出來的,這都是我在5中的工作實踐。爸,學校裡那些不擁護和支持我工作的人,我都想辦法調整收拾了他們。現在,雖然我僅僅是學校的書記,雖然我平常什麼都不說,全面支持和配合楊校長的工作,學校的許多事情都是楊芳校長來決定,但有一點我看得很明白,那就是,如果我與楊芳校長之間意見不一致,那些副校和中層,80%以上都會堅決站在我這一邊。」

    孔子田簡直驚詫了:女婿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自信?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勢?孔子田想起來,最近女婿連續兩次放了自己的鴿子,這是不是一種強勢的表現呢?

    ,魍//-/,您的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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