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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四百三十七章 肯定 二 文 / dfhfghf

    縱使林落心態再好,現在也有想罵人的衝動。([])他現在胸口疼痛得厲害。下意識地用手去揉捏胸口,卻驚愕地發現,他胸口似乎多了什麼東西。他連忙掏出了件東西,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一烏金「包裹」,包裹很薄,成書形,似乎裡面包著一本卻極其薄。

    「這是什麼東西?我懷裡怎麼多出這東西?奇怪。」嘴裡低喃,他打開了烏金布,頓時一頁金色的紙張顯現在眼前,這一夜紙張他只是初略看了一眼,就覺神魂一陣清明,一陣神清氣爽,心下一驚,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林落雙手拿起這一頁紙,入手柔軟滑順,似人的皮膚一般,這等紙張,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然則上面的幾個字更是差點讓林落從地上跳起來!

    林落又開始猶豫。韓魚見此大喜,那慘白的臉色似乎都恢復了一絲血色似的。

    「林落大聖賢,大帥哥,我知道你心腸最好,你看,我一個弱女子,你就忍心這樣對待我嗎?」韓魚那一對黑色的眸子似乎能滴下水般。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妖女,還真會演戲,你若是弱女子,那我還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不過,這手印估計是按不了了,的確得不償失,還會招來禍事,不是智者之舉。對了,我不是要修神麼?既然這妖女也在修神,憑妖女的家底,一定有很多修神的書籍借給自己觀看,鎮南侯可是同天音島第一人臨風侯齊名的人物。對,就這麼做。」

    想罷林落開口:「好,我就依你所言,放了你,還望你不要再糾纏我,私塾裡我也只是隨口之語,還請見諒。」

    「沒想到你這窮書生還知道得蠻多的嘛。不錯,這就是神魂氣丹,修復神魂恢復體力的無上神藥。」林落心中驚訝,神魂氣丹。只有廣廈間有配方,廣廈間被剿滅之後,這秘方

    和煉製的丹藥也隨之流散,現存的金丹數量一定不多,只是不知道那秘方是不是在朝廷的手上,朝廷有沒有開始煉製。

    「域外武侯經總綱!」

    「飛昇羽化圖!天,這居然是傳說中的域外武侯經!同我天音島先祖得到的《衍化武侯經》一樣。被列為三大至高經書之一。」衍化武侯經,武學之經。人的經脈多如天上繁星,或可見,或不可見,《衍化武侯經》就是打通身體主要經脈,從而成就大道!而這飛昇羽化圖則是修魂至高經書,修煉飛昇羽化圖,能修復神魂。讓影子不會一下被擊散,練魂之術,就是將自身神魂附著在影子之上。讓影子成為分身,影子受傷,損害的是自己的神魂,神魂受傷,要修復極其不易。

    「居然是域外武侯經!」林落激動之後,馬上鎮定了思緒,讓自己平靜下來,「這至高秘籍怎麼會在我的懷裡?是誰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放入我懷裡的?昨日碰觸過我的人除了雲孟就沒有別人了。」

    「難道?」林落眼中神光一閃,「難道是那野道士?對,他全身狼狽不堪。一定是經歷過大戰,而大戰一定是因為這飛昇羽化圖。對了,一定是這樣。」他再次回想起和尚那略有深意的眼神,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那眼神似乎在說,年輕人。好自為之。

    「既然這樣,那這本總綱放在我這裡究竟是福是禍?」林落是讀書人,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剛才那野道士一看就知道是一位高人,都因為身懷這樣的經書而逃跑奔命,要是自己得到這書那還得了?

    「乾脆就這樣毀掉?也不行,既然別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就算我丟棄或是

    毀掉,也一樣不會讓人信服。哎,看來只能收下這無上經,就是

    我的造化,我還顧忌什麼。君子不應該怕事,當自強不息,我就收下這練魂無上

    秘籍,未來怎樣,就讓實力說話。」

    想罷,林落也沒有去觀看,將這一頁經書重新放好,放入懷裡,現在恢復體力才是最重要的。片刻後,他感覺身體再次恢復了一些力量,站起身,要離開這不祥之地。

    「剛才追擊那野道士的只有一人,那就說明後面一定還有支援,我得先遠離這是非之地,不然有心人總能想到這經書在我們兩人手裡。畢竟在這荒郊那和尚也只碰見了我。」思考至此,林落起身離開。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離開這地方沒多久,山頂之上就出現一人,此人站立在山巔猶如神王一般,身穿赤金色長袍,眼神犀利有神。看向遠方,之後腳步一動幾步之下就從百米高處下到了山底。這人正是天音島第一人,天音大師!也是天音島的太師!

