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九章 陷阱 文 / 落千水
「傳奇的駕駛員已經決定了是雷·扎·巴勒路。這個沒問題。那架機體的特色就是超級龍騎兵——龍騎兵那種東西也不是什麼人都用得好的。」
巴特菲魯特對此也有相當瞭解，忍不住發表感慨，「確實，勇士開發出來以後，我也看過龍騎兵的訓練，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伊瑟爾抽抽嘴角，「但用得好了，就是超級麻煩的東西。」
兩個zaft的白衣隊長忍不住以ms駕駛員的身份討論起來，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跑題了。但龍騎兵這種東西，他們確實沒法不印象深刻。
伊瑟爾是和神意進行過模擬戰的。
這架機體在克魯澤手裡的時候，堪稱鬼神莫測，他和雷瑟都被打得沒脾氣。但如果換上一個人……
而巴特菲魯特也見識了一個雷。坦白講，雷的實力是遜於雷瑟的。他能在雅金·杜維和雷瑟的重生打了個兩敗俱傷，靠的也就是勇士的龍騎兵！
那東西的攻擊太飄忽，太難以捉摸了。隨著數量的增加，恐怖程度還翻著倍的增加！
「……總之，確認了關鍵是那個什麼『空間辨識能力』以後，設計局就有了那個主意吧？開發超級龍騎兵，借助程序的力量來降低對空間辨識能力的要求。可惜，超級龍騎兵開發是開發出來了，希望的效果卻沒達到。」伊瑟爾有些嘲諷的說。
龍騎兵既然如此強大，軍隊自然會希望普及。超級龍騎兵的設計理念源自於此。
可惜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再次彰顯了它的殘酷之處——
超級龍騎兵是個和自然人os差不多的東西——固然降低了使用門檻，卻也降低了靈活性和自由發揮的餘地。而那恰好是龍騎兵最大的優勢！
沒了那份「鬼神莫測」，超級龍騎兵就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耗能恐怖、不展開的時候降低機體的靈活性、展開後佔據駕駛員的大部分注意力，偏偏還起不到多好的效果！
還好，對原本就有空間辨識能力的人來說，超級龍騎兵卻能起到「os優化」般的效果，反而能讓駕駛員操縱龍騎兵的時候更省心省力。
也所以，傳奇堪稱是為雷量身定制的。整整十幾隻龍騎兵啊！換個人來開出去，只怕不必制式機強太多。
「……等一下。」伊瑟爾說著說著，忽然反應過來，「你之前說強襲自由也裝了超級龍騎兵？」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那有「自由」特色的機體，得出結論——超級龍騎兵，就是那些「翅膀」？那數量可也不少啊！8支？龍騎兵這種東西，可是數量越多就越難用得好……
巴特菲魯特自然不好說那個實驗，含蓄的提醒，「你知道，克魯澤沒把自由打下來。」
伊瑟爾懂了。
因為自由事實上一直在zaft軍籍，所以軍本部一直是拿自由對神意之戰作為經典戰例的——也正是這一戰奠定了自由的「最強」之名。
克魯澤與神意的配合實在是已經強到了一個極限。但將近一個小時的纏鬥，自由在神意十一隻龍騎兵的攻擊下卻始終沒什麼大礙。最後拼著機體受損，更是把神意幹掉了。這或者本來就說明……自由的駕駛員也有空間辨識能力，所以才能精準的判斷龍騎兵的攻擊並作出反應。
但是……
「能者無所不能？」本身也是一個頂級駕駛員，伊瑟爾本能的覺得有些怪異。
當初薩拉因為不想進一步打擊士氣，封存了特工陸天青帶回的強襲駕駛員的情報和部分大天使號成員的情報——那時zaft以為強襲駕駛員是經過了訓練但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已經令人驚歎於他的成長，如果知道了他原本壓根兒就是個平民……何況那時薩拉還說過，強襲駕駛員是自然人。
結果在自由的歷史被公佈了以後，反而更令人驚奇。那樣的成長，根本就是不可思議！
固然有阿斯蘭·薩拉放水的因素，可放水的也只有阿斯蘭·薩拉一個人而已！
擊敗並且殺死名噪一時的「黃昏魔彈」，重創決鬥、巴特菲魯特這些人，幹掉了zaft的n支精英隊……
——包括巴特菲魯特在內，這裡面可是好幾個王牌駕駛員！
