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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如坐針氈臉面全失恨不得撞樹去 文 / 徐浩瀚

    看同學們都吃得不錯,蒲永軍心裡很高興。【///】蒲永軍說:「來,我再領第二杯酒。這第二杯酒呢,叫大團圓酒。我們濱海市區11個同班同學,今天全部到齊了,這就叫大團圓!同學情呢,剛才方同學已經說了,它與戰友情、同鄉情一樣,都是人生非常非常難得的朋友情。能夠成為同學,這本身就是有緣分;能夠在畢業之後經常走在一起,聚在一起,這更是緣分;今後,我們這些同班同學,也一定能夠非常珍惜這難得的同學情,互相幫助,互相支持,讓同學情更濃更深,大家說,好不好?」

    「好!」原有恆第一個表態。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但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蒲永軍,也有人拿眼睛看方圓呢!

    方圓微笑著說:「蒲同學說得真好,我響應。」說著,端起杯,主動與蒲永軍的酒杯相碰。其他人也都紛紛與蒲永軍的酒杯相碰。蒲永軍又找到了過去三年的那種□□感覺:當□□的感覺就是好,要不怎麼那麼多的人都喜歡當一把手呢?

    方圓與蒲永軍碰了杯,補充了一句:「各位同學,這同學情,是面向我們每一個人,讓我們也互相碰碰杯吧。」姜聖雨說:「好啊!」大家都紛紛與方圓碰杯,然後也各自互相碰杯。這個時候,方圓真切地感受到了,同學情似乎真地在這酒桌上流淌,淌在了空氣裡,淌在了每一個人的心裡。

    蒲永軍說:「大家碰杯都碰得這麼好,看來大家心裡都很有共鳴啊!我知道大家怎麼想,反正我是相當地珍惜這同學情,也希望這同學情能夠長長遠遠,一直到老都不變。我敬的酒,我帶個頭,全喝。有恆,你要抓落實啊!」

    原有恆說:「沒問題。好,蒲同學喝了,方同學喝了,滕琳喝了,孫嗣宗喝了,姜聖雨說了,舒涵喝了,王維芝喝了,鄭彤喝了。那我也喝了吧。」原有恆把杯中的酒喝下,看著鄔元婷。鄔元婷實在有些為難。原有恆說:「鄔同學,大家可都在等你啊!」鄔元婷看了看其他人,的確是都喝了。唉,哪有這樣灌酒的?閉上眼,把杯中的酒勉強喝了下去。

    原有恆說:「鼓掌!大家都喝了,說明大家都珍視這同學情。這酒喝得實在太好了!」

    蒲永軍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是同學們都給面子啊!雖然喝的就是2元一瓶的濱海啤酒,不是喝那5元一瓶的青島啤酒,也不是喝那4元一瓶的燕京啤酒。這種破酒都能喝成這個樣子,自己的面子的確是不一般。特別是以前都不太喝酒的王維芝、鄭彤、鄔元婷,今天都喝了滿滿兩大杯,這可是前所未有啊!如果她們喝得多一點,有一點微醉或中等醉,再去唱唱歌,跳跳舞,那感覺一定好。特別是鄭彤,長得又那麼好看,人又那麼單純,正是我蒲永軍想像中的夢中情人啊!要是娶這樣一個老婆,一定會享受死了。當然,王維芝也不錯,雖然模樣平凡了一些,但一看就是賢妻良母,這樣的老婆,將來一定會相夫教子,至於自己嘛,可以在外面紅旗飄飄,不影響自己泡漂亮美眉啊!

    看看滕琳,蒲永軍心裡真有一點噁心。這簡直就是一個人皆可夫的□□!大學的時候,蒲永軍甚至還跟她睡過一次。那個時候,她的下面已經都是黑的,一點也不像處女或者性經歷很少的女性,那個地方都有一些淺紅或嫩紅的感覺。顯然,這個臭婊子早已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覺了。工作以後,雖然滕琳曾經找過蒲永軍,但蒲永軍也僅僅把這關係停留在同學關係上,對她的打情罵俏,從來都裝糊塗,更不肯再進一步。前三次同學會,都差一點被滕琳拉下水,甚至有一次幾乎就要到了發生關係的程度,蒲永軍看到了那令人作嘔的黑色,興致立刻沒有了。