    林落得到飛昇羽化圖,慌忙回到了天音島宅院。回來時,朝陽才剛剛升起。雖然為宅院,但院子卻也小得可憐。誰會想到當年叱吒風雲的天音島會落寞成這個樣子?連練武的地方都沒有。甚至這一代,天音島的弟子,加上林落都不到七人。而這七人在師傅死後,也各自離開,唯一留下的只有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三人。其餘的雖然沒有脫離天音島,卻選擇了用另外的方式讓天音島重新振作,或是從軍,或是出門歷練。輕手進了自己的房屋,拿出飛昇羽化圖,一陣暗歎。

    「沒想到我居然能得到一本經書。但是我天音島一直以來都以武為本。不然既然《衍化武侯經》已經失傳,我完全可以修煉這經書,讓天音島重新振作。」思考罷,收好經書,他轉頭看向了床榻上的一位大約三四歲的小孩,小孩依舊閉目沉睡,顯得無比安詳,搖了搖頭。這小孩是他在外面撿回的孤兒,似乎是棄嬰,憐憫之下就收養了回來,一直照顧到現在。取名,李雲孟。見雲孟沒有醒來,他便再次開始練拳。每一分每一秒都抓得很緊,然則,他

    剛揮出幾拳,房門猛地被推開。匡的一聲響,將他嚇了一跳,床榻之上的李雲孟也被驚醒,驚恐的看著門外。

    林落轉過身,看著這忽然闖進的身穿綠色衣衫的女子,眉頭微皺,似要發怒。可沒等他發怒。這了綠衣女子就張口大喝道:「林落,是誰允許你練功的,要是二師兄知道的話,一定會仗打你三十大仗。你個卑賤的孩子,居然敢違背二師兄的話!」

    這女子叫做紫英,只是天音島的一個丫鬟,可是就算任何一個人聽到這口氣,然後對比兩人的穿著。一定會以為林落是僕人,紫英是天音島女弟子。一個丫鬟欺負敢直呼門派弟子名字,還敢對著他大喝。足以說明林落在逍遙派的地位怎樣。

    「你哪來的卑賤丫頭。居然直呼我名,甚至還敢對我大喝。按照其餘大門派的規矩,你這樣的丫鬟可以被庭仗至死,一點也不懂規矩。」林落終於沒法忍受,以前他一直隱忍,但並不表示沒有主見和怕事。能隱忍這麼多年,也不能說城府不深。而如今他得到飛昇羽化圖這無上經書,再加上他的**雖然沒有達到進入粹體階,卻也能達到了拳腳「生風」的程度,即使面對一位八尺壯漢也無所畏懼。所有他當場大喝出口!吼罷。他回過身,對著李雲孟道,「醒了?」李雲孟點了點頭,畏畏縮縮的看著紫英,明顯很怕紫英。林落看到李雲孟這

    眼神,就知道雲孟一定沒少被紫英欺負。心中怒火又盛了一分。

    紫英雖然錯愕眼前的窩囊弟子為什麼敢反駁自己的話,但是一直以來林落的隱忍都讓這些丫鬟僕人以欺負他為樂趣,所以紫英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的形象:「呸!你違背二師兄的話就已經是不尊掌門師兄之命,我自然要替掌門師兄教育你。你這個卑賤的小子難道還以為自己真是個人物不成?」

    紫英上前一步,頗有咄咄逼人的氣勢,竟然一丁點都不怕林落!「看來這麼多年,我的隱忍,已經讓所有人以為我是一個懦夫,現在我練體雖然連粹體階第一層都未達到,但是面對這些僕人丫鬟卻不再畏懼,若是一味忍讓,只能讓小人得志,從而得寸進尺。不行,我不能再隱忍下去。大不了,同二師兄徹底鬧一次。現在雲孟也四歲,我已經十五,就算出去也應該能自給自足,自力更生。」一念之下,林落就想了許多,打定主意,林落忽然大喝一聲。「不知禮法的婢女,該打。」啪啪,兩聲響。

