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7 公主身份1 文 / 風雪美子

    群臣竊竊私語時，只見被皇上饒恕立起來的宮夫人突然再次跪下，萄伏於地，高聲叫道：「奴家該死！奴家該死啊！奴家不知道當年撿來的女兒竟然會是個小公主，還道只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走失了。後來卻一直沒有人來認領和尋找，奴家就一直收養小公主了。奴家該死啊！奴家竟將高貴的公主當自己的女兒了，求皇上太后恕愚婦無知之罪。」

    池珍太后見小女兒二公主的事告一段落，慈寧太后並沒有咬著不放之意，心下一塊大石稍稍似落了地，這時候才平靜了些，卻聽得這宮夫人如此高叫，也不由得心頭暗震，喝道：「金鑾殿上說話不必如此高叫，沒的嚇著了皇上。誰說你的女兒是小公主了？信口開河！這皇家的龍脈要是有人膽敢亂冒，鳳凰金釵要是有人膽敢私自打造，那就要全家問斬，株連九族。哀家問你，你的女兒是在什麼地方撿到的？她當時穿了什麼衣裳？」

    「溫州。十三年前，奴家隨老爺到溫州去收取一些農田的租金。在市集的一條窄巷之中見到一個約三歲左右的女娃兒在哭。在她的旁邊死了兩個男人。當時小女娃穿著明皇色的衣裳，打扮非常富貴，頭上就戴著一支鳳凰金釵。奴家和老爺沒有生育能力，所以當時就有些私心，將女娃兒收了，剛好要回程，就帶回了我們在帝-都的宮家，一直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撫養了。」

    一個老臣子顫顫地走出來說道：「先帝當年的而且確是帶著溫貴妃和小公主到溫州去了。小公主也的而且確是在溫州不見的，當時的溫州知縣還被先帝一怒之下拖出去斬了，此事舉國皆知。」

    「大膽宮夫人！你可知罪？」池珍太后再次厲聲喝道，她總覺得這整件事非常地蹊蹺，詭異。

    「奴家知罪！奴家罪該萬死！請皇上太后降罪！奴家竟然讓公主流落在外十幾年，過著平民的生活，奴家該死啊！」宮夫人一直沒有抬頭，只是伏在地上回答，句句清漸，叫得滿朝文武開始私語紛紛，但卻是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慈寧太后這時候輕聲婉轉道：「單憑一支鳳凰金釵，就算鳳凰金釵是真的，也不能判斷宮小姐就是當年溫香姬所失蹤了的小公主駱玉枝。如今先皇已經龍御歸天，溫貴妃也已仙去。皇家血脈無從考察，說不定這宮夫人是當年害了小公主的人，才會有小宮主的鳳凰金釵。」

    「冤枉啊！奴家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謊言。奴家一生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啊！」宮夫人大叫。

    池珍太后說道：「是不是小公主，雖然先帝和溫貴妃都已不在，確是難以考證。但若果真是皇家血脈，也不能再讓她流落在外。哀家突然想起，當年溫貴妃的小公主出生時，身上有一鳳形胎記在脖子後面，當時先帝一直為此鳳形胎記而津津樂道，眾卿家可還記得起？」

    一直跪在地上的宮翡雪聽到這裡已經膽戰心驚。就連楚天譽也開始明顯地感到不安起來。這案審得是一步一步地浮出了水面。宮翡雪不自覺地摸一摸脖子後面昨夜被人銘刻上去的胎記，心裡只感到毛骨悚然。而楚天譽低眉瞧了她一眼，心裡格登著，到了這一步，他也心裡沒了底，原本是來為她脫罪的，為什麼變成了她有一個公主的身份了？慈寧太后在弄些什麼玄虛，他也想不明白了。

    「如此說來，就瞧瞧她有沒有鳳形的胎記吧。如果有，那就證明她真的是皇家血脈，哀家也認為皇家血脈不能流落在外。如果沒有，那就直接拖出午門斬首，連同宮家全家一起統統斬了！」慈寧太后厲聲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