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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孔子田還在客廳等著方圓 文 / 徐浩瀚

    方圓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魍//】方圓以為,家裡人都已經睡了,沒有想到,客廳裡正亮著燈,而那個熟悉的背影不是別人,正是岳父孔子田。

    方圓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輕聲地說:「爸,我回來了。」孔子田說:「哦,回來了。回來了好。」方圓說:「雙華她們都睡了嗎?」孔子田說:「睡了。你媽跟雙華睡一張床了,方便照顧雙華。另外,也知道你工作忙,怕影響你工作,就在我的書房,放了一張行軍床,鋪蓋也鋪好了,以後你就在書房睡吧。」方圓說:「知道了,爸。」孔子田說:「我還有些話想跟你說,我們在書房說吧。」

    本來放在肚子裡的心,現在又被孔子田給提了起來:天,不會又是問話有關邵可卿的事情吧。現在的方圓,已經是咬定主意:絕對不承認與邵可卿有任何關係。任爾東西南北風,我咬定青山不放鬆。

    「坐吧。」孔子田坐在了他平常坐的位置,方圓坐在了孔子田的對面。孔子田眼睛望著方圓的眼睛,平靜地問:「小方,你與邵可卿之間,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嗎?」方圓說:「是乾姐弟的關係。」孔子田說:「這乾姐弟關係是個什麼性質的關係。」方圓說:「是比普通朋友的關係更好一些,但又不是戀人關係的那種關係。這樣的關係,跟我和金谷的苗總的關係是一樣的」孔子田說:「可是你瞭解邵可卿嗎?」方圓說:「我不太瞭解她的過去,但我瞭解她的現在,她是一個東州鐵路的領導,在東州鐵路說話的份量很重。對於我來說,有這麼一個朋友很重要,至少我買火車票,不會出現任何困難。如果沒有火車票,邵可卿可以動用她的力量,讓我和我的朋友們、同學們在需要的時候先上火車,到了火車上再補票。這是其他朋友都難以辦到的事情。」

    這倒是一個客觀的理由。孔子田並不能因為這樣一個理由而輕易改變自己的懷疑。孔子田說:「你並不瞭解邵可卿,我原來也不瞭解,但是我現在瞭解了。方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家裡人,再沒有任何人是會無條件付出和做事的。領導提拔某個部下,是因為這個部下忠誠,而且為領導做了許多事;朋友們之間關係好,是因為大家除了感覺對脾氣,更重要的是互相幫助。你不斷地找邵可卿買火車票,你為邵可卿做了什麼?」

    應該講,孔子田抓問題的能力確實非同一般,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癥結上。方圓也知道岳父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幾乎讓自己無法圓滿地回答。但這個時候,必須硬著頭皮上:「爸,邵可卿對我的幫助大一些,但我也不是無用之人。在68中、在5中當副校長的時候,她也多次找到我,希望我能為她朋友的孩子上學提供方便。這完全符合您說的互相幫助這一條。」

    孔子田一愣,女婿說得合情合理啊!這是孔子田所沒有想到的。本來孔子田想從這個角度入手,再套一套方圓與邵可卿的關係,現在看,方圓滴水不漏啊!孔子田不動聲色,點點頭:「是啊。不過,小方,我們生活在這個社會裡,要想進步,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學會分析別人是否在利用自己,別人與自己接近是否抱著特別的目的。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方圓點頭:「爸,您說的是。」孔子田說:「在這個社會上,最可怕的人不是黑社會,因為他們的壞是**裸的壞;最可怕的人,是口蜜腹劍、當面稱兄道弟背後下絆子下刀子的人。在這樣的人中,有這樣心思的女人更可怕。」方圓說:「爸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覺得邵可卿大姐不是這樣的人。」孔子田說:「在官場上,有一種女人很可怕,這種女人就是一直單身或很早就離異然後一直單身、職位不斷提升的女人,邵可卿恰恰是這樣的女人。」方圓有些不明白。孔子田說:「你知道安徽省衛生廳那個姓尚的女副廳長嗎?」方圓說:「知道。」孔子田說:「你瞭解她是怎樣一步步地走到副廳級的高位嗎?」方圓說:「知道一些,但不一定是真的。」孔子田說:「她當縣婦聯主席、副縣長、市法院副院長、院長、市委副書記,這一路走來,全是靠陪上級領導睡覺睡出來的。通過與上級領導睡覺和培植自己的關係網,她在阜陽根本是無人能夠撼動。當她違法犯罪的事情被上級紀委掌握得差不多時,是先平調她到省衛生廳任職,5個月後在省衛生廳副廳長的位置上將其雙規,就是因為在阜陽,根本動不了她。」方圓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這樣的女人,確實是不知廉恥。一個人進步,要靠自己的努力,要靠自己的業績,也要靠對上級忠誠地做事,怎麼能靠出賣身體呢?」