    紫英呆呆的站在林落面前,驚疑未定,俏臉火辣辣的疼。瞳孔放大,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以前那個懦弱的弟子,今日為何如此陽剛?以前處處隱忍的弟子,今日何為忽然出手?太丈夫,有所忍,有所不忍!雖羽翼未滿,卻怎能忍受一個小女子成天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滾出去!」林落憤聲喝道。聲如雷。紫英終於反應過來,一跺腳,連忙跑了出去。

    林落看著眾人的反應,心中也是捏了一把汗。不過他也在沾沾自喜著。看來這一次,自己兩世為人,確實也是有一些好處的。起碼這個身體的記憶,自己完完全全繼承了。雖說也把這具身體的麻煩給一併轉嫁過來了。

    可是只要自己現在活著,那麼將來都是有機會為這具身體的主人報仇的。這當然是林落心中的打算,面對這些人,他可不會說出來的。別看這裡有著他最親近的師兄弟,然而這時門內突生變故,誰也不能輕信。

    「是故,若要到達彼岸,堅定道心方能步步勁,步步緊,步步近。復思之十餘載,悟出無上道心:本心即道心。若要念頭通達,唸唸無滯,若以人之本性,萬物皆可左右,道終難成。是以本心即道心,則唸唸無滯,一切皆本心。本心即道。」讀完這句話林落整個人呆在了床榻,腦袋裡面像是轟隆一聲爆炸開了。

    「本心即道,本心即道。好一句本心即道。先祖誠不欺我也!今日,我順從自己的本心,給了紫英丫鬟兩巴掌就感覺全身輕鬆,念頭通達,看來就是堅持了自己的本心。剛才對著師父靈位發誓,順從了自己的本心,是故頭腦清明。好一個本心即道。先祖真是高人!無論修神,練體。這總綱都算得上至寶啊。就如先祖所說,若按照人的本性,世間一切萬物都可以左右人的情緒,那麼單一的道心就很難堅定下去。比如殺戮之人,讓他殺自己的親人,可能就有些難於下手,何況大千世界還有眾多情緒。這就顯得先祖的本心即道心之高明。就這一點簡直可以比擬《衍化武侯經》這樣的至高典籍!」

    林落此時心中已經滿是對先祖的崇敬,一句話就道明瞭修神,練體的本質。就這一句話,當屬至高秘籍。「不對!若是如此。為何大師兄會當真將書交給那宋老道?難道就不怕那真

    人真的收起這本書?」

    他越想越不對勁,就衝著一句總綱,林飛也絕對不會將這書交出去。忽然林落瞳孔一縮,這一頁下面還有一行字。

    「林落,你看見這字時,心中一定有所疑問,哼,不要以為我這是順從了你。

    你不是一直想練功。一直想為師父承志嗎?這一句總綱是我加上去的。這紙張我

    找人以**力加持。非你的鮮血不能顯示字跡。看後你將這一頁燒燬。不過,你

    永遠只是扶不起的阿斗!永遠只是懦夫,天音島的一切有我足以!」

    林落越讀到後面越氣憤。眼角這才發現自己最開始擦拭嘴角血液的手在這張

    紙上印了一個血指紋印。

    「這林飛。難道以為我真的好欺負!這天音島人都可以知道的總綱,還當成

    對我的施捨!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天音島是因為我林落而重新崛起。你等著

    吧,林飛!」

    怒吼出口,他一把將這一頁紙撕下,用祭祀的油火點燃。李雲孟只是呆呆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何哥哥忽然發怒。問外,林飛站在這裡已有一會,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房間內,似乎能看透林落的一舉一動。直到林落將那一頁紙燒燬,才轉身,依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林落燒掉這一頁紙之後,讓李雲孟去看書,他不想讓雲孟習武,想要雲孟成為大聖大賢之人!午時。丫鬟紫英再次來敲響房門,這次紫英再也沒有最開始的目中無人,面對林落也開始有了畏懼的神情。

    「大師兄讓我來請你和雲孟去大廳進餐,做為離別前的最後一餐,這一餐後,他們就要離去。」

    「哦?午餐後就離去?雖然大師兄二師兄同我有仇恨,但終究是我師兄,我就去吃這一頓飯。」想罷,他點頭,叫了一聲雲孟,「雲孟你先去,我梳洗一下就來。」中午這一頓飯,幾乎只聞咀嚼聲,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所有人吃完,林飛才道:「二師弟他們就要離開,既然林落你選擇留下,那麼這裡有一些銀兩,你就暫且用著,每月或者幾月我會托人送回來一些,讓你能生活。」林落道:「謝大師兄關心,不過師弟我有手有腳,還不至於餓死。」

