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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零五章 鬥法 文 / 亙古一夢

    安然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一通亂翻,把自己隨身的衣物收拾了兩件,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還是在三皇子府第穿過的那套輕便的男僕的衣裳(安然若庶105章節)。

    把在宮裡穿過的小太監的衣服通通扔到了一邊,安然換上了這套小一號的男僕服,把隨身還有的一張百兩銀票悄悄地收進衣袖裡,安然緊了緊身上的腰帶,就往宮門走去。

    在這個深宮大院裡,她知道,若是沒有了四皇子的庇護,她恐怕是寸步難行。可是她嚥不下那口被人一直欺騙的氣,若是皇宮裡的侍衛阻攔她,她寧願死在他們的刀劍之下,也不想去求那個變態的瘋子!

    此時,安然是滿腔怒火,恨恨地罵著赫連承璽是個瘋子,什麼人會像他這樣,一會兒以這個身份出現,一會兒又扮成個見義勇為的俠士。自己可不能再被他蒙的團團轉了,她要有自己的生活!

    自出了赫連承璽的宮門,一路上順利極了,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碰到,安然正納悶著:怎麼可能呢,諾大的皇宮還少了伺候的人了,怎麼連個人聲都聽不見?

    前怕狼後怕虎地走了一陣子,安然迷路了。皇宮這麼大,到處都是宮殿,有的規制一樣,壓根兒都分辨不出來東西南北了。恰好今日又是一個陰天,不見一絲陽光,對於安然來說,就像掉進了迷宮一樣,摸不著東西南北了。

    沒了法子,就算讓她找回去,她也不記得來時的路了。當然,就算是能找到回去的路,打死她都不會回去求那個看不透身份的人了。

    坐在一張石凳上歇息了半日,安然才覺得兩腿發軟無力。看來呆在宮裡久了,好日子過慣了。還真是動彈不得了。哪像以前風裡來雨裡去的,凡事都難不倒自己!

    勉強掙扎著站起身子,安然就要往前繼續走下去,卻不防頭開始暈起來,天空在她的眼前旋轉,眼冒金星,什麼都看不清了(安然若庶105章節)。模模糊糊中,覺得在前面走來了幾個人。安然卻無力再說什麼。身子軟倒在地上。

    愛憐地望著地上躺著的安然,赫連承璽脫了身上的外衣給她蓋在了身上,雙手托起了她綿軟的身子,歎一聲:「好倔強的丫頭,只是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啊!」

    胳膊往上一使力。就穩穩地托起了安然,大步邁向前方。旁邊一個黑衣人低聲道:「主子,您這個樣子。若是讓皇后娘娘看見了,怕是多年的心血要毀於一旦了。」

    「怕什麼?這是遲早都要來的事兒。本皇子自信,皇后的人還跟蹤不了我呢。」那黑衣人一聲不吭。默默地退了下去。

    一縷曙光照亮了格子窗戶,安然被一陣強光刺痛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張開沉重的眼皮,頭已經沒有了適才的眩暈。打量了一眼自己躺的屋子,一股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怎麼連床前擺放的東西都那麼眼熟呢?難道自己又回來了,只是不記得自己走回來了。

    安然慢慢地坐起了身子,對著這所華麗的宮殿,張大了嘴巴,這可不是她住過的四皇子的宮殿嗎?眼前的一桌一椅,都是赫連承璽的。

    安然一咕嚕爬起了身子,坐在床上到處亂看著。這一看不打緊,自己走了半天還真又回到了原地。看來是自己暈倒的時候,又被赫連承璽給弄了回來。

    真是悲哀啊,難道這輩子就逃不出他的魔掌了嗎?想著再次出走,可是這麼大的皇宮,自己又能走到哪兒去。

    不過安然腦子忽然轉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也不是個嬌弱無力的大家子千金啊,怎麼就走了那麼一點的路竟然累得昏了過去,莫非自己身子不適或是出了什麼狀況?

    前世裡看過很多的武俠小說,知道武林中人慣於使毒,莫非自己也中了什麼「軟骨散」之類的,導致自己走了一段時間就會暈倒,赫連承璽再把自己弄回來(安然若庶105章節)。

    安然不願再想下去了,又是赫連承璽那個混蛋!

    除了他,自己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給自己下的藥了,早上自己還在他那兒吃過一頓飯,對於一個身負功夫的人,想必給她這個「旱鴨子」下點**藥還是不成問題的。

    懊惱地穿了鞋子,安然氣嘟嘟地在地上原地打了幾個磨旋,伸拳擼袖地要去找赫連承璽算賬。

    此時的她,一點兒都沒有眩暈腿軟的感覺,她更加確信自己是中了赫連承璽的「奸計」了。

    騰騰地邁著大腳片子,安然橫衝直撞地闖到了赫連承璽的屋裡,卻見他正悠閒自得地歪在軟榻上,手裡捧著一個青花瓷的杯子,小口地抿著。

    見安然紅頭張臉地闖了進來,赫連承璽不緊不慢地坐起了身子,眼睛裡帶著笑,問她:「醒了?來,坐下喝杯茶!」

    「不喝!」安然一拳捶在茶几上,卻猛地縮回了拳頭。硬硬的木頭震得她的骨節一陣刺疼,攢眉擠眼的樣子,逗得赫連承璽一陣輕笑:「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那個瓷器活!」