    喝了酒,蒲永軍招呼著大家吃菜,儼然就是同學中的領軍大哥。這也難怪,他當初就是班長,過去幾年裡也一直都是他牽頭組織這同學會,即使有人對他不太滿意,但讓其他人來組織,恐怕更不滿意。所以,這些同學,還都服從蒲永軍的指揮。蒲永軍說:「大家使勁吃,吃不夠,我們再點菜。」一邊說著,一邊轉著餐桌中間的轉盤,把一盤椒鹽大排停在了方圓的面前。

    這是主動示好啊!方圓微笑著衝著蒲永軍點了點頭,用筷子夾起一塊大排,放到自己的食盤裡。今天參加同學會的感覺,比自己想像得好。雖然也有一點不和諧的音符,但總體上,還是非常快樂的,看同學們也都是很開心。

    正想著事情,聽到蒲永軍說:「現在,我敬第三杯酒。這杯酒敬了之後的,我就要交棒了,由方圓同學接著帶領同學們喝酒吃菜。這第三杯酒呢,叫祝願酒。我誠心誠意地以我個人的名義,用我的心,給各位同學敬酒。我衷心地祝願同學們在今後的生活中都能夠找到稱心如意的愛人,都能夠建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衷心地祝願同學們,在今後的工作中都能取得更大的成績,都能獲得事業的成功;同時,春節快到了,我也衷心地祝願,在座的同學們在新的一年裡身體健康、平安幸福、甜甜蜜蜜、事事如意!」

    原有恆說:「蒲班長說得太好了!」說著就給鼓掌。鄔元婷說:「是啊,蒲班長是說得很好,把好話都說盡了,後面讓方圓再說什麼,讓我們再說什麼?」

    其實蒲永軍這樣說,就包含著這樣的小心思,他到底想看看方圓有什麼本事,憑什麼就那麼快被提拔到副校長的崗位上,還拿著正科(中學一級教師)的工資?至於其他同學,再敬酒的時候,那就只能嚼他的剩飯吃了,說重複的話,不是嚼剩飯是嚼什麼?

    他看了一眼鄔元婷,笑著說:「這代表了我對同學們的衷心祝願。到了方同學那裡,方同學作為我們班的大才子,自然不必擔心他沒有話說。我也相信我們同學的智慧,一定能夠把大家心裡最想說的話,說出來。」鄔元婷白了蒲永軍一眼,她就看不慣這個蒲永軍趾高氣揚的樣子。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在市委宣傳部工作嗎?一個小科員,每天給領導掃地、擦桌子的角色,恐怕給領導提包,人家領導還不需要呢!我再怎麼差,至少還可以管著班裡的50多個學生吧,他能管誰?能管好他自己就算不錯了。看看人家方圓,很安詳,很平穩的坐著,一點也不張揚,說話也謙虛柔和,哪裡像這個蒲永軍,還指導指導我該怎樣說話,怎樣喝酒?憑什麼呀?你算老幾呀?連我爸媽都是用商量的口氣跟我說話,你憑什麼對我吆五喝六的?不過,看看人家方圓,還真有點當領導的派頭,話不多,卻彬彬有禮,說的話,做的事,都很得體。你說,方圓才26歲,怎麼就結婚了呢?以前我怎麼就沒有發現方圓這麼優秀呢?真是幾番愁緒在心頭,苦啊!鄔元婷端起手中的酒杯,仰起頭,哪裡還管什麼淑女不淑女,杯乾見底。

    蒲永軍說:「好,這一次是鄔元婷帶了頭。我也喝了。謝謝大家。」原有恆說:「我抓落實,大家喝了,我最後喝。」

    還能說什麼呢?鄭彤心裡真地有些難受,頭開始暈起來。王維芝啊王維芝,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呢?鄔元婷啊鄔元婷,你這不喝酒的人,充什麼英雄好漢?這不是害我嗎?