    林飛也沒有再說,只是將一袋錢扔在桌上。王翰這時開口:「給你錢是看得起你,不然那路邊的乞丐都不給你。還裝什

    麼高尚純潔,我呸。」

    林飛開口:「好了,收拾好行李,就出發吧。」午時三刻,天音島就只剩林落和李雲孟,管家和僕人都被帶走了,林落也不想留下一人礙眼。門派裡留下了幾百單大米,一些糧食蔬菜,還有林飛留下的錢財,一共三兩銀子十一銅錢八十利錢。

    一兩銀子等於一百等於一萬利錢。這還真是一筆小財富,平常人家一年的消耗才幾十銅錢。而千夫長的俸祿僅僅一月三十銅錢而已。天音島安靜了。因為現在是林落作為主人。他忽然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不禁仰頭一聲大吼。將內心的一切委屈怨恨和不得志盡吼出。

    「雲孟,你下午就呆在門派裡,我出去購買一些書籍回來給你,以前沒有多

    少月例拿,現在忽然有這麼多錢財,有很多以前你想看的書我都能買回來。我這

    次出去,就拿十個銅錢就行。其餘的你要放好,特別是那三枚兩銀子。要放好。」

    大吼之後林落對雲孟交代道。說罷,留下獨自看書的李雲孟,他大步從房門走出。經過剛才的發洩,他的臉居然不再那麼疼了。那手掌印不仔細看的話也不能看見。看來念頭通達的確是修煉的根本。

    「臨安,臨安,雖然身在臨安,我還沒真正逛過幾次。有時間帶著雲孟出來逛逛,也可以讓心情舒暢心胸開闊,視線不再局限在那小小的天音島院子之中。」林落來到臨安都城為臨安的街頭,街上的繁華和喧囂讓林落心情舒爽。

    臨安街是臨安最繁華的一條街。玉石珠寶樓,弓劍武器樓,酒樓,茶樓。都是天音島最繁華的。林落來到一家名為「聖賢」的書店的門前。喃喃開口:「店名取這名字,這裡面的書一定多聖賢之作。我就進這裡為雲孟挑選幾本。」

    剛走進這家店沒多久,街道外面一身穿金色繡鳳衣群,頭插紫色鳳釵,年齡

    同林落相似的美少女在書店前左看右看,像是在防備什麼人一般,之後嘴角露出

    邪邪的笑意,一下子鑽進了這聖賢私塾。進來後還拍了拍胸口道:「哼!想抓住

    本小姐。呸呸呸,你們還非得練幾年才行。哈哈,終於從『鎮南候府』出來了。

    咦,那兩個奴才怎麼還沒有來集合,難道被抓了回去?不過就算被抓了回去,也

    是定然不敢說出我的行蹤的。不然,嘿嘿,我定當讓他娶了阿花不成。」

    臨城安府!這可了不得,整個臨安乃至整個天音島國,誰人不知道臨安王韓光!

    能被封侯的人都是戰功赫赫的人!此時說到阿花,這女子嘴角露出邪邪的笑,似

    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說話間。從門外進來一灰衣男子,二十五左右,女子見到男子進來,連忙走

