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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文 / 枕上山水

    自從那天開始,玄燁進入了緊張學習狀態,所學範圍很廣,具不完全統計,除了語文、英語外,其他各類學科均有涉獵。把某個剛滿六歲的孩子上得天天都是蚊香眼,最後還是毓秀查覺出不對,重新編排了一下玄燁的課程,才沒有讓玄燁對學習起了厭煩之心。所以說,以業餘充專業,很坑爹啊有木有。

    玄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時候,毓秀也開始了她的勞動改造之路。當然,她現在還太小,根本不能辛苦勞作。以她目前的身材和能力來說,也只適合去撥撥草啥的。玄燁可以偷渡點心進來,但是茶水神馬的就不可能了。

    為了保證他的身體健康,毓秀每天都得親自去打水。她所謂的打水,就是用神識拖著一個水桶,每天跑到普通飲水處打一桶水,再用神識拖回來。剛開始的時候,她打一次水最少得用上好幾個小時,後來大概是熟能生巧,或者說是不斷挑戰極限,讓她的進步速度很大,最後她打一次水回來,只需要15分鐘。

    太虛對於她的表現不太滿意,認為她什麼時候練到人坐在宮殿內,直接指揮神識去打水才算是練到家了。

    對此,毓秀對他非常的鄙視,那得是結丹期的人才能做到的好吧。她這輩子都木有可能修煉到結丹。就憑饅頭給她那一半的功法,她現在能修到築基期都是僥倖。那還是因為她算是轉世之人,精神力比小嬰兒強大一些,再加上嬰兒時期沒事可作,天天鍛煉才能有的結果。現在,她的最初優勢早就用完了,結丹期的神識她也就能想想。

    「水!」正在講課上隱的太虛,直接對毓秀蹦出一個字。

    毓秀懶洋洋的爬在墊子上看書,聞言抬起下巴指了指某個已經倒好水的小茶杯,「那裡。」

    太虛眼睛眨了眨,小茶杯瞬間消失,然後出現在玄燁的左手邊。

    被教導了好一陣尊師重道的玄燁,立刻起身道謝,然後滿懷欣喜的拿起杯子直接灌了進去。

    隨著杯中的水被飲盡,玄燁著迷的看著,小小的玉杯內,清洌甘甜的靈泉水再度緩慢的出現在玉杯內。真是仙家手段,玄燁每次看到都會感慨一下。經這n天的學習,對於自己老師是仙人一事,他不再抱有懷疑的態度了。

    想到師尊曾放他出去,整個仙宮的範圍大的驚人,各個地方的功用劃分明確。後來,老師還特意送他去了天宮的大門處,站在大門外的玉階上,他才發現自己所以之處竟然是飛著的。而穿過薄薄的雲層,還能一往無盡的大地、森林、大海,這一些無籠罩在一片淡淡的如絲如縷的仙霧中,隱隱約約的看不清楚。

    好幾次玄燁都提出,想要和太虛修仙,都被他拒絕了。原因就是他本該是人間帝王,與仙緣無份。或許等他完成好自己的正職,訴職報告的評價是全優時,可能破格修仙,但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現在他還是要多多學習,盡可能的掌握可種知識,為了殖民全球打基礎。

    毓秀每次聽到太虛貫徹玄燁這個觀點時,都覺得自己的腦袋抽得生疼,反正她一定要看住太虛,一定要把經她改良過的現代婚姻法烙到玄燁的靈魂裡!姑娘,經你改良的婚姻法,個人覺得只適合用在女尊社會,很不符合目前的國情。太虛也很誠懇的給毓秀提過意件,奈何,某個極其固執的女權主義者,死都不肯再修改,弄得太虛只能摸摸鼻子認了。反正最後都是他在上課,想腫麼講課他說了算。

    就在玄燁努力的學習,而毓秀努力的修煉中,宮中發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玄燁他爹順治,終於死小老婆了。不對,是惹玄燁他娘傷心,讓玄燁十分不爽的皇貴妃董鄂氏死了。玄燁還沒來得急為此等消息高興一下時,就被他爹的抽風行為給打擊蔫了。