    但標桿就在那裡豎著。幾個男同學率先,把杯中的酒喝了。滕琳、舒涵、佟佳佳等也不甘落後,該喝就喝。王維芝也努力地喝,可能是量已經足了,她是一口一口地喝,喝幾口歇一歇再喝,但終於喝下去了。鄭彤的情況也相近。方圓知道,這兩個人的酒量應該是到頭了,後面真不能讓她們喝了。好吧,既然蒲永軍不願意來當這個好人,那就讓我來當這個好人吧。

    看到大家都把酒喝了,蒲永軍更加得意:「謝謝同學們了。我帶酒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該由方同學來主持了。」方圓笑著說:「蒲同學交過來的接力棒,很沉重啊!我沒有信心完成好。我想跟舒同學商量一樣,跟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不能喝啤酒的同學,換可口可樂或雪碧好不好?」

    鄔元婷第一個響應:「我要喝可口可樂。」鄭彤說:「我也不能喝了,我喝可樂或雪碧都行。」王維芝說:「如果有,我也喝點可樂或雪碧。」方圓把目光投向舒涵:「舒涵,錢夠不夠呢?」舒涵說:「少喝一點,應該沒問題。」方圓說:「蒲同學,你說呢?」蒲永軍看看鄭彤和王維芝,一個個的小臉都紅通通的,知道酒是差不多了。他大人大量地說:「既然方同學提出來了,幾位女同學又同意,我看沒問題。服務員,五升裝的可口可樂來一瓶。」服務員說:「好的。」

    可口可樂很快就端來了,同時還有一個服務員,端著兩盤菜也跟了進來。舒涵有些緊張:「服務員,我們沒有點菜啊?是不是搞錯了?」服務員說:「沒錯。這兩道菜,盤裝的是翡翠蝦仁,煲是深海魚湯煲,都是我們金谷大酒店最知名的招牌菜,請各位老師嘗一嘗。」舒涵說:「可是我們沒有點啊!」服務員說:「這是我們前台周經理特意讓廚房給做的,是免費給大家品嚐的。因為方校長是貴客,今天能光臨我們金谷大酒店是我們在酒店的榮幸,所以周經理特意給大家加了這兩道菜。希望各位老師在吃了之後呢,如果覺得這兩道菜好的話,多在社會上宣傳宣傳我們金谷;如果覺得這兩道招牌菜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請各位老師多提寶貴意見,我們一定努力改進,爭取把這兩道菜做得更好,讓每一位來金谷就餐的賓客都感到滿意。」

    全場是大吃一驚:方圓竟然有這麼大的面子嗎?滕琳嘴快,忍不住問道:「那剛才我們喝的碧螺春呢?」服務員說:「那也是周經理看到方校長來了,特意安排我們給換的。」

    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方圓。方圓說:「請轉告周經理,說我謝謝他了。」服務員說:「好的,方校長,我一定轉達。」方圓說:「大家都看著我幹什麼?人家金谷把他們的招牌菜都端上來了,免費招待我們,我們不嘗一嘗,還等什麼?服務員,麻煩你把這盤翡翠蝦仁放在餐桌的中間,大家都能夠得著;麻煩你把這深海魚湯煲給每一位老師分一分,一人一小碗。」服務員說:「好的,方校長。」

    蒲永軍剛才還志得意滿,現在可真地一點都坐不住了。自己剛才還在吹噓,自己跟著部領導來吃飯,人家都認識他蒲永軍了,這是看著自己的面子,給換了碧螺春;現在,服務員都說這是看在方圓的面子上。這不是在拿自己的手扇自己的耳光嗎?蒲永軍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真是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啊!這個時候,蒲永軍算是體會到了文學詞句裡經常用的那句話,「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可惜,現在,地板上怎麼會有縫呢?

    鄔元婷高興了。蒲永軍了蒲永軍,這一回把牛皮給吹大了吧,把牛皮都給鼓破了吧?這一回再看你怎樣張牙舞爪,看你還敢像個領導一樣教訓我、指導我?鄔元婷對坐在身邊的滕琳說:「滕琳,我剛才聽誰說了,這碧螺春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給換的?」滕琳不假思索:「是蒲永軍唄。」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蒲永軍。蒲永軍這個時候,連死的心都有了,真想找一棵樹一頭撞死算了。他恨恨地看向方圓,這惡毒的光讓方圓心裡咯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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