    過去,一把擰住比他還要高一個頭的男子的耳朵,道:「王春。你怎麼現在才來,

    讓本小姐在這裡等你。你可知罪!」

    那叫做王春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軍人,只有軍人才有這種氣質。可是現在卻

    被一女子擰住耳朵在私塾裡面走來走去。

    林落也看見了這一幕,搖了搖頭,歎了一句:「定是刁蠻小姐,成天以欺人

    為樂。」

    林落小聲嘀咕一句,就開始安靜的搜韓自己想要的書籍,殊不知禍事已經來

    臨。

    刁蠻少女乃臨安王韓光之小女,名魚。叫韓魚。韓光曾經說過:「有小女所

    在之處,必當雞飛狗跳。」這句話就是說韓魚的刁蠻和不可理喻。

    韓魚擰著漢子耳朵的手忽然鬆開,將目光轉向林落,明顯聽到了他剛才的那

    一句私語。那叫王春的男子似乎也聽到了林落的話,此時一隻手正揉著自己的耳

    朵,心裡卻在為林落祈福。誰不惹,幹嘛惹上這刁蠻的魔女。想到這,王春暗自

    搖頭。

    林落手中正拿著一本聖賢書觀看,殊不知魔女已經在向他逼近。

    正當他看得聚精會神,有所頓悟的時候,忽然後背重重的挨了一巴掌,火辣

    辣的疼。林落的興致一下被打斷,心中氣憤,轉過身一看,竟然是剛才的刁蠻小

    姐。

    「這小姐,沒事來打擾我幹嘛?」見是女子,林落就不好發怒。讀書人知禮,

    不同女子一般計較。可是他小看了眼前女子的刁蠻和不可理喻的程度。

    「這妖女,身體既然如此好?我那樣一摔她還能馬上站起來。看來對妖女就

    不應該有慈悲心。」心中算計著,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右腳每踏一步,都感覺腳心鑽心的疼痛卻也無暇顧及,只能咬牙堅持,逃跑第一。一追一逃,兩人居然跑到了荒郊。林落忽覺背後一股威壓傳來,連忙轉頭,原來這妖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追至,一拳朝著自己的後背擊來。這一拳隱隱帶出風聲,一拳擊出,同時一陣陰風吹起,那惡鬼再次襲擊而來。居然神魂攻擊和武功一同施展!「這神魂攻擊開始已經施展了一次,我已經摸清其本質,自然不懼,可以不理。」想罷,一拳向後擊出,拳拳相碰。那兩人各自退一步。武功居然勢均力敵,誰也不能奈何誰。兩人一擊即退,林落連忙轉身繼續逃跑,臉色有點慘白。那惡鬼縱使他不懼,也讓他神魂受了損傷,而那妖女在後面緊追不捨,頗有鐵杵磨成針的意思。

    一追一逃……

    「自己是午時四刻出的門,現在天色已經近黃昏,早已日落西山。」林落喘息聲清晰可見,「我都已經跑得全身發軟。似乎連呼吸都很費力,這妖女卻依舊在後面追,當真是魔力無限啊!」此時韓魚的聲音傳來:「哈哈,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從這話斷斷續續和韓魚那不斷上下起伏的胸部可知,韓魚現在也不好受,似乎下一刻就會一口氣吊不上來而死。「哼!魔……妖女……我豈能……任你宰割……有本事……你……再來……追,追啊。」林落的話一樣斷斷續續,好不到哪去。他在韓魚前面五步的位置停下喘氣。兩人這一下午你追我逃,也經歷過大大小小十幾次對碰。不是他將妖女制服在地上就是妖女將他制服在地上,然後接著你追我逃。兩人都狼狽不堪,韓魚的髮釵也不知掉在了哪裡,黑色的頭髮披下,倒讓韓魚顯得寧靜了一點。

    「若她不是這脾氣,倒還真是一位傾城的美女。可惜啊可惜。」

    「林落……你在……看什麼?本小姐……是不是很漂亮?你從了我,本小姐………天天讓你看,還只穿,如何?本小姐……說話算話!」歇息了一段時間,韓魚那麼喘了,看見林落如此看著自己。不禁挺了挺胸,魅惑道。

    林落只覺頭腦一陣發麻,這妖女還當真開放,剛才那樣子還真的很誘人。不過他並不相信妖女的話,妖女的話都能相信他就不是讀書人,而是傻子!

    「我就不回答你。任由你在那浪費氣力,我則抓緊這時間好好回復體力。」

    「喂,林落,死林落,你倒是說話啊!」

    「你不說話莫非是在回復體力,好你個狡猾的林落。」韓魚似乎察覺到了林落的意圖,罵完這一句話後,也閉上了嘴。見對方安靜了,林落這才覺得耳根清淨。環顧著四周的環境,這裡已經是荒山野嶺,難見人煙。自己居然都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看來胡亂跑了一通,是迷路了!迷路不重要,可是讓他無奈的是,已經迷路了都還沒有甩掉韓魚這個妖女!

    魔力無限,魔力無限啊!林落感歎不已。就在他東張西望的時候,林落再次心聲警惕,回頭一看,這妖女居然又忽然行動!來不及多想,深呼一口氣,從地上彈起就逃!

