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誰主命運 087 湖光夜色 文 / 風雪美子

    「陪我一千年？」

    「我是說天上的月亮陪你一千年。」

    「想反悔嗎？已經來不及了！」

    楚天譽伸手拉起宮翡雪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什麼地方？一個時辰之後我可要回宮家。」

    「我不讓你回去，你要陪我一千年。」楚天譽摟緊她的腰肢，將她帶著，離開屋頂。

    「你要帶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

    宮翡雪被楚天譽摟著緊緊貼於他的腰側，兩人行走如飛。在月色下踏著樹梢掠過，穿過一片樹林之後，她聽到了一陣曼妙的歌聲隱約傳來。

    很快，眼前豁然出現了一片燈海。那是一盞盞的燈籠，掛在一艘艘的畫舫上。而這些飄亮的畫舫正飄蕩在一片鏡湖之上。湖面在燈火映照下，波光蕩漾著。湖邊周邊楊柳依依，樹影綽綽，樹俏上同樣掛著許多彩色的燈籠。

    楚天譽將宮翡雪帶上一條畫舫，因為來得晚，大的畫舫都被租了，他們只能租到一艘小小的畫舫。

    「雪兒，你來過這裡嗎？」上了畫舫，楚天譽用內功催動畫舫，不一會兒，畫舫就在湖面的中央了。

    「沒來過，真美！這裡叫什麼地方？」也許本尊來過，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古時候的夜間遊湖。每一艘船上不是站著少年公子哥兒的紈褲子弟，就是一些歌妓吧？絲絲管弦之樂從船上傳出，充滿著浪漫旖旎的氣氛。還有些是文人雅士吧？結伴同游，手持紙扇，似乎正在吟詩作對。

    「西畔湖。你不是恢復記憶了嗎？」這裡離宮家不算遠，沒理由雪兒沒來過。

    「呃。」宮翡雪隨口應著。

    突然，一艘畫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似是正在極速地向他們的畫船靠近過來。那樣的速度表明船上的人內功深厚，非一般的尋常人家。

    楚天譽顯然也注意到了。

    這時，船已靠了過來，只見船頭上挺立著一位穿著打扮都非常富貴的錦衣公子，約二十四，五歲。他身材修長，金冠束髮，五官俊美，手持一把紙扇，乍看像一個儒雅的秀士，但他的一雙眼睛卻像鷹一樣，銳利之中含著陰柔。在他的身邊摟著一位妖精般的女人。而在他們的身後卻站著幾個打手之類的隨從。

    在兩船差不多靠近時，那男子將身邊的女人推開了些，臉上挑起一抹傲慢的笑容，向宮翡雪雙手一拱，竟朗聲說道：「在下趙文宣，當朝右相趙卓然乃是家父。因見姑娘的小船搖搖晃晃，似有些不穩，想請姑娘到本公子的大船上一起遊湖，姑娘可願意？」他遠遠地瞧見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便想過來瞧瞧是不是一位美人。沒想到近前一看，果然是國色天姿，竟把他以往瞧得上眼的，還有他家中所收藏著的女人都比下去了，便當即報出他宰相老子的身份來，完全不把立在宮翡雪的身邊，戴著面具的楚天譽放在眼裡。滿以為宮翡雪也會像其他姑娘一樣，見了他這個富貴又英俊的男子，只要他輕輕一勾，她就會自動投懷送抱。

    宮翡雪瞧瞧楚天譽，問道：「我們的船有搖搖晃晃嗎？我們要不要到他的大船上去？」

    楚天譽慢不經心地答道：「我們的船是有點搖搖晃晃的，不過，我瞧他們的船隻怕就要翻了。」

    「真的？他們的船就要翻了？那我們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宮翡雪掩著嘴兒笑。雖然楚天譽戴著面具，但宮翡雪卻能感覺到他已經就要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