    安然氣得頭都大了,張嘴結舌了半天,手上的痛感才輕了些。抖著手指點著他的面具:「你究竟安了什麼心,我是你的什麼人,你憑什麼把我攔在宮裡?」安然用手拍額頭:「老天,我究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讓我來到這麼一個不開化的時代,還碰上一個這樣不可理喻的人!」

    安然呼天搶地大罵了一通,赫連承璽穩坐釣魚台,靜靜地聽著她的牢騷。見安然發作的差不多了,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嫁給我就讓你這麼痛苦啊?」

    「不是痛苦!」安然斬釘截鐵答道:「我是嚥不下這口氣,受不了你的騙!」

    赫連承璽久久地盯著她不語,良久才歎息一聲:「我是有苦衷的,原諒我好嗎?不管我是真心還是無意,我對你的心一直都不變(安然若庶一百零五章鬥法內容)!」

    「真的?」安然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眼,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著,卻悄悄地靠近了赫連承璽的身邊。

    一雙嬌俏的手慢慢地撫上赫連承璽的胸部,嬌媚地對著他的臉嘟了嘟粉嫩的唇,意料之中地聽到了他噴過來的粗氣。

    赫連承璽眸子裡湧上一絲**,迷情地望著安然,嘴裡卻道:「當然是真的,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

    安然進一步把身子往他面前貼了貼,一股處女的幽香傳來,讓赫連承璽的胸部劇烈起伏起來,伸出手就攬過安然的細腰,嘴裡卻不老實:「我們還沒成親啊,你怎麼能這麼誘惑我,你知道我能的……」

    露骨的話,讓安然滿面紅暈,可是為了自己的計劃,還是勉強配合他的動作。

    赫連承璽從沒見過投懷送抱的安然,此時真的有些壓抑不住了,大手緊緊地箍住安然的腰肢,一邊說道:「若是你想的話,我是不介意的。反正此生我是不會負你的。」

    「嗯,你的話我信!」安然不著邊際地回了一句,一隻小手卻悄悄地移往赫連承璽的大腿處,勾得赫連承璽輕叫出聲:「真沒想到你這麼膽大,不過,我喜歡!」

    「喜歡你個頭!」安然一邊大聲吼著,手上卻痛下狠手,對著赫連承璽的那條傷腿狠狠地一捻,頓時就聽到赫連承璽殺豬般地痛嚎了一聲,箍著她腰肢的手也鬆開了。

    安然一臉計謀得逞的壞笑,跳離了他的身邊。看著他雙手捂著傷處的樣子,心裡又忽然湧上一絲慚愧。自己光顧著報仇了,會不會真的把他的傷處重新撕裂了?

    正在忐忑不安的時候,就見赫連承璽的身後牆壁扎扎地開了,出來兩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安然若庶105章節)。安然驚訝地看向他們,只覺得他們面熟的很。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兩個人不正是到她的茶館喝茶的那兩個嗎?當時展塵正在店裡當店小二,見到這兩個人當時就背轉了身子,當時自己就狐疑,沒想到竟然又在這兒見到這兩個人了。

    心裡的一絲愧疚頓時煙消雲散,安然死死地盯著那兩個人。那兩個人卻目不斜視,逕直走向赫連承璽,低聲道:「主子,要叫太醫嗎?這個女子怎麼處置?」

    赫連承璽有些疲乏地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沒什麼。一會兒就好。」兩個人悄無聲息地又退回到後面的一個小門裡,那堵牆又恢復了原樣,什麼都看不出來。

    赫連承璽此刻眼波平靜,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由著腿上的傷口汩汩地往外冒著血。安然站了一會,見地上滴了一攤鮮血,終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低下頭看了看他的傷口,甕聲甕氣地問他:「你確定不叫太醫?」

    赫連承璽沒有吭聲,安然無法,只好到處亂翻櫃子,終於讓她找著了一個小木盒,裡頭放著乾淨的棉紗,還有一些創傷藥膏。

    安然蹲下身來,找了一把小剪刀,細細地幫他把流滿血的布剪了開來。裡頭的傷口真的被她剛才的舉動給撕裂了,一道寸把長的口子,像是一個小孩的嘴,正往外流著殷紅的血。

    古時候也沒有什麼消毒水之類的,安然只好喊來外頭的小太監,吩咐他用開水化開一包鹽來。

    赫連承璽始終不說一句話,由著安然去做。安然心裡暗想:剛才那一下,估計讓他生氣了。可是自己這麼久,都一直被他騙著,這口氣還沒出完呢。

    看了看他銀灰的面具,也看不出他的臉色來,安然低低地歎了一口氣:還真是個小氣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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