    「有種別逃,給本小姐站住。」

    「不逃那是傻子,我又不傻。我要停下來可就是個傻子了!」大街上,有一男一女彎腰駝背,喘息聲不斷。正是林落和韓魚。說話是後面停下喘氣的韓魚。說罷,韓魚整個人倒在地上,已經力竭。

    「這妖女,終於體力不支了吧。」林落喘息聲大得厲害,像是哮喘病人發作,他這是在盡量吸進新鮮空氣,妖女沒體力才是他最好的逃跑時機!縱使現在全身發軟發麻,但依舊以大毅力大恆心一步一步邁出步伐,朝前面「走」去。

    韓魚看見林落居然還在逃跑,想要站起來追,可是剛起身就又摔倒下去,連續跑了一下午,普通人早就力竭而死。韓魚要是還能生龍活虎,那就真的是魔了。

    林落看見前面有座山,山下有一片荒林,只要進了這片荒林,妖女就算恢復了體力想要找到自己也很難。打定主意,他心下歡喜,終於能逃脫這妖女的手掌了。心下一欣喜,體力似乎恢復了幾分,居然能小跑了。看來絕境逢生最容易發掘出人的潛力。

    就在這時他只感覺地在震動,像是地震或者山體塌方了一般,差點讓他摔倒在地。

    他卻不能摔倒,現在堅持的是一口氣,要是摔倒,這一口氣一散,他想再站起來都不容易,就如同韓魚一樣。林落心中瞭然。先站立不動,待得大地恢復正常,這才繼續前進。韓魚看見林落那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心下這才開始著急!

    「這該死的男人,體力居然如此了得。難道也同我一樣受過天才地寶的浸泡?不行!要是他離開了,這荒山野嶺,我一個弱女子該怎麼辦。」要是林落明白韓魚心中的想法。一定不以為然,要是她都是弱女子,這世界就真的瘋狂了。

    荒林近在眼前,「求生」的本能讓他發揮出莫大潛力。然後眼看就要進入這片樹林時。悲劇發生。越是興奮就容易出現悲劇。這是真理。

    他忽覺腳下一阻,居然被一大石給磕倒在地。整個人一倒地,那口氣也就散

    了。怎麼努力也爬不起來。

    這時韓魚的聲音傳來:「哈哈。我就說你是跑不掉的吧!怎麼現在不跑了,沒力氣了吧!不過……我現在有點力氣了。」林落一驚,朝韓魚看去,果然,這妖女正從掙扎著意圖站起來。

    「不好。看這樣子,這妖女當真恢復了一些體力,而我現在頭昏胸悶,沒有被撞暈過去算是自己意志堅定。不休息一段時間斷然難以站起。要是這樣被妖女近身,在全身無力的情況下,還真會被她強制按手印,我的一生也就完了,還談什麼抱負和理想。」心下思考之餘。只見韓魚嘴角咧出標準的妖女般的笑容,一步一步猶如催命魔鬼朝著他走來,讓他一陣心虛。

    眼看妖女一步步靠近。林落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最好這妖女走著走著就力竭而死最好!可是越是閉眼,心中就越是緊張,於是眼睛瞇成一條線,看著不斷靠近的妖女,欲哭無淚。

    「哈哈,這人居然讓我這樣狼狽,趁他現在沒有一點力氣,讓他在賣身契上按手印。之後,那還不是成為我的奴隸,我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每天給我洗腳,捶背這自然不在話下,對了,家裡的一些寵物大小便後就讓他負責擦屁股。總之。嘿嘿嘿嘿,一定要讓他好受。」想到這裡,韓魚眼神一亮,嘴角的笑更加明顯了。而林落心中卻越來越不安。

    就在韓魚心中幻想著奴隸養成計劃時,她的視線不停變低。彭!韓魚也重重摔倒在地上,摔得頭昏腦亂,倒地不起。扭頭一看,她腳下的土地凹凸不平,她一個激動不小心也磕倒在地。

    「哈哈哈,我就說,我一生沒做虧心事,怎麼可能被你這妖女擄去。看來老

    天還是有眼的。這一摔不好受吧?」林落看見妖女居然也摔得倒地不起,不禁大

    笑起來。

    韓魚本來心中憤怒,被他這一激,頓時昏迷過去。

    「這妖女終於昏迷過去了,我得快快恢復體力。待會那叫王春的男子找過來,我就徹底沒有機會了。不如趁這個時候練習一下我天音島功法,定然能讓體力恢復一些。」想罷,從懷中掏出衍化經文總譜。掏出天音島拳總綱的同時,他也順便拿出了飛昇羽化圖,他記得第一次看見飛昇羽化圖時就感覺大腦一陣清明,所以,他打開飛昇羽化圖,放眼朝上面刻畫的圖案看去,只覺神魂一陣清明!