    要說順治對董鄂氏那是真好,這大概就是後世人所說的真愛了吧。在董鄂氏死後,開始他抱著屍體不讓裝,後來他不但發動自己兒來哭靈,還捎帶了滿朝大臣。本來玄燁的娘庶妃佟氏身體就不好,正病著,皇貴妃一死,尤其她還被皇帝追封了皇后,只能硬挺著身體一天幾遍的去哭靈。

    按理說哭靈也成,佟妃要是像她玄孫後期寵妃之一的令貴妃也行,傳說中的令妃娘娘就是在孝賢皇后的喪禮上表現過好,悲痛的表情做得最到位,以至奪得聖寵,最終稱霸乾隆末期的皇宮,讓乾隆最小的幾個孩子,除了十公主外都出自她的肚子。

    可惜佟妃不是令妃,她做為滿州貴族的女兒,基本上被嬌養著長大,做戲水平不高。再加上順治也決不像是乾小四同學,在大老婆的喪禮上還能注意到小老婆哭得梨花帶雨的表情,到底悲不悲痛。

    其時順治的後|宮裡,幾乎所有人的都對董鄂氏的死半分悲傷的感覺都沒有,大部分的女人都在欣喜,佔著皇帝眼睛的女人總算死了,該輪到自己出頭了。做為可能在哭靈時遇到順治,眾女也都做了一份準備,力爭吸引住皇帝的目光。

    皇太后也很滿意,佔著兒子最多寵愛的女人死了,她可以繼續招集更多的蒙古女人塞給兒子,就算手段用盡,也要生個兒子出來。

    估計大家誰都沒有想到,順治失去了董鄂妃就跟丟了魂一樣。開始是追封了皇后,然後舉成了盛大的喪禮,估計等他老娘死的時候,都沒有董鄂氏的喪禮規模大。天天抓著一群和尚道士來給孝獻皇后董鄂氏唸經,後來念著念著,順治突然冒出個想法,他也要出家。出你妹啊,當你自己是寶哥哥,就算你是寶哥哥,那個孝獻皇后也不是林妹妹好不好。

    順治這個想法一出,頭一個著急的就是皇太后。兒子都要出家了,幾個皇子都還不大。最重要的是,你還沒給你娘生個擁有蒙古血統的皇子阿哥出來,你腫麼能這麼不負責尼。

    於是大臣勸、妃子勸,皇太后勸,順治鐵了心,你們誰說都不行,和尚我是當定了。估計皇太后要是能明說的話,肯定會和順治直言,你要出家行,先跟蒙古女人生個兒子,然後你愛當和尚當和尚,愛當道士當道士。可惜這話,打死皇太后她也不敢跟順治直言。

    順治打算出家,也不能把江山就直接扔了不管吧。於是,他打算開始找下任皇帝。自己的兒子,都太小,主幼臣強,國之大患啊。總算他還不太殘,基本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做為皇帝順治還是很合格的,為了繼承人的問題,他天天冥思苦想,最後如同他突然冒出想出家的想法一樣,靈光一閃,看到朝上某個王爺,眼睛一亮,就你了。咱們理念一樣,還都姓愛新覺羅,而且還正當壯年,做下任皇帝應該不錯。

    被抓壯丁的姓愛新覺羅的王爺就是安親王,他有個很重要很出名的外孫女婿,康熙帝的皇八子,眾多女子眼中最深情、最溫潤如玉的皇阿哥。悲催的是,這位八阿哥不管長得有多好,才氣有多高,感情有多麼的深厚專一,在搶女人方面,從來都是他哥哥皇子胤禛的手下敗將。

    咳,安親王就屬於現在大家最同情的躺著也中槍的那個。他本意就是想抱好皇帝大腿,加上政見啥得還和皇帝一樣,比較重中用。他自己才幹有,正藍旗內的勢力有,軍中的威信有,再加上皇帝的信任和倚重,將來把自己家的爵位提成大清的第九個鐵帽子王也是可能的。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本來前程好好的,結果半路上皇帝愛人死了。不幸的這個皇帝還是個情種,小老婆死了我就出家。你出家就出家唄,憑啥臨出家之前給了我一悶棍,愛新覺羅家的王爺們好多,你給了我皇位也坐不穩啊。靠,下得好好的一盤棋,中途被個突然發瘋的已方助力給直接打翻了。