    孔子田見方圓入了道,心裡很欣慰:「是啊,你說得非常好。可是,你知道嗎?邵可卿現在坐到東州鐵路辦事處副主任的位置,相當於原來東州鐵路分局副局長,這一路走來,也是陪上級領導睡出來的。」方圓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孔子田有條不紊:「小方你想想看,她快40了吧,她還是單身吧,她沒有孩子吧,她平常特別願意打扮就希望扮相年輕而嫵媚吧。這些特徵,與那位尚副廳長又有什麼區別?」

    方圓從心裡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岳父的分析是非常有道理的。方圓的心裡真有些痛苦,同時也有一點噁心,如果邵可卿真是這樣一個女人,自己怎麼能……

    孔子田說:「小方,我瞭解了一下邵可卿的歷史,平常我們翁婿難得這樣長時間坐在一起,今天我就給你講講我所瞭解的邵可卿吧。」孔子田把從不同人那裡獲取的信息,綜合歸納,按照編年史的順序,給方圓講述了邵可卿在18歲從一個女列車員一步步成為鐵路分局副局長、鐵路辦事處副主任的成長史。孔子田娓娓道來,方圓日漸痛苦,方圓希望這不是真的,但心裡卻越來越相信,岳父所講的一切,都是真的。邵可卿就是東州的尚副廳長,阜陽的尚副廳長在東州的縮影就是邵可卿。

    孔子田講完了,方圓的思緒也停止了掙扎。方圓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相信剛才的表現,已經全部進入孔子田的法眼。方圓歎了一口氣,說:「爸,看來青聯也不是各界優秀青年的代表,也有一些渣滓混在青聯啊!」孔子田說:「也不能這樣說。青聯是各行業的青年代表集合,是小□□,是小政協。邵可卿在34歲的時候就做到了鐵路分局副局長的崗位,在場面上看,確實是成功人士,青聯的吸納也是正確的。」孔子田決定繼續噁心一下邵可卿:「當然,邵可卿在其他方面也很優秀,比如在陪上級領導睡覺方面,無論是陪睡領導的級別,還是數量,都是非常出色的。」方圓忽然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孔子田說:「小方,你覺得你還願意繼續與邵可卿保持姐弟關係嗎?你覺得你父母認了邵可卿作乾女兒,合適嗎?」方圓脫口而出:「不願意。以後我會與邵可卿一刀兩斷,什麼朋友關係,什麼姐弟關係,統統不要。我不能和一個婊子有太多的接觸,這會影響我的家庭,我的工作,還有我的發展。」

    孔子田滿意地點點頭,知道自己今天的談話,雖然沒有套出方圓與邵可卿的真實關係,但方圓能夠說出與邵可卿一刀兩斷的話,這件事看來還是挺圓滿的。孔子田說:「其實,人與人的交往,中庸最好,不能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一個人要想進步,要親賢人,遠小人。像邵可卿就是一個小人,遠離她,對你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遠離並不意味著反目成仇,並不意味著水火不容。在這個世界上,不要輕易得罪一個人,特別是不要輕易得罪一個小人。我的老祖宗孔夫子說過一句名言: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邵可卿是集小人與女子於一體,要是得罪了她,恐怕麻煩會更多。所以,我的態度是:在表面上,還是要客客氣氣,如果她有事找你,只要是不違背紀律和原則的,你就可以幫她辦一辦;但你在處理與她的關係時,要心裡有數。」方圓點頭:「爸,您說得太好了。中庸之道,確實是非常道。」孔子田說:「這中庸之道,也是我家老祖宗哲學的重要論述啊!過猶不及,是中庸之道的精髓所在,做什麼事情,都不要過分,都不要超過某個限度,否則還不如『不及』。」

    方圓說:「謝謝爸的教誨。我知道以後該與邵可卿如何交往了。平常遠離,不主動接觸;如果對方找到我,也不能輕易得罪她,該客客氣氣的就客客氣氣的。」孔子田說:「是這樣。」方圓說:「這一次我爸媽回通化,我還想麻煩她給聯繫聯繫火車票,更重要的是讓我爸媽在火車上得到很好的照顧,我還可以找她嗎?」孔子田想了一想,說:「縣官不如現管,找她還是最對路子。雖然我出面也可以辦了火車票的事情,但在火車上得到照顧,恐怕還有難度。既然來的時候找了她,那麼回去如果不找她,她會起疑心的。小人總是很多疑的,這確實很可怕。」

    方圓說:「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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