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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5 同是當妹妹的,偏偏她悲催! 文 / 緋夜沙葬

    白詠秋也不知在擔心什麼,或是在意身邊多躺了個白詠禾,總之這一夜過去她都沒睡得太沉,腦子裡迷迷糊糊的轉過許多念頭,有抓住後忘了的,有乾脆就沒抓住的,天還沒亮,她就睡意全無了(夫君難纏115同是當妹妹的,偏偏她悲催!內容)。

    她怕動作太大驚醒了睡得正香的白詠禾,醒了就醒了卻沒有起床,只是睜著雙大眼睛,傻癡癡的盯著床頂,好像在數床頂的木頭疙瘩,又好像在回憶昨夜腦子裡閃過的念頭。

    再隔了片刻,白詠禾一覺醒來,揉眼側頭瞄了眼,看自家小妹正呆呆的睜著眼,不由撐起身體,愣愣地問道:「小妹一夜沒睡?」

    耳邊聽到聲音,白詠秋緩緩的轉了瞳仁,對上白詠禾詫異的表情,她先搖了搖頭,跟著也撐坐了起來,說道:「也不是沒睡,只是有很多煩心的事,沒睡太沉而已。」

    白詠禾頓了下,掀開被的同時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的某處,臉色微囧的變了下,趁著白詠秋還一副迷糊著的模樣就迅速的坐了起來。彎腰穿鞋的時候,他嘴裡關心道:「小妹都將二哥我救出來了,還有什麼事情心煩的?」

    看白詠禾突然坐起,邊說著邊去了耳室,神色間有幾分窘迫,白詠秋大概能猜到他在掩飾什麼,只是沒休息好的大腦有點發疼的遲鈍,便就少了吐槽的心情。她慢吞吞的摸到床邊,拿了鞋穿上,再頭重腳輕的晃到洗漱台旁,擰了毛巾洗臉,卻是將毛巾搭在臉上,嘴裡喃道:「總覺得那人放二哥放得太容易了。」說著她胡亂的抹了把臉。放下毛巾,整了整頭髮衣衫。

    昨夜他倆都是和衣而臥,身上的衣衫多少都有些皺巴巴的。

    在耳室裡的白詠禾,聽到白詠秋有氣無力的自喃,不解地問道:「小妹這話如何說?」

    洗臉時,受了涼水的刺激,白吭秋才算是有幾分清醒(夫君難纏115同是當妹妹的,偏偏她悲催!內容)。她聽到耳室傳來的疑問,在回答之前先走去將窗戶打開透氣,再順便開了門,探頭去看隔壁段明和孫青那間屋。門還關著,她猜他二人多半還沒醒。

    縮回頭來,白詠秋這才答道:「秋兒不知二哥是否看出,那匪頭並非主事者,而屏風後躲著說話的傢伙才是主事者。」

    耳室裡傳來一聲輕「嗯」,明顯是贊同白詠秋的話。

    她靠在門框上,斜瞄著耳室的門簾,繼續說道:「他們和二哥說過想介入白家產業的話。屏風後的主事者同樣也和秋兒提過。然而,秋兒在拒絕之後,他並未特別的為難秋兒,也沒拿二哥來要挾秋兒,而是爽快的把二哥給放了……表示上看來,他好像是受了秋兒的威脅。實則不然……」

    話到此,白詠禾掀開耳室的門簾走了出來。

    「小妹不是說孫青很厲害麼?那主事者應該也是瞧出孫青的厲害的吧!」白詠禾邊假設著邊走到桌旁坐了下來,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抬眼便看白詠秋也坐了過來。

    「那時他並不知道孫青很厲害。我也沒說要搶要奪一類的話。」白詠秋若有所思地托著腮,說道:「現在仔細想想。其實他是打算不論能不能談妥介入咱家產業一事,都會賣個人情將二哥給放了的。另外……秋兒也沒主動表明身份。他卻是知道秋兒的身份……」那個人是聽出她的聲音,還是偷瞄到了她的人?

    不管怎麼說,都應該是認識她的人。

    本來這件事是很匪夷所思的,但結合著另外一事,其實也好解釋了。只不過,她不能直接說,只能拐彎抹角的說出這些話讓白老二自己去理解。

    很顯然,白詠禾聽過便在暗暗思考(夫君難纏115同是當妹妹的,偏偏她悲催!內容)。

    兄妹二人沉默了片刻,白詠禾將手裡的水杯往著桌上重重一放,說道:「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都放棄了,除非……他對白家的產業是勢在必得,不必用這麼對立的手段來介入?這麼說來,那個人應該是十分瞭解白家情況的人?」最後兩句話,聽來好像是肯定,實則是在問白詠秋。

    無意識的揚高的語調,形成兩個疑問,白詠禾說出口後就有幾分詫異。

    通常家裡商量什麼對策,或討論什麼方案的時候,白詠秋絕對是會參加。她參加歸參加,可向來都是置身事外般,聽多說少,有時會崩出一兩句有用的建議,但多的時候卻只是來混混時間而已。

    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小妹在他們心目中,其實不可靠。白詠秋不可靠倒是沒關係,反正他們四個當哥哥的並不需要依靠她,也就沒誰指望著她可靠。

    然而,自昨日被她救出來之後,白詠禾就覺得眼前的小妹變化很大,但要讓他說是哪方面的變化,他卻又說不怎麼上來。好比現在,他聽了她說出的懷疑,就推測出了一系列暗藏的內容,結果他潛意識裡卻得向她去確認推測是否正確,完全就是在依靠一個向來不可靠的人……

    或者說,在某個時間裡,她已經讓他覺得可靠了?