    順治在大朝時公開宣佈想要傳位給安親王時,他都傻了,可以肯定的是決不是高興的。然後前朝後|宮全部沸騰了,皇太后一看形勢之會往壞了的方向發展,再不拿出決招皇帝就要換人當了。尼瑪,當初老娘臉都不要了,下嫁多爾袞,拚死拚活的給你爭來的皇位,你說一句送人就送人啊!你的皇位還有老娘的一半呢,你送人可以,把老娘的那半留下來。

    皇太后憋著氣準備出絕招,剛剛結束守孝重反朝堂的佟家兩兄弟完全是丈二和尚摸著不頭腦,兩個人回到家裡直接就去了母親的院子。

    覺羅氏此刻正在逗孩子玩,毓秀已經三歲多了,話什麼的都已經會說了。那小嘴巴巴的,說得乾脆利落極了,就連大了她好幾個月的鄂倫岱都說不過她。常常被她言語、行為雙方面欺負。

    瓜爾佳氏和赫捨裡氏兩個正忙著加強守孝期間有點淡了關係,不停的收集著各種情報,隨時準備重返夫人社交圈。

    「哥哥,你背錯了,是『馮陳褚衛!』不是『馮程褚衛』!」小女孩嫩嫩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誰說的,明明先生教的就是馮程。」帶了點憨意的男孩聲,不太服氣的回應。

    毓秀瞪圓了眼睛往前趴,「先生說的是馮陳,你記錯了。」

    鄂倫岱毫不示弱的也把頭頂了過來,「是馮程!」

    佟國綱和佟國維笑著進屋之後,看到的就是胖嘟嘟的兩個娃娃,腦門頂著腦門,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誰也不肯服輸。

    覺羅氏坐在一邊,有點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剛想開口,發現兒子們進來,連忙開口,「你們這兩個小祖宗,你們自己說吧,我一個不識字的老婆子可是管不了了。」

    佟國綱和佟國維給母親行禮行了一半,聽了覺羅氏的話,兩人互看了眼,無奈的笑了笑,各自上前抱回自家孩子。佟國維一向於漢學上比較通,對於小兒的三字經也熟,他率先開口,「大侄子,妹妹說的沒錯,的確是馮陳褚衛。」

    毓秀得了自家親爹的支持,下巴抬得高高的,「怎麼樣,我說對了吧。」

    鄂倫岱眨了眨眼,把希望寄托在自個兒爹身上。他轉頭死眨著佟國綱,那意思,爹你看,二叔都給他親閨女撐腰,你也給兒子做主吧。

    佟國綱在兒子殷切期盼的目光中,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然後嚴肅的了表情該叫訓斥道:「聽到你二叔的話了,下次讀書再不細心,看老子不揍你。」

    滿懷希望的鄂倫岱被自個兒親爹打擊了之後,頓時發了少爺脾氣,他猛的把桌上的百家姓扔在地上,大聲的說:「來人,去找人把百家姓的第三句照爺說的改了!」吼完之後,大概還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同樣得意樣樣的衝著毓秀道:「哼,我讓人把書改了。」

    毓秀抽了抽嘴角,鄂倫岱哥哥的混性從現在就開始冒頭了。可是她腫麼可以被個四歲的孩子打敗,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在書沒改之前,你一樣是錯!」啊喂,姑娘,你是不是太無聊了,和個小孩子吵這個沒水準的架。

    佟國維抱著女兒同樣黑線的看著自己的侄子,同時很肯定的想,老婆又懷孕了,以後一定讓她離鄂倫岱遠點,可不能讓自己的嫡子和他有樣學樣。想到這裡,他還懷著無限同情的目光看了他大哥一眼。

    佟國綱聽了鄂倫岱的話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好小子,像你老子。」

    佟國維用力的咳了一聲,橫了他大哥一眼,拜託你兒子再像你,現在也不是得意的時候好不好,你得管!

    佟國綱掃了弟弟一眼,再看了已經黑了臉的覺羅氏,立刻反應過來,努力板著臉,教訓他兒子,「改什麼書,先生怎麼教你就怎麼學,有能耐你讓你先生照你說的來教!」喂,你腫麼教孩子的!難怪他以後會處處跟你對著來,純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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