若非如此，驕傲的、以個人實力自豪的zaft怎麼肯把「最強」的稱號送給當時的地球軍駕駛員？實在是不送不行了，反而顯得沒氣度。但是……
巴特菲魯特知道這個好友的敏銳，咳了一聲，連忙提醒他，「你跑題了。雷的實力我知道。可還有一台『命運』呢。」
一提這個，伊瑟爾的臉色立刻就變得不好了。
在這一點上，他和巴特菲魯特的看法一致。
——頂尖的機體，也需要頂尖的駕駛員來駕駛。可是……
「你認為這一次戰爭，zaft培養出了幾個新的王牌駕駛員？」伊瑟爾沒好氣的說。
——到現在為止，和上次大戰的慘烈完全不同。沒有慘烈的戰爭……
巴特菲魯特望天。
「上一次大戰就成名了的駕駛員裡，洛克那三個是有專用機的，jsta不是最強的，但確實是最適合他們的。其他的多半也是……而且坦白講，包括迪亞哥·埃爾斯曼在內，這些頂尖駕駛員的實力和阿斯蘭·薩拉相比都差了至少一線。」
巴特菲魯特歎息。
「柏林之戰的最後，真·飛鳥的最後一擊展現出了頂級駕駛員的實力。此前也確立了王牌駕駛員的實力。但是坦白講，那傢伙不夠穩定。而且據說柏林之後就有點一蹶不振的意思。」伊瑟爾繼續數。
巴特菲魯特聳肩，「我記得基拉就是因為這傢伙倒霉的。」
「得了吧，要是他一開始就攻擊駕駛艙，救人一次也不會怎麼樣。」伊瑟爾順口反駁，「所以總部已經在考慮是不是把伊扎克·玖爾重新扔回前線去了……」
巴特菲魯特滑下了一頭黑線——喂喂！那是參議員好不好？而且就算作為軍本部的軍委不需要和他們這些前線將領一樣指揮戰艦，但也不能打發去做駕駛員吧？
「但是這毫無疑問太荒謬了。」還好，伊瑟爾來了一個大喘氣，否決了這種可能，「總之，現在已經在進行駕駛員的選拔了。但估計一時半會兒弄不出來。」
伊瑟爾苦笑著看了看正義，「就算是機體造了出來，如果不能找到可以發揮相應實力的駕駛員的話，不也是浪費嗎？」
浪費錢啊！
「現在看來，就連這台無限正義，也一樣要選拔駕駛員了吧？」
巴特菲魯特歎息道，「這樣一來，自由正義的組合就真的要散了啊。」
作為曾經配合那兩個人戰鬥的艦長，巴特菲魯特覺得很是可惜。而伊瑟爾也從這句話裡聽出了這個意思——現在zaft選拔駕駛員，哪怕是選出了無限正義的駕駛員，也多半沒這個能力和強襲自由的駕駛員打出完美配合。
這點，伊瑟爾無法否認。
其實要說頂尖的駕駛員吧，他們都可以說是王牌了。從紅衣走過來的，駕駛技術都是扎夫特中的佼佼者。
可是問題也在這裡了……
他們這些隊長，一般本來就不該親身出戰！
巴特菲魯特不講，伊瑟爾，還有以前的克魯澤、雷瑟會在創世紀出戰，那是因為扎夫特在連續的戰鬥中損耗很大，已經找不到頂尖的駕駛員了。
可以徹底發揮出那些頂級機體能力的駕駛員。
現在難道還要重複那個時候的狀況麼？要知道，那可是導致了後期，駐守部隊在失去了雅金·杜維之後就亂成了一團的慘狀啊！
但會在這裡為無限正義這樣的頂尖機體感到可惜，認為有可能「明珠暗投」，也是因為他們還不知道這一天會發生什麼事。
此刻的他們，甚至還不知道拉克絲遇刺的消息。
自然也不會知道，在同一天，地球上，在奧布近海發生了一場怎樣的混戰。
這使得他們的擔心，簡直顯得有些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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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艦隊靜靜的部署在奧布的沿海。
從上一次的戰爭開始，奧布的觀念就是不許他**隊進入沿海。雖然還沒有進入到領海中，但若放在往常，早就該被警告了。
至於現在？
自然沒有。
作為艦隊首領的格裡菲尼克得到的來自於奧布的通訊，僅僅是一個秘密通知。
「大天使號先行離開奧布了？」從自己的副官弗斯耐特·因佩茨口中得到了這個消息，格裡菲尼克有些意外，「看來他們當中也有聰明人嘛！知道已經被逼入死角。可惜，到底還是遲了。」
他狀似同情的歎息了一聲，為自己曾經的「盟友」。
只不過……
「我們怎麼辦？」他的副官，棕髮藍眼的青年人問道。
「怎麼辦？」格裡菲尼克有些沒好氣，「這還用說嗎？一級戰鬥準備！全體轉向，讓我們去迎接我們的客人吧。裘卡、雷西特做好出擊準備。」
雖然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但皺起的眉頭說明了地球軍軍官不甚愉快的心情。