    「應該是的。」白詠秋肯定的點了個頭,低垂的眼瞼蓋住了瞳仁裡不安的閃爍。

    收起胡想,白詠禾瞧著低眉垂眼,溫順乖巧的妹妹片刻,好像為了轉開這沉重的話題般,換上輕鬆的語調,問道:「先不說那些有的沒的的,就說小妹這番來,真是爹爹同意了的?」

    白詠秋驚得嘴角抽了下。

    哇呀呀,該來的總是要面對……說實話估計死得要痛快些。

    白詠秋穩了穩受驚而慌亂的心情,隨後平靜地說道:「不,爹爹並不知道,就連大哥也是在秋兒離開了北宵城後才通知的(夫君難纏115同是當妹妹的,偏偏她悲催!內容)。」

    「秋兒是先斬後奏?」白詠禾訝了下。雖然他大概猜到是這樣,卻還是有幾分不相信。畢竟在這十多年裡,她在家裡向來是乖巧懂事的,像這種先斬後奏的事,通常只有他們四個當哥哥的才會做。

    白詠秋老實地點頭,說道:「秋兒實在是擔心二哥,所以才拖著孫青來了這裡。」事實上,她覺得自己是來對了的,要不走這麼一趟,她還想不通有些事。只不過,在想到回去之後會有的慘況,她就有幾分後悔罷了。

    她瞳底滑過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黯然,落到白詠禾的眼裡,那雙黑得不見底的瞳仁明顯的縮了縮。

    他是瞧不懂她的黯然是什麼原因,不過這麼不開心的小妹卻不是他想看到的。再說直接點,就算要小妹不開心,那也只能是他欺負得小妹不開心,而不能讓外人佔了這便宜。

    「哼哼,那小妹回去要如何解釋呢?」幸災樂禍的語調傳到白詠秋耳裡,這位正在因某些事而心情沉重的女子哪裡還心想別的。此刻她也顧不得什麼面子裡子的,只希望在這裡先把話說好說全,回去還能對這走著搞笑風格,卻仍然腹黑的白老二有所指望。

    「二哥,」白詠秋急急的抓住白詠禾的手臂,拚命的擠出淚花,可憐巴巴地說道:「回去之後,二哥一定要幫秋兒說幾句好話呀,不然秋兒一定會被爹爹罰跪祠堂的。」

    白詠禾摸了摸下巴,說道:「哦?只是跪祠堂而已嘛——上上上年,小妹不是陪二哥跪過?」

    丫的,還記得三年前陪丫跪祠堂的事啊!她是被丫硬拉著跪的好不好!蒼天啊!她真是感動啊啊啊啊啊!!

    「對了,看我都忘了,這一臉的鬍渣,邋裡邋遢的,我得先打理打理,小妹有話等會兒再說(夫君難纏115章節)。」白詠禾自說自話的結束了話題,聽得還在腹誹他的白詠秋先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兩下,白詠秋暗想,好吧,誰讓她走的是乖乖牌路線呢,此刻都不能撒潑耍痞,讓她的實力是大大的受了限制啊!她此刻只能祈禱他回去後良心發現,幫她說兩句好話了。

    哇呀呀!都有哥哥,憑什麼她的哥哥就得腹黑她,而小妮子的哥哥就得讓著她啊!不帶這麼悲催的吧!

    白詠秋倒在桌上趴著,在心裡怨懟的吶喊,想起沈承雪,不由就想到沈承硯。她暴走的心情頓時平靜了下來。

    想到沈承硯她會平靜,不是說他對她來說有治癒的效果,而是她在擔心,這一系列的事件之後,他佔了多少成份在內。

    掐掐手指,她已經算不清他們多久沒見面了,她是家裡的事太多而沒再聯繫他,而他呢?他倆的關係還真是詭異……

    「詠秋?」孫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疑惑透著關切的傳入白詠秋的耳裡。她也沒坐正,就這麼趴著直接「嗯」了一聲,便聽孫青詫異的又問道:「二少昨夜讓你睡的這裡?」

    啊?白詠秋愣愣的坐了起來,衝著扶在門邊沒敢不請自來的孫青直眨眼,跟著屋裡傳來低罵:「咳……嘖!媽的!」隨後只見白詠禾下巴上帶著條不算太深的口子出現在門前。

    「就算本少中意你小子,也不能這麼胡說話的!本少怎麼能讓她在這裡坐一宿呢?」白詠禾摸了摸下巴上的刀口,再補了句:「本少可是分了一半的床給她睡的!」

    會讓人誤會的話讓白詠秋聽得扶了額,透過指縫她看到孫青表情複雜的斜眼睨來,視線裡帶著詢問。

    啊……頭疼!白詠秋撇開眼,堅決一言不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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