    「這書還真是厲害!我只是看了一眼,妖女給我神魂造成的傷害居然好了不

    少,若是我修煉了上面的功法,我的神魂一定堅固無比。」精神好了一點,他又按照《天音島功法總綱》上面的運功路線來恢復體力。片刻後,只感覺全身力氣恢復不少,於是起身欲走,忽然又停下,「不對,要是我就這樣走了,這韓魚一人在荒野,也不安全。這等任人生死的事我讀書明理明義之人卻也做不出,還是將其一併帶走吧。找一些籐條,將其雙手綁住就行。」打定主意,林落來到韓魚身邊,道:「雖然你刁蠻任性了一點,但也不至於不知道知恩圖報吧?我就救你一回,不圖回報,只求你別在這樣捉弄我就行。」說罷,也不顧及男女授受不親,扶起韓魚,扶上自己的背就往回走去。解決迷路的最好辦法,就是從哪來回哪去!林落憑著記憶,回到臨風城時已是夜半三更。著實走了不少冤枉路。

    「前面就是我天音島了,此時已是深夜,為何還燈火通明?」走了一宿,林落終於來到了天音島院子前,此時一看,自家院子居然還點著燈火,難道雲孟還沒有睡?還是雲孟遇到了什麼危險?

    想到此處,林落盡量減小呼吸,慢慢靠近院子,同時眼睛打量著四周,看看

    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這一看,讓他發現奇怪的一幕。

    天音島院子圍牆外面有兩棵大樹,都枝葉茂盛,充滿生機。夜色下,他依稀

    看見兩棵大樹之上有兩道身影,左邊那一身影似一個盤腿而坐的人,被大樹的茂

    密枝葉遮擋住,不仔細看斷然瞧不出那裡有一個人。另外一棵大樹上的那一道影

    子就讓林落感覺到詫異了,這身影也是坐姿,但是卻非常嬌小,似乎並非人類,

    看上去有點像,松鼠。對,很像松鼠,兩隻腿站立起來的松鼠!

    兩道身影都一動不動。忽然林落只感覺一股股陰風咆哮,讓人發凜。

    「這是修神之術。這陰風居然這般刺骨,不好!難道雲孟有危險?怪不得子

    魚說最近睡覺總不安,難道就是這一人一妖在作怪!?可是又不對,這一股陰風

    似乎在彼此碰撞。難道這一人一妖在對抗?難道這道人,是來捉這妖怪的?」眨眼之間林落就思考了許多許多,但是思考之後並沒有莽撞行事,因為思考

    的東西並不一定就是事實,林落乾脆找一個偏僻角落藏好,靜觀其變。此時他距

    離兩棵大樹數十步之遠。由於背著韓魚實在廢體力,他乾脆將韓魚仍在地上。閉

    氣凝神。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樹上一人一松鼠的動靜。

    大約兩柱香後,只覺陰氣散去,同時樹上的兩道身影像是全身無力一樣一靠

    在樹幹之上,呼吸可聞。

    「好像是結束了?這一人一妖似乎勢均力敵,誰都奈何不了誰。那現在就輪

    到我動手了!這等好時機,不容錯過,居然敢打雲孟的主意!哼!」

    林落思索之間不再隱藏身形,猛地從牆角鑽出。一聲大喝:「哪來的妖孽妖

    人,啊!」

    他這一吼一是為自己正氣。讓自己不去畏懼這些神鬼蛇靈,換句話說是為自

    己壯膽。二是讓屋裡的雲孟別怕,自己回來了。林落這一步踏出,一聲大吼,差點驚得樹上兩道身影落入地上。這一人一狐剛才全心對抗,哪裡會想到還有人在他們周圍隔山看虎鬥。

    「啊!」他呼出一口氣,來到樹下,吐這一口氣的時間,攀上那道人所在的

    大樹之上,現在這剛才鬥爭的一人一妖似乎都精神疲憊,精神疲憊,**也就不

    能得到好的控制,他自然先對付最難的對付的??人。這道人見林落徑直而上,嚇得連忙爬起,卻奈何力不從心,被登上來的林落一把制服,之後壓著道人來到樹下。

    此時院子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月色下,雲孟小心翼翼地打開門,伸出頭朝

    外面觀望,就看見林落正將那道人摔至樹下。

    「落哥哥!」雲孟大喜,看見了林落似乎忘記了害怕。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

    般。正要從房內跑出,林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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