確實，到底要出幾分力量，格裡菲尼克還在考慮。
大天使號也有幾個強手，所以事實上，他一直也沒有下死力氣追殺——本來他現在的盟友也沒有要求說「殲滅」——而現在，他這裡有一整支艦隊不假，卻是要把兵力都送上月球的。
之所以會停在這裡，是因為要借用奧布的質量加速器。
要是損失得多了，別說不好向蘇交代，格裡菲尼克自己都要心疼死！
所以他本來指望那個所謂的「真首相」在奧布國內出事，他們幫點小忙圍剿混亂的大天使號就好。但現在，卻要先和他們正面對上了？
——該不會是蜜娜，那個女人本來也就把他們算計進去了吧？
那可真是完美無缺的陷阱啊！
斟酌一番，格裡菲尼克到底沒有下定為奧布傷筋動骨的決心。他們的聯盟，本來就不是鐵板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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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禁斷.改和紅色的深淵.紅被放在了旗艦的格納庫中。
它們的駕駛員分別是裘卡·達拿都斯和雷西特·馮·威斯特華倫。這兩個人都是狂戰士的三型完成體。他們並不像卡納德的小隊一般還有「小隊長」。只是聽從上級的命令戰鬥罷了。
這次離開月球，是為了取得蘇在赤道聯合秘密建造的這兩台新型機。結果順帶又接了「幫奧布盟友追殺大天使號」的命令，在大洋上滯留至今。
雷西特對此沒什麼意見。
比起月球枯燥的軍事基地，太平洋的風浪更為有趣。深淵這樣的機體，無疑也更適應海洋。不過，他雖然喜歡大海，卻不像擴展人史黛拉那麼喜歡看海。他平時的主要工作，除了調試機體之外，還有「照顧裘卡」。
接到命令的時候，雷西特正本分的守在駕駛艙裡——之前就有待機命令了——但一直接通的通訊另一頭卻是沒有任何回應。
他於是無奈而又習慣的從深淵·紅的駕駛艙探出了半個身子，果然一眼就看見，紮著雙馬尾的十六歲黑髮少女正坐在禁斷的腳邊整理她的收藏。
那是一大堆會反光的碎片，裘卡總要將這些東西放在距離她最近的地方，以便隨時都能拿到。
雷西特覺得有這樣的愛好也不錯。雖然沒一樣值錢的東西。可話說回來，他們要錢能做什麼？裘卡這樣迷迷糊糊的，平時又因為這些碎片而不至於無聊，就挺幸福了。
「裘卡！裘卡！……哎，要出擊了！」他使勁的喊。
聽到「出擊」這個詞，裘卡才飛快的抬起頭來，「出擊？」
「對，老對手。」雷西特不是很在意的說。
裘卡的眼神亮了起來。
雷西特聳聳肩——所以他從來都覺得裘卡比他幸福。看，連戰鬥這碼事她都會覺得高興。
另一邊，大天使號正在亡命而逃。
開始離開奧布海域的時候，還有些艦員對阿斯蘭的判斷將信將疑。但才逃出不久，他們就已經在身後發現了奧布追擊的艦隊。
至此，自然是再無懷疑。
只得開足了馬力逃跑。
然而，噩運顯然並未放過這艘號稱「不沉」，卻也一直是十分倒霉的艦船。
「卡羅德，現在離奧布軍的距離是多遠了？」眼看得已經要到達領海之外了，艦長瑪琉向一邊的雷達管制詢問道。
「已經成功的甩開了奧布軍……」也是奧布士兵中精英的雷達管制報出了這個讓人鬆了一口氣的結果。
瑪琉也確實是鬆了一口氣。
——只要甩開了就好了。如果不是及時逃走，只怕就被困在奧布海域了吧？被派去奧布本土的替身看來確實是迷惑到監視者了。
可還沒等她徹底的把心放下來，卡羅德卻又再次開口了，語氣中是難以掩飾的驚恐。
「前……前方有大量艦艇出現，數量……九艘！」
「什麼！？」瑪琉頓時驚呼出聲，隨即反應了過來，「在前面也埋有伏兵嗎？」
「大、大量ms出現，類型windam，數量……22台！」卡羅德卻還在報告著大家不想聽到的消息。
艦橋內一陣嘩然——威達……難道說這還是地球軍的艦隊麼？
「冷靜下來！如此數量的ms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沒必要驚慌！」關鍵時刻，經過了多次大戰的瑪琉已經能沉著應對了。她的神情凜然，快速的下達命令，「igelstellung開始還擊！主要負責對接近ms進行攔截！艦尾上羅曼特發射誘導彈，負責對抗敵飛彈襲擊！請各駕駛員出擊，我們必須要盡快爭取到一條生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